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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身世之谜

徐州,东北方向,凤翔镇据此较近,人口流动大,所以没有修真派别愿再此立派,只有些修真散家隐居于深山老林。此带出名的要数碧水山庄,庄主陆晴天乃九州四海顶尖修真高手,九州七侠之一,修为不输当世任何正派掌门。而另一个世外桃源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便是清溪涧,此处隐居着九州七侠中的另一位,酒中仙。

“咳、咳、咳,水,水……”微弱的呻吟声从茅草屋内传出。

“没水!不过这美酒倒有一碗,来喝下它,嗝……”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说道。嘴里不时还打着酒嗝。

老者头发有些凌乱,留着可笑的山羊胡子,脸色红润,满身的酒气,手里端着一碗酒摇摇晃晃向床上躺着的少年走去,身体摇动幅度巨大,可碗里的酒半滴没撒。

将满满一碗酒灌入少年口中,少年剧烈的咳嗽起来,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便是一个嬉皮笑脸满面皱纹的老头,下意识大叫一声。

“妈呀!”

“鬼叫什么你,臭小子,吓到我老人家了”老者不满的撇嘴说道,样子可爱滑稽。

“你、我,我这是在哪?彦掌柜那?”少年语无伦次的问道,此人正是彦小枫。

“什么你你我我的,这是那?这是老道我的地盘清溪涧,你受了重伤,我把你带回来的,至于你说的彦掌柜,他已经死了,被罗兰妖姬那黄毛丫头杀了,至于我嘛,咳咳,吾乃当今世上喝过所有美酒,能辨世上所有酒香的酒中仙是也”老者得意的说道。

“原来一切都是都是真的,这不是梦,他真的走了”彦小枫颓废的说道,眼神有些呆滞。

“哎,人死不能复生,你在这伤心失落有个屁用,有本事应该替枉死的人亲自手刃仇敌”酒中仙不屑的说道。

“对,你说的对,我要杀了她为老财奴报仇”说着起身就打算下床,脚还没粘地,牵动的伤口便疼的彦小枫呲牙咧嘴。

“嘿嘿,愣头小子,不靠脑袋办事,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酒中仙接着说道“你受了内伤,五脏六腑被罗兰妖姬真气震得移位,肋骨也断了四根,如果不是你对她还有用,可能早就翘辫子喽”

“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这样子怎么找他报仇,即使我完全康复也不是她的对手,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彦小枫激动地说道,双拳紧握,指甲嵌到肉里渗出血丝,想起彦掌柜为自己而死,眼眶又蓄满泪水。

“小子,你以为我救你能拿你换酒喝?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是笨”酒中仙继续说道“你我注定的缘分,逃也逃不了,命运安排咱们相遇,我又是你长辈,见面礼是免不了了”

酒中仙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丸。

“把它吃下去,然后安心养伤,等伤好之后我在传你一套旷世剑法,到时候你也有资本去找人家报仇”酒中仙说。

“这、你我虽未谋面,又蒙您多次出手相助,晚辈实在感激不尽,刚才对前辈出言不逊还望见谅”彦小枫将丹丸服下对酒中仙说。

“婆婆妈妈,哪像你的性格,不用跟我拘谨”酒中仙接着说“你刚才所服丹丸,那便是甲子金丹,世上共三颗,服此金丹可凭空多出一甲子的真气修为,平步青云,是可遇不可求的良药啊”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真气乃是内在,想运用得当还需后天努力修习剑术法决,不然空有一肚子真气却无处使用,那就白白浪费了此药”

彦小枫只当吃的是舒筋活血的药丸子,听完来历后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果然慢慢觉得丹田上升起一股暖意,整个人也为之一振,当下连忙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跪倒地上。

“晚辈受前辈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受晚辈一拜”彦小枫说道。

“小子,别瞎折腾了,赶紧上床躺着养伤吧,不然我老人家还得去药铺子给你抓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真气把你移位的脏器摆正了,别浪费我一片苦心”酒中仙受了他一拜便叫他赶紧歇着,不然这小子在折腾一会旧伤又复发了,自己还得当佣人给他煎药喝。

“前辈,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您务必答应”彦小枫没起来,跪着说道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酒中仙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请您收我为徒!”彦小枫紧张的说着。

“臭小子,想拜师?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能救你,却不杀了那婆娘?”酒中仙问道。

“我对前辈的功夫不敢怀疑,当时我虽昏死过去,可是中间却也醒来一段时间,我亲眼看到那女人很是忌讳您,您没杀她,应该是想让我亲手报仇”彦小枫如是回答。

“滑头小子,恩,这回算你猜对了,你先起来再说”

彦小枫坐回床上后酒中仙接着说道。

“你要记住,人一定要有目标才能有动力,要我杀她很简单,可你又能做什么,有了本事才能去达成目标,然后再去给自己订下一个目标”酒中仙接着说“你知道脖子上的玉符是哪里来的吗?”

“难道……您就是老财奴说在我小时候送玉符的那个疯道士?”彦小枫惊讶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没错,哈哈,那疯道士正是我老人家”酒中仙接着问道“那你再猜猜这玉符代表的含义”

彦小枫左思右想了半天才说道“莫非…佩戴之人,便是你的徒弟?”彦小枫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刚刚说道被罗兰妖姬打到重伤昏迷的时候中间清醒了片刻,而那片刻就是重点,罗兰妖姬因为得知了自己是这老头的徒弟才放自己一马,此时装傻充愣,就是为了让老头亲口答应收自己为徒。

“小子,你当我这玉符是白给你戴着玩的?你这个徒弟我就勉强收下了”酒中仙猛灌了一口酒接着说道

“其实你我二人早在百年前就相识了,不过现在的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已!”酒中仙说着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似乎陷入某段回忆里。

“百、百年前?”彦小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是老头喝多了胡言乱语?

“小子,听师傅我慢慢给你道来,耳根子竖起来认真的听着,虽然你不信,但有一天你便会明白,我要说的也是你最关心的,那就是你的身世!”酒中仙讲到最后一句故意放慢语速,这让胡思乱想中的彦小枫如当头喝棒。

“师傅您说,弟子会认真听着”彦小枫迫切的说道,这困扰了自己十几年的心结,终于有人知道由来,换成其他人说彦小枫固然不信,可叙述之人正是孩童时候赠玉的老道,吃的米终究要比自己吃的盐多,当下不疑有他,凝神侧耳就等酒中仙向自己说起。

酒中仙清了两下嗓子,又喝了一大口酒,这关子也迈够了,便开始娓娓道来。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九州四海中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各派修真人士齐聚雍州平驼山,如此大规模修真剑仙聚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瓦解天魔教,各派掌门率自己门下修为高深的弟子纷纷赶来围攻天魔教总坛平驼山。此战后正道各派死伤惨重,元气大伤。天魔教被彻底瓦解,近年来正道人士还在追查天魔教余孽的下落”。

原因就是剑门掌门暮秋剑尊带着师弟关平真人,在赴约与魔教教主杨比剑后,随去的剑门长老关平真人独自回来,并告知掌门与魔教教主两人全部失踪。门下弟子多次大规模寻找无果后,战火便烧了起来。正道与天魔教本就水火不容,天魔教为练邪功采少女元阴、吸婴儿精血残害周边百姓,有伤天和,与正派人士碰面必定你死我活。此时又因剑门掌门赴约而不见踪影,所有的矛头就统统的指向天魔教。

天魔教覆灭后剑门长老关平则继续追查掌门师兄的下落,最后干脆常年在外,剑门内大小事务皆由三师弟打理。而九州四海在那次大战中也恢复了久违的平静,正道各派的元气也渐渐恢复过来。

将二十年前的往事告诉了彦小枫,酒中仙又大口喝了两口酒,似乎心事沉重般。没有看彦小枫一眼,自言自语道“二十年了,今后的九州是否还能如此平静?哎,前尘往事,造化弄人”表情透着伤感,更多的则是无奈。

“明知是龙潭虎穴,还要往里硬闯,难道那剑门掌门脑袋秀逗了?如果不是因为什么比剑,也不至于搞得什么围剿行动,最后伤的一千自损八百,多划不来”彦小枫紧接着问道“我说师傅,这些跟我的身世又有什么关系那?”

彦小枫好了伤疤忘了疼,到底还是孩子心切,听了一段故事从悲伤中走出来,又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口无遮拦。

“臭小子,胡说什么!暮秋剑尊那是为了彻底根除天魔教罪魁祸首,牺牲自己而与敌人同归于尽,此等忠义之举不可妄自菲薄”酒中仙听后不悦的喝道。

“今天到此为止,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酒中仙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回身将门带上,屋里就只剩下彦小枫一人。

“哎,师傅,您还没说我的身世那,话怎么说一半就走了,戚!说翻脸就翻脸,还真是个疯道士”彦小枫无趣的说道。

“原来世界这么大,以前我都不知道有什么九州,有什么剑仙,等跟疯道士学好了本事,报了仇,一定要到外面好好转一转,顺便带着阿恒跟小琴”彦小枫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阿恒跟小琴怎么样了,希望他们平安,不要为我担心……”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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