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二秋风萧肃世态炎凉
01道遇凶境
萧湘与司马半夏分别后便日夜赶路,希望快点赶到京都赴考。现在已经是夏末秋初,大考将在冬至,如果不赶快点的话恐怕就会误了时间。
这日,萧湘正在小路上走着,远远可以看见官道上白骨累累,惨状不堪入目,萧湘浑身鸡皮疙瘩,便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忽然天色渐暗,不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野外无可避雨,萧湘在背篓里找到一把伞,确是破旧不堪,他只好加紧速度跑起来,希望找个地方避雨。
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破棚子,暂且可以避一下。
萧湘用手把身上的衣服拍了拍,拧了拧,便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下,他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前几天农民送的馒头,准备充饥,他可是好久没有吃到东西了,因为过了这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店。
正当他准备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别跑,站住!”又有另外几个声音很是慌张,萧湘往左边一看,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一把大马刀,正在追赶几个衣衫褴褛的人,那大汉嘴里不时蹦出脏字,叫声如雷的喊着“别跑,你们这群恶贼。”
那些个恶贼夺命狂奔,似乎跑慢了一点便会被剁成两半,萧湘可以听出他们的心里极度恐惧,不断求饶。萧湘便想,恶贼,你才是恶贼吧!
几个恶贼慌不择路朝着萧湘跑过来,后面便是彪形大汉和马刀。萧湘也紧张起来,我可跟你们没有关系的啊,别把我也弄进去了,善哉善哉!
眼看几个恶贼就要奔过来了,大马刀一个腾空,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跳到了恶贼们的面前,喝了一声:“往哪里跑!”恶贼们见状,纷纷跪下求饶,大马刀不容分说,手起刀落,砍了一个,鲜血四溅,溅到了萧湘的脸上,又腥又臭,萧湘吓得拔腿就跑,来不及拿他的背篓。
谁知那几个恶贼也跟着他跑,大马刀就在后面追,马刀呼呼的响,仿佛一下子就会到你背后,然后划开一道深深地口子,血液四溅,命归西天。
萧湘喊着:“别跟着我啊!”
恶贼们却跟得更紧。
大马刀纵身一跃,又跳到他们的面前,一刀切中一个恶贼的腹部,恶贼当场毙命,血染红了一大片地。又一刀砍过来,萧湘已经知道他要往哪里砍,轻轻俯身一避,马刀砍在另一个恶贼的脖子上,脑袋与身子立即分了家,萧湘看得心惊肉跳,几乎虚脱。
还剩的一个却躲在萧湘背后不肯离开。萧湘浑身哆嗦,看着大马刀凶恶的嘴脸和沾满鲜血的马刀,“小兄弟对不起了!”大马刀说着,一刀径直砍了过来,萧湘的脸一下子青了,但还是清楚听到大马刀要往哪里砍,萧湘一个侧身避过了锋利的刀锋,瞬间恶贼的一个手臂被砍了下来,痛得在地上打滚,大马刀毫不留情,上来补了一刀,恶贼马上没了呼吸。
“哼!敢劫我的镖,不长眼!”大马刀说着,啜了一口,便走到破棚子那里坐下准备休息。
萧湘还没缓过神,呆呆的站着。
“嘿!小兄弟,过来避避雨吧,看你是个读书人,别淋坏了身体!”大马刀招呼着萧湘过去避雨。萧湘只好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坐也不敢坐,只能站在一边,让破棚子漏下的雨淋着。
大马刀在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两个白花花的馒头,他扔了一个给萧湘,把另一个三两口吃了。萧湘看着馒头,又看着大马刀,虽然不想吃,却也只能吃了。
大马刀看萧湘吃了馒头,自己也休息够了,便起身走了,走了几步,转身对萧湘说:“小兄弟,现在世道炎凉,想你也肯定是奉旨上京赴考的,祝你高中了。但是,奉劝你一句,在外行走,分外小心!城外的这片地,恶贼遍地,专门做些抢夺杀掠的事情,别撞到他们的口子上,不然凶多吉少!祝你幸运!”说着便走了。
萧湘把吃到嘴里的馒头吐了出来,背起背篓,拔腿赶紧地跑。心里在想,你不就是恶贼吗,杀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真真的大坏人呢!呸呸呸,谁要吃你的臭馒头,恐怕都是浸了人血的。呃!快走快走,不可以再遇见他了,这般凶神恶煞!
萧湘边走边在心里想着形容大马刀的词语,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怕走得越快,不知不觉竟离官路远了,进了一片树林!等他停下脚步,看着四周的景致,一脸茫然。我在想什么呢!突然他听都好多声音,都是在说:“看他哪里跑!”
02贼窝脱险
“看他哪里跑!”萧湘听到得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他的四面都被包围了,萧湘很是吃惊,腿都发软了,他哆哆嗦嗦的说:“各位英雄好汉,小生只是一介读书人,上京赴考,一介书生,还是穷的,各位行个方便,放小生过去,不甚感激!”
“废话!进了贼窝,哪有再出去之理,小兄弟,乖乖就擒吧!”忽然,从四面八方走出来许多个面露凶相的恶贼,萧湘的脸由青转紫,差点没晕了过去。
自不必说,萧湘被带回了贼窝。萧湘心里七上八下,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他们该不会吃人的吧?去去去,人吃人,那这世道该是何等凄凉!不吃人的……”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这般白白净净,看来味道鲜美!”萧湘彻底绝望,这群恶贼是畜生啊,怎可与人相比?
萧湘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往四周一看,原来自己正在一个破宅院里,想必是城里富豪置的田地,后来战争举家搬迁,所以留下这片宅院,如今倒成了贼寇们的贼窝。
忽然,贼寇们高兴地叫起来,原来是他们的首领来了,萧湘一看顿时傻了眼,“啊咧?怎么会有这样的贼头头?”他仔细一看,只见一个面容沧桑却不失英豪之气,身着布衣却不与凡人一般,腰间佩了一把剑,剑气喷发,这,这不是一个正直的剑士吗?
萧湘又不明白了,怎么一个看起来如此正直的剑士,会是一帮恶贼的首领呢?
这时,剑士说话了:“就是这个穷书生么?”
底下便有人回答“是!”
“好,那就……”
萧湘想听清他要说什么,谁知贼寇们高声的喊起来,“吃了他,吃了他!”萧湘没有听清剑士说了什么,不过剑士身边的人忽然静了下来,露着惊讶的表情,转过脸向身边的贼寇示意了一下,萧湘听到了,“把他关到后院去!”又听到贼寇们互相传递着“把他绑到后院洗干净了炖着吃!”萧湘欲哭无泪,在心里喊着:“是关到后院去,不是炖着吃啊!”
众贼寇兴高采烈,准备解开萧湘身上的绳索,把他送到后院去,炖了!萧湘嘴里被塞了东西,心里祈求着:“半夏法师,佛祖啊,观世音娘娘,快来就我啊!我萧湘,一介书生,今日竟要入他人之口,悲惨啊!”
忽然萧湘感到有东西向自己飞来,他迅速低下了头,有三根银针正好插在柱子上,只一瞬间,萧湘已经不在柱子上绑着,跑到了对面的屋顶,等他缓过神,只感觉有一个身体依偎着他,萧湘低头一看,原来是马萨!
马萨两眼泪汪汪,“夫君,你差点就没了性命!”
“啊!是你!”
“是啊!是我!夫君!”
“呃!别这么叫我!”
“夫君,我们快走吧!卡西,这里就交给你了!”
剑士早有反应,但是懒懒的并不动身,贼寇们叫嚷着冲过去想抓住玛萨和萧湘,突然一道冰墙出现在面前挡住了去路。嗖嗖嗖,三个身影落在冰墙上,只听一个身影说:“你们的对手是我们!”
贼寇们一看,只见头顶上站着三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刺客摸样的人,一个正蹲双手放在冰上,想必就是那个人把冰墙弄出来的。
“哼!几个小毛孩敢在这里撒野,看我们打得你落花流水!”贼寇们说着拿着刀刀棍棍扑了上来。
卡西大叫:“玛萨,走,别在这里妨碍我们!”
“哼!”玛萨站起来,“夫君,我们走!”便跳到屋子后面,不见了踪影。
“好!大干一场了!”卡西很兴奋的说。
“你们是有来无回的了!”贼寇们叫嚣着,扑了上来。
“水遁,咆哮之术!”卡西迅速结了个手印,瞬间脚下涌出大量的水,一下子形成一道水墙,又幻变成一头狮子,朝着贼寇们扑来。贼寇们见状,吓得破了胆纷纷逃避,但是狮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卷着贼寇们冲进了里宅,里宅正是剑士的所在。只见剑士并不慌张,看着一道水墙夹杂着许多贼寇,忽然眼睛一睁,银光一闪,水墙从中间分开了,两条水柱冲进了里宅的两个旁门,剑士没有丝毫损伤!
这时佐伊结了个手印,“冰遁,大寒降临!”刚刚的水一瞬间变成了冰,贼寇们动弹不得。
“好玩!不过你们是不是要走了?”剑士轻轻的说。
“走!”卡西说。三个人一下消失了。
03玛萨与剑士
由卡西等拖住敌人,玛萨和萧湘成功逃离了贼窝。
这时他们正在一片竹林里,渐渐放慢了脚步。“夫君,你有没有受伤!”玛萨紧张的说。
“没有,只是被吓得不轻。还有,不要叫我夫君了,如果你一定要叫,就叫我萧湘!”
“讨厌了啦!我们刺忍一族,没结婚前都是不能叫夫家的姓名的,如今你让我叫你萧湘,难道,这就是求婚?”玛萨正在自我陶醉中。
萧湘惊讶了一下,转念一想,哎,反正叫我萧湘比叫我夫君好多了,也就没有反驳。
玛萨怯怯羞羞的叫了句:“萧湘。”脸红的像二月的花,虽然只能看见一半。然后又是高兴又是害羞,直直跑进了竹林。
萧湘没有担心,反而觉得这是摆脱她的好时机,正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玛萨叫了起来,萧湘急忙冲过去,只听到有另一个声音充满着杀气,还有玛萨的声音满是恐惧。他跑了过去,只见刚才破宅子里的那个剑士正倚在一棵竹子上,玛萨正在一旁,拿着一把匕首做着防卫的姿势。
“你要干什么?”萧湘问。
“萧湘夫君,你快走!”玛萨说。
“什么?”萧湘忽然很惊讶。
“看来没错,你能听到我的想法,想必你也知道,她是刺忍一族的,而又有人让我剿灭这一族,刚刚本想放你走,因为与你无关,哪知那些小贼只知道吃人,又刚好四个忍者就跑来了,麻烦,刚逃了三个,这个,就不让她逃了。”剑士懒懒的说。
“剿灭刺忍一族?”玛萨惊讶地瞪着眼睛。
“因为刺忍一族被称为暗杀者,很多忍者武艺高强,经常接受一些叛国之士的教唆,潜入高官府内将其暗杀,所以在中华大地受到官府强大势力的排挤,你也是官府派来的吧?”萧湘说,他早已听到了剑士的心声。
“不错嘛!但是,你在这里很麻烦呢!快走吧!我只是身无分文,又受人之托,麻烦死了!不想多杀一个人!”剑士懒懒的说。
“萧湘哥夫君快走!”玛萨好像已经做好了迎击敌人的准备,“你不能死,因为你是我的夫君,萧湘哥!”说着竟红了脸。
“笨蛋,快逃!”萧湘叫着。
忽然玛萨跳了起来飞到空中,许多银针从天而将,有三支飞到萧湘的脚下,萧湘一个踉跄摔倒了,又有几根飞往剑士那边,直指剑士的眼睛,剑士不慌不忙,好像没有动过,那几根银针已经变成两半掉在地上。
玛萨吃了一惊,“幻界转移!”突然在空中消失了又突然出现在萧湘的身边,把萧湘一推,又快速结了个手印,刚想出招,忽然眼前一黑,剑士已经到了面前,一脸杀气,背后一把明晃晃的剑快速削了过来。
“玛萨!”萧湘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不禁叫出来。但是认真看时,却见剑士并没有削中玛萨,玛萨消失了。
“挺快的嘛!”剑士收剑入鞘,懒懒地说。
这是玛萨已经在剑士背后几米远的竹子上。
“原来是银针啊!”剑士说,“利用这些银针作为联通另一个空间的钥匙,随时进行移动。呵呵,原来如此!”
“这样!这个术可以将施术者送往另一个空间,再在另一个地方送出施术者。也可以将另一个地方的人召唤过来,但是不能和另外的人一起传送到另一个地方。”萧湘明白了。
剑士一个转身快速移动到玛萨的竹子旁边,银光一闪,竹子被切成了数段,剑士一个闪身,避过背后飞来的暗器,抽出剑直刺过去,玛萨已经瞬走了。
萧湘看得眼花缭乱,只见玛萨一下子在这边一下在那边,难以捉摸。
剑士没有把剑插入剑鞘,眼神变得锐利,他,已经准备认真应战了。
剑士将剑放在身后,准备随时迎敌,眼睛不停地观察,身体也快速做出反应避过玛萨的每一次攻击,突然,剑士一个闪身,跳到空中,又一个突刺,斜斜往一棵竹子上刺去,玛萨已经瞬走,不过,竹叶上斑斑血迹,玛萨受伤了!
突然,玛萨出现在萧湘的面前,一下倒下了,手臂上淌着血。萧湘惊叫着:“啊,玛萨!你怎么了?”
“夫君,萧湘哥,对不起,我被刺到了。”玛萨伤心地说,脸色苍白,显然很是痛苦,却还惦记着萧湘。
“玛萨!撑住!”萧湘说,“这位大侠,难道一定要赶尽杀绝么?”
“是的!”剑士说,“小兄弟快让开,让我杀了她,麻烦死了。”
“不,我不准!”萧湘说,护在玛萨前面。
“那我就连你也一起杀!”剑士冷冷地说。把剑一挥,紧紧贴了上来。
萧湘只感觉一股寒气直逼自己而来,忽然就停住了,睁开眼睛一看,玛萨已经挡在了前面,吃力地说:“夫君,你快走吧,我死了没关系,只要夫君不死,我就感到很高兴了!”
“玛萨!”
剑士抽回了剑又刺了过来,这次玛萨毫无行动能力,恐怕会就此毙命!
“等一下!”剑士突然收剑入鞘,向后弹开了数米。
“是你们!”萧湘高兴地说。
“玛萨!你没事吧!”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玛萨的前面,原来是卡西、佐伊和赛斯。
“卡西!”玛萨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嘿,那边的,照顾一下玛萨!”卡西说,“佐伊,赛斯,接下来,就我们上了。”
“嗯!”
“好好,这下不麻烦了,一起来更好!”剑士笑着说,满脸的笑容。
04竹林之战
剑士与卡西等三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起一种战争的味道,竹叶沙沙,仿佛是战鼓擂响,战斗一触即发。
“我们刺忍所杀之人必定姓名详实才可以杀,所以,阁下尊姓大名?”卡西说。
“本人只是一个流浪的夕阳剑士,姓名之类的不用尊也不必大,本人一叶。”
“原来你就是一叶,当初叛变鬼兵团,血洗鬼剑坊,之后消失江湖的一叶,现在竟受雇行凶,别说自己是剑士了,你已经不是一个剑士了!”卡西说。
“麻烦呢!你还真是清楚啊!连鬼兵团都让你知道了!哼哼,真真麻烦!”一叶说,“还真是麻烦,看来要快点,不然就真的太麻烦了!”
说着,舞动利剑,直逼上来。
卡西只看见一道银光,身体本能反应,已经避开,哪知一叶又贴了上,剑尖突刺,卡西一闪,剑刺过身边的空气,一叶剑锋一转,紧跟着削了过来,卡西一跳,攀在一根竹子上。
卡西马上结了个手印,“水遁,降龙之术”,空中的空气快速变得凝重,一条龙在空中出现了,直向一叶冲了过来,这时佐伊也结了手印,“冰盾,降龙剑之术”,只见水龙一下子变成了冰龙,速度变得更快,“彭!”砸在一叶所在的地方,冰末飞溅,四周雾茫茫的。
“成功了么?”佐伊说。
“还没!”赛斯说,“土遁,四象束缚”!这时,从地上升起土墙将冰龙砸下的地方包了起来。“这下他就没有办法动弹了!”
谁知,一道银光闪现,想闪电一样,土包被切成了几块慢慢掉落,一叶站在里面,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说:“麻烦了,流血了!”
看来刚才的攻击还是有效的。
一叶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腰。
这时卡西结了个手印,“水遁,大瀑流之术”,又有大量的水出现了,赛斯也结了手印,“土遁,泥流之术”,原来只是给接下来的术做了铺垫,卡西结印使出最后的术的形态,“龙弹之术”!地上水土结合成汹涌的泥石流变化成几个龙头,从龙头的嘴里不断射出龙弹,朝着一叶飞来。
“杀!”一叶眼神一变,手握紧了剑柄,一个突步,斜身,用剑挡住了两枚龙弹,又闪过了另一枚,忽然手快速的摆动,密集的剑影闪动着,龙弹纷纷被挡了下来,这时一叶已经突进到赛斯的身边,一个剑影飞来,“当”的一声,剑刺在土墙上,赛斯很是惊讶,因为剑尖就在眼前,他一跳,逃出几米远,一叶收回了剑,只见土墙变成几块崩落下来。
“我们的组合技竟然不能伤到他,果然厉害!”佐伊说。
“我们都要小心!”卡西说,一闪飞到空中,扔出了暗器,暗器朝着一叶飞来,速度甚快,卡西也拿着匕首贴了过来。
一叶挡开了暗器,接住卡西的重击,忽然眼睛一闪,剑身一滑,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竟向着卡西的腰间削来。卡西马上往后一跳,躲过了飞来的剑身。一叶一个转身,挑开了佐伊扔出的暗器,又一个闪身跑到赛斯的背后,一剑便刺了过去,赛斯动作也快,一下子跳到了另一边,不断喘气。
这是,在一旁照顾玛萨的萧湘好像听到了什么,对,那不就是一叶的心声吗?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杀人呢?”萧湘说。
这时卡西、赛斯、佐伊和一叶都望向了萧湘。
一叶明白萧湘可以听到他的心声,说:“你也是个麻烦的人!”
“你不想鬼剑坊造出更多锋利的剑,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因此受难,但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要抹杀掉刺忍一族呢?你并不想杀人不是吗?”
一叶被说中了心思,眼角动了一下,又苦笑着,“哼哼……”
突然眼睛一动,速度很是惊人地跑到萧湘身边,但他并没有用剑,只是一掌将萧湘推了出去。“不想杀人!”眼睛又是一动,提剑朝着萧湘刺来,卡西等见势不妙,但是上前帮忙已经为时已晚,怎么办?
一叶一剑刺了上来,却刺了空,原来玛萨醒来见萧湘又危险,看到萧湘身边正有她扔出的银针,于是使用幻界转移把萧湘救了过来。
“哈哈,不想杀人!”一叶突然跑动起来,速度极快,只见一道银光四处闪动,完全看不到一叶的身体。
一道银光闪过,萧湘,卡西,佐伊,赛斯和玛萨都失去了知觉,仿佛死了一般……
05鬼兵团
不知过了多久,萧湘才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突然就觉得非常奇怪,“啊咧?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呢?”四周是青葱的竹林,竹叶“沙沙”地响,偶尔一阵强风,吹来悠扬的笛声。
正当萧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卡西也醒过来了,卡西也很奇怪,当时一叶猛扑过来,竟然没有杀死自己,忽然觉得腰腹疼痛,一看淤青了一大块,他这才明白,原来一叶并没有打算杀死他们,只是用剑柄将他们击晕了。
萧湘也感到后颈上甚是疼痛,但他顾不了这小伤,因为玛萨正躺在他身边还没醒过来。
“玛萨!快醒来!”萧湘急切地叫着,但玛萨没有睁开眼睛。
这时,卡西已经把佐伊和赛斯推醒了,也跑过来,神色慌张,恐怕玛萨有什么不测。
“玛萨!”四个人不停地叫着,玛萨还是没有醒来。
“都是你!让你好好照顾她,却把她害成这样!你是何居心?”卡西气愤地说,眼睛睁得老大。
“是的,都是我没用,我一个大活人都要玛萨来保护,还让她受了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真的是,太没用了!”萧湘说着,竟眼眶泛红,泪珠子一颗颗掉了下来。
“萧湘哥!你能这样担心我真好!玛萨好高兴呢!”突然玛萨开口说话了,样子并不像是受了极大的伤,反而看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玛萨!”萧湘,卡西都惊讶地叫出了声。
“卡西,我们这就扯平了!”玛萨说,“你跟老爹告状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谢谢你!”
“你!”佐伊和赛斯很是生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卡西拦下了,“你现在受了伤,我们必须回基地让你接受治疗,还得报告首忍鬼兵团一叶的事情。”
“等等,你们要走!其实我刚才听到了一夜的心声,知道了一些鬼兵团的事情,你们不想知道吗?”萧湘说。
“哦?你知道一些事情,那就告诉我们吧!”卡西的神经非常灵敏。
“好啊!好啊!这样我就可多陪夫君一会了!”玛萨竟然高兴地坐了起来,好像没有受伤似的。
于是萧湘慢慢说:
在前朝,有一个神秘的铸剑坊,叫做鬼剑坊,鬼剑坊所铸造的剑都非常诡异而且威力巨大,因为铸剑师用了活人做引子,铸出的剑都仿佛有生命一般。鬼剑坊下有一个兵团,兵团里每人都有一把鬼剑坊铸造的剑。当时兵团分为四个师,第一师的师长便是一叶。一叶和其他三个师的师长分别拥有着鬼剑坊最有名的四把剑: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一叶所持有的便是青龙剑。
当时战乱频繁,但是每次的战争都会奇特的结束,战争双方两败俱伤,活着的伤员都说有一个奇怪的兵团袭击了他们,那些人说要阻止这场无聊的战争,伤员们形容这个来无影去无踪又不偏向任何一边的剑士兵团为鬼兵团,像幽灵一样的兵团。
一叶本不知道鬼剑坊如何铸剑,当他知道铸剑坊不但用战争的兵俘,还利用平民百姓作为活人引子,而且多数是还未成年的孩童。再有鬼兵团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不受雇于任何组织,但是一叶也发现兵团里大部分的剑士都有进行过阻止战争之外的杀戮。一叶非常生气,万万不能接受,于是扔掉青龙剑,叛离了鬼兵团,又血洗了鬼剑坊,将鬼剑坊的铸剑师都杀了,之后便消失于江湖,鬼兵团也渐渐没了踪影和声音。
“原来有这样的故事!既然他是剑士不受雇于人,为何如今又被人雇佣来抹杀刺忍一族呢?”卡西说。
“这个就不明白了!”萧湘也不清楚。
“既然如此,我们得马上回去报告首忍,鬼兵团里都是强大的剑士,一叶又是第一师的师长,被他盯上了可不妙了!”
卡西,佐伊和赛斯正装备走时,却发现玛萨正陶醉地看着萧湘,“玛萨,我们该走了!这位萧湘兄弟,谢谢你的情报,上次袭击你的事真是对不起了!不过,《玄》我们还是会夺回来的!”说着,“嗖嗖嗖”,三人一下子消失了。
玛萨依依不舍,“夫君,我会想你的!”
“啊!好吧”萧湘还是不能接受玛萨老是叫他夫君,“快走吧,不然赶不上了!你的伤?”
“没事!谢谢夫君关心我!”玛萨笑着,一下子消失了。
萧湘若有所思……
06西安城
萧湘若有所思,忽然才明白过来,“啊!这是哪里?”萧湘本来要去西安城的,不料被贼寇绑到破宅子,现在又在竹林里,那么,西安城在那个方向呢?
萧湘才觉得苦恼,现在四下无人,求助无门,该往那个方向走才能去西安城呢?
更令萧湘苦恼的是,他的背篓也不见了,里面都是四书五经等书,现在没了要怎么参加考试?
萧湘无计可施,只好努力想着破宅子在何方位。经过半饷沉思,萧湘选择了一个方向,没办法只好撞撞了。
萧湘穿过竹林,发现一条小溪,景色渐渐明朗。萧湘四下望去,一片青草地连接天边,微风吹拂,齐腰高的野草便随风飘摇,像波浪一样滚滚而来,送来了一阵阵清香。“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萧湘不禁鸣出一句诗,“美哉!原来战火四起的年代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没有被破坏,真是太幸运了!”
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
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
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
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忽然,萧湘的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声音传送过来,是一首诗,对就是这首诗。萧湘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是那个声音明明就在耳边。
那声音飘飘渺渺,忽明忽暗,有一点凄凉,萧湘反复地念着:“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又在想,为什么老是听到这首诗呢?到底是谁在鸣唱这首诗,这首诗又是什么意思?萧湘真真感到非常困惑。
忽然,声音渐渐的小了,飘远了,萧湘赶紧随着声音追上去,那个方向,是不是就有那个鸣唱诗歌的人?
萧湘跑着,紧跟着那声音,忽然,眼前一道城墙阻挡了他的去路,不过倒好,居然让萧湘碰到了城墙,也就是说西安城就在这里了。萧湘忽然感觉这是谁在帮他,高兴地沿着墙壁行走,心里在想:“如果当真有人为我指引道路,那我一定要谢谢他!”
萧湘沿着城墙走着,过来了半天才发现城门,城门硝烟未退,好像刚刚就有一骑铁兵冲过这里!城墙外是累累白骨,还有许多还未腐烂的尸体,萧湘捂着鼻子轻轻走过,生怕惊动了亡者的灵魂。
进了西安城,萧湘发现,西安城内由于战火摧残竟破落不堪,酒肆灯楼都没有开张,到处是病怏怏的人。
萧湘继续往城里走。城里倒还有酒家饭馆,但明显不如平日繁华。
一阵香味吸引了萧湘,原来是一家面店,萧湘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就像是在抗议萧湘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萧湘奔了过去,店家见萧湘书生模样,样子清秀,便招呼过来。萧湘要了一碗面,咕噜咕噜地吃了个碗底朝天,再要时,店家问了:“客官,小店的面如何?”
“好,非常好!快,再来一碗!”
“汤水如何!”
“好,非常好!”
“那客官准备赏几个钱?”
“钱……”萧湘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半分钱。
店家见萧湘面露难色,急着问:“客官,你有钱的么?”
“没有……”萧湘怯怯的说。
“啊!什么?你没有钱?那在这里吃什么面?现在吃了我的面,想必没钱还了,没钱还就跟我去见官!”店家狠狠地说。
萧湘竟拔腿就跑。
店家在后面紧紧跟着,“捉住他,捉住他!”
这一举动吸引了旁边配刀的捕快,捕快听到有人喊“捉人”,眼睛都红了,见一个店家紧紧追着一个书生,刀一摆,喝了一声“站住!”萧湘只好站得笔直,因为面前是明晃晃的一把刀。
长着粗眉毛的捕快二话不说,把萧湘揪到一面墙前面,指着墙上一个络腮胡子的头像说:“哼,你这个恶贼杀人犯,今天栽在我手里,看你幸运了!”说着便把萧湘拉走了。
“啊!我是无辜的啊!我只是吃了霸王餐,怎么就成了恶贼,成了杀人犯?”萧湘挣扎着,转而向店家求救“店家,我可以付钱的,我有钱的!”
店家并没有说什么话,反而怯怯的走开了。
“啊,怎么可以这样?”萧湘喊着,却无力反抗,只能被拉走了。
07入狱
粗眉毛捕快二话不说就把萧湘拉走了,任凭萧湘怎么说,他都死定认为萧湘就是杀人的恶贼。原来,战争之后,各地形势并不平静,时常有恶贼烧杀抢掠,恶行不堪入目,天子为了平乱,竟下诏说,捉获恶贼者,赏金百两。于是乎,各地官府,从上到下,从县官到捕快,都特别卖力的捉“恶贼”,平民百姓稍有不规矩的行为,立即就会被捉进大牢,然后安个罪名,当然越大越好,因为越大的罪名就可以领更多的黄金赏钱。
萧湘被安了个杀人的罪名,连公堂都没有上,就直接进了大牢。“我是无辜的!快放我出去啊!”萧湘使劲的喊,但是没有人理他。喊得累了,只得倚在粗糙的墙壁上,满脸失望,但是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我真的是无辜的!”
“小伙子,歇歇吧!”突然,牢房里传来另一个声音。萧湘刚才不停地喊都没注意到这牢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萧湘看过去,原来是一个白头老翁,双目倒是炯炯有神。老翁看着他,停下手中的毛笔,微笑着说:“歇一歇吧!那些个捕快狱卒,不会听见你喊的,也不会理会你喊的!”
“老先生,晚辈有礼!”萧湘做了揖,“可是,这也太不合礼法了!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捉人呢?我只是吃了一碗面没有还钱,我一定会还的,怎么就把我捉进来了,这还有天理么?”
“小伙子!这世间已经没有礼法,也没有天理可讲了!”老翁笑着说,“当今世道,不正甚歪,天子专权,百姓如畜,官似豺狼,炎凉世态,人心若铁!”
“真真就是这样!”萧湘感觉老先生说的正是,不禁心生尊敬。
“小兄弟,看你喊得口干舌燥,来,喝一杯水。”老翁递过来一杯水,面露慈祥。
萧湘忽然就觉得。为什么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会被关进来呢?于是问道:“老先生,你为什么会被关进来呢?”
“因为这个!”老翁拿过几子上的一本书递给萧湘,“十几年前我就在写这个东西,后来被官府盯上了,被捉了起来,安了个蛊惑百姓的罪名,然后就被关到这里来了。”
萧湘仔细看了书上的内容,书上所写,对社会的现状,句句真实不失偏颇,对世道的评点,句句精辟,令人叹服,对天子的指责,不卑不亢,句句扣人心弦,对百姓的体恤,句句沁入心脾,暖流涌动……萧湘不禁感叹道:“好书!”
“好书!但是天子朝廷可不这么认为!”老翁嘿嘿地笑着!
“老先生如此博学,被关在这里真真是天子瞎了眼!”萧湘说,“老先生有朝一日出去了,定能领导一番革命!”
“革命!这都是你们后生的事啦!入狱十几年,再来个十几年,我这把老骨头就化掉了,呵呵!”老翁还是笑着。
“入狱十几年?”萧湘非常惊讶,“老先生已经入狱十几年?”
“是啊!刚刚我已说过。”
“十几年,再来十几年,就一辈子了,啊,我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的……”萧湘惊呼。
08断头饭
萧湘惊呼:“啊!我要在这里关上一辈子吗?这是多么的不幸啊!父亲娘亲,孩儿真真对不起你们啊,先是死了,现在竟要在这里被关上一辈子,赴考高中,衣锦还乡,一去不返了……”萧湘越说越激动,慢慢地变成自责,懊悔……
“在这里其实没什么不好,小兄弟!”老翁说,“外面的世界那么险恶,还不如这里面来得称心如意!”
“你当然说好!你在这里半辈子,半点都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你已年过七旬,想必无儿无女,也没有牵挂,当然是好!”萧湘说着,竟满口气话,忽然感觉自己说的不妥,便怯怯低下头,眼神里渴求老翁的原谅。
老翁并没有说什么,之是轻轻一叹,“你还是不够了解……”便没有再说什么。
萧湘也不敢在说什么,只得蜷在角落,感觉自己的明天就这样黑漆漆的了。
萧湘没了希望,在这牢狱之中竟不知日月,只是终日闷闷不乐,若有所思,时而念念四书五经,时而又想起那首诗,读到“青丝白发度何年?”的时候,泪如雨下。
天气渐渐变凉,秋天怕是已经过去了,冬天已经来临,大约便是11月中旬了,再有半月便是冬至,冬至,便是京考之时。萧湘蜷在角落里,没有动弹,之时想到不能上京赴考,衣锦还乡,就眼角微动,嘴唇抽搐,这时的他,看起来竟像是老翁的模样了。
老翁每天写书,不时念出来自己细细品尝,实则,说的都是让萧湘听的。老翁说:“人应有志,不应受缚,俯首称臣,不如一世清闲,一国之事,天子何能左右,左右之,民也!百姓也……”
这时,狱卒送饭来了,老翁一如既往转身取饭在分一部分给蜷在角落的萧湘。忽然发现,今天送来了两份饭菜,一份跟往常一样,一份却是酒肉丰盛,老翁立即明白了,但是不说,只是取回自己的饭回到案前。
萧湘终日无精打采,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听到老翁和狱卒们的声音,只是这时老翁没有送饭过来,他便奇怪了,终于动了动,挪到牢门旁边,见是酒肉,已经二月不知肉滋味的他抓起就吃,嘴里嘟囔着:“哇!好吃!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啊!老先生,你也来一点吧!”
老翁微笑着:“好,给我一点!”
萧湘把一只鸡腿递了过去,谁知刚到一半,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将鸡腿掉在了地上。“吃的真高兴,待会上断头台看你高兴不!走,先喝两盅去,待会再来押他!”萧湘忽然听到狱卒在谈论着,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断头饭啊!
老翁看出萧湘已然明白,轻轻地说:“生死虽不能由自己掌控,机遇却是可以的,小兄弟还不会死!”
“老先生如何知道?我都要上断头台了!”萧湘低落地说。
老翁找了快破布,把几本书放了进去,又把一个铜牌放了进去,铜牌上面不知刻了什么东西。老翁把东西包好,扔给萧湘,又把案几一挪,在墙角处,有一块木板,拿开木板,竟是一个通口。
老翁说:“小兄弟,但愿这两个月来你有听进去一些东西,这个洞连通外界,你快逃出去吧!出去之后,日夜兼程上京赴考也好,放弃官爵的机会回家也好,那是你自己能掌控的了!”
萧湘还有些惊讶,但是马上会意了,说道:“老先生为何不跟我一快逃出去?”
“呵呵!才不!我在这里面可以静心写书,又没有人打扰,还不用为生计操劳,有时候乏了还可以出去外面透透气,把我的书送到外面,这样的生活已经知足了。”
萧湘一听,不禁又多加了几分崇敬。向老翁道了几声谢,便钻进了洞口。
09生天
萧湘钻进了洞口,只觉一片漆黑,分不清东南西北,用手四处一摸,只觉坚硬无比,原来是厚厚的岩石,萧湘想,老翁是怎么打通这条地道的呢?莫非老翁是神人,有神力,但是转念一想,老翁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怎么可能会有神力,也许这一切就是因缘巧合,萧湘摸着岩石,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前进。
萧湘前进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丝亮光,萧湘高兴地加快了脚步,他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
萧湘往那亮光跑去,那亮光越来越大,突然一瞬间包围了萧湘,萧湘感觉虽然冬天来临,但是这亮光却是如此的温暖。萧湘贪婪的沐浴着这温暖的阳光,慢慢睁开眼,他看到那片青草地,跟之前在竹林旁看到的一模一样,青波翻滚,轻轻跑到脚下,舔舔你的脚尖便消失了;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萧湘好好地享受了一番,只觉重获新生一般,第一次感到,原来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还有如此美好的所在。
忽然萧湘就想,那些狱卒待会去拿人发现我跑掉了会怎么对付老先生呢?又想,如果老先生因此受了累该如何是好?他可是好人啊!
萧湘不禁担心起来。转过头看到了老翁给他的包裹,打开一看,一块古旧的铜牌,依稀刻着几个字,正是“山中愚人”,“山中愚人!”萧湘想,这老先生谦虚了,什么个愚人,是大智若愚吧!
又再看时,萧湘发现了一封信,打开一看,萧湘不得不佩服老翁的未卜先知,信中说到:小兄弟,知道你出去之后肯定会担心我的处境,请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好,你还是尽快逃走,快马加鞭,越快离开西安城越好,不然被再次捉到恐怕就是即刻断头之险。
萧湘心中知晓,便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发现一匹马,萧湘大喜,“老先生真是神机妙算,足智多谋,连马匹都为我准备好了!”
于是萧湘上前牵了马,一蹬一跳,哟呵一声“驾”,皮鞭一甩,快马便直直向前冲。萧湘想,哈哈,我这了总算逃出生天了!
谁知,这草丛中竟有另外一个人。那人从草丛中跳出来,一手抓着裤子,一手指着远去的萧湘,大喊着:“给我回来,你这盗马贼!”
原来,这马竟是这个人的坐骑,也许刚刚这人忽然感觉腹中疼痛,便把马栓在一边自己跑进草丛中方便去,谁知一个萧湘跑出来,把他的马骑走了。
那人衣衫褴褛,腰间却佩了一把剑,看着有幻气溢出,真是特别!倒原来也是个落魄剑士。
剑士看着萧湘骑着自己的快马消失在远处,气急了,跳着说:“这可恶的盗马贼,要是被我捉到,肯定饶不了你!”忽然加快了脚步向着萧湘远去的方向追去。
这边,狱卒们回来拿萧湘的时候,发现牢中的萧湘竟然不见了,只能问老翁,“嘿,你这老不死的,跟你同个牢房的那个人呢?哪里去了!”
“有人与我同个牢房?”老翁竟是装糊涂反问到。
“就是那个两个月前抓进来的那个家伙,还是个杀人犯呢!”狱卒甲说。
“我肯定你们是糊涂了,这里一直是我一个人,哪来的其他人?”老翁倒说别人糊涂了。
狱卒竟被弄得恍恍惚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号人。便说:“老不死的,再关你几年就给你收尸!”
“谢啦!”老翁说。
狱卒们糊里糊涂,没有拿到人,只得作罢,往另外一间牢房走去了,不一会便传来惊讶的叫声,又变成哀嚎,“我是冤枉的!”
老翁看着狱卒把另外一个人抓走了,摇了摇头,坐下来继续写东西了。
原来,老翁早就知道,官府随便抓人并没有建立案册,每次都是随便抓了人,随便安个罪名,不幸的便早早拉去砍了头,不然就被关着失去自由,所以他知道萧湘这样逃出去并不会引起多大的问题。
老翁写着,突然就想,小兄弟,此次出去,希望你的眼睛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啊……
10西安城外寒山寺
萧湘策马奔腾,离西安城越来越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湘想着,得赶快找个栖宿的地方,但是环顾四周,都是山石树木,没有人家。
萧湘放慢了速度,慢慢地前进,希望忽然哪里就有烟火,还有炊烟袅袅。萧湘想着,忽然马停了下来,不敢再前进,任凭萧湘怎么抽打还是不前进一步,萧湘只好下了马,嘟囔着:“奇怪了,怎么不走了?
这时,远处走来一群人,像是一个商队。萧湘大喜,跑过去问好。那些人也很有礼貌地回了礼,但是都面色匆匆,好像此地不宜久留似的。
“各位是本地人么?”萧湘问。
“是的!”
萧湘早就知道,他也知道方圆几里并没有人家,因为他都听到了。但他还是问:“请问这附近有人家么,小生我是我外来的,希望能借宿一晚。”
“没有没有!”
萧湘只正要作罢,忽然听到另一个声音:“有胆就去寒山寺咯!”
“寒山寺?”萧湘轻轻说出了声。
谁知商队的人一听,都面如土色,甚是慌张,加紧了步伐向前走。
萧湘追问:“那,寒山寺这么走?”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往西!”萧湘便明白了,“好,就去寒山寺,没什么可怕的!”
这时商队的人个个投来了奇异的目光,萧湘感觉不自在,便说:“谢谢各位指引,这匹马不听话了,送给你们吧!”
商队接下马,很是慌张地走了。
萧湘无奈,耳朵里回荡着他们的声音“他是死定了!”“恐怕有去无回!”“可惜了!”……但是萧湘想着:“死,又有何惧,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可怕,好,往西,前往寒山寺!”
说着,萧湘转向西面,正是马儿不敢继续前进的方向,“真的有这么邪门?”萧湘想着,踏进了前方这片幽森森的小树林。
一轮明月已经升起,寒森森的光透过错落交织的树枝,斑驳地投影在地上,行成奇异的图案。
萧湘继续往前走,忽然感觉背后有绿幽幽的光跟着他,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忽然一声狼嚎震破天际,萧湘胆一惊,拔腿就跑,那绿幽幽的光在后面追得更紧。
萧湘心里紧张,这些狼会不会把我吃了!萧湘跑着,嘴里碎碎念着,不知道在你念什么,耳朵里都是奇怪的声音,像是狼群在窃窃私语怎么拿他来充饥。
萧湘跑着,祈祷着,忽然一个踉跄,摔倒了,沿着一个斜坡滚了下去,等他站起来,只看见,狼群在坡上,闪着绿幽幽的光并不敢继续追,只是对着月亮嚎叫起来。
萧湘得意地笑了笑,又突然不寒而栗,手上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萧湘一转身,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赫然三个大字“寒山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