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清晨,稍微的阳光洒在窗户上,四周里夹杂着一股凉寒的气息。房东家的那条小狗在那里不停地吠叫,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下更加得干净。一缕洁白的云静卧在穹隆,像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女,一阵强风拂过,少女厌倦了始终保持的姿式,此时不停地变幻着,流动而轻盈,显得更加旖旎。
我就站在这庭院里看着天空上的那片云,看着蔚蓝天中的那位睡着的少女随风翻转,此时竟觉得自个人身子也变轻飘起来。用手紧了紧身上的单衣,把目光转向了那里面的那条狗儿警惕的那个人。
“弄好了吗?我的天啊,你不能晚点来啊。”
睡意正浓的时候,凌子风就来敲门,把我从美梦中硬生生的攥了出来。早知道这样,昨晚就应该在狂扁他一顿之后,不应该可怜他让他来认门的。
“哥,一日之计在于晨哦。早弄来早开工啊。”
不得不说昨天他那颓废的样子把我骗得好苦啊,我原以为这是一个闷骚型的家伙,哪知道这才十二个小时不到,这哥们原型毕露了,此记刻一心想着她的杨筠了,虽然八字还有没有一撇,可他肯定不会这么想的,既然叫了咱哥,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佩服他的勇气跟乐观,希望他不要出身未捷身先卒了。
“行了,快点吧。别吹了。”我赶紧让他停下来,要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拾完了,说完我也跟他一起收拾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来跟我一起住,如果是个女的嘛,那还情有可言。可是眼前的他真没有什么特点。即使我有那种想法,真不会找上这种人。可能是以前在SH的那几年一直是同租的吧,晚上回来不会一个人面对孤独的墙壁,不会有心事的时候连个诉说的人也没有。这样想想也觉得挺不错的,最起码不想去吃饭的时候,能让他去买个盒饭什么了,毕竟咱跟叶紫儿的关系摆在那里,而叶紫儿跟杨筠的关系更杵在那里,摆都不用摆出来。这也能是要挟他的惟一把柄了。
“好了,去,给哥买瓶水来。”我开始试着感觉一下特权。
“凭什么?”看见我坐在床头,他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凭什么?你现在跟我说凭什么,这房子我租的,这是利,你女朋友还得靠我们去帮忙,这是益。你利与益全在我手上,,你敢跟我说凭什么?”我开始站起来大声喝责他,这小子第一次不压倒他,不以绝对性的胜利来震撼他,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看见他屁颠屁颠地去,屁颠屁颠地来,我心里那个高兴啊。忽然有种1949年的感觉。
“哥,这是给你的见面礼。”说完弄了包利群一手塞我口袋里,一手拿出另一包拆了给我点上了一根。我也不客气得享受着这种孝敬。但表面上真弄得跟个大哥一样,一点喜悦的表情也看不到。
“嗯,不错,这个娃娃有出息的。”我笑着摸了摸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子风点头哈腰得笑着,把自己弄得就跟1937年出现在汉奸一样,真够滑稽的。看了看我吞云吐雾的快感,他在我耳边来了一句:
“哥,那中午的饭你是不是得请客啊。”
我差点把整根烟给吞了下去。等我淡定了下来,我不由得想,这小子城府太深了,用只鸡换我一条狗,这算盘真他妈的挂在裤腰带上打着,不但不吃亏,还尽落好。
“哥,别这样看我,我这是为了你好。”
听着这话我觉得好别扭,怎么请他吃饭还是为我好啊,我就直直得盯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心里却在想,你小子不给我说个四五六出来,我直接让你变东方不败。
“哥,你想啊,我一来的话,我们这属于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就好比中美双方一样,你想想是不?”他反问我道,这小子这比方还真敢找,一下子把我跟他之间变成超级同盟了,还中美双方。我还是不做声,我倒想见识一下他的口才,要不以后别一个人说话他插不上嘴了,“我跟杨筠好的话,那么我可以随时给你提个醒,比如她们俩个在做什么,晚上她一个人在家的话,我给你发一消息,你就趁着夜色去安抚佳人的心吧,那样比起现在是不是事倍功半啊。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直接接管了她那颗现在孤弱无助的心,比什么都好。是不是啊,哥。”边说边坐在我身边撬起了二郎腿,一边说一边拍打着我的腿,虽然我知道这小子有点顺杆往上走的意思,但不可否认,我确实被他说服了。
我忽然站了起来,让正拍着我腿的凌子风一个不稳差点钻到了床沿下。他赶紧稳了稳身子也跟着站了起来。以为我听他说话生气要打他,身子正一步一步往后退。不得不说这小子演什么像什么,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就装得煞有其事得一步步靠近他,等他退到墙角无路可退的时候,我伸出了一手,从他头上往下劈。就在他闭眼的那刻,我笑着说:
“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正式生效。”听到我的话,他慢慢睁开眼,看见我伸出来的手,他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我们就跟两国领导人见面一样,深情得握手。
“党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总算找到组织了。”这小子又来了,我瞧见眼角都开始有点晶莹剔透的东西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都怀疑这小子是用口水抹上去的。
“但是有个条件得说下,如果按你的说话,你是代表美国,我是代表中国。”手都握在一起了,谈判就正式开始了。
凌子风可能以为美国更牛逼一点,世界第一大国,正沉浸于那种喜悦之中,但是一看我的神色觉得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会让给他,就好像那刚嫁进门的媳妇一样,委屈问我,哥,给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蹲了下来。边笑边说:“美国不是总闹经济危机嘛,你丫还欠我几万亿美国的国债了啊,紧着还我啊!要不你就一直帮我买水去。”
“我说是什么了啊,切。”说完甩了甩手,头也不回得出去了。弄得一头雾水的我在那里一愣一愣的。肚子都笑痛了,这小子就这样不睬我,太不给面子了吧。我心里那个恨啊。
说归说,中午我还是请了凌子风吃饭,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了啊。当然,也不怕他不尽力,毕竟他比我还惨,人家杨筠虽说没有男朋友,但也不一定非得选他啊。这是我在吃饭时候跟他说的一句话,把他那正欲发表求爱宣言的激情直接提前进入冬季的冰霜时候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得过着,凌子风自从搬来跟我一起住之后,跟杨筠显然也走得近了一些,只是关系并没有挑明,而我跟叶紫儿也开始能牵牵小手,逛逛小路。每天晚上我都跟子风两个人交流一下心得,好再接再励完成这从替补到主角的过渡。
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到底还是躲不开她。无论是在家里、学校、甚至我迈入社会之后,原本应该是密不可分的亲情却不知为何总是转化为针尖对麦芒的尖锐。
“传达上级通知,因为你跟付茹歌同志的事迹已经被异已份子出卖,现在经过最高领导发布最高指示,限你一个月之内给全家一个交代,否则委员会所有委员将轮流带你去相亲。传达完毕。邮差:侯昕。”
我不禁有点晕了,不用说异已份子也就是面前的这个自称邮差的家伙了。最高领导最高指示,无非是我妈的一人堂,不过说得挺到位的啊,我妈的话比当年蒋翁中正的话有用多了,最起码她下面没有那么多军阀派系啊。全是一个拳头打出来的力,狠着了。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成立委员会的,委员又是哪些人啊?”对于这个全新的单位,我还真没听说过,所以本着以后死也瞑目的大无谓态度,我非得把这事弄清楚不可。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说着,侯昕把手伸了出来。
哎,命苦啊,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丫头片子真现实,这话还没说出来了,就要信息费。我无奈得从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她手上,但是她看了看根本没有伸回手的意思,天啊,我忍着吐血的冲动再放了一张。然后把钱后撑开反着倒了倒,意思就是跟她说,哥哥我没钱了,你想要也要不了了。
“委员会嘛,就是以你妈为委员长,我妈跟你姨妈为副委员长,本小姐跟你姐,还是你另外几个舅妈为委员的新成立的单位,其最主要的职责就是帮某些年纪大的人脱离单身的公益组织,无偿的。怎么样,是不是好感动啊。”边说边把我那两百块钱往口袋里塞。
我晕了,这些人哪个不是独档一面的主,想不到为了区区在下居然联合行动,哎,这比三军联合演习场面都大。对了,我妈是委员长,完了,不活了,又多了一头衔,又多了一层压迫。我真想跳楼了。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从昨开就开始记时了,因为昨天我跟男朋友出去玩了,忘记来这里宣昭了。嘿嘿。”
我赶紧往家里的卫生间走,我记得昨天削苹果放了把刀在那里,我不把这小妮子剁了难消我心头之恨。我看了看身边没什么人,正想下手的时候。侯昕叫了起来。
“哎呀,紫儿,你来了,好久不见啊。”
听见她这么一叫,我赶紧把凶器往后一扔,可不能让叶紫儿看见,说不定以为我是危险份子,以后不嫁我,我就惨了。赶紧擦了擦手,控制了手里那沸腾的歹念,让自己露出点笑意。
“哎,侯昕姐,你来了。怎么不通知下啊。”
乱了,全乱了。什么姐姐妹妹的啊,这表妹真是的,叫什么妹啊,不会喊声嫂子啊,看起来平时古灵精怪的,怎么一到节骨眼上就这样跌份了。叶紫儿也是,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身份也得跟着水涨船高啊。心里那个气啊,可不能表现出来,一个叶紫儿都不敢得罪,现在再加上个委员会的委员,我这不寿星上吊,找死嘛。
“没什么,我有道题不太会做,上午没课,来问问子秋。”叶紫儿开始解释为什么这么早会来我房间的事情。
我赶紧请她进来,问她是什么题目。
“哟,看来几天不见,关系不错了啊。突出猛进了。刚开始我看见多了好多东西,还以为是紫儿你住进来了,我还在想我老哥不得了啊。都学会金屋藏娇了,可是一看是个男的,心里那个失望啊。”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张嘴,真欠。我现在越来越讨厌这丫头了。
“别乱说,那里有吃的,自个吃去。”我正在给叶紫儿讲解那题,看到叶紫儿脸红成那样,有点不忍心,就训斥着侯昕。
侯昕没说什么,拿了零食就在那里吃,边吃边嘴里唠叨着:不说就不说嘛。重色轻友。哼。
“昕姐,中午在这里吃饭吧,我去买菜。”叶紫儿听懂得我讲的题目后,准备离开前对昕儿说。
“不了,我马上回去了,下午还有约会哦。”表妹到是挺坦白。
“还是跟杨华吗?还没换啊。”我赶紧插了一句。
“滚!”
“滚!”
侯昕跟叶紫儿一人一句。我完了,彻底完了,又一个女权主义出来了。不过前面那个我不太乐意听,后面这个嘛,马马虎虎了。谁叫咱爱着人家了,直接忽视缺点,有时尽量充充楞,把缺点当成优点看。
“哈哈。你现在好比我脾气啊。我喜欢。走了,拜拜,紫儿嫂子!”
今天太阳好大,我看着侯昕转身离去的背影,觉得这丫头还是相当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