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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夏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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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三人在风景秀美处找了一个小餐馆。

猪膘肉、牛干巴、酥油茶、苏理玛酒是泸沽湖的特产,所以安易点了这几样菜,这两天来到泸沽湖后,虽然视觉上的盛宴是偿尽了,但这里的名吃,安易却还没吃上什么。当然了,苹果干、肥肠粉不算。

夏宁对此没说什么,阿沫却十分不感冒的说要安易晚上请吃烧烤,以示对中午这餐的不满。

下午时,阿沫带着夏宁与安易骑着当地租来的马儿,去了狮子山。这里的马儿很小很矮,对于男人来说可能找不到剽驰的感觉,但却让夏宁欢呼个不停。

格姆女神庙建在格姆神山的半山腰处,庙内正墙上,用彩色的颜料画着格姆的神像。女神的神情安详自如,栩栩如生。这里面的不是和尚而是喇嘛,身穿着袈裟,头戴着鸡冠帽,手里常持着法器。他们并不是常住女神庙的喇嘛,而是从扎美寺、萨迦寺里来轮值的。阿沫说,如果到了这里的转山节,两寺的喇嘛都会来,而且会吹着大号、法螺、唢呐,并敲着鼓打着钹儿前来。到时,百姓也会吹吹打打的一起来热闹。

夏宁倒没有去关注这些有关喇嘛的事,而是很虔诚的跪倒到格姆神像面前,闭目祈祷着什么。那样子很象一个古代为家人祈福的大家闺秀。

阿沫后来问夏宁祈祷了什么,夏宁便与她一起叽叽咕咕的说笑起来。偶然两人的眼睛会同时转向安易,转而又嘻嘻笑个不停。

安易虽然心中也好奇,却做出一幅女人的事与他无关的样子,四处欣赏着。

世间有句话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安易现在对这句话体会挺深,不知道不觉中,太阳已西沉,代表夜晚的月亮,也升了起来。

在这里,旅者会觉的时间停滞,晚上,大多数不会躲在房间看电视,一部分人会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听音乐,或是聊天,打牌,而另一部分人则会在湖边烧烤。

安易夏宁阿沫他们,就是在这另一部分人中。

火红的篝火升腾,耀红了人们一张张的笑脸,湖边一片欢歌笑语。摩梭青年男女也会利用这个时间对歌、跳舞联络感情,感情一旦沟通,晚上男孩子就可以悄悄到女孩子房中去夜宿。这就是走婚。其中“对歌”是摩梭男女传递爱情信息的重要途径,也是最有趣的一种爱情表达方式。

安易给阿沫买了土豆片、玉米、藕片还有一大堆的肉食,外带一条老板刚刚从湖里抓来的鱼后,阿沫才笑逐颜开的夸赞安易了。而夏宁则在一旁捂着嘴偷乐。

“啊哈巴啦”、“玛达咪”喝喊声,在湖边不绝,和着悠扬的笛声,化作流畅的旋律,倾泻而出。身旁人群的热闹点燃了安易三人的情绪,夏宁提议道:“要不,我们也跳一曲吧。”

“好啊!”阿沫跃跃欲试的样子,她早已安奈不住了,不过她回头看了安易一眼可爱的促起了眉头。

“阿易哥哥,你也去换一身我们的服装吧。嘻嘻,同我们一起跳。”

“我?”安易愕然道。

“是啊是啊。”夏宁也掺和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快点去换。给你十分钟时间!”

安易看看两人对他虎视眈眈的样,也只能无言领命了。

看着安易灰溜溜的去换衣服,夏宁与阿沫又扬起一串清脆的笑声。

等安易从别人那里买了一套衣服,回来后,夏宁与阿沫已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几瓶苏理玛酒正喝的热火朝天呢。

“喂喂,不要喝那么多酒。”安易想起来夏宁上次的样子,赶紧夺过来夏宁的杯子。

“干嘛!”夏宁不愿意了,“快还给我。”

“你酒量不行,还这样喝。”安易讲道理。

“阿易哥哥,没事拉,这苏理玛酒不醉人的。中午让你喝,你还不喝,你偿一下,真的很好喝。”

“酒不醉人,骗我啊。”安易满脸不信。

“你偿偿。”夏宁同样鼓动。

安易举起手中的杯子,放在嘴边喝了一口,酒是甜的象葡萄酒,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好象用着夏宁刚刚用的杯子。

“甜。”安易说,同时偷偷看夏宁的反应。

夏宁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因为安易用了她的杯子。

“阿易哥哥好帅气。”

等安易说出了对苏理玛酒的评语,阿沫才夸了他一句。

安易头上戴宽边呢毡帽,上身穿金边大襟衣,系色彩绚丽的腰带、配腰刀、下身穿宽脚裤、脚蹬长统皮靴、裤脚折放在靴筒内、扎上彩丝带。

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安易这样想,却见夏宁对他伸出了手。

“帅哥,请你跳支舞。”

安易有些想笑,夏宁那样子象是绅士在请淑女跳舞。

“笑什么啊笑。你不知道吗?泸沽湖摩棱人可是以女性为主的。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属于被‘轻’的那一类,快点,跟我去跳舞。”夏宁转眼就变脸成女王了。

“哈哈,遵命,女王陛下。”安易哈哈笑着站起了身。

接着,就是,美酒、欢歌、劲舞的主旋律。

一身大汗,笑逐颜开的安易与夏宁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已有些累的东摇西晃了。夏宁顺手倒了一杯苏理码酒递给安易,安易说了声“谢谢”,笑着看着在人群中旋转的阿沫。

“其实我也很矛盾。”

夏宁突然开口说。

安易诧异着转脸看向夏宁。

夏宁没有看他,眼睛看着舞动的人群,轻轻的道:“从那次医院之后。”

安易注视着夏宁的侧脸,没有说话没有动。

“其实我与他也是小时候认识的。”

安易自己知道夏宁说的他是指楚风。

“那时才八岁,父亲把我带到他家去玩。他家里的小朋友很多,我就象个丑小鸭被他们嘲笑欺负,他站在边上无动于衷,象是一个看戏的观众,我现在都清楚的记的他那蔑视的眼光。”

“后来,我们大了,他交结了很多很多的女朋友,换女朋友象是换衣服。有次还想让我当他的女朋友,他说这话时,就象是在恩赐一个乞丐。我当即打了他一记耳光。”

“后来,我家搬到了洛水市,那时我十五岁。”

“可就在我们搬到了洛水市不久,他的父亲竟然向我家提了亲。我父亲竟然不顾我的反对,答应了下来。”

“他告诉我,他不会再去找别的女朋友,说只会对我一个人好。那时的他为了事业忙的很憔悴,再加上父亲一直在不停的唠叨,我一心软就答应了下来。”

“定婚之后,他就继续他的事业,几个月不会来。说实话,我并没有品尝过爱情的滋味。一直我都以为,小说里、电视里的那些爱情都是骗人的。直到我碰到了你。”

“你的眼睛让我读懂了什么是爱。”

“你住院的好些日子,真的给了我初恋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一直在矛盾,你在我家里见到我时,是我最矛盾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你。我一边感觉自己的感情不忠贞,一边又不可遏制的想你。”

夏宁转过头,盯着安易,已是泪流满面。

“你就象是我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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