据斥候回报,瓦剌敌军,还有五天的路程才能到达中牟郡府,公孙无忌利用这五天的时间,快速磨合军队,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开始出操,是全军营里面起床最早的部队,围着营地跑步,然后吃早饭,接下来的训练任务是主要针对瓦剌骑兵的,所以部队练习枪阵合击。挑选出弓箭熟练之士成立弓兵队,约有两百余人,由罗正义跟吴德宏带领,这样他俩的伤势就不需要与瓦剌骑兵进行白刃战了。唐野,陈中华,组成刀盾队,位列战阵左右两侧,最前列为弓箭阵,其次是长枪阵。
从骑兵冲锋到白刃战之间只能射击三轮弓箭,但是公孙无忌要求要做到射击四轮弓箭,头三天弓箭队就是不停的练习射击拉满弦,不练准头,时间上也来不及,必须突击并且有针对性的训练。
自己的亲兵队,由于前身都去边疆军战士,整体素质要强于这些补充上来的兵员,这些兵员都是公孙无忌从郡府兵里面挑选的身材高大魁梧之人,但是由于其在内地,每周才训练一次,而就这一次的训练强度也不够他们这一天的强度大。
全营地的士兵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公孙无忌所部,虽然他们平时也操练,但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强度的,奇怪的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巨大圆木,每个小队十二人扛着圆木出操,跑最后的小队,要在全营的(公孙无忌所部)人面前大喊十遍“我是猪”,跑第一的接下来的伙食加吃肉,同样的枪阵的训练,刀盾的训练,弓箭的训练,也都采取了末位喊猪制,新鲜的训练模式,以及集体荣誉感刺激着每一个士兵的神经,全营的士兵每天早晨都嗷嗷叫的冲出了营帐,热情高涨的参加训练,自愿的训练要比强迫的训练得到的效果那不是好的一星半点。
各个千总都奇怪,为什么他可以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令这东拼西凑起来的士兵归心,并且士气高涨,可以预想在接下来的战斗力,这营士兵的战斗力应该不会太弱了。
消息传进早日的耳朵里,战日很是欣慰,那天召见白景田以及公孙无忌的时候,就观此子不是寻常人,而且背景干净清白,这次不提拔此人,之后也会被别的派系拉拢提拔的,不如自己在军中多提拔一些正直之人,为以后结一些善果,所以才巧立名目提拨此人。
如今的党争越来越严重了,王党以及太后两方人马都盯住了战辉,族长在朝的日子也不好过了,不涉党争自然可以明哲保身,但是同样在双方人马都无法拉拢的时候,那么他们就都会欲除之而后快!这就是中立的悲哀,战日无奈,不涉党争这是战家上百年不变的祖训了,奈何这一代的皇帝势力实在是太弱,无法平衡各方势力的利益,不然战辉也不会在朝如此之难了。
“唉!~”这粮草,朝廷只给发了半个月左右的口粮,如何可以支撑五万大军的作战呢,本来战日的作战方案是先守,看看瓦剌人的斤两,挫一挫他们协胜而来的锐气,然后在伺机破敌,看来王党他们是不会给自己太多粮草的了,自己几次派人去催促,多发粮草,可他们总是说正在筹集,陇内粮仓那可都是满仓的啊,用筹集吗?他给族长战辉也陈述了这边的境况,族长拒不向王党低头,战日也无计可施了。他也询问了战天那边的情况,跟他一样,也是粮草不足,看来只有速战速决一途了,一旦拖得时间久了,军中无粮,军心不稳,必然也是必败的结局,这就是一个死结,你能指望这些郡府军可以冲锋陷阵吗?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博尔古上次眼看着就要攻下白家堡了,结果后方部落遭到了袭击而撤退,这次重整旗鼓,再此南下席卷而来,望着漫山遍野的瓦剌骑兵,博尔古非常的自豪,整个瓦剌部族,在他们大将军的带领下,越发的强盛了,虽然可汗懦弱无比导致了秋季被匈奴突袭了王庭,损失惨重,但是不可否认,大将军的决策是英明的,赵国安稳日子过的确实是太久了,不在是高不可及的强大国家了,瓦剌派出了强大的骑兵,连战连胜,克城三座,掠夺人口三万多,财宝无数,这些可都是瓦剌当下最需要的资源了,在有几年,瓦剌必然可以在大将军的带领下,吞并北方的其他部落,到时候自己怎么着也能混个将军当当了,“哈哈哈哈!”想到开心处,忍不住都笑出了声。
瓦剌中军帅帐内,大将军,完颜阿古达,正在看着来自赵国王党的秘密情报。
“哈哈哈哈!太好了!战日,战天,两兄弟的粮草只够十日所需,我部只要拖延战事,缠住他们不得逃脱,此战必胜!”完颜阿古达大笑道。
“哥哥,为什么赵国的辅政大臣要这么积极的帮助我们?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完颜阿古柏道。
“哈哈哈,二弟,你有所不知,这个赵国的王尚书我是知道的,他一直想要拉拢战家,而战家又遵守祖训,不涉党争,所以他就要出卖战家,借咱们的手,除掉战家的这两个悍将,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阿古达笑着给弟弟解释道:“二弟不用担心,咱们退一步讲,就算有阴谋轨迹,也得是咱们除掉战天、战日两兄弟之后,赵国自毁长城,我们为什么不帮助他们呢?到时我们得到的是人口,土地!而一个衰弱下去的赵国才是我们需要的,我们也需要朋友!”
“嗯,不错,还是大哥脑子好使,我就负责帮助大哥开路,其他的,弟弟不去想。”阿古柏道“只是我劝哥哥还是早日废掉那个懦弱的可汗的好,上次你不在王庭,结果就被匈奴人突袭了,他太无能了!”
“二弟,时机未到,这个可汗,我们还是需要的!带到时机成熟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他吗?”阿古达喝了口茶水道“还是赵国正宗的茶叶好喝啊,比那些狗屁商人卖给我咱们的苦茶好多了,这些可恶的奸商。”
“只是二弟,据说战天、战日两兄弟,武艺高强,兵法娴熟,另外两兄弟各居一城,遥相守望,又各自领军五万,也不时易于之辈,我们此战不能在分兵了,不然会被他们各个击破的。”
“来人!”阿古达朝帐外喊道。
从帐外进来以个亲兵,单膝跪地行礼道:“大将军!”
“传我命令,前锋在距离中牟郡城三十里外扎营。没我将领不得随意出营。”阿古达下令道。
“遵命!”亲兵转身跑下去传令去了。
中牟郡府,锦衣卫百户胡夫,率领所部,负责此次北疆战事的情报收集,配合守城,以及必要时保护战日的生命安全。就目前得到的情报显示,战日所部的粮草只够十日所需,无法支持大军持久作战,再有就是郡府守备士兵军机松弛,人员不满编制,却领着满编制的军饷,另外训练严重不足,战斗力堪忧,胡夫整理完了目前的情报,便命人赶快送出去,交到锦衣卫指挥使陈富贵手里。
王党的密使出使瓦剌甩帐回道中牟郡城之后,也把完颜阿古达的回信交给了中转的密使手中,令其赶快把信件传给韩旭,内容十分重要,往来瓦剌的信件都是韩旭一手经办,这样一旦东窗事发也与王子威王尚书无关。
赵国皇宫,永和宫是太后居住的内殿,此时一众外戚的官员聚集在此。
“启禀太后,老臣得知王党秘密克扣战天,战日两位将军的粮草,前线将士的军粮只够十日所需,如果粮草在迟迟不发,恐怕,我赵国将要不保啊!”说话的这位自称老臣的是一位先帝的朝臣,叫诸葛空寂,官拜御史大夫,属于言官,有弹劾百官之权。
“胡说!我赵国国土辽阔,士兵何止百万?以个小小的瓦剌游牧民族,焉敢言亡我大赵?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危言耸听!”此人是太后的亲哥哥,当今升上的国舅,官拜大夫。
“你才胡说,我朝现如今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各个地方守备府库空虚,军纪涣散,早已是外强中干,内里已被掏空......!”
“你懂什么?你个老东西!”国舅骂道。
“住口!哀家叫你们来,是来商议如何应对瓦剌入侵一事的,不是叫你们来吵架的。吵吵的哀家头疼病又犯了!”太后怒道。
“请太后息怒!”
“太后注意凤体要紧啊!”
“是啊,赵国还需要太后来主持大局啊!”众臣纷纷弯腰行礼道。
“行啦!拍马屁你们到是一流!”太后佯怒道:“都说说吧,我们该如何应对!”
“禀告太后!以老臣之见,王党所为其实正是我们需要的。”上前答话的叫李毅,官拜参政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