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仇千贺没有动容不禁有些恼怒,但他没有发作,咬了咬牙道“壮士只要替在下杀了此人,在下定奉上黄金二百两,宝马一匹,宝刀一口,还望壮士出手相助”。
说完少年就紧紧的盯着仇千贺的举动,在他看来世上没有不贪的人,不动心不代表不贪只是利益还不够重,可以说少年将人心猜得很准很透,光这二百两黄金就能让多少高手为止眼红,就更不用说还有宝马宝刀了,正所谓不怕你不贪就怕你不够贪。
片刻之后,仇千贺转头向少年看去,少年见仇千贺转过头知道他动心了,他的目光中泛着一丝得意,但旋即他的目光又黯淡了下来,少年在仇千贺的目光中没有看到贪婪与炽热,相反却是犹如一片亘古不化的万年冰川,寒冷仿佛穿透了少年的身体刺痛着灵魂。
“你”屈辱,是的这是屈辱,少年抬起手指着他,但旋即刺痛从全身传来,原本已将凝固的伤口在他这一动之下,又崩裂开了,血缓缓流出,少年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就在少年倒地的瞬间,仇千贺动了,他快步来到少年身前,在其身上连点了几下,涓涓流淌着的血液渐渐止住,俯身将少年抱起向远处走去。
大汉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如释重负的突出了一口浊气,“他走了”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大汉背后响起,大汉闻言全身如遭电击般瑟瑟发抖,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大汉低着头,他不敢抬头,他怕看到他的笑容。
“属下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还望主上责罚”“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但是,呵呵”声音阴沉透着死气,大汉听到他阴沉的笑声,起身就跑,但他刚迈出一步,只见一把羽扇从黑暗中飞出,轻轻的子印在了大汉的天灵,在那瞬间大汉身子一顿,双眼的光芒渐渐散去,倒在了地上。
“还想跑”说话间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只见此人一身儒装,头顶纶巾,手持羽扇,一身儒雅之气,恍如诸葛,缓步来到大汉尸体旁,阴沉的笑道“还想跑,飞虹我们还会见面的”说着手持羽扇双手负立,身子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昏暗的烛火跳动着,照亮了这间略显的破旧的屋子,仇千贺坐在桌边已经一天一夜了,他的双眼始终盯着手中的那块铁牌,此物正是那紫衣少年的,少年的身份他已经猜出。女扮男装又拥有紫竹令,她的身份只有一个“梁韶君”虽有疑问但他却不会问,他的疑问从来只能自己去解答。
此刻那梁韶君正躺在他身后的一张床上,床很小,也很短,但以她的身材躺在其中却也合适,此刻她身上穿着一件夸宽大的衣服,身上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脸色也略有恢复,白里透红,玉面娇颜朱唇贝齿,肤如羊脂颈如鹅绒,指如葱削的玉指交叉放在胸口,随着匀称的呼吸起伏着。
月又挂在了天上,窗外传来猫头鹰咕咕的叫声,嘤咛一声少年从昏睡中醒来,她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还活着,这是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心中除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担忧,她不知道是谁救了他救了她,她不知道救她的人是出于善心,还是另有目的,虽然她涉世未深,但生于名门的她遇事头脑却异常的冷静。
强忍着伤口上传来的剧痛,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是他”屋子很小他一眼就看到了仇千贺的背影,那孤寂的背影还有那柄黑色的剑,她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
看到那柄剑,她的瞳孔一缩大致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作为紫竹山庄的大小姐,平时除了学一些武功琴棋书画外,再有就是武林奇闻异事,虽说她涉世未深,但他的见闻却异常丰富,对于飞虹塔更是不陌生,此人三年前横空出世,凭借诡异快速的剑法,狠辣的手段一举成名,飞虹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飞虹名列四煞之首,四煞皆乃武林散人,因其手段辛辣而著称,手下从无活口:飞虹,无魂,贪狼,媚娘,四人武功到底有多高没人知道,四人都很神秘,很少又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和师承,也正以为孑然一身很少有人敢招惹。
“你醒了”冰冷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梁韶君问道“是你救了我”她的声音很小但却悦耳,声音中透着感激与谨慎还有那来自自尊上的恨。
仇千贺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将俩样东西放在了桌上,“你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这是药自己上吧”声音依旧冰冷,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梁韶君一眼,转身离开了。
待仇千贺离开后。梁韶君才回过神来,目光扫过桌上的两样东西一样是那紫竹令,还有一只白色的小瓶她知道那是创伤药,但旋即他她乎又想到了什么,衣服,在当她看到那件宽大的衣服时,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划破了她的脸。
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的时候比生命更重要,虽然梁韶君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救自己,但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要吗嫁给他,要吗杀了他,梁韶君的心很乱,有时候她虽然自尊心很强,但她终究是个女子。外面的天很黑,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女子低声的呜咽着。
仇千贺出了房间,抬起头看了看这家破旧的客栈,他来到门前,老板娘见了立刻笑脸相迎,“客官有什么需要”仇千贺递出十两银子“给我准备一些女子的衣服送到昨天的那个房间”老板娘一见银子,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快速地将银子收了起来,满怀心欢喜的连口称是,仇千贺没多停留快步离开了,“真是个奇怪的人”仇千贺走后老板娘嘀咕着,但没再想,将店交给伙计,便独自离开了,边走还边算计着买什么衣物既省钱又得体。
仇千贺没有走出多远来到了一个酒肆里,对于他来说除了杀人只对酒感兴趣,“来壶酒”仇千贺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对伙计说道,他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来这种地方,但为了得到一些消息他又不得不来,即使如此,他也会选择某个角落,这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习惯。
不多时酒便上来了,拍开封泥倒了一杯仰头喝下,酒很烈,苦涩中透着辛辣,但他却喜欢。
就这样独自在角落里自斟自饮,不多时酒已见半,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四个大汉,只见四人身材魁梧手持长刀,来到仇千贺不远处径直坐下,小儿一见立即笑脸相迎,用那黄黄的抹布擦了擦桌子,问道“几位大爷想吃点什么”其中一个方脸汉子喝道“好酒好菜都往上上,他娘的,累死我了”。“好的几位稍等”说着转身跑向了厨房。
方脸汉子满脸怨气对着一个年岁大的留着山羊胡的汉子说道“大哥,咱们真就这么找下去呀,虽说五百两金子很多,但这无疑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传说那飞鸿武功十分厉害,四煞之首,就算我们找到了,也打不过,就咱们哥四个都不够给人间塞牙缝的”他的声音很大顿时引来无数人侧目。
仇千贺闻言手中的酒杯一顿,但瞬间却又恢复,侧耳聆听。
对于方脸汉子的话,所谓的大哥没有出声,但边上一个面色白净眉心长着一颗黑痣的汉子脸色却是一沉,喝道“老三,你小点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吃晚饭还要赶路,”
这时酒菜上来了,才一共上了七八道,而且都是肉食,酒是上好的女儿红,可见店家的用心。
这时一个麻子脸手中拿着酒摇晃着来到四人桌前,用手拍拍那二哥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弟何故如此谨慎,此事现今已是尽人皆知,传说那飞虹在紫竹山庄门前劫走了梁家大小姐,还留下姓名,此事梁庄主已通告武林悬赏缉拿,但凡有知情者一经证实赏黄金二百两,能活捉赏黄金五千两,莫不是四位有了此人下落,不如说出来,有财大家一起发。”说着拿起酒壶仰头一口喝下。
仇千贺缓缓放下酒杯,按照此人所说,自己劫持了梁韶君还留下姓名,得知此事他只是吃了一惊,但却没有害怕,在梁家门前劫人这能力他有,但他却不会这么做,他不会为一件不值得的事去冒险,究竟是谁呀要先还与他呢,对于武林中的所谓悬赏他没放在眼里,他不相信梁家就凭那一纸书信就信以为真,但现在梁韶君跟他在一起,想到这,仇千贺瞳孔一缩,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他设的,仰头将最后一杯酒喝干,留下吸银子,向外走去。
方脸老三好像还要说话,但被大哥大一个眼神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大哥缓缓站起刚要说什么,却见迎面走来一人,苍白的脸黑色的剑,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汗水湿透了掌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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