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心中暗暗地嘀咕到:“好嘛,这是将我当枪使嘛。”
不过,宁城还是下了场,没办法,现在全场的焦点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要是不下场,那么可能会让苏文下不来台的。啧啧,谁让他是前苏州的刺使大人呢。貌似,被一个高官惦记着,这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万一这个刺使要是一个貌似豁达,实则小心眼的人呢?算了,民不与官斗。宁城这么的安慰着自己。
“好!既然拿我当枪使。那就别怪我变成一把机关枪。不就是想让我刺激一下这些学子么?那老子就直接刺激死他们。直接把他们刺激的怀疑人生。”
宁城看着对着自己笑的苏文,心中狠狠的想到。至于那些可怜的才子。宁城只有说声抱歉了。要怪,就怪苏文去吧。
宁城走下了场,站在场中央。在看了看四周之后,宁城拱手做礼道:“在座各位不是弘文管大才,就是崇文管学士。原本在下不应下场献丑的。但是长者命,不敢为。所以在下就随性做首诗,为长者贺,为我景朝贺。”
“好!”
苏文与那两位院监听了宁城的话,首先拍手叫好。不管一会宁城做的诗词如何,首先宁城的礼数是一点没有毛病的。
宁城暗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我想各位刚刚因该听我说过我的身世。既然适逢中秋节。那么,在下就作诗一篇,以衬思念。”
“咳咳。”
宁城清了清嗓子。若说中秋诗篇,呵呵,百诗为首《水调歌头》。
景德五年中秋。至此欢饮。微醉。作此篇,兼怀故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宁城念到这里,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只见众人眼神迷蒙,仿佛已经进入到这半首词牌之中。宁城暗自一下,果然。这首苏轼的词已经震撼到了这些人。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当宁城将整首词念完之后,听涛阁内鸦雀无声。人人都沉浸在苏轼的这首词之中。
“我欲乘风飞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多美的词啊。尤其是两位白胡子院监,更是沉迷在其中。
只有苏文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是啊,此事古难全。月儿他娘,你要是还在,该多好啊。你离开了这么多年,可知我。好苦!“
依稀之中,苏文仿佛看到了一个青衣女子,在那绝美的容颜之上,那双美目之中却吐露着不舍,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化作了一丝丝温柔的笑意。
苏文双眼之中沁出了一丝丝湿意,却强撑着不让它掉下来。
多美的诗词啊。此诗词一出,再无中秋诗词了。
好半响,众人才回过神来。
苏文此刻看着宁城。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丝丝满意以及难以说明的情感。
见无人说话,苏文才开口道:“我想,这首词已经不用老夫去解读了吧。众人应该都理解了。不过,我真的想知道,小子。你究竟是成何人?才能让你小小的年级,就满腹经纶了?”
宁城的才学此刻已经没有人去怀疑了。能够写出这样的诗词的人,哪一个不是满腹经纶的。只有宁城知道,这是他背的,不是写的。还好,这里没有苏轼,没有李白。不然,凭借自己一个连四书五经都没有读过的小白。还混什么啊。
从宁公子,变成了小子。呵呵,这说明苏文已经起了爱才之心了。
宁城听了苏文的问话,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启禀苏先生。不是晚生不说,而是家师曾经说过。我的水平还有所欠缺。所以不能够报出师傅的名号。不然,会辱没他老人家的名声的。”
听了宁城的回答,苏文咧了咧嘴,然后心中暗道:“就这样的才学都还欠缺?那我们做不出这样诗词的人,岂不是这些年白学了?”
宁城其实心里也很苦:“我总不能够说我是穿越过来的吧。这样说岂不是会让人当成疯子?啊,也不对。按理说如果穿越按照历史来说。现在应该是唐朝。而不是什么半吊子景朝啊。嘶!还是低调点为好。”
苏文还未说话,此刻在旁倾听的弘文管院监先是坐不住了。只见向着苏文他微微拱了拱手,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宁城问道:“宁城,不知道你现在修习到了那里?”
宁城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我没有在古代学习过啊。
看着摇头的宁城,那个弘文管的院监也愣住了。
这,摇头是什么意思?
那个夫子考虑了一下,想了一想,还是觉得问出来比较好。
于是,只听到那个白胡子院监又问道:“宁小哥,不知你在经学上学到了哪里?”
宁称这次彻底的茫然了。经学?什么玩意?算命的学文?自己哪里学过算命的,又不是道士,学他干嘛。
见到宁城还是摇头,那个白胡子院监就彻底的不淡定了。
“司马相如的《凡将篇》,史游的《急就篇》,李长的《元尚篇》,杨雄的《训纂篇》蔡邕的《劝学》、《圣皇篇》、《黄初篇》、《女史篇》、班固的《太甲篇》、《在习篇》,崔瑗的《飞龙篇》,朱育的《幼学》你可曾学过?”
宁城听的脑袋嗡嗡的,却一个都没有听过。更别说学过了。看到很是激动的白胡子夫子,宁城觉得有些羞愧。但是却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学过。
苏文和苏月以及那些学生一个个的都长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天啊,这些都没有学过,那这首诗词是哪来的?别告诉我什么都不会的人就能够自己写诗。千万别说是天生的本领。谁敢这样说,自己一定一脑袋撞死他。
弘文管的那个白胡子夫子双手已经有些颤抖,原本看到宁城的才学极为欣喜。还想要教考一下宁城,看看有什么能够指点一下,谁知道宁城一问三不知。这可如何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