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的战场一片狼藉,但却没有电影里的那样伏尸累累,因为经过我们的统计,在这战斗中真正被讨取的只有37人,其中信雅干掉的就占了其中的一半,一战讨取十余枚首级,相信这勇名很快就会传遍田山军中。反而从砦中找出的战利品倒能堆成一个小土坡。不过受伤的家伙就让我伤透了脑筋,受伤的基本上全是让竹枪给捅了几个窟窿,运气好没伤在要害,但一大帮人在那惨嚎着实让人受不了,吩咐下去让人用盐水消毒,再用沸水煮过的布包扎,虽然这让他们叫唤的更欢实了一点,但起码不用担心伤口感染了。好吧,我善心又发作了,虽然这是沿海地区但是盐还是挺值钱的,虽然用的也是战利品,但我还是心疼啊。不过大哥的话就让我正流血的心康复了,原来这个年代还有人狩这个词,一个壮汉少说也能卖个4,5贯钱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一口气抓了将近两百号人,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到时候免不了被上头剥削一层。眼咕噜一转,立马就把这些问题扔给津田照算,放着他这个官二代不用,我自己在这想破脑袋,我吃饱了撑的啊。不理会一脸苦笑的大哥,先去看望那六个战斗中受伤的士兵,人家可是为了我们而受伤的啊,待遇当然不能和俘虏一样,从背囊里翻出兑换来的医药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起码云南白药,医用酒精,药棉和捻子还是有的。凭借当年夏令营学来的一些医用知识赢的了一帮足轻的感激加崇拜的目光,在这个时期的战场每个人都知道多个医生多条命啊。
我的老部下不用我吩咐就干起了本职职业,别的不说,在打扫战场这方面他们铁定能进战国前五,哪怕是折断的竹枪都被他们捡了回来,好歹还能当柴烧啊。要不是我制止,这帮家伙恐怕连死人的衣服草鞋都不放过,虽然被我制止了,但他们的目光还是很恋恋不舍的在躺在地上的尸体上打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帮恋尸癖呢!好不容易把这群牲口给拉了回来,战利品一统合,小头归他们,大头充公,也就是归我们兄弟三个,当然先从充公的里面拿出一部分分给那6个伤员,看着那6人惊喜的泪水和其余人那羡慕眼神,心里越发对刘备大大感到崇拜,军心可用啊。剩下得回去我们兄弟三人平分。指挥手下让俘虏将尸体一一辨认过去,终于将敌将也就是野尺三郎他大哥的尸体给辨认了出来,可怜啊,为弟报仇心切的他冲在最前面几个,结果被铁炮命中头部,整张脸血肉模糊,还是亲信手下根据他穿的衣服才认出来的。
目标即已达成,砍下所有战死敌军的首级,帮几个伤得太重活着只是受苦的可怜人解除痛苦后,一把火把这个堪称小城的小砦和尸体一起烧毁,带着所有战利品和俘虏,我们踏上了归路。
当一路欢声笑语的我们回到大营时,迎接我们却是一个坏消息,三好家的援兵到了,由三好义贤率领的1万多四国军势在淡路水军的护送下已经在到达和泉国。这下我们可傻眼了,虽然明面还是我军人数占多,但实际上强弱已经颠倒,更何况我军阵中还有众多首鼠两端的豪族,急上心头的田山高政也顾不上嘉奖我们,召集所有领军将领开展军议。
正当我们满心惆怅的时候,在距离我们数百里的海边,整个海面都被船帆所覆盖,日本战国所有的船型都可以在这里看到,关船,安宅船,小早····还间杂着不少渔船。整个沙滩也是一片嘈杂,无数农兵争相从已靠岸的船上涌下来,还有无数人正努力的将物资搬到岸上来,一旁的武士则手持太刀高声呵斥,极力维持着秩序,人鸣马嘶,好不热闹。而在沙滩前方的一个小土坡上,一群武将环绕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默默注视着下方这繁杂的场景。
“还要多久,所有人才能全部登岸?”中年男子淡淡的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
“殿下,至少还需要2天。”一个矮个武将恭敬的回复道。
“唔···田山军方面现在动向如何?”
“在我军乱波的散播下,他们误以为我军已经全部登陆,现在已经开始收敛军势,重新布阵。”
“做得很好,重赏负责此事的乱波,5天后,我希望看到我军已经全部整备好,7天后,与田山军野战!”中年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立于他身后的武将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提出了异议:“殿下,我军人数处于劣势,且田山军兵锋正盛,我军野战恐不能胜,不如退入城中坐等田山家中士兵思念家中春耕,士气低落时,再与其野战··”
一挥手制止了那名武将继续说下去,中年男子转身道“田山高政,当年若不是我三好家助他复位,现在守护位置上面坐着的恐怕还是他弟弟,后面还敢与手下家臣一起对抗本家,当年他坐拥和泉纪伊两国,还有根来众支援,还不是为本家所败,流亡界肆。说到底他就不过只是一只丧家之犬,现在趁本家忙与京都事务,借了根来众的兵力就敢来挑战本家,去年本家心怀仁德,放他一条生路,今年竟敢再来挑衅。哼哼,他号称有三万大军,我看里面至少一半是虚数,再除去那些墙头草除了乱捕只会添乱的豪族国人众,恐怕他现在新招来的农兵再加上雇佣来的根来众也只有不到1万人。我三好家的诸君难道连这不到1万的乌合之众都害怕吗?”如果我在这里,我肯定会佩服的竖起大拇指,牛人,我军的虚实就怎么三言两语就被他推算出来,他不牛谁牛啊。众人正张口欲言。中年男子再一挥手,斩钉截铁的道:“无须多言,7日后诸君随我出阵,我要让田山高政再一次重返界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