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色有些为难,道:“主公,那千余人并非聚集在一起吧?我晋升四星星术师没多久,体内的星力尚不充足,只够发一次火雨术,发完后要冥想一天才能完全恢复。”
赵彦双眉一扬,道:“无妨,我自有办法,跟我来。”说着,转身走到书桌旁,将书桌上的金佛向右转了三圈,登时右边那书架缓缓移了开来,露出后面一条过道。
赵彦当先走入过道,邢仇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走了十几步,前面出现一道石门,门上有一个门环。
赵彦握住那门环,左转三周,再右转三周,使劲拉了拉,那石门缓缓升起,露出后面一间密室。
赵彦走进密室,邢仇跟着他进了密室,密室天花板上用夜明珠点缀,使得密室一片通亮。邢仇四下一打量,见密室十分空荡,只左角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个铜质大柜子,上面光芒流转,似有禁制,柜门用一把黑黝黝的锁锁着。
赵彦走到石桌旁,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选出一个,插进锁孔,手一转,咔的一声响,锁开了,把锁取下,打开柜门,柜里分了上中下三层,最上一层放了十几块火红色的星力晶石,正是邢仇需要的火系星力晶石。
赵彦将那十几块星力晶石全部拿出来,递给邢仇,道:“以后它们都是你的了。”
邢仇拿了一块,道:“主公,我只要一块就够了。”
赵彦瞪了他一眼,用命令的语气道:“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又不是星术师,这东西于我丝毫没用。”
邢仇迟疑一阵,将十几颗星力晶石收进了怀里,向赵彦躬了躬身,道:“邢仇誓为主公效死命。”
赵彦微微一笑,道:“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出去吧。”
当下赵彦在前,邢仇在后,两人按原路返回,走过大殿,来到校场,骑了两匹马,向着南门飞奔而去,不一刻便到了城南,两个守卫见了赵彦,有了主心骨,浑身一松,柯辛道:“大人,你来了。”
赵彦点了点头,对邢仇道:“我们上城楼。”
两人登上城楼,赵彦看着城门外面那一千多个逍遥派门人,心想火雨术一出,你们还能支持多久?仰天一笑,对邢仇道:“开始吧。”
邢仇脸色凝重起来,右手拿着块火系星力晶石,左手捏个手印,口里念着星咒,猛然间,手印上方凝聚出一朵跳跃的火焰来,手一抖,那火焰飞到半空中,眨眼间变大了无数倍,像一朵火红色的云一样。
其时逍遥派三个头领正率领二十几个啰啰用大树撞击城门,而其他一千多个啰啰则在另外两个头领的率领下列着整齐的队伍,只等城门一打开,立即就冲进城去。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变得一片通红,众人抬头向天上看去,只见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一朵火红色的云,正自疑惑,陡然间,无数拳头大小的火球从红云里倾泻而下。
头领莫吉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火球落到自己一个手下身上,眨眼间,那手下就化成了灰飞,莫吉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突然一个火球落在他头上,莫吉吓得魂飞天外,但觉头皮一阵剧烈的灼痛,双手猛拍头顶,想将火扑灭,不料那火竟似在头顶生了根一般,怎么扑都扑不灭,莫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那火还在灼烧,眨眼间便将他整个头烧成了飞灰。
赵彦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的战场,但见火雨一降,那里转眼就成了人间地狱,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
邢仇心想:“主公嫉恶如仇,对待敌人从不心慈手软,这逍遥派坏事做绝,碰到主公,也是倒霉。”
赵彦状若癫狂,对邢仇道:“邢仇,给我狠狠的烧,烧死那些人渣。”
邢仇道:“是。”一连施了三个火雨术,逍遥派门人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无心作战,赵彦哈哈一笑,道:“我们去城东。”
两人走下城楼,骑马向城东赶去,过不多时便已赶到,赵彦远远的看到城门完好无损,心里大定,但王佐所带的五百侍卫却不见踪影,以为他们尚未赶来,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奔到城门前,两个守卫面带笑容,齐声道:“大人,好消息,敌人不知为何退走了。”
赵彦恍然大悟:“原来这边的敌人都退走了,难怪王佐不在这里,可能去城北支援了。”心中怒火平息下来,对邢仇道:“邢仇,我们去城北。”
两人更不打话,急速赶到城北,城门口整整齐齐立着千余侍卫,队伍前站着王佐、王勃、李腾三人,赵彦道:“王佐、王勃听令,即刻率领部下赶往城西,防止逍遥派门人从那里突击。”
王勃一怔,心想:“城门外聚集了千多个强盗,大人叫我和大哥去城西干嘛?城西不是没有敌人吗?难道……”心里一急,问道:“大人,城西来了敌人吗?”
赵彦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
王勃松了口气,道:“大人,我们去了城西,这里怎么办?一旦敌人破门而入,后果不堪设想,大人请三思。”说着,单膝跪下。
赵彦眼睛一瞪,道:“跪着干嘛?快起来。”
王勃只是跪着不起,赵彦万分无奈,心想王勃忠心耿耿,性格却执拗得很,如果不告诉他真相,恐怕会赖在这里不走,也罢,就告诉他好了,便道:“我有绝对把握一举击杀门外的敌人,因为我旁边这人是星术师。”
王勃啊了一声,看着邢仇,上下打量他几眼,把目光转向赵彦,喜道:“大人,他真的是星术师?”
这些年邢仇一直在密室闭关,鲜少露面,是以王勃不认识他。
赵彦点了点头,道:“废话少说,快去城西。”
王勃恭恭敬敬的应了声,起身跨上马去,和王佐一起,率领部下朝着城西赶去,尚未奔出多远,只听背后轰的一声巨响,两人转头一看,见城门猛的破了开来,霎时间,敌人蜂拥而入。
王勃折返回来,大叫:“杀啊。”跟敌人杀在了一起,他部下见状,一个个眼睛都红了,跟敌人缠在了一起。
邢仇暗道不好,心想这让我怎么施展火雨术?总不能连自己人也烧了吧?看着赵彦,让他定夺。
赵彦瞪了王勃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罢了,邢仇,你就单体攻击好了。”
邢仇道:“是。”对准一个敌人施放了一个火球术,那人眼见一个巨大的火球当胸飞来,吓得半死,转身朝城外奔去,刚奔出一步,那火球便碰到他后心,哧哧哧一阵烟雾冒起,伴随着一阵焦味,他俯身便倒。
赵彦骑在马上,一边杀敌,一边观察周围战情,只见西北角那叫李腾的少年手中长枪如龙飞凤舞,或圈、或拦、或提、或缠……招招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妙招式,偏偏又极具威力。
但见一点枪尖翩若惊鸿,在敌人三个头领身上萦来绕去,所扎的都是人体要害之处,直逼得三个头领全无还手之力。
李腾蓦地从绝不可能的方位向一个头领扎出一枪,直取那头领心脏,那头领往右一避,不料枪头猛地一晃,改而扎向他喉咙,他力已使老,无法躲避,紧急中,手中长刀一挥,砍在枪头上,当啷一声响,枪头掉了下来,李腾一怔,没想到这枪这么不中用,招式不改,枪头断处依旧朝那头领喉部扎去,那头领骇然变色,此时他已黔驴技穷,当即被枪头洞穿喉管,毙命倒地。
剩下的两个头领方寸大乱,在李腾的快攻之下,先后进了鬼门关。
便在这时,李腾猛听得头顶传来一阵风势,知道身后有人偷袭,急忙向左滑开一步,右手将枪往后一拖,枪杆往后飞出,李腾身子一转,抓住枪杆,顺势朝偷袭之人扎去。
赵彦见这一招使得极其巧妙,忍不住喝了声彩。
偷袭李腾的人是个刀客,他眼看自己的刀就要将李腾劈成两半,不料李腾在眨眼间就避了开去,且做出了回应,将枪扎了过来,大吃一惊,他的刀没李腾的枪长,不得已之下,只得放弃劈砍李腾的头,改而劈砍枪身。
李腾早已料定了他的后招,用劲握紧了枪杆,只听得铛的一声响,枪杆被刀撞得向左移了三寸,这样一来,本是扎向刀客左胸的一枪,却击在了他右胸上。
那刀客被抢尾扎得一口气堵在胸腹间缓不过起来,蹬着身子,脸上十分痛苦,心知若非枪尾浑圆驽钝,自己早已死了。
赵彦看到这里,悚然动容,对旁边的王佐道:“这李腾年纪轻轻,已是如此厉害,真不简单,也不知是谁调教出来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