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烦恼潇洒转身严修
严修回头看见这一栋别墅已经是皱起眉头,还是要回到这个家,还是要面对他。这是宿命,
“修儿。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刚刚听见你说什么好好照顾小涵。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子带回家让你爸妈看一下呀,看我未来的儿媳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配的上我们家修儿。”这个年轻的妇人在严修身边念叨。
进得大厅,一个中年模样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晚报。电视里放着财经新闻。严修家里是做地板生意的,但是严修就是对做生意没有兴趣,当年就报考了军校。现在这个成绩他的父亲还是不满意。两个父子的关系还是比较僵。严修回来就径直往楼上他的卧室方向走去。
“回来了不知道喊人了,都不知道叫父亲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一年在家就这两个月,连吝啬得父亲都不舍得叫了。”
“爸,我回来了。”严修不想吵架。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交女朋友,好久带回来让我和你妈看看?”语气里面还是很严厉。
“那好像是我的私事吧,我都是大人了。我自己会处理的。”严修跟他父亲一说话就是抬杠的,带着一丝微怒。
“你在这个家一天就是我家的人,就是我的儿子。父亲看一下你的女朋友很过分吗?我是关心我的儿子有错吗?你不要跟我犟,你死了都是我家的人,你还是要姓严。”
“好了好了,你俩说话能好好说吗?俩父子儿子不像儿子,父亲不像父亲。有父亲这样对儿子说话的吗?”严妈妈赶紧出来打圆场。
“妈,我累了。我上去休息了。”
“你看看你养的这个儿子,像什么样子?都是被你惯的,还说是军人,哼,看他还是高材生,读书都不知道念哪里去了?”
“你埋怨他有什么用,当年不是逼他报财经学院有今天的事情吗?儿子有他想走的路,你非逼着他要走你选的路。他都是大人了,他能随着你吗?最后还不是念的军校。我看现在也挺好的,你看咱儿子,在部队发展也挺好的。你看他全是拿的第一。你从来就是没有一句好话。”
“他拿第一关我什么事?”
“你看看你,刚才还在说他死了也是你的儿子,也是跟着你姓严,现在又说这种话了。你是他爸嘛,你有这么优秀的儿子不感到骄傲吗?”
其实他在外面有一些朋友对严修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有几个军界的朋友,在他面前都是竖着大拇指夸他的儿子,还问他这么教育儿子的,跟他取取经。他却只是干笑几声。他也心里感到骄傲,他在心里还是承认他的成绩的,家里摆着他的许多奖杯奖状都是他的,有一间屋全是他从小都大的得奖的奖品。但是碍于搁长辈的尊严放不下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台阶下。
每回他想念儿子的时候就会到他的卧室坐坐,到纪念屋看看他的相片,看看他的奖状、奖品、那些奖杯。都是他的儿子拿回来的。他心里真的很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感到骄傲,从小很听话,不出去惹祸,成绩很优秀。但是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成绩,他原来觉得成绩不重要,有钱就可以。他越是这样,严修就越是优秀,他要证明给他的父亲看,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
现在他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他是很富有。但是父子的关系已经很尴尬。现在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徘徊。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他现在回想小时候带着他出去游玩时他开心的笑脸,现在回来从来没有看到过。
对,就是刚才。还看到过他的笑脸。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可以让这么多年严修没有笑过的他再笑了。他还是不惜用了长辈的身份去要求他,他要见见那个女孩子。拜托他一定要让严修幸福。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不想失去他这个唯一的儿子。虽然严修还是很不爽的样子,但是只要看见严修幸福了他就是不认他,他也是觉得值得的。他就是这样想的。
严修的卧室。
看着宁凡宇的部落格上面这个笑着的女孩子,一进去就是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很大的泰迪熊傻傻的笑着,很可爱。那时候可能是宁宇凡要走的时候给谭子涵拍的一组照片。谭子涵看样子是在家里拍的,后面还有衣柜和床,还有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他是坐在书桌前拍的,后面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摞书堆码在书桌前,他很喜欢看书吗?看样子是的。她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呢?她看着她的照片想着。她笑得是那么美。但是今天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就只有看见她笑过一回而已。再往下翻一张就是一张她跟一个女孩子的合影,看样子这个女孩子跟谭子涵很要好,谭子涵还是挽着她的手臂照的,按照宁宇凡的说法是谭子涵根本不爱交朋友,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朋友,现在还不在她的身边,按推理说着张相片是在半年前拍的,下面备注写着旖旎和子涵。他曾经问你过宁宇凡。他说那个女孩子就是谭子涵的姐姐。可看起来两个人长的一点都不相像。
谭旖旎看起来是很文静的女生,淑女的样子,长着一张瓜子脸,白白的皮肤。笑起来就是很恬静。谭子涵看起来就是很可爱,长了一张有点圆的脸型有点像鹅蛋的样子,笑起来总是浅浅的,那一抹笑意不浓,是淡淡的那种。她的眼睛也总是不看镜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总是有吸引她的东西,她的衣着跟她的姐姐也不一样,姐姐是一身的淑女装。谭子涵总是T恤和牛仔裤,很随意的样子;有时候也穿着淑女裙,很安静。总是梳着两个小马尾,那时候看起来较现在还要小一些。
再往下面翻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了,她小时候好可爱的样子。很爱笑,基本上每张相片都是笑容满面,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刚才看过她半年前拍的照片,就只有两张是有笑容,并且还是淡淡的。小时候也是扎着两个马尾,她原来一直是留的长发。小时候看起来都是天真无邪的,但是小时候的相片基本上每张都是宁宇凡在旁边,谭子涵每张相片都是很快乐。看来她的童年应该很快乐。
照片是从三岁的时候到现在的,这个相册里面没有再往以前的照片了。照片里面都是她跟宁宇凡的合影,有几张是她和宁宇凡,还有一个老爷爷的合影。老爷爷抱着谭子涵,看样子谭子涵有七八岁左右吧。宁宇凡就坐在老爷爷的身边。下面的备注写的是小涵、我和爷爷。老爷爷跟宁宇凡有几分相似,这应该是宁宇凡的爷爷,很慈祥的样子。谭子涵窝在爷爷的怀里,在怀里笑着,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老人是坐在一个花园里面拍的。再往后翻都是她跟妈妈和爸爸的合影,谭子涵都是爸爸抱着的,妈妈总是牵着谭旖旎。谭子涵很多时候不是趴在爸爸的背上,就是在爸爸的肩上。宁宇凡说过,谭子涵很懒、又喜欢耍赖皮,小学的时候都是他跟谭子涵的一个表哥帮他拿书包,还有他们被她。总是走了一会儿就说脚儿痛,赖着要他们背她回家,并且都是可以在背上就可以睡着。
她的童年很幸福,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嘴角向上扬了;他的脑里全是她幸福的微笑。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他的妈妈已经站在生后已经是很久了。她完全目睹了他看照片的全部过程。
她在身后看见他看见这个女孩子的笑脸的时候也是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现在看见他的笑容已经是很难得了,自从跟他爸爸闹别扭以后很久在家里就没有笑过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女孩子。难怪觉得今天怎么会这样听话,还这么有耐心跟丈夫说这么久的话,以前可是回来不说一句话。
“这个女孩子还蛮漂亮的,多少岁了?”严修被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是什么时间进来的,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马上就关掉了宁宇凡部落格的窗口。
“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敲门?”
“我敲门好久没有人回应,我以为你睡了,就进来看看。我就是你看照片的时候就进来的呀。”严家夫人就是一副你不是知道吗的神情。
“哦。你不去睡觉吗?我睡了,妈妈,晚安。”于是急忙用睡觉的借口把严夫人打发走。
“是不是那个部落格上面那个女孩子就是刚才送你回来那个女孩子?”严夫人还是在八卦的询问他。
“不是,不是的。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慌乱的神情悄然印上脸庞
“一个普通朋友看她的照片会不自觉地傻笑,我的儿子我看着长大的我不知道吗?这个女孩子不是一般朋友吧?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带回来我们看看。”
“哎呀,不是的。你不要胡乱猜好不?”严修打死就是不承认,其实现在是他一方面单相思而已,他何尝不想她成为他的女朋友。
“你不是还没有向人家表白吧,嘿嘿”严夫人不失时机的取笑他一下。
宁宇凡被人一下说到痛处,心里还是很难受。不说话了。严夫人看见他沉默了不说话,就变换了说话的方式。“儿子,老妈支持你。你勇敢的去追。不怕,我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严修被严夫人这样一派很慷慨陈词的样子逗笑了。
“好了,妈。我睡觉了,我谢谢你的支持。晚了,你也去睡吧。”严夫人拍拍严修,以示鼓励。“好,儿子。你睡吧。老妈不打扰你了。”转身出了房门,还顺便带上房门。
一个多月以后
严修躺在床上想,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三天就会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