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可以说与世隔绝,充满着宁静、安详、淳朴。村民们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不管外界的纷纷扰扰。
但今天,宁静的生活却被打乱。
村民们被聚在一起,都敬畏的看着村中央的十几个人,个个都是双眼望天,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骄狂,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衫的中年道者,背负一口铁剑。
在他们身前有两具尸体,头颅破碎,鲜血流了满地,看穿着是村里的几名猎户,丁梅头发散落,脸上一道清晰的掌印,正坐在地上恨恨地瞪着那十几人,一名青年拿剑站在她身旁,丁老爷子抱着小铃铛,站在旁边,一张沧桑的老脸上满是无奈与落寞,小铃铛看着丁梅,嘴里叫着“姐姐”,不停地抽噎着。
在中年人身旁,站着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正对着中年人谄媚地笑着,腰快要弯到地上了。
正是张黑子。
那背负利剑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眼神冰冷,向张黑子问道:“你真的看到那人在这里?”
张黑子被他看了一眼,直感觉身子发紧,双腿战栗,但还是点头哈腰地道:“就是那个人,小的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恩。”中年人背负双手,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双眼却是带着万分的狂喜,却是没想到会让他得了这么一份大功。
周围的村民都惊惧地望着他,刚才就是这个人,就因为问两名猎户话时他们没回答,挥手就将他们的头拍碎了。
张黑子狞笑着看着众人,指着丁梅对中年人道:“道君,那个人这些天就是住在这小妞家里。”
丁梅旁边的年轻人将剑横在她的颈间,把一张纸举在她眼前,厉声喝问:“快说,这个人在哪里?”
丁梅怒视着那人,也不说话。
那年轻人大怒,伸手一掌打在丁梅脸上,将丁梅打得身躯横飞出去,跌落在丁老爷子身前。小铃铛吓得哇哇大哭,跑过去抱着丁梅的头,大眼通红,小脸上挂满了伤心的泪水,实在让人感觉心疼与怜惜。
丁老爷子上前将丁梅扶起,擦了擦她嘴角的血,道:“我们不认识这个人,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哼,说出这个人的下落,就饶了你们。”
“这个人是我们玄冥教的犯人,你们敢包庇他,就是与我们玄冥教作对,活够了吗你们?”
……
那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着玉泉的画像,在喝问问众人。
有些村民感念玉泉的好,又见他们连杀了村里两人,根本不想告诉他们玉泉的消息,有些胆小的人,也只是说玉泉已经消失四天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张黑子听了村民的话,脸上一片狰狞,狠狠地扫视着众人,又看了看丁梅,对中年人谄笑道:“道君,即便这些刁民不知道,但这一家子一定知道,那人在这家住了二十多天,就是离开也会告诉他们的。”
一人走到丁老爷子面前,一把揪住姜老伯的衣领子,寒声道:“老东西,快说,那小子在哪,不然,杀了你孙女。”
老人的脖子被勒的有些青,满是皱纹的老脸被憋的通红,剧烈咳嗽了起来,嘶声说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中年人伸出右手,向着丁梅一抓,隔着几丈远的丁梅就感到一股吸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他滑去,被他抓到了手里。
他捏着丁梅的脖子,冷声地问丁梅,道:“那个人在哪里?”
丁梅脸色涨得通红,两腮肿胀,两道清晰的掌印印在脸上,嘴角血迹未干,道:“我不知道。”
中年人眼神一凝,手指募然一紧,丁梅双手不断挣扎,脸色通红,但还是说道:“我不知道。”
丁老爷子和小铃铛大声喊叫,想要跑过来,但被两名玄冥教弟子挡住,丁老爷子更是被一掌推到在地。小铃铛吓得脸色苍白,哭的上声不接下气。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姐姐吧!她都喘不过起来了……”小铃铛坐在地上,哭着哀求着。
有几个猎户实在不忍心看,站了出来,对中年人说道:“我们确实不知道,求您就放了她吧。”
中年人还没有说话,张黑子就跳了出来,他一拳打在了猎户的肚子上,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趾高气昂地道:“哼,你们这些混蛋,前几天看爷的笑话,看得过瘾是不是?”
中年人看着手里挣扎的丁梅,眼神阴鸷,冰冷刺耳的声音传出,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那个人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
“哼!”中年人闻言残忍地笑了,“那留你也没用了,死吧!”捏着丁梅脖子的手一用力,一道冰冷阴气自手中冲进丁梅身体,霎时将丁梅冻成了一块冰。
“啊,姐姐,姐姐……”小铃铛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小硬是挣脱了那人,她磕磕绊绊的跑到丁梅的身前,一把抱住丁梅的胳膊,摇晃着,哭喊着……。
“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姐姐你快回来……”悲戚的哭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丁老爷子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走到丁梅身前,把她抱了起来,轻声得叫着她的名字:“丫头,丫头……”
“啊…………”
一声长啸,瞬息而至,来人的速度让人毛骨悚然。
“轰”
一只紫色的拳头冲来,像是一团神火在燃烧,那是神华在跳动,及其炫目,很难想象这一拳威力有多大!
“噗”的一声,破碎的声音传来。一道人影冲出,跌落在地。
中年人挣扎地站起身来,他披头散发,整条手臂鲜血淋漓,右拳更是变形,在不受控制的痉挛。
他一脸惊怒地看着前面冲来的人影,心中惊疑不定。
玉泉快速冲到倒下的丁梅身前,颤抖着身子,蹲下身从老爷子手里接过丁梅,心中一片凄凉,有种想放声大哭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一生中最最宝贵的东西,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
玉泉要疯了,泪水难以控制的滚落而下,他无法控制自己悲伤的情感。
“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刚回来你就要离去?”
玉泉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自问自答,他张嘴吐了一口鲜血,眼前的世界竟然如此黑暗,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
“啊,为什么?”
“上天你好残忍!”
“丁梅……丁梅!”
“苍天你还我丁梅……”
玉泉仰天悲啸。
二十多天的追杀逃亡生活,使他厌倦这个世界的肮脏,是在这里,这个温柔如暖春馨风的女子,给他安心,给他宁静,让他在这里有了家的感觉。
黛眉弯弯,琼鼻挺秀,皓齿明眸,一张凄婉的容颜,这是他要守护的存在,却在他眼前,香消玉殒。
给他盛饭,教他农活,对他细心的呵护,一幕幕往事回放在眼前,曾经的点点滴滴,他有一股想痛哭的感觉,泪水无声滑落而下。
终究是梦幻空花一场,到头来依然是一场空。
泪水模糊了玉泉的双眼,在这一刻,他放佛一个孩子一般脆弱,伤心欲绝,身体摇摇欲坠。
“大哥哥……”
小铃铛扑来过来,抱着玉泉的脖子,痛哭出声。
“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呜呜……我以为你丢下我们不管了,呜呜……”小铃铛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一松手,玉泉就消失不见。
玉泉轻轻拍着她的背,把她抱了起来,交给了丁老爷子。
他转过身,看着站在远处的十几人,一股怒火在他的心底熊熊燃烧而起,他整个人爆发出一团紫色的光芒,他的体表似有一团团幽冥之焰在剧烈的燃烧。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冷冽的杀意令所有人皆不寒而栗。
眼神冰冷,玉泉看着他们,就像看死人一样,冰冷的声音直刺那些人心神,道:“你们是什么人?”
中年人戒备地望着玉泉,伸手拔出背在背上的长剑,冷冷地说道:“玄冥教商东分坛副主管陈玄彬。特来缉拿你。”
玉泉愤怒无比,乱发根根倒立,怒火直欲燃尽九重天:“玄冥教,又是你们玄冥教!”他双眼赤红,乱发狂舞,仰天大叫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你们都要死!”
玉泉恨透了这些人,浑身紫色重天,一拳打向了陈玄彬,紫色拳头透发出恐怖的波动,像是要轰塌虚空。
陈玄彬大惊,没想到玉泉竟然有如此强的战力。
商北之战虽然传播甚广,但也仅在商北地域,商东虽然也有消息,但传到这时已经变了样子,没有人知道玉泉的实力,只是都传言是个小修士。玄冥教总教虽然发来了通缉令,但也语焉不详。
感到玉泉拳头的恐怖,陈玄彬不敢大意,双掌伸出,用尽全功抵挡。
“啪”
玉泉含怒一击,陈玄彬被打了个千朵万朵桃花开,红的鲜血,白的脑浆,向外四溅,神识彻底被灭,尸体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浑身萦绕着紫芒,刚杀了一人,宛如地域归来的恶魔的玉泉,看着那神色惊惧的十几人,狞笑着说:
“该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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