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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刀木拜罕五为干爹,罕五非常欣慰。人至老年最想要得到的就是天伦之乐,虽然是义子,但有之也胜于无。再者,刀木是一个非常纯良的年轻人,深受罕五的喜爱。

“木儿,你看这是什么?”

一天正午时分,刀木正在自己的小庭院内睡午觉,罕五拿着那把古剑在憋着双眼的前晃了几下。等刀木被罕五叫醒,一睁开双眼就看到那把日思夜想的传奇之剑,兴奋的一下子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老爹,你真的要送给我?”

刀木以为在做梦一样,双手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大剑。

这是一把比一般剑都要长的剑,剑柄与剑身都及其修长。剑盒外部目测长约有五尺,剑盒宽约十分之一尺。普通的剑一般只是三尺青锋,100厘米左右。一米约等同于三尺,一尺约等于33厘米,五尺约等于170厘米,这把大剑只比普通人的身高略矮一点。

当初,刀木经常观看这把高高悬挂在墙上的剑,除了剑盒古朴以外并没有其它感受。但是,现在近观,彻底颠覆了对这把剑的认知,非常之震惊。因为这把剑实在是太大、太长、太威猛了。

罕五的身高并不威猛,这把剑和他的身高一般。罕五一手拄着这把大剑,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一脸的汗珠。

“哎,你这孩子,想累死我呀。发什么呆呀,快点接过去,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罕五气喘吁吁的说道。

“好,好...老爹你快进屋喝杯茶,我来拿。”

刀木立即上前接住这把巨剑,将近一人高的巨剑被刀木吃力的双手托起,感受了一下重量,这至少有三十公斤左右。刀木心想:这么沉的剑,怪不得把老爹累的要死。

所谓来日方长,刀木也没有打开巨剑看看里面的剑刃,因为担心罕五被累出问题,便马上抱着巨剑跑到堂屋放到了墙边,迅速的拿来已经晾好的清茶给老爹斟上消消暑。

罕五咂巴了一口清偿,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躺在了竹椅上全身放松了下来。仿佛把这把剑送给了刀木,算是完成了使命一般。

“木儿,你可知这把剑是怎么炼成的?”

罕五对刀木开口问道。

“当然知道,您说过这是天外陨铁锻造,在西平被一个蜀姓老人不知锻造了多少年。您不知道跟我说了多少遍了。”

刀木流利的道出了宝剑的出处。

“嘿嘿,不错,这把剑确实铸造于西平。西平如今位于河南省驻马店市,这个地方在古代可是赫赫有名啊。《史记》中记载:“天下之剑韩为众。韩之剑戟皆出于柏国,曰:墨阳、合伯、邓师、宛冯、龙泉、太阿、莫邪、干将”。《太康地志》说:“西平有龙泉水,其水淬刀剑,特坚利,为干将、莫邪所从出,亦名川也。秦始皇还在此处打造了“定秦宝剑”诠释“定秦”二字。有“秦之天下永定”之意,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定秦宝剑,是中华大帝秦始皇的尚方宝剑,乃历史记载的正统王者之剑。中国十大名剑,其中九柄名剑都出自那里。”

罕五一脸平静的解释着平西一些铸剑传奇事件。这些听在刀木耳中,心中激荡不已,有些神往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地方。

“这铸剑最富盛名的是在西平的一处,此处名曰:棠溪。《史记》载:中国九大名剑皆出西平:“天下之剑韩为众。一曰棠溪,二曰墨曜(墨阳),三曰合伯,四曰邓师,五曰宛冯,六曰龙泉,七曰太阿,八曰莫邪,九曰干将。而我送你这把祖传之剑,斩马剑就是出自棠溪,铸剑之乡。传说中龙泉宝剑也是很出名的,与棠溪宝剑齐名。”

一脸平静的叙述着宝剑的出处的罕五话毕,吸了口旱烟吐出一圈圈云雾,咂巴了口清茶。

“这太神奇了,老爹这把祖传之剑,是怎么锻造的?快给我讲讲。”

刀木激动的满脸通红,追问着。

“这把剑名曰:戮殇,出自棠溪,乃是一把斩马剑,又曰斩马刀。剑柄处有铭文,一面刻有“戮殇”二字、另一面刻有“棠溪”两字。至于具体铸造年月,不得而知。听我祖爷爷说过,估计是先秦之物,天外陨铁铸造,只知道是一位姓蜀的铸剑大师锻造。”

罕五具体解释着剑的风光之处,喝了口茶继续道。

“铸剑是一门非常有学问的艺术。在古代,因为提炼金属的技术受阻,几乎没有提炼铁矿的经验,有很多刀剑都是天外陨铁打造,具有非常不可思议的柔韧和锋利性,非一般铜铁可以比拟。甚至有些传奇色彩的刀剑,断金斩石、削铁如泥;沉于泥沙、千年不朽。铸剑大师在古往今来都是每个国家非常受人尊重和爱戴的,铸剑有很多讲究,铸造绝世好剑的讲究更多。据传说,陨铁有三怕:一怕风,风起时人还没敲打,它就硬得跟石头差不多了,为此铸造陨铁之剑要选择封闭的铸造环境,古时的铸剑大师会选用麻布把四周围起、并用木头石块搭建窝棚,在其中铸剑;二怕冷,陨铁遇冷特别容易断,要不断的用火煅烧,否则也无法锻造;三怕热,温度太高也没法敲打。因为陨铁含有的金属元素不稳定,极其难以拿捏控制,火候要反复试验,最终确定温度才能开始锻造!”

“老爹,想不到铸剑还有这么多讲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难道老爹以前也铸过剑?”

刀木好奇道。

罕五摇摇头,笑了笑。

“哈哈,铸剑的本事,老头子倒是没有。倒是小时候,帮父亲拉过风箱,打过马掌和铆钉。”

“那这把剑,是不是古时候,老祖宗打仗的时候用的?”

还在兴头上的刀木又问道。

“嗯,我也猜想过,这把巨剑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很大的杀伤力,祖爷爷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用处。但,这要看使用的人,如果不是孔武有力、天生神力的人,根本不可能挥动几下。普通人用起来,更不要说打仗,到了战场反而成了负担。如若拥有足够的力量,挥舞斩马剑,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挥舞之间可把敌人连人带马的剁成两半、斩腰断肢都是小事,千军万马、龙潭虎穴也大可闯去,这绝对是把恐怖的人间兵器。”

深受气氛的感染,刀木仿佛看到一尊威武的将军,在战场上手持斩马剑大开大落,挥舞之间敌人人仰马翻、万千尸骨被斩于剑下,简直无法无天、傲然不羁。

罕五不知刀木心中所想,继续道。

“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花俏、技巧、阴谋都终会泯灭,我只能这样形容这把剑。但是要想驾驭他,没有绝对的力量,也是白费。所谓做人也是同样,万千思绪不如一道锋芒毕露,在某方面拥有绝对的实力,无论前途曲折、荆棘遍地,只管快刀斩乱麻、勇往直前、一飞冲天。你可听懂了?”

刀木被罕五的话惊醒,嘴中还喃喃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一力降十会、万千思绪不如一道锋芒毕露...”

看到刀木若咬文嚼字般,罕五又叮嘱道。

“哈哈,孩子,不要太迷信我的话。一飞冲天,岂是说说这么容易?一开始没有绝对的实力,就要慢慢的磨练雕琢、锻造修炼。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够专注自己的原则、信念。一个人,对梦想要执着;要爱便挚爱,请勿滥情;要仁便大义,请勿奸邪;要仇便决断,请勿寡断!这是我父亲告诫我的,现在我就说给你听,希望你做人不忘良知根本。”

“老爹,您放心吧,这些至情至真的道理,我会死记心中,绝对好好做人。”

刀木幼稚的心灵深受洗涤,大智大勇之窍从心底开始萌芽了。

“嗯,这把剑从古至今,已有几千年历史了。听父亲说,无论风雨兼程、天灾人祸,一代代前辈都誓死捍卫着这把剑。在动荡不安的年月里,前辈们都是与剑同眠,听祖爷爷说跟这把剑呆的时间久了会百病不侵,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这把剑,你要好好守护,一代代的传下去。虽然不知为什么家族要一代代守护传承这把剑,但其中含义也是非常尊贵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就是这把剑高贵的品质,希望你能够秉承这把剑的精神和品质,好好做人。”

罕五一字一句的言传身教。

刀木认真的记住了老爹所述的每个字每一句话。

......

接下来,无风无雨的平淡日子,刀木搬到了罕五的住处,好好的伺候老人。希望老人能够颐养天年,享受到这不完整的天伦之乐。

刀木不但秉承剑之精神,平常五点起床就就要拿出巨剑出来挥舞两个小时,乐此不疲。

并且,每晚刀木都抱着巨剑大被同眠,如同抱着媳妇一般,这让罕五苦笑不得,但也由他去。可见刀木对这把剑的喜爱之情、守护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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