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天正进了监狱之后,天龙帮内部十分混乱,先是王烈住院,孙宏和陈星秘密去了省会找她,帮内群龙无主,黄人王等人也无心工作勉强支撑着局面。青虹帮最近也没有什么大的举动,不过秘密的进行好几次会议,好像在等待大的举动。J市也是表面上风平浪静,像往常一样。李天正在监狱里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J市警察局监狱在J市最偏僻的地方,条件不是一般的差,吃的是陈汤烂菜,住的是潮湿阴暗的角落。监狱里大部分都是进来好几年的重犯,因为J市很乱,打架偷东西基本每天都有发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局都把他们抓到这里来,也没有定罪同时也没有判刑。在一间大监狱的角落里,李天正正在蹲着看着监狱里的人。五六个一伙在床上打牌,另一边还有三个给一个大胖子垂肩擦背;在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老人正在打坐,李天正观察了很久,那个老人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人一个。
“开饭了开饭了”李天正正在注视着那个老人,牢房的警员端来饭菜在门口吆喝着。李天正领了自己的一份,众人也领了各自的一份。然后警员说了一句快点吃就走了。
“擦,怎么又是豆芽,不知道我爱吃这个么?”李天正不耐烦的说道,“早饭也是吃的豆芽,在这样下去我都快成了豆芽了。”李天正自言自语到。“朋友,刚来的吧,我们在这三年了,又一年的时间就是吃豆芽。”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肉,我这里竟然有肉!”或许是这个小伙子好久没见到肉了,大声的说道。“肉?小犊子,把肉拿来给大爷吃,好几年没吃肉了,都不知道什么滋味了。”那个胖子冲着小伙子说道。“就一块肉,你吃了我吃什么?”“他妈的让你孝敬我点肉不行?这三年我也罩了你三年了,不知道什么是规矩?”胖子有点着急的说道。
“这个,胖爷,给您。”小伙子心里又一万个不乐意,估计是害怕胖子,把肉恭敬的递给胖子。那个胖子又冲着李天正说“小子,看你年龄不大把,来这里干嘛。”“额,在外面犯了点事。这不就进来了。你们为什么进来啊。”
“我是因为偷女生的裙子别逮了”
“我就强吻了一个**,正好被扫黄的看到,原因竟然是我抢了他马子,这不就进来了。”
“我抢劫---”
“我打人,三年前媳妇跟别人跑了,我在街上把那男的揍得半身不遂。”
·······
每个人都说了一遍自己的辛酸历史,李天正听着想笑又不敢笑,这算什么事啊,明摆着是给别人做了抵罪羊啊。“对了,小子,既然你刚来,我就给你上个课,知道这里的规矩把?”
“规矩?我当然知道了,在监狱里听监狱长的话,不打架,不吸烟不喝酒,不闹事,诚心改过·····”
“草,停,小辉,给这个新来的小子上上课,讲讲这里的规矩。”胖子冲刚才的小伙子说道。刚才的小伙子叫小辉,真名没有,也是从小是孤儿,因为偷了邻居家的西红柿别抓来了,在这里又别胖子收拾了一顿,之后跟着胖子欺负新来的犯人,他硬是凭着自己头脑和一张嘴征服了监狱里许多人,包括监狱警员。
“喂,哥们,听着,不管你在外面多了不起,在这里这个监狱,胖爷是我们的大哥,以前你是龙现在也得给我们盘着,是虎也得卧着。从现在开始,有吃的先想着胖爷,有喝的想着胖爷,看见胖爷躺下必须去按摩,看见胖爷睡觉就收拾床铺,听见胖爷说上厕所就去端夜壶,听见胖爷说运动,就过来让胖爷打,总之一切都得听胖爷的。哥们,知道了把,我也是过来人,前一段时间是那个老不死的,就是那个蹲着的”说着指着在角落里打坐的老人“现在轮到你做这些事情了,好好干,争取下一个来了你就轻松了。”
“啊?可不可以不这样啊,我从小到大老师告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哈哈,”监狱里的看着李天正都笑了起来,“还真是单纯的小孩,你老师告诉你长大进这个地方来了么,胖爷我想上厕所。”胖子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冲着李天正说道。李天正第一眼就看不惯这个胖子,所以依旧拿着自己的碗筷吃饭,当作没听见。
“喂,叫你呢,小子,没听见么?草,你在装试试”胖爷显然很是生气,毕竟在这个监狱里呆了有五六年了,曾经在外面的时候也是大哥大,领着十几个混混到处收保护费,还从没有人这样对他。胖爷慢慢走到李天正的跟前,笑眯眯的说“小弟弟,你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呢?”李天正抬头看着胖子,没有理他,胖子更加的生气了,解开裤子冲李天正拿着的碗里撒起尿来。“你大爷的你干嘛!”李天正闪电式的把碗扔在地上,站起身来。“我给你说话你当聋啊。”胖子得罪进尺的冲李天正的身上尿,李天正跑,他就追。完事后,胖子扎起裤腰带。“刚才的机会你错过了,把他喝了我就当没发生过。”李天正眼睛死死地盯着胖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愣着干嘛,快拿去喝。小辉,给他端来喂他。”那个小辉战战兢兢的端起李天正的碗,此时已经盛满了尿,慢慢的靠近李天正。李天正很是害怕同时也很生气,他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委屈,更是没有一个人面对过这种局面,小辉靠近他只有一胳膊的距离时,李天正突然叫了一声,一脚把碗踢开,正好踢到了胖子的身上,可想而知,尿都洒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的脸气的都变成了紫色,“小子,你想死还是不想活了”说着踹了过去,正好把李天正踹在地上,李天正捂着肚子,盯着胖子,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胖子被他看着心里不停的发毛,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退后的余地,这小子以前是谁,这个眼神太可怕了。胖子索性不看他,冲着旁边的几个人说“给我打,打死算我的,草,不信治不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也是来了兴趣,毕竟都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以前也都是喜欢打架,好久不打架了心里也是憋屈。其中一个跑上去冲李天正的头踹去,李天正麻利的躲过去后抓住那个人的脚踝向前推了一下,“有两下子。”胖子说道,李天正此时已经站起来了,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逼到这个份上不打一架对不起天龙帮了。
瞬间又有一个人冲上来一个飞踢,李天正一弯腰躲过去了,一拳打在那个人的下盘,那个人没落好脚又被李天正一个左勾拳打到在地。看热闹的几个人看情况不妙,五个人同时向李天正进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是车轮战而且面前的有几个杀人不眨眼的监狱混混。没五分钟,李天正就感觉到捉襟见肘了,边打边退,堵在了墙角,监狱就那么大,七八个人打一个,情况可想而知。李天正在墙角,此时五个人堵着踹李天正,李天正最后只有蹲在墙角抱头的份,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的学习武术,否则这几个小喽喽,唉,说多了全是泪啊。踹了他五分钟吧,胖爷才叫停手,抓起李天正的头发提起来,”小子,知道规矩了把,这还是轻的,这次也打过瘾了,放过你,下次打折你腿。”
在前五天里,李天正挨打是家常便饭,最严重的一次,李天正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幸好没毁容,更没有残废。监狱打坐的老头就当没看见一样,一直打坐,奇怪的是,监狱里其他人都感觉这是正常的事情,防腐把这个老人忽略了一样。
在李天正来到监狱的第五天晚上,李天正正在墙角睡觉,突然被一个人摇醒了,黑暗里,李天正刚想说话,就被人捂住了嘴,“嘘!”
“你是谁?”李天正非常好奇,但是看不清楚来者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这几天我算到,还有两天你就离开了,其实我有一件事相求,等你出去后,希望你能把我带出去。”“你是谁?凭什么?”李天正不解的问道,心里充满了疑惑。“只要你能把我带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我也一把年纪了,膝下无子,对这个世界说实话没有什么留恋的了,但是我有一个梦想就是我这一身功夫不能就此埋没。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你是一个心性不错的青年,到时候我会把我一身功夫全部给你。”“你到底是谁?”李天正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只想知道眼前这个老人的来历,“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是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时机成熟,你会知道的。好了,继续睡觉把,别忘了,等你出去之后把我带出去。”老人也不管李天正说什么想什么,独自向另一个角落里坐下继续打坐。
“好奇怪的老人,到底是谁呢?王叔、陈叔,你们在外面怎么样,啥时候把我带出这个可恶的地方,我受够了。”李天正想着想着竟然流下了眼泪,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