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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樱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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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你初来乍到,让我这个哥哥来给你介绍一下由我樱木花道率领的湘北篮球队。”

底下一片嘘声,什麽时候变成你樱木带领的湘北啊。。。众人无语。

“樱木,你什麽时候喜欢上篮球了?小时候,你不是最喜欢玩那个芭比娃娃的么,你还说长大要。。。”还没等小雪说完,樱木就用他的大手捂住了小雪的樱唇,一把拽过她,“来,小雪,我们进入正题。”然后樱木一阵狂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好险,差点就要被小雪说出来了。樱木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名服装设计师。别奇怪哦,那时家里穷,就幻想做了服装设计师可以有穿不完的衣服~

“这个是小宫~和你说哦,他可是失恋10次啦,哈哈哈哈~”

“樱木!!!你还不是失恋50次,还有脸说我!!!”

“樱木,这个蘑菇头比你的光头可爱多了~”小雪一脸的深思。(小雪爱给人家取外号的特点,可比樱木有增无减啊。。。)

“这个是小三。”

“还好没叫我寿寿。”三井一想起那称呼,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三,曾经啊。。。"

"樱木,住嘴,你这混蛋~”

“我知道。他曾经是初中MVP最佳选手。”小雪很认真地说。

“你,怎么知道?”

“你们别看我啊,因为,那时我的一个朋友,她狂迷三井前辈的。每天在我耳边唠叨,饱受摧残的我啊~”说着小雪一脸的心有余悸,女孩花痴起来确实很可怕啊。

“这是彩子。”

“哇。好有弹性的卷发,还有性感的嘴唇~”。

“哪里,小雪,你也很好看啦~”彩子被小雪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雪,我和你说哦,哥哥平时可没少挨她的打,你别看她一脸的温柔,其实和猩猩一样是有暴力倾向的。”

“你胡说什麽!樱木花道~"彩子一脸的郁闷。

“樱木花道,我们阿彩最迷人最美丽最温柔了~”

“去,去,宫城,接下来就有我来为你介绍我们湘北最美丽最温柔,不是我们全日本最优秀的晴子小姐~~~”

“樱木,你这样说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这只红毛猴子,刚才不是晴子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么。难道。。。”小雪明白了,那的皎洁的眼神顿时闪亮起来。

“他们三个是安田,潮崎,角田。”看在你们平时很顺从我的份上,我就不把你们是候补队员的事实告诉小雪了,哈哈哈哈,樱木心里暗想。

过了这么久,似乎忘记了湘北篮球队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没错,就是流川枫,樱木最讨厌他了,自然不想介绍那只死狐狸给小雪认识。

“樱木花道,你数学不好啊,那边不是还有一个人么?”

“好吧,小雪,让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湘北最臭屁最难看最无知的狐狸公,本大天才根本不把他考虑在人类的范围里。”

“大白痴!"

"等一下。。。”小雪涵笑浅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会吧!!!”樱木突然想到整个湘北的女生几乎都是流川枫的崇拜者,难道自己的妹妹也难逃狐狸的魔爪,成为他的俘虏。。。

“你不觉得他,更像。。。一只,黄鼠狼么?樱木花道?”小雪略有所思。

“对!!没错,是只老爱放臭屁的黄鼠狼,哈哈哈哈,小雪,你真不愧是我天才的妹妹!!”樱木一把抱住了她。而流川枫此时一脸的错愕。

“放开我!!樱木花道,你弄疼我了~你真混蛋!”才没过多久的和平时间,两兄妹又把这体育馆闹得炸开了锅。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篮球练习结束后,小雪和樱木军团一起走在路上。

“樱木花道,你能不能走快一点,磨磨蹭蹭的,一点也不像你诶。”小雪嘟喃着那粉红色的小嘴。

“那个小雪。。。今晚,你要不住在你朋友家吧,我。。。。。”樱木花道支支吾吾的。

“开什麽玩笑!我在这里哪里来的朋友!!!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妹妹了啊。”小雪一脸的委屈。

"小雪,其实啊,樱木是怕你看见他家里那狼狈的杂乱的样子,有损他做哥哥的形象。”还是洋平和蔼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樱木花道,没关系,以后有了我,保证你三餐都有泡面吃,每天都有美女看。”说完小雪还很义气地拍拍花道的肩膀。

“美女,哪来的美女?我们也要看!”野间,大楠,高宫,一脸地雀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雪神秘兮兮地说。

“才不是小魔女呢,我的眼里只有我的晴子小姐。晴子,为啥你不和我同住屋檐下呢?”樱木一脸的幻灭。

“你这重色亲妹的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救命啊,谋杀亲哥哥了~~~”

“你们慢点走,樱木,小雪。呵呵呵,真是对宝贝兄妹。”洋平在后面说道。

就这样打打闹闹了一阵子,樱木的家到了。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棕色小平房。

"你们不进来坐坐么?”小雪很快乐地对樱木军团的人说。

“好啊,好啊。。。”众人异口同声。

“去去去,回你们的家去,谁不知道你们打小雪的主意。”

“啊,蟑螂!!!”小雪,扑地一下就跳到了樱木怀里。

“快下来,重死了!我去用我的无敌神手打死它。”

“啪~!”可怜的蟑螂一命呜呼。

小雪环顾四周,那双美瞳来来回回地看了N遍,只见樱木花道的被子从来不叠,臭袜子到处丢,柜子上有换下的脏衣服,桌上有吃剩的方便面盒,角落里堆满了空酒瓶...“这,这,家里遭盗贼了么?”

“没啊,这我出门前一模一样啊。”樱木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怎么会这么乱!!!!樱木花道,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这里怎么和狗窝一样的!”

“这不是很正么,我是天才,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整理这些小事啊。”

“真拿你没办法,扫帚,簸箕,抹布给我,我们一起打扫。”

“不要!”

“那我就把这里拍下来,告诉晴子。”

“不要啊~~~”

“那你是不要打扫呢,还是不要告诉晴子啊?”

“我可爱的小雪,你去休息下吧,我来扫好了。”樱木满脸的殷勤。

“还是一起吧,樱木你去把你的臭袜子和衣服洗了,打扫的事情就我来吧。”经过两兄妹几小时的奋斗,樱木的家焕然一新。虽然还是那么简陋,但是已经井井有条了。

“樱木花道,有饭么?饿了。”小雪摸摸咕噜咕噜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樱木。

“小雪,你还没吃饭么?等一下,我出去给你买吧,我这里只有泡面。”樱木仔细看着这个十年没见的宝贝妹妹。其实,看到小雪的第一眼,心中就充满了那久违的安心,那是亲情的力量。

从前的他在国中,开始渐渐喜欢惹父亲生气。即使随着自己的成长,父亲已经开始减少对他生气甚至是打骂的次数。俩父子关系从最初的敌对演变成陌生,但他仍是不甘。或许是少年独有的叛逆心理。以及浅浅的复仇意念。开始学会大声地笑,用最夸张的笑法。懂得用笑容掩饰一切,直到变成真正白痴,嚣张,粗神经的少年。直到那一次父亲因为自己打架,而延误了治疗时间,樱木的内心深处永远的留下了一道伤疤。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生命垂危的那一瞬间,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做人,说他不怪他,他永远都是自己最自豪的儿子。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盖上了白布永远地离他而去,连个救赎的机会都没能留给他。那一刻,樱木的心碎了,那痛苦绝望,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他在医院不吃不喝地站了三天三夜,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这样自己以前就不会做那么多的蠢事,这样他就不会惹父亲生气,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要不是看着小时候那张陈旧的合家照,看着自己在这世界上还有一个留着和自己一样血的妹妹,还有那个已经印象模糊的母亲,樱木真怕自己会撑不下去。如今的小雪长大了,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修眉联娟,水灵亮眸,净脸略嫣,丹齿外朗的小女孩,活像一朵娇艳妖娆的蝴蝶兰,艳如拥雪樱花,纯若空谷幽兰。长长的红色卷发,绑着两个松垮的辫子垂于胸前的女孩。这就是本天才的妹妹,少说也能迷倒湘北一半的男生。

小雪在打扫的时候,找到了那本相册,皱巴巴的一本但片尘不染。樱木每天只要空下来都会翻阅这些照片,一遍又一遍,这里有他们这个家的曾经。

爸爸怎么不在,小雪从刚才进来就注意到了这里没有父亲的日常衣物,她害怕看不见爸爸,没有一进门就询问,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樱木花道,“等一下,樱木,爸爸呢,怎么没看见爸爸?”

“小雪,爸爸他。。。”

“他怎么了,是出去了,还是,他走了?”

樱木一言不发。

“是生病了么?”沉默代替了语言。

“你快告诉我啊,爸爸呢,爸爸呢,你说啊,樱木花道,是不是他不想看见小雪了,还是已经忘记小雪了!!!”眼泪顺着嘴角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樱木沉默。。。

“你知道么,这十年里,除了你,我一直最想念的人就是爸爸,小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可是我没有。每当看着别的小朋友在爸爸的怀抱里,我就觉得好温馨。同学嘲笑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那时我就会和他们打架,极力的告诉他们,说我是个有爸爸的孩子,他很爱我,我还有一个哥哥,他会保护我,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在我难过的时候,我就自己抱抱自己,假装你们在我身边。。。”

“小雪,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害死了我们的爸爸,哥哥不好,我不该打架,延误了爸爸的治疗,他有心脏病,而我却。。。”樱木第一次用他那宽厚的臂膀牢牢抱住了泪如泉涌的小雪。

“好温暖的怀抱,多么像爸爸,可是为什麽你要这么做!!!樱木花道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知道么,妈妈她也离开了我,如今,我就是一个孤儿了!”小雪挣脱了樱木的怀抱,朝大门口狂奔而去。

“小雪,你要去哪里,危险啊!”樱木顾不得擦拭自己的眼泪,拼命追了上去。

夜拖长了小雪那单薄的身影,“小心!小雪!”虽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但马路上的车辆还是熙熙攘攘的。可是小雪全然不顾地朝对面马路狂跑过去,樱木此时真的好害怕,他怕小雪也像父亲一样,像一只蝴蝶那样落在自己的掌心,离自己远去。就在一个红路灯的距离,车挡住了樱木的视线,小雪,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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