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贾志昙,三儿,豚鼠,刀刃还有诺丽回到了诺尔兰郡,准备回到纳尔维克的港口。他们本可以先休整一下再回去,以躲避天奉及警方的追捕,但一直联系不到金眼镜,就连船长也联系不到,因此提前出发了。诺丽从恍惚的状态逐渐在恢复,但一直呆呆的不说话,她醒来后嘴里除了第一句清醒的话,基本上都是喃喃自语。因为姑娘还小没那么沉,刀刃一直背着她,有一次突然问刀刃现在在哪?贾志昙赶紧走到诺丽身边问她身体状况,她说脑子很乱,总是有很多支离破碎的场景在眼前闪过,有些场景既熟悉又陌生,没说两句就又默不作声了。
本来在到达诺尔兰郡的时候由于纳尔维克港口人烟比较稀少,警察更是少,因此大家并没有掩饰自己以躲避通缉,但当他们再次进入诺尔兰郡的这个港口城市时,刀刃敏锐的发现街上有很多天奉,他们的服装明显与当地人不一样。
挪威的诺尔兰郡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北部郡,风景秀丽,随着旅游业的兴起,很多人都到这里寻找美丽的天然风景。但毕竟交通的原因,就算首府博德也没有那么多人,因为贫富差异较小且生活节奏慢,这里的居民穿着和神色都很平和随便。于是那些阴着脸,西装革履的天奉尤显突出。显然是在找贾志昙等人的踪迹。
的确,克莱曼伪装成教授的样子,已经知道众人的行踪,更不会放过他们来的时候乘坐的那艘船。贾志昙曾经想用电话联系金眼镜,但是被谨慎的刀刃拦了下来,毕竟电话会被追踪位置。
五个人等到了天黑才悄悄遛进了港口。港口并不大,有二十来栋三四层哥特式小楼。有4个码头,一个便利店和一个酒吧,还有几家贸易公司的驻点。剩下应该都是渔民的民房了。
贾志昙建议先让自己和刀刃先摸到港口看看胡子老爹安排的船还在不在,按理说他们还可以在港口待上几天,于是豚鼠、三儿和小诺丽在酒吧与民房间的楼缝走廊中隐藏起来,借着月光贾志昙和刀刃小心地摸到了码头附近,发现船还在,但是码头和船上明显有很多人影晃动。猜测是那些天奉已经控制了船只。于是更加担心金眼镜和船长船员的安全。两个人压低声音嘀咕后决定和三儿、豚鼠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二人小心翼翼的又回到了楼缝走廊,这时发现刚刚三人隐藏的走廊中空无一人,贾志昙脑子嗡的一声,心想坏了,是不是被巡逻的天奉发现了,刚刚失去艾温没几天,自己的好兄弟三儿又失踪了,心里急坏了。刀刃看出来贾志昙的担心,对着贾志昙平手在胸口向下按了按,意思是要先冷静一下,别着急。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身边,两个人警觉地退后一步准备搏斗。这里天奉不少,很有可能是抓走那三个人后又回来了。
但借着月光才松了一口大气,原来是金眼镜!贾志昙兴奋地差点大声喊出来,被金眼镜一手捂住了嘴。打了一个嘘的手势和来的手势后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去,意思是让两个人跟着他。
三人蹑足潜踪走向走廊黑暗深处,金眼镜突然停下来,对着旁边的一个木门敲了四下。木门吱呀呀慢慢打开,随着黄色的亮光闪出一个北欧长相的大叔的脸。对着金眼镜点了点头,又往三人后面看了看,见无人跟踪便打开门让三个人进了屋里。
原来这个门是酒吧旁边居民房的后门,因为房子的后面就是一座小山丘,港口大部分房屋都是靠着这小山丘而建。等贾志昙和刀刃进到屋里才发现,三儿和豚鼠已经在人家的沙发上喝起了咖啡,旁边有个军用简易床,小诺丽似乎躺在床上睡着了。贾志昙这才发现两人去打探消息竟然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看来是金眼镜把小诺丽他们隐藏进屋里的。
挪威大叔递给贾志昙和刀刃各一杯咖啡,让他们坐到沙发上。三儿和豚鼠看见二人进了屋,也松了口气对他们点了点头,贾志昙赶紧问金眼镜怎么回事,金眼镜拿起一瓶水,喝了两口说道
“你们走了以后,我闲的没事在码头转,恰巧遇到这个大叔打渔回来,我从他手里买了点螃蟹吃,后来聊的投机就到他家,也就是这里做客了,”说着对挪威大叔伸了个大拇指,“中午吃完螃蟹我刚回到船上甲板,就发现来了两架军用直升飞机,下来一堆人,军人也就三四个,大部分都是天奉。当时我一想坏了,可能哪里跑了风(走漏消息),把这帮瘟神请来了,我找出望远镜观察发现带队的有一个很长头发的军官,一下飞机就打着一个卫星电话(后来想想在石门分开行动时三儿他们曾经有一段时间昏迷,记忆力短暂丢失,可能是克莱曼用什么药物弄晕了其他人,打了个卫星电话或者远程通话装置,在那里竟然能用这些,也赞叹他们设备的先进。),随后就兵分两路,人多的一路就往你们去的方向奔袭,一路就跑向船。”
金眼镜说到这,喝了一口水,从一个柜子上拿出了他自己那个笔记本电脑接着说:
“我看他们朝船走来,就赶紧跑回船舱找船长让他赶紧驶离码头,结果水手说船长在港口的贸易公司做交易呢,我一看来不及了,赶紧抓起笔记本,从船舱侧门出来跳上旁边的一艘小木船,假装是小木船的主人,躺在里面用个破帽子挡住脸假装睡觉,偷偷观察。果然这帮天奉很快控制了船,并抓到了归来的船长。”
贾志昙关心的问:“那船长怎么样?他们被杀了?”想起天奉那些恐怖的传说,就担心起船长和船员的安危。
金眼镜继续说:“当时我也很担心,突然想到了大叔这里,于是就再次来到他家,找他帮忙,让他假扮贸易公司的人,说几个价格要再谈一下,而我找了点黄猫的毛粘在嘴边假扮了他儿子。那帮天奉没难为我们,把船长叫了出来。船长认出来我,就远远只开监视的天奉,小声告诉我说这帮人搜查后没找到任何证据,船暂时安全的,但是不能再用了,而且把贸易的事情办完就要马上离开,让我等你们回来后找别的方法离开。而且要快!他们在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