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灵,14年前是全国前3强集团的林式大小姐,现在却沦落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平凡孤儿。14年前的一天,林式集团发生突变,一夜之间变的衰落不堪,我的父亲尽了全力也没能挽救公司。公司破产,父亲因遭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随后母亲因为伤心过度,也随父亲去了,然后在我参加父母葬礼的时候,一辆飞奔过来的车子将我撞倒,大脑内严重出血,差一点死掉,虽然最后救了回来,但失去了所有记忆。林式集团倒后,那些原本与父亲交好的朋友都露出了真实的嘴脸,不但不接济我们,反而逃也似的远离我们,还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因母亲死后没人照顾,出院后就被人送到了孤儿院。在我看来,孤儿院的阿姨和院长就是我最亲的人,我没有家了,但有孤儿院和里面的朋友、阿姨们陪着我。
我以前被领养过几次,但是因为我到新家后一直不吃不喝而被送了回来,院长没办法,只有将我留在孤儿院,直到我16岁。
现在,我总算恢复了记忆,知道我所有的事情,现在的我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复仇。但仅仅凭我一己之力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于是我与恶魔合作,他帮我复仇,复仇之后,我将永远待在他身边,听起来条件不是什么难事,可对方是一个恶魔,所以并不代表我会很轻松。
住院期间院长和阿姨们都来看过我几次,以前孤儿院的朋友也来过,但没一个同学来看过我,因为只要我一离开孤儿院,我潜意识里就会变的很冷淡,所以我只有孤儿院里的那些朋友。
虽然我已经恢复了记忆,也知道了那梦里黑暗的感觉从何尔来,但那个梦还是一直在做,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么害怕,每次吓醒的时候,徐泽就会过来握住我的手,用他恶魔的力量为我催眠,所以我现在每天都睡的还可以,至少黑眼圈已经没有了。
说到徐泽,我一直都有错觉,觉得他并不是恶魔,而是人,一个很温柔的人,他每天都照顾我,为我打水、做饭(因为我抱怨过医院里的饭菜不好吃,所以他决定亲自下厨)、还将我的住院费和医疗费都付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从哪来的钱。我也找过机会问他,可他每次都转移话题,于是我便放弃了。
从医院出来后,我便到网吧去,将林式集团近50年来的资料都找了出来,发现在那次突变之前,林式集团的运作都很好,没有一点问题,那也就是说,那次的突变是在当天完成的,可是林式集团也是全国前3强的庞大存在,没有人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就将林式集团搞垮,除非……
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除非是排名全国前2的两个公司联手,但他们有什么理由?我们3家公司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他们要搞垮林式集团?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无奈,转过头问一直静静站在我身边的徐泽:“徐泽,你是恶魔,那你能不能直接帮我把那些伤害林式集团的人抹杀掉?”耀黑石般的瞳孔里闪着一丝另人咋寒的杀意。
徐泽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能,林,我虽然可以给你过程,但不可以给你结果,但是……你能将我给你的过程连成一条线,在线的最那端就是结果。”
蒙蒙懂懂听懂了一些,说白了就是不能直接杀掉那些人,但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就是最后的结果必须我自己完成。
虽然有点不悦,但至少比我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查好,有点愤怒地看着徐泽,问他:“那你总可以告诉我是谁将林式集团搞垮的吧?”
“可以。”突然,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其他,我看到徐泽琥珀色的眼瞳一下变成血红色,不对,那比血红色还红,那种红色完全不能用语言表达,只是非常恐怖,就像眼睛马上要滴出血一样。
不过只是一下,很快的,徐泽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他那微白的嘴唇一动一动:“是张式集团的张与卸和吴式集团的吴华。”
果不其然,就是排在全国前3的另外两个集团,张式集团现在的当家人是张与卸,20岁,他是我这个城市公认的天才,8岁拿到硕士文凭,10岁开始接触公司从最下层做起,12岁成为董事长助理,16岁,整个张式集团全权交给他,原先的董事长,也就是他父亲和他母亲去环游世界去了。在张与卸的带领下,张式集团进入全盛时期,从以前世界前50一跃到世界前3,这个张与卸真的不容小看,仅仅只是花了4年时间就爬到世界前3的位置,而林式集团是花了将近半个世纪才爬了上来。
还有吴式集团,现在的当家人是吴华,也是20岁,他虽不是张与卸那种变态般的天才,但也不能小看,他刚刚读完高中便来帮助他父亲打理公司,吴式集团在世界前3的位置是这三个集团中站的最长时间的集团,大约是20世纪80年代就爬到这个位置了,现在,吴式集团的运做还过得去。吴华接手公司也3年了,虽然不及张式集团那么变态,但也是一大强者。
这两个集团联手,林式集团不挎才怪,一个是变态集团,一个是时间很长的老公司,哼,你们等着,我迟早会将你们夺走的一件一件的再次夺回来,并且你们还会付出一定的代价。黑瞳里的复仇火焰越烧越旺……
从网吧回到家里,我烦闷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我必须要打败张与卸和吴华,我要将他们的东西都一一抢来,我要让他们体会一下所有东西都被抢走的痛苦,我要好好将他们的自尊心一点一点捻碎。
可是,我一个女孩要怎么去打败他们,虽然有恶魔的帮助,但,我该从哪里起步?该怎么去报复他们?这样的事情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在4岁之前我只是一味的玩耍,公司里的那些事我根本就不懂,如何打理公司,如何培养人才、助理,这些我从来就没有接触过。没办法,只有依靠徐泽了。
“我可以帮你建造一个公司,可以帮你打理公司,可以帮你把公司挤进全国前3强的位置……”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起身一看,只见徐泽悠悠的坐在窗户旁边,亚麻色的刘海被风吹的有点乱,琥珀色的眼睛直钩钩的盯着我。
怎么可能?我明明将门锁好的,他怎么可能进来?“你是怎么进来的?”黑瞳里闪着不可置信。
“恶魔的力量。”起身走到床边,徐泽坐到我旁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似乎想要将我看穿。
“切,”丢给他一个卫生眼,突然想起他原先说的话,利马转过头,惊讶的望着他,“你真的可以帮我建一个公司?”
徐泽微微点点下巴,表示肯定。
“那就太好了,这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就只剩下去抢走他们的一切了。”我紧紧抱住徐泽的手臂,我现在非常激动,感觉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不属于自己了,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马上,马上我的复仇就可以步入正轨了,马上我就可以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还顺带抢走他们的一切。
徐泽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嘴角还藏着一点不可察觉的笑容,只可惜当时我太激动了,根本就没发现这一大奇观。
过了好久,我才找到自己的感官,渐渐松开抱住徐泽的手,对着徐泽一笑:“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明天我要去上学了,落下这么多课程不知道补不补的上。”
徐泽下了床,摸了摸我的头发,微微启唇:“加油吧,公司我会好好打理的。”说完便走出房间。
“恩?”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上面还残留徐泽手掌的温度,温温的,没有以前那么冰凉。我一时呆了,徐泽摸了我的头,这是做梦吗?我颤抖着捏捏了自己的脸。
“好痛……”痛,那就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徐泽真的摸了我,这也太奇怪了,徐泽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势,使人不敢太过于靠近他,但现在……
“你在干什么?过来吃饭了。”徐泽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发愣似的点点头:“哦,我就来。”
狠狠的甩甩头,捏了捏自己的脸,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那可是恶魔啊,冷酷无情的恶魔。
试着找了一下自己的感觉,抬腿走了出去。
也只怪我当时太激动了,连应有的警觉都没有了,以至于连外面有双红色的眼睛都没发现,正是这个疏忽,导致我后来的事情一点都不顺利。
当我迷糊的睁开眼睛时,窗户已经被涂上一层乳白色的暗光,不过亮度还很微弱,并不足以把房间照亮。室外,传来徐泽在做早餐的清脆碰撞声,一股冷气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已经是天将破晓了啊。
打着哈欠换好衣服,抓了抓蓬松的头发,一步一挪的走出房间,向洗手间走去。
洗淑打扮好,正巧徐泽拿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见我出来,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早上好。我也礼貌性的回以一个微笑,随后便走向餐桌。
吃完早餐,又来到那个陪伴我2年的车站,等着通往学校的公交车。
“当——当————”
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听见班上传来的一阵阵喧闹声,不禁摇摇头,明明都打铃了还这么吵。
轻轻推开教室门,第一步还没跨进去,只听见“碰”的一声,一股刺入骨髓的凉意从头开始,慢慢的蔓延至脚底,忍着凉意将头顶的水桶摘了下来,水珠顺着刘海一滴一滴往下掉落,滴在水桶上引起“啪啪”声,像高音C调的协奏曲。
教室因为“碰”的一声而短暂的宁静,但看到全身湿透的我之后,不知道谁“切”了一声,教室又恢复喧闹。
站在门口的我不知所措,现在的我应该回去换了衣服还是继续上课,突然一阵风吹过,在零下几度的冬天里被冷水打湿之后又吹冷风,我陡然觉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变的冰冷,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温暖的。
“谁……谁干的……”硬生生的从发白的嘴里挤出几个字,我颤抖着看着班上的每一个人。
班里又是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出现宁静,大家都回头望着湿透的我,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也没有一个人去报告老师,哼,这就是人啊。
过了半晌,一个黄毛小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屑的看着我,说:“是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