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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six 灾难的日子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虞美人》

洗完澡后,路小米就又踮着脚尖,从衣橱里随意的拿出了一件,带着亮片的略显肥大裙子,微微泛着蓝光。小脑袋盯着它看来好一会,才嘟着小嘴慢慢套在了身上。

脚下是一双玫瑰色的小鞋子,独特的样式,显得活泼,可爱。上面还有一顶,银色亮片的装饰帽。路小米在镜子前,站了很长时间,才慢慢移开脚步。

好漂亮哦……

走到他门口时,小心翼翼的开门,慢慢走进去。也许是真的讨厌上课吧,心思全都用在了这件事上,所以走到孔寒翼的面前时,都不再害怕和紧张了。

粉色的小嘴充满了水分,好像抹了唇彩一般。她轻轻将唇印在了他的嘴角。“早安吻。”吻完之后还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然后磨磨蹭蹭的拿起他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路小米走出去后才发现,自己竟然都没有心跳加速和紧张。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地方能让她变成这样,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子一歪一斜的下了楼梯。

他缓缓睁开眼睛,微微皱眉,然后缓缓吐出三个字,“早安吻…”依旧的陈述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感情。接着他便快速的向卫生间走去……

他下楼的时候,路小米似乎听到了声音,然后抬头看向他。

“爸爸!”她的声音,响亮的让孔寒翼皱了皱眉。

孔寒翼走到单人沙发旁,停下。看了她一眼后,便坐在了沙发上。眼睛盯着四方玻璃的茶几,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他天生的气场让人感到窒息,空气似乎都不流动了…

路小米看着他,欲言又止。小嘴张张合合,看到他冷漠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住了。然后无奈的低着头,一直没有再做什么。

“少爷,小公主,早餐准备好了。”晴儿的声音传来,路小米回头,趴在沙发的靠背上冲她一笑,“我知道了。”晴儿听到她的话,也友好的冲她一笑,向她做了个“拜~”的动作后,便转身离开了。

路小米看着晴儿离开的方向,又无聊的嘟了嘟嘴。转身回头,看了看继续坐在沙发上的孔寒翼,他一动都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小米见他没有动,自己也不敢动,就这么一直陪着他,忍着肚子的抗议。整个屋子,再次压抑到极点…

“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吗。”当路小米以为他不打算吃早餐时,他却突然开了口,加上寒冷的声音,吓的她差点叫出声。还有…他怎么知道,她有事想要跟他说?

“那个…那个…我…我…我…”挣扎了好几次,心里不断地打着小算盘,最终还是觉得胜算不大。“没有。”然后乖乖闭上了嘴,不可以打没有把握的仗!

孔寒翼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站起,大步的从她身边走开。

路小米看见他的脚步离开,很是惊讶。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也不知为何,路小米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害怕的要命,生怕他在自己的面前停住。小手的关节处,都被自己抓的变成了白色。

路小米也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吞吞的走向餐桌。然后用极短的时间,吃完了这份早餐!

其实,经历了刚刚的事情,路小米已经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但是想到是晴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于是又大口的吃了起来。而且,她好像也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吃完后,她就又爬上了白色沙发,等着那些老师的到来。

其实路小米刚刚就是想问孔寒翼,她可不可以不要去上课。可是想到他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能再有所改变,就没有再自讨没趣。

他依旧的吃完早餐后就没了踪影,等到那群老师来到的时候,路小米已经完全失望了。

……

等到一天的课程下来之后,路小米简直累呆了。除了午餐的时间稍稍休息了一下,所有的课程都是赶着来到。还好,所有的老师都很和蔼,而且讲得课也很有趣,只是进度有点快,需要她好好消化。

跟所有的老师道别之后,偌大的房间就又变得空旷了。一整天没有见到他,就连午餐时,他都没有回来。

晴儿也没有时间陪她,她又开始无聊起来。没有办法,拿起老师讲得课程,开始自己一个人消化起来。

当所有老师讲过的课程,被路小米看了整整两遍。正打算看第三遍时,路小米真的就无聊透了,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好像上的课还是太少,必须要再增加几门才可以!

晚餐时间很快就来临了,她走到餐桌旁坐好,晴儿也正收拾东西。“晴儿,爸爸还没有回来吗?”路小米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这个憋了一天的问题。

“是呀,少爷还没有回来。”晴儿随意的回答,手上的活还在继续着,并没有注意到路小米的失落。

“那你知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再次向晴儿发出信号,晴儿却依旧没有接收到。

“这个,我也不清楚耶…怎么了,小公主?”虽是疑问的语气,心里却依旧没有注意到路小米的变化,全当她是小孩子耍脾气。

“那你知不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再问时,路小米的语气已经相当不好。晴儿终于听出她的不对劲,于是便赶忙停下手中的活。

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用小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小公主生气了?”见她嘟着嘴不回答问题,晴儿吐了吐舌头,“好了好了,我告诉小公主还不行吗?”

路小米看晴儿一脸的讨好、可爱的样子,立马就眉开眼笑,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气得撅着小嘴,应了一声“好呀!”。可却让晴儿感觉像是上当了…

“少爷今天吃完早餐后,就跟白管家打电话,让白管家来接他。嗯…好像说是去了…完颜家。”路小米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却不知这一副表情,挂在一张充满稚气的脸上,是有多么的不和谐。

“你是说那个完颜玉家吗?”路小米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小公主,你还记得哦!”晴儿吃惊的瞪大眼睛,路小米看着她的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怎么了吗?

“她那么妖媚又那么嚣张的女生,我怎么可能忘记!”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是呀,小公主!”晴儿立刻着急的反驳了她的话语。

“我在见了玉儿小姐5次之后,才记住她的名字的。小公主,你记忆力真的很好耶~”路小米听了晴儿的话,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什么东东…

可是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孔寒翼的那句话,“超强的记忆力和洞察力,已经足够了。别忘了,你身上不止是有这两点过人处。”,微微一愣,半信半疑的翻了翻白眼。

或许自己接触的人太少了,也说不定呀…

“小公主,你不要再等少爷了,先吃晚餐吧!”晴儿见路小米的肚子一直“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眼睛直直的盯着白色瓷盘。但就是皱着眉头,不肯起近在咫尺的拿刀叉,只好担心的劝了劝她。

路小米撅着小嘴,无力的扭头看向晴儿。然后,又扭回头盯着白色瓷盘。“不、要!”十分坚定地说完这句话,路小米便又皱着眉,用手托着小小的脸颊。

“那小公主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呀?如果…少爷一夜都不回来了呢?”小心翼翼询问的语气,突然路小米就察觉到了什么。坐正身子,一副审问犯人的面孔,“你刚刚说什么?”小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啊?……没有啦,小公主,是晴儿瞎说啦!”晴儿忙摆手、摇头,努力让路小米相信自己。

路小米看着晴儿,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却被身后的开门声制止了。

路小米和晴儿同时扭头,看向红木门处。接着路小米脸上,挂上了一副满意的笑。晴儿则慌乱的低下头,赶忙叫了声“少爷!”

孔寒翼听到晴儿的声音,只是随意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看向路小米,然后大步走向楼梯。

“爸爸…”路小米看着孔寒翼走向楼梯处,突然心里一紧,然后就控制不住的喊住了他。

孔寒翼听到声音并没有停下脚步,丢下了一句不带丝毫感情的“我吃过了。”,然后大步跨上楼梯,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路小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失望…

“小公主,吃饭吧…”晴儿看路小米一脸的失望,也不知该怎么劝说她。路小米却突然抬起头,对晴儿露出白白的牙齿。“好!”响亮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中,不断地回响…

……

终于吃完了晚餐,路小米托着疲惫的身子,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走上楼梯。在经过孔寒翼的房间门口时,步子突然停下了。过了好一会,才又重新迈开步子。

走到房间时,路小米一头栽在床上,真的什么都不想做了。过了一会还是挣扎着起来,走向卫生间,里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不久,路小米穿着一件粉色淑女坊的睡衣,从里面走出了,光着粉嫩的小脚丫,踩在黑色的木质地板上面。

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那一大包东西。叹了一口气,想起上课时老师对自己说的话…

“小米,我是你的发型设计老师哦!”已经上了六节课的路小米,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老师好!”便没有了声音。

“嗯,小米同学好!今天是发型设计的第一堂课,我想了一下…还是教你染发吧!”听到这,路小米就突然来了精神,不可思议的张大嘴。然后连声回答,“好呀,好呀!”一脸兴奋地看着老师。

路小米还以为,他会先给自己,讲一大堆技术性的东西呢。没想到老师这么厉害,第一节课就教她染发。

“看哦,我先给模特儿,染一个亮片绿的颜色,一定要注意看哦!第一步,先…..”老师讲得眉飞色舞,路小米听的津津有味。最后…头发染好后,路小米睁大眼睛,感叹了一句,“好漂亮哦!”然后仔细的看着模特儿的头发,慢慢的用手指摸了上去。

感觉…还不错!

“好喽,老师要给小米布置作业喽!”突然老师收起带有玩意的面孔,一脸的严肃!却让路小米“噗”的笑了出来。一直他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么严肃还真有点小小的不适应。

“作业就是,路小米明天见到老师时,要带着一头栗色的头发!”直到慢慢地消化了老师的话,路小米突然“唰”的站了起来。

“不可以!”

“为什么?”

“不喜欢!”

“……”

看着老师一脸要哭的样子,路小米心里一软,不情愿的撇了撇嘴。“为什么一定要染头发?”听路小米的语气软了下来,老师又眉开眼笑,路小米一脸上当的无奈!

“因为栗色很流行!”看路小米向这边投下要杀人的眼神,老师赶紧严肃起来。“好啦…栗色是近几年最流行的发色,主要以其自然、柔和,不张扬却又引人注目的色彩,赢得世界的关注。

让你染这个颜色呢,其实主要还是让你巩固课程;其次…反正你都必须要染一种颜色的嘛,我那一种颜色都不感冒,还不如染这款我比较不反感的颜色!”

“必须要染一种颜色?”路小米抓住他话语中的重点,不解的反问到。“没错!你上完一门这种课,你明白的,就必须要实践一次,而且是在自己身上!”老师耐心的解释,却等到了路小米一张惊讶的脸。

“为什么?”再次提出问题。

“怕你不认真对待!”简短的回答,让路小米哑口无言。说真的,如果可以在别人的身上实践的话,她真的不敢想象,她会把晴儿搞成什么样子!

“去吧,栗色染在头发上最具有吸引力了!”看她已经不再反对,老师趁机再推她一把。路小米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师,爸爸的发色也是染得吗?”突然提出的问题,让对面的男的一脸的不爽。

“不是!”想起当年,他也是教少爷同样的课程时,他就是不肯给自己的头发换一种颜色。第二天,竟然牵来一条全身雪白的小狗,然后在它的身上开始染了起来,而且真的不得不说,那个孩子就是个天才!

“不是吗…”看到路小米失望的样子,“好啦,课上完了,别忘了作业!”便大步脚底抹油,溜走了。路小米反应过来时,服装设计老师已经来了!

现在,路小米就在拿着一系列的东西,往自己的头发上面刷…

就在路小米快要睡着时,终于到时间了。大把大把的拿下那些东西,便一头扎进了枕头中。

……

突然被梦吓醒,想起钢琴老师说的那句话,“弹钢琴的手,是不可以做家务的!”路小米知道老师在指什么。

可是,她能怎么办?翻来覆去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好办法,索性直接过滤掉。

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大片大片的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射进来,窗外一片碧绿。树枝轻轻摇动,享受着阳光的爱抚。一簇一簇的花儿也摇着小小的身躯,露出可爱的小脸,引来一只只蝴蝶和蜜蜂。

小小的人儿在房间投下小小的影子,风吹着她栗色的发丝,抚摸着她的脸庞,最终吹向远方!

路小米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身上是一件白色雪织坊的短袖上衣,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让人不敢直视。下面是一件黑色的丝质及膝裙,再往下是一双白色的短皮靴。

她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走出了房间。

慢慢走近他的房间,再次走到他的面前。屏住呼吸,心跳再次加速,血冲上头顶,一阵心虚。快速的在他的嘴角点了一下。然后绕过大大的床,却没有找到他的衣服。

正犯愁,然后看到了里面的卫生间。大步的走过去,打开门,是全黑色的色调。好冷!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一方大大的浴缸,竟是贝壳的形状,好漂亮哦!设计简单中透着精致,素雅中透着高贵。

环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衣服,然后慢慢退了出来。走到他的身旁,好奇的看着他的发丝,小手缓缓覆了上去。“天然的耶…”手感很好,如丝般润滑。最后在意识到自己做什么时,便“刷”地转身跑了出去。

到楼下时,晴儿正在洗衣机旁。“晴儿!”路小米喊了一声背对着自己的女生。女生扭过头,带着好看的笑容。“小公主?”显然有点意外。

“嗯…”路小米想问孔寒翼的衣服是不是在这里,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晴儿看着她为难的样子,然后会意的笑了。“昨天晚上我要走时,少爷下了楼,然后交代我,以后他的衣服我照常接手!”听到这,路小米点了点头,“奥!”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客厅。

却看到孔寒翼正在白色沙发上坐着,又是一贯的姿势。寒冷的眸子盯着四方玻璃茶几,右腿搭在左腿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向孔寒翼的服饰,却让路小米睁大了眼睛。他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下面是蓝色牛仔,依旧的白色板鞋。

这种温柔王子版…适合他么?看着孔寒翼的侧身,路小米的黑色眼珠提溜直转。

最后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偷偷看向孔寒翼。这么一身温柔王子的情调,竟被他穿出了几分霸气和王者风范。

再仔细一看,白色衬衫的领口处,竟用黑线绣了一个狮子头,衣服用金色的线撩了边。设计也是一样的霸气,和他的风格…很像!而且,再次坚定了路小米说他是衣服架子的想法,好迷人哦!

正看得入神,他猛的扭头看向路小米。让路小米一下子想起了,一开始认识他时,在银色林肯车内,他猛的扭头看向她的情形。

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周围的空气简直凝固了,心里泛起点点害怕。他的寒冷的眼神直直看向她的眼底,好像要把她看穿一般。好像,还带着一抹嘲讽与不屑。

路小米吓得赶紧低下头,他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感觉。不敢再看他。眼中却慢慢聚起雾气,为什么他的眸子中会有嘲讽与不屑?她相信她绝对、不可能、看错!

小小的年纪中,有着自己的不屈的性格。

小手慢慢攥成了一个拳头,关节处泛着白色,手指甲深深掐进肉中,神经系统立刻把信息传给大脑,经过大脑的处理,手掌感到强烈的痛感!

猛的抬起头,下定决心与他直视。他却起身,向餐桌走去,不带一丝留恋。小小的心灵再次被伤害了,仿佛又到了那天炎热的太阳下,她站在马路边焦急的等待…

她真的这么不惹人喜欢吗?为什么妈妈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轻易地抛弃了?现在…看来自己不惹人喜欢,已经成了一个事实!

终于,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咬紧红唇,马上用手擦掉,不敢留一丝痕迹。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控制如绝了堤般的泪水,然后扯出一个微笑。起身,大步走向餐桌。至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

早餐吃到一半,“为什么要染成这种颜色。”不用想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是,他这是在询问吗?那为什么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既然所有的颜色都讨厌的要命,那就只好选择自己最不反感的一款!”老师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路小米知道说了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路小米当然知道,他有多么在乎这头栗色的头发,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执拗的,把一只狗牵到课堂上!像他这种冷淡的性子,真想不到还会有在乎的东西!

果然,他猛的向她这边扭头,射来寒冷的目光。她却在他的目光中,装作不知道一般,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一脸的平静与淡漠。心里却早就吓的发毛,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路小米只是不喜欢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没有想要去惹他生气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说出了这句话!他这种人,像是冰块,而且是千年不化的那种。

长时间的安静,路小米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突然“哗”的一下,刀叉与盘子相碰撞的声音。条件反射,她吓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却大步的走了出去,始终一句话没有说。而在他的位置上的白色瓷盘,已经碎成了好几块。

她的脸色苍白,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走出来。慢慢放下刀叉,“唔…”她大步跑进卫生间,吐出满满一嘴食物。

小小的肩膀有轻微的颤抖,她的声音由小小的啜泣,逐渐到了大声的呜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抛弃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呜…呜…”声音断断续续的,不断透出伤心与怨恨。

大概有20分钟吧,大大的房子中终于没有了声音。平静下是闷闷地压抑,让人不想要继续再待下去。

她也早已恢复了平静,“我路小米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声音颤抖,还有因太长时间的歇斯底里,而透出的沙哑。

她刚刚想要站起来,却想起什么似的。“不!我一定要你,要你跪着回来求我!”声音里有毋庸置疑的坚决和果断。

迅速的站起身子,冲完马桶,洗了洗脸,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时间,7:10,距上课还有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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