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黑,尤其还是下雾的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
阿瑞斯和祁躲在林中小道的一旁草丛里,而赛亚则躲在另一侧。
不一会儿,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只见一辆马车向这边驶了过来,诡异的是,车上没有车夫。
当马车行到阿瑞斯他们所躲藏的地方时,突然停了下来,从马车里走出一个妖娆的身影。
那个身影看了看四周,然后一个女声响了起来,“出来吧,你们三个。”
阿瑞斯浑身一震,随即一把拽住想要出去的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没可能的,气息全都收敛了,还有大雾作掩护,没可能被发现的,一定是有其他人也埋伏在这儿,可是阿瑞斯的想法却落空了,只见两个光球一个从自己这儿飞来,另一个向赛亚那边飞去。
为了躲避光球的袭击,阿瑞斯和祁直接穿上了辉月铠甲和化身成了弑神之刃冲了出来,而另一边的赛亚也是一身黄色的耀日铠甲跃了出来。
马车上的人影似乎看了看他们,最后又定格在赛亚那儿,女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里包含着不屑和嘲讽。
“呵呵,原来是你啊,这次还带帮手了,不过,看那样子还是不行哦。”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上吧,辉月!”赛亚朝阿瑞斯一吼,当先向那个女人冲了过去,阿瑞斯也不甘落后的追了上去。
赛亚在快要接近那个女人的时候,双手亮起一个金色光球,而光球随即变成两把长剑握在赛亚的手中,于是,赛亚便抡起两把长剑就向那女人挥了过去。
光华闪过,女人不见了,赛亚扑了一个空。
而刚刚消失的女人此时却是突然出现又飞一般的向阿瑞斯袭去。
看着飞速过来的女人,阿瑞斯瞬间在空中止住身形,然后不可思议的在空中加速向女人逼了过去,挥起弑神之刃就迎了上去。
金属的交割声和火花一闪即逝。
阿瑞斯和赛亚并排站着看着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
看着眼前那个在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妖娆身影,赛亚晃了晃脑袋,随即给阿瑞斯塞了张卷轴,用传音的秘法给阿瑞斯说道:“只有一张。不但万不得已…千万千万不要用这张卷轴。”
阿瑞斯点了点头,将卷轴紧紧的握在手里。
“呵呵,我要动真格的咯。”
眼前的身影,在话音刚落后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赛亚当即一个纵身向一旁躲了过去,而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阿瑞斯却被一条金黄色的法术锁链给紧紧的束缚住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的身影凭空多出的一根法杖向自己挥来,阿瑞斯想都不想的把弑神之刃掷了出去,随即在法杖将要落下时向那个身影撞了过去。
一身闷哼,阿瑞斯贴住那个女人向一旁滚了过去。
清晰的撞在岩石和树枝上的碰撞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直到最后两人突然感到的失力感和急速的下坠,阿瑞斯才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已经掉下山崖了。
在下坠的过程中,阿瑞斯终于挣脱开那条法术锁链的束缚,扯开赛亚给他的卷轴,撤掉辉月铠甲,咬破手指把血滴了上去。
卷轴在沾上鲜血后顿时光芒大放,阿瑞斯看着手中光芒大盛的卷轴当即向女人甩了过去,而阿瑞斯最后的意识就是他和那个女人一起掉进了水里。
赛亚和祁赶到阿瑞斯刚刚和那个女人打斗的地方时,早就不见了两人的踪影,大雾此时也变得更浓了,能见度也更低了。
赛亚握紧双拳,气道:“可恶!”
而默默站在一旁的祁,披着一件厚厚的毛皮大衣,一脸的担忧。
中午,太阳高高的挂着,而山崖下的河边,乐兰也被冰冷的河水拍醒。
乐兰悠悠的醒转过来,看着湿透了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一阵头疼,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叹息昨晚自己的大意,正要爬起来离开时,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银发的小子紧紧的搂住,气急之下就要挣脱,可是偏偏自己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于是乎,气呼呼的乐兰凭空变出一把利剑就想砍断那双恼人烦的双手时,那双手却自动松开了。
阿瑞斯感觉怀里有东西在乱动,吃力的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华丽的浅紫色长发乱糟糟的,摄人心魄的紫色眸子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洁白的脸蛋上还带着水珠,薄薄的嘴唇亲启,吐出令人销魂的声音。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阿瑞斯笑着摇了摇头,吃力的道:“原来我没死啊,呵呵……”
乐兰艰难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右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发现自己的右手腕上多了一只金灿灿的手镯,惊恐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瑞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脱下潮湿的外套,看着乐兰笑道:“你看我这样像是能对你做什么的吗?”
乐兰瞪大着眼睛,走近阿瑞斯,把手镯在阿瑞斯眼前乱晃着,急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手镯?挺好看的,呃,难道……”阿瑞斯看着那个手镯,随即想起赛亚给他的那张卷轴,于是立即在身上胡乱的搜了搜,当想起自己把卷轴甩向这个女人时又看了看附近的河滩,发现一无所获时阿瑞斯这才指着手镯惊道:“那个卷轴变的?”
乐兰看着这个犯傻的少年,咬牙切齿的道:“好,很好,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嗜好!”
阿瑞斯被乐兰说的一愣一愣的,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手镯怎么了?”
乐兰刚想说这个手镯是有束缚能力的,是传说中的奴隶手镯,被戴上手镯的人要永久听从主人的命令,而且自己的生命也和主人紧紧的相连,主人死了自己也会死亡,相反的倘若自己死了,主人什么事也不会有。
看着阿瑞斯那显然不知道的样子,乐兰当即改口道:“混蛋小子快给我解开!”
阿瑞斯看着乐兰那明显有意隐瞒的样子,再看看那金灿灿的手镯,当即了然这个女人很忌惮这个手镯,装模作样的道:“解开?我不会啊,我只会用那个卷轴,但是我真不会解啊。”
“混蛋!”乐兰气急败坏的就要教训阿瑞斯,而阿瑞斯则是一脸的悠然自得,笑道:“想杀我?来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手镯应该只有我能解开。”
“你做梦吧,迷失大陆那么大,你不要以为就你能解!”乐兰瞪了眼阿瑞斯,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要转身离开。
看着就要离开的女人,阿瑞斯忽然想起这个女人与祁的恩怨,赶紧问道:“你是不是跟原罪骑士团的人过去有过节?”
乐兰本想说没有,可无奈手上被套了奴隶手镯,只得坦白的道:“是的。”
阿瑞斯看着乐兰恶狠狠的瞪着手镯的小动作,心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个手镯可能有能叫人说实话的能力,呵呵,那就好办了。
阿瑞斯看着乐兰笑道:“你过去是不是杀了一个少女,而且那个少女与昨晚的原罪骑士关系不浅。”
乐兰冷笑着,看着阿瑞斯,缓缓得道:“我没杀那个女孩,呵呵,当初是那个金发小子无能罢了,为了逃避自己的过失就把罪过推卸到别人头上,呵呵,真是可笑!”
阿瑞斯紧蹙着眉头,接着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凭什么…啊!”乐兰本不想说出实情的,但无奈从手镯上传来的电流电的她浑身打颤,只得无奈的道:“那个少女是金发小子的宿体契约者对吧。”
阿瑞斯点了点头,等待下文。
乐兰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接着说道:“金发小子为了帮那个女孩摆脱少女作为宿体的命运,于是就派人找到了我,而我也答应帮他们,条件是他们把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于是交易就成立了。”
“后来呢?”阿瑞斯急切的问道。
乐兰咳嗽了几下,厉声道:“不知道打断人说话很不礼貌吗?”
阿瑞斯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乐兰继续。
乐兰理了理思绪刚想说什么,可是她却突然感觉的到有人正向这里逼近,便道:“去我那儿吧,我会慢慢告诉你。”
说完不待阿瑞斯有何反应,直接瞬移到阿瑞斯身边,右手一挥一团粉色的烟雾飘散了开来,阿瑞斯一碰到那些烟雾瞬间倒地不起。
乐兰见阿瑞斯没有了动静,吃力的扶起阿瑞斯,右手凭空一招,一根金色的法杖出现在手中,手中的法杖再次一挥,只听“嘭”的一声,炸起一层白色烟雾,乐兰和阿瑞斯就全消失不见了。
不久,赛亚带领着一群人来到山崖下的河流附近寻找着阿瑞斯,可还是不见人影,只得继续去别处搜寻。
深夜,阿瑞斯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一股能勾出热欲望的香味飘散在四周。
阿瑞斯坐了起来打量着四周,他发现这个房间就如同自己以前在皇宫里的房间一般,金碧辉煌,再看看自己身上,也是换了身衣服。
此时房门推开,乐兰穿着一身华丽的白色睡衣走了进来。
阿瑞斯看着进来的乐兰,不禁痴了。
湿漉漉的浅紫色长发披在身后,丰满的胸脯高高隆起,细细的腰上系着一根蓝色腰带,走动时从睡衣下摆露出的丰盈大腿招人眼球,再加上那双勾人魂魄的紫色眸子无一不是在勾起人的欲望,天生的尤物啊,阿瑞斯心里叹道。
“你叫什么?”乐兰优雅的把门带上,倚在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阿瑞斯问道。
阿瑞斯很失风度的咽了口口水,道:“阿瑞斯·圣·修特,美丽的小姐,你呢?”
乐兰笑着捂着嘴,随即放声浪笑道:“我?叫我乐兰就行了,我的姓氏早忘了。”
阿瑞斯嘴角抽搐着,无奈的道:“唬谁呢,谁会把自己姓氏给忘了。”
乐兰秀眉一挑,缓缓的道:“呵呵,小家伙,我的岁数可比你大的多哦,我说乐兰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说我是‘夜之妖姬’呢?”
“什么!”
阿瑞斯从床上跑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乐兰,失声道:“你难道就是大路上流传的那个见证了众神之战而且永远都不会老的‘夜之妖姬’?”
乐兰看着阿瑞斯那一脸的惊讶表情,浅浅的笑道:“怎么,你见到我很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