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学校就会有课上,有课上就会有老师,而且大学是个有大师的地方。我等就是碌碌之辈,大师的倒是没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倒是很多的特色老师叫我终生难忘。师道尊严我的天啊,这可是我多年奉行的啊,老师就是额滴神啊!这是刚上学时的惯性认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
我上学那会还有毛概课,那个老师还不错,让我深刻的认识到大学不是再老师一个人在上面说教,你可以很随意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和见解,那时候课堂上很多学生包括我在她的课堂上畅所欲言、辩论,我想结果可能不重要,但是这个过程很重要,让头12年都在闷头做笔记等老师提问的中国学生知道了大“学”的样子。很感谢这个老师,像我这个从小都不敢睁眼看老师一样的学生终于主动地在老师的眼皮底下畅所欲言……
在特色的水院还有一对特色的老师,他们的选修课几十年的爆满。他们提倡阳光教学法,我想吸引人之处就在于打破常规笔记、课件的束缚,才是关键所在。很多本地名校的学生慕名端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很多毕业了的学生倾听着微笑,我想很多人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呵呵:
上课时象征性的拿着教材,在黑板上写下要将的章节题目,开始围绕展开,经常是跑了题,但是台下的学生很少有逃课跑路的,第一次上他们的课就被涉猎广泛的信息量和幽默诙谐略带夸张的表达方式所吸引。有一门学校的独门特色课——大视角中国关,也是老头的著作,我记得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很不情愿的去上课。讲台上一个干瘦的老头,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其貌不扬,用她老伴的话说他很丑单就是有才,不过我此时并不知道。一开口就被他的论述所吸引,要知道他可是连书本都带,手从衣兜里拿出来的时候都很少,从理到文、从古至今、北约欧盟、美国日本俄罗斯、岛链航母白杨导弹,给我震得目瞪口呆,听的心里暗爽……
让你心花怒放舍不得逃课的可能在大学里不多,所以留下的印象颇深,可是也总会有些被历届学生成为“名捕”的刽子手,大家一致认为他们是教务处的同谋。上他们的课如坐针毡、不敢翘课、到头来想过难上加难,到现在才知道多数老师是为了学生而非难为大家,不过在学生时代对他们真是深恶痛绝,爱不能恨不能。
还有一些怪才老师也很有意思,其实都是些人才。记得清楚有个叫这样一个让我避讳他姓名的老师,刚刚博士毕业教我们《理论力学》,不高的个头、短短的毛寸脑袋上还有一块不长毛发的伤疤、一口很不利索的普通话略带荆楚味道、脾气不是很好、不敢恭维的板书和及其随意的授课方式,简直绝了。画了一个三角形,我们习惯了用ABC表示,但是他的表示方法是AB☆,读出来就是AB星星,我的天啊,当时我就笑翻了天。这种基础的力学至于一个专门研究这个博士好像吃饭一样的简单,至于我们就不一样了像是吃螃蟹一样无从下手。后来听说听说他很牛、听说他哥哥嫂嫂更牛云云,这一科过了也就慢慢的淡忘了。直到第二年上概率,老师也很牛在数学教研室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听课很随意,老师见状就讲起了他的学生时代,说他当年在大工如何的风光,但是生不逢时。大家疑问,问为什么。答曰:你们学校那四年连夺大连市数学竞赛第一名,我是四年的第二,就是拜你们学校的一个土木系的学生所赐,于是大家哄笑这个百年老二。突然有个学生喊:老师这个学生还在土木系,博士毕业了回来当老师了!全场愕然,不知道这老师怎么想,他很快的开始自己的概率,不知道他回去会不会算一算俩个人这种不解之缘的概率是多少,会不会找这位当年的对手喝点小酒。我说的很笼统,那时候我们总会在百度一下他的姓名,总是觉得他很牛是个人才,人一辈子要是能混到满页都是他的事迹也此生无憾了。
人形形色色,大学的老师也是如此,能记住几个老师,我想这个大学也就不白读了。出来了就谢谢他们吧,没教会我知识至少也让我开了眼,多年后回去您不认识我了,我还能叫一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