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国的脸色已经变的青黑,一个身受重伤的锦衣卫给他送去了极其不好的消息,他带领两千京营人马迅速展开搜索,搜索的结果让他都快哭了。
一同寻找伍德的还有惠安伯张庆臻,他原本被原装的伍德内定为京营的总督,后来李忠国奉命整治京营,他则当了李忠国的助手,主要管理巡捕营,用新名词说,算是燕京地区的公安局长吧!
“爵爷,我们还是分开找吧!这样找到皇上的机会会大一些。”李忠国如果不是怕引起混乱,早就把队伍分散开寻找伍德了。他对京营人马的素质产生了怀疑,不敢再让这些军兵分散行动。
张庆臻也有这个想法,刚要点头同意,发现李忠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他跟着扭头一看,脸上充满惊喜道:“是皇上!”
我得知是李忠国领兵,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拉着尤德烙走出了树林,“嵝才兄,前面领兵的乃是我的朋友,这下我们算是安全了。”
尤德烙哦了一声,一时错误判断伍德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子弟,看来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臣该死……臣该死……!”李忠国和张庆臻双双跑到伍德皇帝面前,跪倒在地,李忠国都哭了,嘴唇抖动不停,说起话来连续的颤音。
看到两个顶盔冠甲的朝廷大将跪在身边小青年的面前,两个文官口称臣该死。尤德烙的心一下子翻了三个筋斗,整个人都石化了,心中惊呼连连,“他是皇上!当今的万岁,天呐!刚才自己都胡说了些什么呀!”
我心中有气也不能在此时此地怪罪李忠国和张庆臻,咳嗽一声道:“起来吧!有帐不怕算,咱们回去再说,嵝才,既然遇上了,就一起走吧!”我见尤德烙面无表情傻傻的模样,知道再叫他嵝才兄,估计他也不敢应声了。
尤德烙听了伍德的招呼,如梦方醒,跪倒在地道:“草民有眼不识万岁,在万岁面前信口开河,罪该万死。”
我用双手把尤德烙搀扶起来,“嵝才兄此言差矣!刚才所述句句在理,何来信口开河之说,你我君臣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哩!如此作态岂不有损君臣的感情,走吧!”
尤德烙听了伍德的话,身上的血液立即沸腾起来,从伍德皇帝的话语中,他感觉到了四个字,真诚相待,一个皇帝对平民斗如此厚待,除了鞠躬尽瘁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报答君恩的方法了。
古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爱。
回到紫禁城已经快吃晚饭了,可我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梅砮才死了,张维枢身受重伤,王龙云和钱龙锡伤虽不重,但是受惊不小。这几个人都是我颇为倚重的助手,遭受此祸的根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军队的问题。
我看了看跪在书案前的李忠国和张庆臻,他们俩不可能知道下面的士兵会干什么,而且地震过后打砸抢的事件屡有发生,也怪不得他们太多,“你们俩虽然没有直接的责任,但是领导不利也是罪过,罚俸三年,你们觉得如何啊?”
李忠国和张庆臻都没想到伍德皇帝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庆幸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伍德皇帝的爱护,异口同声道:“多谢皇上从轻发落。”
“那些混蛋都抓起来了吧!先不要杀,明天让燕京知府会同兵部一起审理,审理其实就是一个过程,主要是拿那些混蛋做例子,让其他人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还好我今天遇到了尤德烙,现在我已经对京营的人马失去了兴趣,与其花费大把的钱财精力维护京营,还不如让尤德烙招募新军呢!起码还会听自己的话。在天子脚下京营都会干这种事,你还期望其他地方的官兵太平吗?
至于此时的京营,最好的办法是调他们去辽东,让他们在刘奕鸿那里经历一下血与火的实战训练,估计能活下来的,就真成了辽东军的精锐。也就不会浪费国家的资源了,最起码那些牺牲的也会成为贡献大自然的肥料。你说这是不是很邪恶呢
“皇上所言极是,借此机会就应该整肃军纪,把其他不法的军兵也从严治罪,否则这样的事情难保不再发生。”李忠国极其赞同伍德皇帝的想法。
张庆臻眉头微皱,道:“皇上,这样一来,会不会激起兵变啊?微臣以为还是稳妥一下比较好。”
“张爱卿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整肃军纪刻不容缓,这样吧!你找人把受害的老百姓都聚集起来,让他们也参与公开的审理。”我突发奇想来了一个公审大会,这个想法太好了,既可以避免兵变,又能让百姓归心,我还真是聪明啊!
李标见李忠国和张庆臻走了,这里就剩下了他和伍德皇帝,心中不免哀叹,内阁之中原本有六个大学士,吴成德和梁静秀因为和傅德贤的关系说不清楚而获罪罢免,朱静章又被皇上骂回了老家,王龙云和钱龙锡则受到惊吓回府静养,现在就剩下了他一个人,看来内阁应该添置人手了。
“李爱卿,梅砮才死了,张维枢受了重伤,户部和工部一下子没了负责人,而这两个部门主管钱粮器械,委实重要无比,不可一日无人,不知爱卿以为谁可继任?”
我这话本来应该去问吏部尚书,,可李标是现在唯一能“活动”的内阁大学士,按潜规则,先要咨询他的意见才行。即使你内心十分不喜欢这个人,也要装。因为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最大的原因,就是没有军权。看来武力有时还是很重要的,最起码别人很“尊重”你的意见不是吗。
李标思考了一会,把在京的主要官员想了一遍,道:“皇上,臣觉得,陈柏办事细心,为官清廉,主理户部应该不会出现纰漏;工部右侍郎张永景本籍工部任职,张维枢既伤,张永景接管工部事务,合情合理,不知皇上以为如何。反正我是两眼瞎,对别人又没太多的了解。对于唯一一个大学士的意见。我虚心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