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来到叶家
在听到林小凡的话语后，原本面带笑意的韩老脸色瞬间大变，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道杀机。阴沉着脸盯着他看了半晌之久，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其言语冷厉非常，早已没有方才的亲热之意。
看着突然变脸的韩老，林小凡有些莫名，但仅仅是片刻后，他便想到了什么，心中格噔一跳，忙解释道：“老先生别误会，我确确实实是刚到你们这个地方。你不必担心，我绝对不是林家的人。”
听到林小凡提及林家，韩老的眼神愈发的不善起来。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摄人的气势。与之前的一副小老头形象判若两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出手，置他于死地。
“事情是这样的……”林小凡也感受到了这房间急速上升的温度，三言两语简单的把见到叶轻儿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不知出于某种原因，他将杀死林立的事实略过未提。
“小兄弟，你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啊。”出乎林小凡的意料，韩老似乎并未相信他。“不管你从哪里打听到叶家丫头逃了出去，但你以为你编织出这样的一个故事来我就会相信你吗？”
韩老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是疑惑重重，以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换作一个普通人，此时应该早就面红耳亦，喘不过气来才对，为何这个年轻人一点也未受影响？
“老先生，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啊。”林小凡看着韩老不善的眼神，再想到这个可以随意杀人的世界，不由的害怕起来。想到自己正处在对方的屋檐下，如果他要对自己不利，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又哪里知道，以这个老者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对他产生威胁。
“叶林两家大战真的是叶轻儿告诉我的，她也真的回去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在见到你之前，我刚从叶家归来，叶家丫头有没有回去，难道我会不清楚？”韩老目露嘲讽之色，心中在思量是不是应该将他毙于掌下。对于林小凡所言，他是半句也不会信的。
“可能就是你离开的时候她刚好回去。就差那么半刻钟，你们就错过了呢？”林小凡大急，眼睛不着痕迹的四下打量，寻找逃跑的机会。让他失望的是，四周全是结实的木材，唯一的一个出口就是韩老背后的房门。
“嗯？”韩老微微一怔，目光从林小凡那焦急的脸庞上扫过，或许是因为林小凡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又或是对他最后那句话动了心，他陷入了思索之中。
林小凡见状，心思急转，最后狠了狠心说道：“老先生，不如这样吧，我陪你走一趟，你就知我所言是真是假了。当然，在见着你的那位好友后，他的伤势如果我能控制，我也绝不推辞。”
“呵呵，即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韩老似乎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忙答应了下来。更重要的是，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这般。当下便笑道：“小兄弟，方才言语有些激动，勿怪勿怪。”其脸色变化之快，令林小凡望尘莫及。
“哪里哪里，我能够明白先生担心好友的心情。”林小凡嘴中虽这么说，心中却着实摸了一把冷汗。心道这个未知的世界果真是危机四伏啊，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危。
韩老似是真的心系叶家安危，不再和他客套。直接说道：“时间有限，小兄弟，我们这就出发吧。”
“听先生吩咐。”林小凡心底苦笑一声，心道眼下情形，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韩老点点头，不再多言，带着他朝外行去。让他意外的是，韩老走的居然不是来路，没有从药铺正门出去，而是走进另一边的侧房内打开一道后门，走了出去。
后面是一片竹林，一眼望不到边。微风吹过，沙沙直响。干燥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竹子特有的淡淡清香。
韩老带着林小凡在竹林中穿梭，走得极快。每走一段，还不忘停下身来四下打探，看看有没有被什么人盯上。
林小凡本以为叶家距这个镇子应该不会太远，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走了近半个时辰，早已走出了那片竹林，来到了一片荒野空地。放眼望去，平坦的地面一直向远处延伸，一望无际，根本没有人烟。
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韩老突然停了下来。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后，在林小凡的目瞪口呆中掀起了一块伪装，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来。
在韩老的示意下，林小凡在前忐忑不安的走进了这个深约丈许，仅能容一人通行的垂直洞口。洞内，他面对着前方的黑色通道，心底不禁涌现出不安的感觉来。正在这时，黑暗的世界内突然闪烁出一道略有些暗淡的白光。回头望去，韩老手拿着一颗小小的不知名的宝石。那白光就是从这颗宝石中所散发出来的。
借着这暗淡的白光，两人在这狭窄的通道内又走了近两刻钟的时间，就在林小凡有些喘不过气来时，两人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就在林小凡看着前方的死路纳闷之际，韩老先是大声的说了一句让他有些莫名的话，然后伸手在一旁一按，一道暗门缓缓开启。
林小凡行了出来，快速的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有些汽派的房间内。想必这应该就是叶家了。
“韩先生！”
两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将他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两名身着一样服饰的男子一左一右的站在那道暗门的两侧，和刚刚走出来的韩老打了声招呼。
他一看便猜到这两人是叶家派在这里守护这个暗道的，同时也终于明白韩老在通道的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韩老不喊一声，这两人见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恐怕还没等他走出来，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可能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道身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要想安全的回到地球，必须要再小心一些，绝不能再犯今天这样的错误。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两个大活人。
“你家小姐回来了吗？”韩老点了点头，快速的朝两人问道。他必须要尽快确认林小凡的身份。
此时，林小凡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异常紧张。他知道，如果这两人摇摇头或是回答没有，自己恐怕就再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如果他知道眼前这三人的实力加起来也不足以威胁他时，不知他又会作何感想？
让林小凡大松一口气的是，这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说道：“回来了，在你走了半个时辰后小姐就回来了。”
韩老转头望向林小凡，微微低头，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林小凡坦然一笑还之。在他心底，并未因为韩老的怀疑而怀恨在心。相反，他倒有些欣赏韩老这种在朋友危险时刻出手相助的意气。因为他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并非为了私心。而是为了叶家的安全。
“小兄弟，请跟我来。”时间紧迫，韩老不敢再多耽搁，急急的走出房门，向远处快步走去。
出了房门，两人走过一条长长的屋檐，在又拐了几个弯后，终于来到了一间被层层守护的卧房内。那些守卫很显然都认识且信任韩老，虽然对跟在他身后的林小凡非常警惕，可仍然放他们通行，甚至没有问上一问。直到了这间卧房门口，守在门外的两人才仔细的打量了林小凡一眼后，低声了问了起来。也不知韩老对他俩说了些什么，两人很快就被放了进去。
林小凡跟在韩老身后，他能感受到这座宅子内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内心也无来由的紧张起来。自然也不敢东张西望，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韩先生，你终于来了……”林小凡刚踏进房内，耳中便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心底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后，抬头朝声音朝来的方向望去，正好与这个声音的主人四目相对。
“你…你怎么来了？”叶轻儿在微怔了片刻后，诧异的问道。此时的她满脸焦急之色，美丽的脸颊上还留着两条明显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
林小凡无奈的摊了摊手，心想难道我能告诉你我是被这个老头威逼过来的吗？
“韩先生，你快去看看我爹吧。他伤很重。”叶轻儿不再理会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爹的伤势。
“小姐，别急别急。你爹的伤我已经看过了。如果我有办法，此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韩老安抚着叶轻儿，指了指身后的林小凡：“这次给你爹疗伤的，是他。”
“他？”叶轻儿回过头，惊愕的看着林小凡，一脸惊诧。
“韩先生，我爹这次受的伤很重，就算你自己不出手，你也不能随便让一个陌生人出手啊，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叶轻儿语气微怒，她不知道林小凡是怎么和韩老走到一块的，但她绝对不会让他去给自己的父亲疗伤。“如果连你都治不好我爹的伤，他又怎么可能治得好？”
“老先生，叶小姐说得对，不如我就不试了，还得麻烦叶小姐派个人送我出去。”林小凡讨好着说道。此时他巴不得快些离开这个是非这地。
“即然来了，怎么也得试上一试。不然你岂不是白走这一趟。”韩老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自然知道林小凡心里在想些什么。
“韩先生……”叶轻儿大急。虽说林小凡之前救了她一命，可她一直很鄙夷他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对他并无好感。更不会相信他会医术，就算会，依他这个年纪，估计也只是会一些皮毛罢了。
韩老皱了皱眉头，轻声道：“小姐，你就信小老儿一回吧。你爹的伤势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确实是无能为力了。这少年虽然年轻，但他对医术还是有些底子的，就算你不相信他，也应该相信我这双眼睛吧。我即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带他过来，自然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不行！”叶轻儿语气坚决。
“小姐，时间每过去一分，你爹所受的痛苦便加多一分。如果再拖下去……”韩老突然严肃起来，语气也有些冰冷。“如果你还这么坚持，那我们马上回头离开。反正你爹的伤势我也是无法治愈的。就让你爹听天由命吧。”
叶轻儿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道：“好，韩先生，我相信你。快跟我来吧。”刚走两步，又回头朝林小凡寒声道：“待会你如果无法治疗，你须马上停手。不然，我定不饶你。”
林小凡心中冷笑，面无表情道：“叶小姐，这一点还不用你来提醒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如果我的医术无法医治令尊的伤势，不用你说我也会停手的。我还不至于自大到拿你爹的性命和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虽然知道叶轻儿是在担心她爹的伤势，但林小凡仍然有些接受不了她那副高人一等的语气。心想如果不是那韩老头威胁，如果不是担心你们下杀手，你就是请我来我也不来。
“这样最好。”叶轻儿再次冷哼一声，快步朝里走去。从她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仍然不相信他。
“小兄弟，勿怪勿怪，请您勿必全力以赴，这可关系到数十人的生死啊。”韩老老眼如矩，看出林小凡心情不佳，忙好言相劝道。
林小凡微微一笑：“先生带路吧，我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治病我或许还有些把握，可疗伤……”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的必要把丑话说在前头，稍后如果他治不好，他们恼羞成怒，一掌把自己给拍死了，那就冤大了。
韩老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两人快步跟上。
转过一道屏风，林小凡远远的就看见躺在一张奢华的大床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脸色苍白，陷入半昏迷状态。不知是不是体内的伤势太过严重，半氏迷状态的他仍然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在这张大床旁，不站着数名和中年男子年纪相仿的男女，从他们的行为举止看来，应该是叶轻儿的叔伯。在林小凡走进后，他们的目光齐唰唰的转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中透着威严。看他们的表情，他们在外语的谈话他们自然都听到了。
“小兄弟，他就是叶家的主人，叶青山。请吧。”韩老在朝着那几人微微点头后，也不再耽搁，指了指那中年男子朝林小凡说道。
林小凡强自镇定，不去理会那几道有些不大善意的目光，径直走到床前坐下，将手搭在了叶青山的手腕上察看起来。
仅仅是片刻，他便脸色大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筋脉竟然伤得这么重？”
听得此言，叶轻儿忍不住斥道：“这谁都能看得出来，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不止是他，旁边的数人眉头都微微的挑了挑。似是也觉得他说了一句大废话。
与他们不同的是，韩老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却是微微一亮，忙道：“小兄弟可有救治的方法？”
在韩老的眼里，林小凡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是无法用灵气去查看它人的伤势的。可他即然能够在这片刻间就看出来，自然是有一些真本事的。这让韩老微微有了些信心。
林小凡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人体内的筋脉被外来的巨力伤得千疮百孔，有的甚至已经断裂了，想要治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说治愈，能把命保下来已是万难的事了。
“老先生，这…这…”林小凡苦涩道：“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这些伤得如此严重的筋脉治愈啊。他的伤势你比我清楚，想要治愈根本是……”
“你胡说什么？”叶轻儿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吼，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明明是你们医术太低，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轻语……”一位妇人从一旁走出，将泣不成声的叶轻儿搂在了怀里。
“娘，他们都是骗子，我们不要相信他们。他们都是骗子，骗子……”叶轻儿将头埋在妇人的怀中抽泣着。
“他的伤势我自然知道。”韩老苦笑道：“可是，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冒失的请你过来了。”
林小凡一时无言，看着众人流露出悲痛的神色，他心头也不是滋味，这么重的内伤他确实是毫无办法。
韩老看了林小凡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叶青山，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思虑了片刻后，径直走到一旁的那名中年男子身旁，低声耳语起来。
“不行！”也不知韩老说了些什么，那人满脸怒色的低喝道。但他很快便察觉到了什么，声音又低了下去。
林小凡疑惑的转头望去，见韩老脸色焦急的在向他的解说着些什么，而他脸色虽然变得难看了许多，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好一会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转头朝躺在床上的叶青山望去，随后又对视了一眼，咬着牙点了点头。
韩老似是松了一口气，快步回到林小凡身旁，小声道：“小兄弟，你用你能想到的办法尽管试试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放过哪怕是一丝的希望。”
“这……”林小凡一惊，正欲拒绝，韩老忙捂着他的嘴巴，指了指一旁哭泣的叶轻儿母女，示意他小声说话。
“老先生，这…这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小兄弟，你也知道，他眼下的情况就算不治也熬不了几天了，就他眼下的情况，再熬下去也只是增加他的痛苦罢了。再说，就算他能熬得下去，可最多过了今天，林家的人就会再次找上门来。到时候，不止是他，这整个宅子的人都难逃一死。”韩老咬着牙低声说道。
林小凡苦着脸，犹豫不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叶家都不会怪罪于你。待你试过之后，如果还是不行，我会在第一时间送你出去。”韩老老眼微微一转，便知道了他的担心什么。“而且，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也只有他才知道，你如果想要离开，起码得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即然如此，那就按先生说得办吧。”韩老即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林小凡自然也不再犹豫，不防以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更清楚，如果他不答应，他们是绝无可能放自己离开的。
“好，小兄弟，你需要一些什么药材，尽管提，叶家的家业在这青山镇也是数一数二，上好药材不比我药铺中少。”
“我对这个世界的药材并不熟悉，老先生，你叫他们取一些百年以上的疗伤灵药拿去熬好就行，顺便再取些银针给我。”林小凡沉思片刻，才慢慢说道。“眼下唯一的办法也只能用百年灵药去滋养那些受损的筋脉了。”
“一些？”韩老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所在的世界百年灵药是否很常见，但在这里，百年灵药可是非常稀少的。连我的药铺中也找不到一株百年以上的药材来。叶家有没有，我还得问问才知。”
林小凡一怔，尴尬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百年药材就是在地球也是非常稀有之物。但方才听到韩老大夸海口，这才说了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苦笑了起来。想到以前看的电视和小说，里面的主角穿越到一个某某世界，里面的百年灵药，甚至千年、万年灵药就像地里的杂草一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到底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幸好刚才没有随口叫他们拿一些千年灵药出来。
“小兄弟，你要的银针。”韩老手将手中的细针递给林小凡。“已经交待下去了，药材正在煎熬，是我亲自挑选的。对滋养筋脉都有些疗效。不过，百年以上的药材只有一株。不知疗效会不会有所减弱？”
“嗯…百年以下的药材自然没有百年以上的疗效好了。”林小凡轻咳一声，煞有其事地解释道。心中却为那株百年药材感到可惜。以叶青山的伤势，就是万年以上的药材也没用了。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尝试着看能不能把他唤醒罢了。
当然，这些话他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
接过韩老递过来的几枚银针走到叶青山身前，想了想后，叫人将他的上衣脱去。将银针慢慢的扎入几处要紧的穴道中。
韩老看得稀奇，似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疗伤方式，但又不好开口相问，便在一旁好学的观看着。
“韩先生，药来了。”一名下人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液走上前来。
“给我。”林小凡接了过来，便欲将药液喂入中年男子口中。
“让我来。”一旁的叶轻儿早就注意到了韩老和林小凡的动作，以为他们想到了什么办法，一时之时也不敢出声打扰。她信不过林小凡，但对韩老还是非常信任的。而且她也清楚，之前两人所说的全是实情，只是她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看着叶轻儿自己走了出来，林小凡自然没有拒绝。毕竟喂药这事并不是什么专业活。谁来都是一样的。
“小兄弟，现在怎么办？”小半刻钟后，那碗乌黑的药液就全进入了中年男子的腹中。
“唔…”林小凡手搭在叶青山手腕上，慢慢说道：“现在需要想办法将药液之精华快些被吸收。好随着血液流得筋脉之中。”
“这好办，我来助他。”韩老将手掌贴在叶青山胸前，便欲做些什么。
“不可。老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林小凡脸色一变，忙出声制止。
韩老惊了一惊，看着一脸疑惑的林小凡，解释道：“我这是要用我体内的灵气去化解那些药液，并推送它们去滋养那些受损的筋脉。而且，灵气对内伤也是有着一些疗效的。”
“不可不可。”林小凡脸色又是一变。他这套治疗方法本来就没什么根据。如果被韩老出手相助之后发现没有丝毫好转，不知他们会不会有些别的想法。毕竟他浪费了他们一株百年灵药。“老先生，在喂药之前，我已封住了他的几处穴道。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然出手，他恐怕会有性命之悠啊。”
“哦？”韩老看着叶青山身上的几根银针，倒也没多想什么。“这么说来，我们也只能慢慢等了？”
“穴道是你封的，由你出手相助不就可以了吗？”林小凡刚提起的心还未完全放心，叶轻儿的一句话又让得他把整颗心提了起来。
“叶小姐，这你可能不知。想要用外力疗伤，必须是灵气才可。这位小兄弟恐怕还真是无能为力啊。”韩老以为叶轻儿不知道林小凡是外星球来的，体内根本没有灵气，不禁出声替他解释起来。
“不好。”林小凡暗叫一声，整张脸变得苦涩起来。
“韩先生，你们都没看出来他有练气十层的实力吗？”不出他所料，叶轻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不止是韩老，一旁那名中年男子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皆是诧异的看着林小凡。
“这…这怎么可能？在他身上根本察觉不到灵气波动。”过了好一会，韩老才回过神来。盯着叶轻儿，不敢相信的问道。
叶轻儿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确实是有练气十层的实力，我亲眼看到他……”
“咳咳……”林小凡生怕她说出自己杀人的事来，忙打断道：“老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灵气到底是什么。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你帮我看看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就是想瞒也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干脆向韩老确认一下，看看自己是否真如叶轻儿所说，有那个所谓的练气十层的实力。
见林小凡自己承认，韩老忙上前两步，抓住林小凡的手腕，将一丝灵气以攻击的方式注入他的体内。
“膨！”
韩老搭在林小凡手腕的手掌被迅速弹开。见状，屋内众人除叶轻儿外，都露出震惊的神情来。
片刻后，另一中年男子似是仍然不敢相信，他也走到林小凡身旁，轻轻一掌拍到了他的后背。
“蹬蹬！”
轻缓的一掌刚刚拍出，他便感到一道压迫之力逼了过来。让得毫无准备的他猛退两步。
“怎么会这样？你竟然真有练气十层的实力？我们竟然连一点也看不出来。”中年男子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怔怔的立在原地。“如果你与我为敌，我根本不会对你有警惕之意，到时，恐怕我是如何死的我也不知道了。”
韩老同样深感震撼，他暗暗摸了两把冷汗，想到自己当时在药铺如果真对他出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小兄弟，你有灵气就太好了。时间紧迫，你快出手帮帮我大哥吧。”中年男子突然醒悟。“哦，对了，我叫叶晨天。”
叶晨看的态度客气了许多，主动介绍起自己来。毕竟这个少年的实力并不比他低。
“我……我不会使用你们所说的灵气啊。”林小凡为难的说道。听到自己确是他们所说的练气十层，他并没有表现出兴奋的神情来。在他看来，自己在这个世界有多大的实力根本不重要，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这个世界久呆。
“这简单，来，我教你。”叶晨朝外急走两步，朝着紧随而来的林小凡低语起来。
仅仅是一刻钟的时间，林小凡便基本掌握了灵气的使用方法。此时他根本再找不到理由来推卸，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床前，将用掌贴在依着方才所学慢慢的将体内灵气缓缓注入叶青山体内。引导着那些药液去滋补那些受创的筋脉。
片刻后，他神情微微一滞，眼睛不由的一亮。突然将手掌收了回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的神情，一闪即逝。
“怎么样？”叶晨见他将手掌收回，以为出了什么状况，紧张的问道。
林小凡脸色沉重，低着头，没人看到他双眼在快速的转动着。半晌后，他才看着韩老说道：“他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我一个人的灵气远远不够，老先生，前面的要简单的一些，便由你来吧。那些被封住的穴道我都已经解开了。”
“好。”韩老未想其它，点了点头，开始往叶青山体内输送起灵气来。
在韩老输送的那一刻，林小凡也将手搭在叶青山的手腕上，似是在查看他体内的状况。没有人发现，在一刻钟后，他的眼中又是快速的闪过一道惊讶之色。
两刻钟过后，韩老便满头大汗的收回了手掌。一脸疲惫的道：“小兄弟，眼下我的灵气已经耗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嗯。”林小凡点了点头，转头朝众人道：“你们都出去，我需要静心治疗，我没叫你们进来谁也不能进来。”
“不行！”叶轻儿拒绝道：“我要留下来，万一你对我爹有什么企图，谁来保护他。”
林小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想让你爹活着，就给我出去。耽误了你爹的治疗时间，你可不要怪我。如果你留在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进行下去的。因为在我救治时，哪会有一丝声响，都有可能影响到我，极有可能把我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韩老见林小凡性情突变，很是不解。在听得此言后，恍然大悟。忙说道：“叶小姐，我们都出去吧，如果这位小兄弟真要对你爹做什么，他直接不救治就是了。还用得着这么多此一举吗？再说，就算你留下来，他要做什么，你也根本挡不住。”
“出去！”叶晨知道熟轻熟重，在朝叶轻儿厉喝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韩老紧随其后，他现在迫切需要休息，以便恢复灵气。
叶轻儿紧咬红唇，脸上神情矛盾之极，又似愤怒又似哀求的盯着林小凡，但最终还是没敢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