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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今天涂夏怎么还没到?他不是也和你们常常待在一起的吗,死党前、兄弟后的…”伢伢坐在了陈潇与其余死党座位的后旁,双眼注视着被死党们围成圈,低着头的陈潇,开口问道。
一身动人的粉系就已经够夺人眼球了,纤细的嘴角上竟然还眨巴着两道微显的酒窝,这不得不让众爱美女生羡慕几分,还有就是,她竟然可以和陈潇他们走得这么近,这不得不让窗外、窗内的各个男女生抓狂,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哦,你说他啊!可能现在还赖着床,也有可能在谈情说爱,更有可能的是,也许路上出了交通事故。”李魄看看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微微笑道。
“…才过了一个暑假,你们也不必要这么咒我吧!”门外走进一个白皙的熟影,上衣打着花边形的领结,衫口处分叉开了几个纽扣,古铜色的肌肤映衬在白色的衬衣中若隐若现,明晃晃的给人一种沉稳而不失挑逗的直接感受。
“涂夏!”一旁挨着后桌的死党们齐声道,眼神中都纷纷带着疑惑,没想到这个平时最爱搞搞鬼主意的涂夏,今天竟然会这么早就来到了学校,罕见、真是罕见!
“怎么这么乱啊…”涂夏朝陈潇等人走来,纷乱的课桌纵很交错着阻挡着路线,仿佛一列列穿行在十字路口的车辆,但这并没有难倒涂夏,反而更增添了他耍帅的机会。
“哼!”涂夏抬起手轻轻抚了抚那挺立鼻子,伸手到了课桌上探了探,嘴角刻意显露出微微的笑容,单手按着纷乱的白色课桌,微微的一用力,身体似乎如倾斜的鞍马,一个矫捷的步伐后直直的闪到了陈潇等人的眼前,地面扬起一顿尘。
“呼——”涂夏挺直了腰站在陈潇与死党眼前吸了口气,拍了拍双手上微沾上的灰尘,耸耸肩后又理了理那黑色油亮的秀发,从衣袖中掏出了一面方形的镜子照了照,接着又抿了抿桃红般嘴唇…
“哇,好帅!”
四周大大小小的女生无不惊叹涂夏的跳跃能力及臂力,更重要的,是他长得实在是太帅了,不只是他,陈潇与他的死党个个长相都是一流啊!双手托着止不住笑容的脸庞,要是再笑下去,估计连下巴也别想要了,真是合不拢嘴啊。
“怎么了,怎么个个表情这么严肃?别这样嘛!看看我,哈哈!”涂夏张口笑了笑,咧了咧干裂嘴唇,表情显得比以往更要放松。
李炎站起身来,右手搭着涂夏的左肩,口中仿佛振振有词,“这个周末我们打算去小学一趟,紧接着就是去一趟潇家那个已经封闭的岛屿?”说完后,竟也学着班级科学老师讲话时的作风,每次讲完后都将深情的朝天望去,就像古时候的古人望月,引得四周接连萌生笑意。
“什么?去潇家那个岛屿,这我可是听说那个岛有闹鬼啊!哈哈哈…”
“……”李炎赶忙看向涂夏连忙摇头,双眼眨着始终没有停下,褶皱眉宇紧紧严肃的看向涂夏,示意着涂夏立即停下。
“都怎么了?今天怎么都这么奇怪啊?”涂夏心中不解,看向了个个低头沉思着的熟悉身影,又看了看自己认为莫名其妙的李炎,心中甚是疑惑,这个原本自己熟悉的道道身影,在今天,怎么就像被克隆了一般。
陈潇猛地站起,右手死死拽着涂夏的衬衣领口,领口仿佛凝结的水珠路线一般死死的皱在一起,“你听谁说的,谁说的!”陈潇猛然喊起,所有人都懵了,除了一旁的死党,没有人知道原因,死党们赶忙站起拦下,双眼显得无奈而心酸,李炎更是紧紧看着涂夏,连连摇头。
“我告诉你…要不去一趟那个岛,要搞不清楚原因…兄弟没得做!”陈潇一把甩下涂夏的上衣口,几阵移动的步伐声后走出教室…
“呼呼———”此刻,所有人仿佛才感受到窗外打来寒风,是那么的冷、那么的刺心,道道垂丧的身影中透过阵阵冰凉的喘息,呼吸极其的平淡而急促,无法再忍受心中的心酸与痛心,眼泪欲出,已无法阻挡……
微微透进的晨光仿佛映衬着昨日的辉煌与友情,却又徘徊着痛苦与平淡,光线非常的黯淡,淡到看不清自己的影子…阳光淡淡退去,还是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时钟刮在黑板的正上方,一步步走动的时钟,仿佛时钟下众人的心跳。
“陈潇他…”伢伢看向个个垂着头与到现在都疑惑不解的涂夏,其实自己的心中也是不解,一向关系慎密的陈潇死党几个,今天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仅仅只是伢伢一个人的疑惑,更是窗内窗外所有人的疑惑,忘着陈潇远去的背影。
“唉…”伢伢叹了口气,朝陈潇远去的背影追了过去…
“都怪你!涂夏啊涂夏,你一来就搞这么大名堂,现在好了吧,你真是帅到了!”李魄双手撑着身后的窗口护栏,身体斜靠在墙上,任由天际照来的黯淡光芒打在自己的身上,心中格外怄火。
“这…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什么都没干啊!”
“没事,没事的!陈潇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兄弟情意的,至于那座岛的事,让我们慢慢跟你说吧…以后别再拿‘鬼’这种东西出来说事,要是我,真恨不得给你两拳!”王威驮着身,双眼紧紧闭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都怪你啊,潇和他弟弟半年前在那座岛上玩,无意间他的弟弟消失在了那座岛上,这一直是个阴影!原本我们已经决定和潇他在最近去看看时,原本很差的心情,被你这么一搅和,更差!”李炎看向涂夏,眼神连连投去责怪的目光。
望着陈潇远去的路线,方文轩推了推眉宇间刚带上的眼镜,思索道:“这件事我说过,务必要尽早的解决,否则,潇绝对会因为这件事而麻痹、自责…”
这下涂夏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自己也是不知情,没想到事情这么的复杂,怪自己,真怪自己!“有件事我必须要说,潇家那座岛我听说过,但的确传出有闹鬼,这件事也不知道从何传起,总之是传得沸沸扬扬。”
“这我们都知道…”
“什么?有这件事吗?”未等王威说完,李炎就已经插口说到。
“没错!”涂夏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说到:“传言说也是从半年前开始的,但并不是因为潇他弟弟的失踪而传开的!据说,陈潇的父母以前双双都是科研者,他们沉迷在科研的世界中,这点相信你方文轩一定会明白!”
“然后呢?”李炎继续问道,听到这,兴趣不由得变得越渐的浓烈,仿佛有条无形的铁链在牵引着自己,必须要听完它,这可能会是一条致命的关键。
“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了吧,唉!据说他们的父母在买下这座岛时并不是因为着这座岛的特色,而是因为着早在十几年前,这座岛据说是一个土著的不知名族曾经在这驻扎过,并且留下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图文和文化,并且,还流传了一段至今令人无法相信、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预言!至于是什么预言,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就因为这个?凭什么说潇家那座岛闹鬼?真是该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传开的,我一定让他…”李炎右手的食指一步步的紧紧捏着,那骨骼摩擦起发出的声响“吱嘎,吱嘎——”也不断回响在耳边。
“不,决不仅仅因为着这个,据说原本所有生活在这片岛屿的不知名名族的人,几乎全部都在同一天、同一时间死亡,并且找不到一点线索,法医鉴定上全部都显示的是自然死亡,每一张死亡的面孔,双眼都是睁着的,法医提出可能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但很遗憾,找不到一丝的线索!就连当今最先进的搜索仪器也无法在岛屿上找到其它的生命体迹象,这就引发了‘鬼’一说。”
“哼,不可思议!这根本不可能,我方文轩是决不会相信这个借口,这就是一个幌子,什么鬼神,根本就是天方夜谈!”方文轩没有去正视着涂夏,双眼中带着绝大多数的疑惑与不相信,但在深处,还有略微的嘲讽,仿佛就是在说“荒谬,没想到这么幼稚的事,还有人相信…”
“原本我也是不愿意去相信,但我偶然间看见尸检报告上那几幅惊恐的照片时,我不得不相信他们绝不是死在自然中,自然地死亡总是安详,但那几张照片,令我作呕、令我感到了至今未见过的恐惧,仿佛在他们死前,我就在身旁!”涂夏的双眼中仿佛变得一片苍白,在充满回忆畏惧中的黑色眼球,明晃晃的看见一把白森森的匕首。
“是吗?”方文轩的面孔依旧仿佛积雪般的冷漠。
“你…”
“够了,谜底迟早会被解开,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最起码的我们的兄弟现在是真的,如果在你们认为兄弟做不下去时,记得把自己去洗把脸,原先的兄弟哪去了,我们的誓言又哪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峰脱口大骂,心中压抑不住的不是怒火,而是一种心酸的滋味。
被陈峰一顿指责之后,死党几个似乎也感受到了当前最重要的,不是去争执所谓的真假,而是应该想想如今该怎么办…
“其实大家也不用担心,等周末联系好了林枫和吴威,我们一起去一趟潇家那座岛,一切不也就解决了,所谓的真假与其用口头来说,不如自己去验证,如果真的有鬼,那就让我陈峰死在那!”
“…瞧你这话说的,要死我们大家一起死!”王威应下,其余死党也是纷纷抬头面露出应有的笑容后,纷纷应下。
“也不知道伢伢和潇怎么样了,可能已经走在一起了吧!”李炎说道,语气中不禁带着笑意,仿佛又重回了先前。
“是啊,该不会是上天在考验我们吧…”
“没错,可能同时也是在考验着潇和伢伢吧!无助与落寞中陪着我们一致推选出的伢伢,看这次,冷漠的潇还不动情?哈哈!”王威看向众死党,笑着说。
“恩!”李魄食指的指尖划过刘海下的咖啡色眼镜,翘起的嘴角仿佛透着一层层的“坏主意…”接着又说到:“无助中献花、寒空中送温,哈哈,看这次潇他怎么控制住自己…哈哈!”
死党们又接着纷纷笑起,这个令人又气又笑的陈潇死党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这也不得不让众人牵引着一段疑惑与不解而走下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明明在刚刚还纷纷低头喘息着的,怎么没两分钟就开始欢颜大笑了,难不成他们还真是‘无坚不摧!’吗?
………
“哎,陈潇!哎呀…你慢点!”吹刮来的寒风不断袭卷着桃红色的粉系长衣,稚嫩的面孔显得单纯而洁净…飘散着的长发如雪一般凌乱,但在此刻却显得如此优美,就像落地的枫叶,随着扬起的沙石漫漫飞舞在林中,飞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享受着静静飘来枫叶轻轻的碰撞声,享受着四周的清新。
陈潇快步的朝前走着,脑海仿佛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去想,也许…童年才是最真挚的!陈潇无法忘记半年前与自己如影随形的弟弟,也许,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他了,尽管陈潇嘴上不提,但心中却无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最真挚的弟弟。这点恐怕除了自己的死党外,更能猜透的就是伢伢,毕竟伢伢是女生,心要比男生细腻得多,还有就是——伢伢也是唯一一个能和陈潇等人走得这么近的女生。
“吁吁…”伢伢实在是跑不动了,粉系的长衣停在了寒风的飘零中,伢伢垂着身,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神透过摆动的风草静静盯着远去的黑色长衣背影。“看来你们兄弟的感情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坚固!对吗?陈潇!”
伢伢大声喊起,硕大的操场被寒风与拂动的花草覆盖着,除此之外仅剩的就只有这两人。陈潇停下了脚步,但丝毫没有回头…
“呵呵,起效了!”伢伢默默的在心中念了两声接着喊道:“你们如果是兄弟,那么就没有这么不堪一击!小小的事情就难道了你们,那还是以往最真挚的兄弟吗!你们配用‘兄弟’这个词吗!你还是以往我认识的陈潇吗?”
“你住口!”陈潇针扎着朝背影后喊了一声,看不见陈潇的脸庞,但语气中少不了那份狰狞。
陈潇将双手插入了口袋,示意着离开…
“你怕了,陈潇!敢和我打个赌吗?如果你和楼上那群担心你的‘家伙’还是兄弟,那么我伢伢就和你打一次赌!”
陈潇停住了脚步,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也许回想起了以往与死党在一起的某些事,也有可能是为着自己的行为而感到深思,一向沉稳的自己,每次在遇到弟弟的事时总会如此冲动。
“看来你还记得楼上那群担心你的兄弟们,那么…就接受我的约定吧!怎么样?”伢伢止不住的笑容徘徊在两边细小的酒窝中,水汪汪的双眼显得稚嫩而清新。
“少废话,说!”陈潇的面孔还是依旧认识时的冷漠,甚至一点没变,也许现在能改变他的只有兄弟,或者是弟弟…
“如果在去你家岛屿后,你的兄弟帮你找出了你弟弟失踪的原因,那么…嘿嘿!以后每次我打电话给你,不论时间、不论地点、不管你陈潇有什么事,除非你死了!你必须要准时接我电话,晚一分钟…后果自负,不管什么条件你可都要答应哦。”伢伢静静的一步步朝陈潇走去,身体俯在陈潇的右肩上,笑容已止不住的从嘴角渗出。
此刻的陈潇竟毫无意识到身后嬉皮笑脸的伢伢,还是说注意到了,但本能丝毫没有提示着自己离开她…还好因为着天气,整个操场就只有陈潇和伢伢,要是被其她什么女生看见了,哼!这事又要沸腾了。
“如果你输了呢…”
“输了的话,嗯…我是绝不会输的啦,如果输了,嗯…”伢伢托着下巴思索道,看来自己还只是想着赢了后,没想到输了后会怎样…
“任何条件!”陈潇双手伸进裤角中转身离开,远远地就落下了一句话:“你输了,要答应我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正当伢伢托着手低头单纯沉思时,却不知道陈潇已经离开,抬头时,陈潇已经走远…“你去哪?——”伢伢大喊道,却不忘朝陈潇挥着手示意着…眼看着陈潇渐渐的远离,心中仿佛落空了什么,于是又思索起陈潇说的那句话,“任何条件…”如果我输了,陈潇会想让我干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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