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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刚才好过份哦!”

“没有吧,我说的是实话,提醒她啊,一个女孩子总得注意形象啊,只是不小心声音大了一点。”我依旧开着玩笑看着叶紫儿,此时她的手还被我牵着。

“你不想问下我,那个女孩是谁吗?”她睁着眼睛抬头看着我。

“无论是谁,就冲她的人品我不想知道,甚至是听关于她的事。”我斩钉截铁。

云淡风轻,阳光灿烂,洒在树枝的光芒点缀了大地,摇曳着,。就在我的身旁,轻柔的风掀起头发。我看着她,叶紫儿也望着我,眼里闪动着泪光。一滴滴金灿得耀眼。刚刚还开心唱歌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看着她在我面前抽泣,我想用手拭去那已经流淌在她脸上的泪珠。我不清楚她此时在伤心什么,更不明白什么可以让她在那个女孩面前显得那样的坚强。我此时抽出张纸巾给放在她的手上,终究还是没敢去抚摸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叶紫儿刚擦去流出的泪水,眼角又晶莹了起来。“我认为我不在乎了,但是刚才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我还是会想起他,即使他已经离我去而,或许不会回来。”虽然语言断断续续,但我还是听懂了。

“你啊。”我苦笑了一下,打破了沉重的空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我心情也低落极了。我想张开双肩,把他拥入怀中,但却更怕再一次刺痛她这已经敏感的神经。“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会在你身边。”我又拿出张纸巾递给她。

面对着一头钻进我怀里的叶紫儿,我还能做什么了,只能轻轻地用双手拍打着她的后臂,让她更真诚得感觉她不是一个人,我此时就在她身边,不离不弃,恋人的作用如果只是带来浪漫,那些时的我就尽力做好一个朋友,一边治疗她的情伤,一边也治疗自己的情伤。

怀抱是我这时唯一能给她的安慰。但是我口口声声说着“没事”的我的语气却是那么软弱无力。什么叫“没事”,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用以前时常安慰自己的谎言来安慰着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但是,此刻,我却只能说着这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相信的谎言。我尽量去抚摸她那抽搐的身躯,让叶紫儿尽可能在我的臂膀里得到一丝温暖。她的泪水泛滥竟能穿透我的表皮平戳入我的血液,让我也不禁想起了跟她最后分别的那场景。

那是一个有雨的日子,许菲从学校送我到火车站回SH。那段路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尽管手中有伞,可最后我们仍然浑身淋漓。站台上旅客从我们身边拥挤而过,我们就那样一句话也不说面对面看着对方。火车到来的时候,我扔掉那还没烧尽的香烟,转身迈入车窗,很潇洒头也不回。

在靠窗的位置上向外看去,午夜的风吹了过来。我看见她依旧站在原地望着我。列车徐徐开动,心中荡出层层伤感与惆怅,告别ZQ,告别过去,向这段恋情挥别间,车外的雨点随风一滴滴打在我脸上,飘去了曾经的甜言蜜语,带走了昔日的铭心刻骨。许菲的身影早已看不到,车厢内已经渐渐安静,我的心开始慢慢刺痛起来,我发现在,当误会越来越深,当缝隙越变越大,当现实的无奈掩盖了幻想的美好,当如烟的岁月取代了那时的华年。当我开始回头找寻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越走越远。

怀中依然抽搐的身体与鼻间吸入的发香使我清醒。

“别伤心了,好吗?”我开始抚摸她的秀发,轻声的安抚。

哭过之后的叶紫儿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整理了下因为激动而皱起的衣角。

“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我现在好多了。”她歉意的对我说,离开我怀中直立着。

看见她这样我也舒服多了,“这样就好,你哭得我心都痛了。这个没关系的。”我指了指刚才她因为哭泣而留下的泪痕。

“嘿嘿,谢谢。走吧。”

此时我们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刚端上来的烧烤。

“那个女孩是许菲吗?”我拿起根牛肉串刚送到嘴边,叶紫儿开口问我。

“什么?”我没听懂她说什么,询问她。

她用手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钱包。“刚才你买水的时候我看到了里面有张你跟一个女孩的合影,我想那应该就是你表妹口中说的那个许菲吧。是吗?”

我愣住了,我一直没有发现许菲的相片还在我钱包里夹着,那还是分手前放上去的,现在被叶紫儿看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

“看来我说对了,能给我看看吗?”我把钱包打开递给了她,她认真的看了起来。“很漂亮,很文静,难怪你一直放在这里。”

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话,我赶紧解释:“不是这么回事,只是一直放在包里,没有注意,要不就取下来了。”

“为什么要取下来了,放在这里挺好啊!”她嘴里含着青菜对我说。

我看着她的脸,一直看着,直到她抬起来看到我,我才说:“她已经结婚了,我跟她早就结束。照片放在包里没取下来是因为没有刻意去逃避,懂吗?”对着她,我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得说着。

她点了点头,也许是看到了我难得一见的认真样子。

“如果可以,你能接着刚才再给我讲讲你跟她之间的事吗?你们为什么分手了?”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还是那样的随口带出。让我看不到她是不是刻意提起这个话题的。

一直没有向谁坦露过我跟许菲分手的原因,那是一段迷惘的岁月。可此时我却不得不说,因为是她问起来,因为她叫,叶紫儿。

我开始慢慢得跟她讲述起来。

天生的自信与原始的才智注定了我狂妄的性格。升入大三下学期那年,我一如既往地成为那个时期最活跃最不安份的人群之一。那时毕业找工作对我来说那还很遥远,都有一年多时间,想都不会去想。许菲总是在电话里,QQ上劝我要收点心,认真点,不要再这样下去。我嘴上应付着说好好,转身又该干嘛干嘛去。她见劝我我也不听,说了几次也就不再劝我了。

晚上上网,许菲告诉我她买好了票,明天晚上八点到SH,我以为她在骗我,因为那天是4月1号我总会在那天想方设法去愚弄别人,我问了她,什么时候到,做什么车次,并信誓旦旦地说我到时去接她。可那天我却把自己愚弄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几个正好没课,就去KTV里打发时间。方妍是少数几个当中跟我们玩得好的女性朋友。无论我们是去唱歌,泡吧还是聚餐,她总会跟我们厮混在一起。玩起来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转眼间暮色已经降临了。包厢里的声响声间开得很大,我们仍然陶醉在这难得的放松中。我们歇斯底里地吼着,一瓶瓶酒喝着。

我们玩到夜晚十点多才散伙。方妍住我们楼上,那天正好是我用自行车驮她。我们一路上都在开着彼此的玩笑,上楼的时候我们还有说有笑的。

方妍因为走在前面,这时停下来转头对着我说有人在我们门口。

我因为走在最后面,再加上喝了酒有点晕,看了看还真是,手里还提着一大袋东西,我还以为是哪个女孩来找室友的,心里还想运气真好,又有一顿大吃大喝了。这个想法只在脑中转了三秒钟不到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因为我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许菲。

许菲也看着我,然后目光又看了看停在我边上的方妍身上。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恨恨地看了看我,匆匆地跑下楼去。此时我酒也醒了,喉咙有些干干的。正愣在那里,身边的方妍推了我一下,我才清楚过来,朝着许菲留下的背影追了出去。

出了门口不一会儿就把她给截了下来,我拉着她的手说:“跟我回去。”

她眼睛红红地说“不去,你放开。”我说:“好了,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去房间里说好吗?”

她哼了一句说:“不好,我都跟你说了今天会来,还告诉了你时间车次,你不去接我也就算了,可是你还满嘴酒气,跟别的女孩在一起!”

“别这样,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死死地挡住她的去路,拉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许菲拿我没办法了,咬着牙说:“我跟你上去”,过了一会儿,又幽幽地说,“不过不代表原谅了你。”

回到房间里,许菲一个劲地数落着我,我看着许菲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伸手抱紧了她。过了会许菲问我为什么不去接她?我说道:“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今天是愚人节。”

许菲哀怨地说:“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

我赶紧开始了自我批评,把自己说得一无事处,尽量表现得痛心疾首一定痛改前非。一个小时之后她才开始消气了。她坐了整整一天火车,我就摧她赶紧去洗洗睡觉。

第二天我去学校请了假,准备好好带许菲出去玩一天,可是等我站在床前的时候,我傻眼了,出门前还在床上没醒来的许菲此时人已经不在了,床头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姬子秋,你太伤我心了,我回ZQ了。

昨天晚上不是挺好的吗?睡觉前还有说有笑的啊,怎么我才出去这么会她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我不禁有点莫名其妙了,开始拔打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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