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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色铁笛

“是这个了。”夜非凡心中道。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只金属箱子。

“这里面是什么?”小雯好奇地问。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一支笛子。”夜非凡回答。

“笛子?”小雯眨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夜非凡不说话,翻看着金属盒子。

小雯无奈地合上了嘴巴,心想:又不说话了。

金属箱子没有锁孔,不知从何开启。

小雯仔细地看了看,找不到打开的方法,喃喃道:“这箱子根本就没办法打开。”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盖子弹了起来,已被夜非凡打开。

“我忘了你会读这些文字了。”小雯指着金属箱子上的几个文字符号说道。

金属箱子里放着一支黑色的铁笛,别看箱子已是锈迹斑斑,这铁笛却是完好无损,像是新的一般。

夜非凡拿起铁笛,问道:“你会吹笛子么?”

小雯怯怯地道:“哥哥教过我,但我太笨,总学不好。”说到哥哥,声音低了下来。

夜非凡把铁笛塞到小雯手中,道:“试试看。”

小雯望向夜非凡:“你要教我么?”

夜非凡淡淡道:“我不会。你随便吹。”

“随便吹?”小雯不明白。

夜非凡站起身便走,道:“你跟我来。”

两人退出殿堂,走完通道,又回到那间遇到大蛇的漆黑大厅中。夜非凡在经过通道的时候,用匕首挖下了一颗夜明珠,用以照明。夜明珠虽只一颗,但光芒四射,能照见两人周遭二十多步的范围。

黑暗中的那些逃跑的亮点又回来了。小雯这次看清了亮点的真面目,那是小猪一样大小的老鼠,长着乱糟糟的长毛,嘴巴很长,上颚倒挂着两颗牙齿。这些大老鼠被夜明珠的光芒照到,纷纷躲避。小雯想起第一次走过这里时,周围都是这些大老鼠,不禁头皮发麻。

夜非凡根本不去看老鼠,手中举着夜明珠,快步前行。小雯害怕被落下,三步一小跑,紧跟其后。

小雯此刻怕得却不是老鼠,而是那两条大蛇。她说出了自己的焦虑:“那蛇会不会也回来了?”

夜非凡道:“那两条蛇聪明得很,暂时不敢回来。”

小雯松了一口气,却马上又紧张起来,因为夜非凡说道:“不过我们会找到它们的。”

她叫了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它们?”

说话间,前面出现一道光亮,两人已走到门前。

“你害怕?”夜非凡问道。

小雯点点头,嗯了一声。这时夜非凡已经走出门,她连忙也跟上去。门外却不是来时的通道,而是一处山谷。天空湛蓝,草地青翠,如世外桃源。

小雯满心欢喜,挥舞着铁笛叫道:“我们出来了!”

门口有一道台阶深入山谷,约有百来级。台阶的旁边有一条滑倒并列,不知有何用处。

小雯跑下台阶,在草地上手舞足蹈。

夜非凡慢慢走下,来到小雯面前,说道:“你最好不要乱跑。”

小雯正心情欢快,问道:“为什么?”

夜非凡指指滑道出来的草地,那上面有一道弯曲的浅沟,像是一道巨大的车辙。

“那是......”小雯看了看夜非凡,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是蛇!它们在这里。”她跳了起来,躲到夜非凡背后。

夜非凡好像根本不怕,静静地道:“没错,它们就在这谷里。”

小雯叫道:“你不要吓我。”

夜非凡道:“我没吓你,它们已经来了。”说着抬手一指。

小雯心中害怕,却还是从夜非凡身后伸出头来看。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两条粗如树桩的黑色物体不知从何处爬出,在地上游动,不是蛇又是什么?那两条蛇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高昂着头看过来,将两条猩红的信子吐出又收回。

夜非凡弯下腰去,把小雯给暴露了出来。

小雯赶忙蹲下,又躲在夜非凡后面。

夜非凡把左掌在草地上擦了又擦,直到手心上涂满了绿色的草汁才罢手。

那两条蛇用信子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当夜非凡涂了满手的草汁,站起身时,它们也停止了捕捉空气。突然,它们身形一动,往两人游过来。

“它们过来了,准备吹笛子。”夜非凡对身后的小雯说道。

“我们快逃。”小雯紧紧地抓着夜非凡背后的衣服,不敢露头。

夜非凡抓住小雯的肩膀,把她推到了前面。“准备吹笛子。”他说。

小雯紧闭着眼睛,不住挣扎想往后躲。

“睁开眼睛,看着前面。”夜非凡道。

“呜呜,我怕......”小雯已经吓得有了哭腔。

“你想被蛇吃掉么?”夜非凡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小雯被这么一吓,居然睁开了眼睛。但她望着越来越近的两条黑蛇,身体动弹不得。

两条蛇离这边只有二十丈了。

“吹笛子。”夜非凡说道。

小雯已经吓呆,没有动作。

蛇的距离只有十丈。

夜非凡摇了摇小雯:“快吹笛子。”

小雯仍旧不动,双目睁大。

两条蛇来到了五丈之地,张开了血盆大口,可清晰看见倒钩的蛇牙。

夜非凡左手拔出匕首,准备往右掌割去。便在此时,笛子响了一声,尖锐刺耳,却是小雯受了惊吓,在笛子上用力一吹。

那两条蛇如同被抽了一巴掌,脑袋向旁边一歪,刹住了身子,扭身便走,跑得比来时还快。

“哇......”紧张的小雯终于哭出了声。

夜非凡把匕首收回,道:“你把蛇赶跑了,哭什么?”

“我......我把蛇赶跑了?”小雯抬起挂着泪珠的脸断断续续问道。

“是你用笛声把蛇赶跑了。”夜非凡道。

小雯这才回想起那两条蛇似乎正是听到刚才的笛声才转头跑的。不过她对笛声的神奇仍旧有些怀疑,道:“笛声?”

夜非凡问道:“你刚才吹笛子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小雯顿了顿,道:“我好像什么都没想。”

夜非凡道:“你是吓坏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你刚才是不是心里很害怕,很希望蛇走开?”

小雯点了点头,虽然止住了哭,但眼里还是一片水汪汪的。

夜非凡一愣,出了神。这双眼睛含水的时候多像她的眼睛。

他的声音温柔了起来:“你手中的铁笛是一件宝贝,用它可以驾驭那两条黑蛇。你吹笛子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那两条蛇都会去做。”

“这铁笛有那么神奇么?”小雯已经开始相信了。

夜非凡道:“刚才你想着要它们走开,它们听了笛声,便走开了,不是么?”

小雯嗯了一声,用手去擦脸上的泪水。

夜非凡笑了笑,摸了一下小雯的头。

小雯突然红了脸,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夜非凡道:“小孩子。”站了起来。

“我十五岁了,已经是大人了。”小雯抗议道。

夜非凡望着西方,眼里温情无限,道:“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他凝望了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小雯问道:“去哪里?”

夜非凡道:“去见其他人,我想,应该会碰面的。”

小雯道:“我也想见他们,希望他们没事。”

夜非凡道:“只要你吹好笛子,他们就会没事。”

小雯扬了扬手中的铁笛,道:“我下次不怕了。”

夜非凡道:“那你下次见到蛇,可要吹出曲子,至少吹好听一些。”

小雯嗯了一声,拿起铁笛来练习,吹出断断续续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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