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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趣(上)

树梢发出了嫩芽,草尖钻出了地面,积雪的消融为大地带来了一片湿润的春天;葱郁的树林,依然难以抵挡阳光的热情,穿过树隙,照在土地上的夏天;飘荡在林间的枯叶,满树的金黄与满地的金黄连成了一片的秋天;凛冽的寒风,吹舞着雪花,为满山满地染上了白色的冬天。四季的转换,山林用它自己的方式演绎着,时间在这转换之中悄然流逝着。

傍晚的克鲁山脚下,一条清澈的山溪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估摸着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用她稚嫩的声音正在指挥一个看上去并不比她大的小男孩,小男孩长的有点黑,不过看上去很壮实,他不时朝女孩指的方向用网兜捞一捞。

“噢,又抓到鱼了。”一个说话还不是很清晰,比较瘦小的小男孩在小女孩旁边,兴奋地叫道。

“天快要黑了,小凡、大牛,我们回家吧!”小女孩抬头看看天色说道。

“好的!”大牛收拾起网兜,背起小鱼筐应了一声,小凡也高兴地“嗯”了一声。

小女孩像一个小姐姐一样牵着小凡的手向山村走去,大牛跟在后面。他们身后的露光映射出他们的影子,渐渐地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淡,逐渐消失在黑夜里。

小山村桔黄色的灯光又亮了起来,与空中皎洁的月光相比,它太渺小了,不过它也为人们在黑夜带来了一片光明。山村的村民们又开始了夏夜纳凉,借着月光坐在大树下,三三两两聚集着谈论生活中的那些琐事。

“爷爷,我回来了。”小凡从很远地就喊了起来,稚嫩的声音却很好听,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到爷爷身边,王阳笑呵呵地将小凡抱到腿上。

三年前,村领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将王阳祖孙俩留在了山村,并发起村民为王阳盖了一个小屋,祖孙俩也就在这里落户了。

“你一个人回来的吗?”王阳关心道。

“不是,是雨姐姐送我的,我先跑进来的。”小凡笑嘻嘻地道。随后,小女孩也跟着进了小院。

“小雨来了,快,快来坐。”王阳热情的将小雨拉到身旁坐下。

“爷爷,你赶快讲故事吧!”小凡已经等不及了,每到晚上小凡总是缠着爷爷为他讲故事,有时小雨和大牛也会来听。

“好,今天我们就说说我们生活的大陆吧!”王阳看了一眼小凡,抬起头说道。

“好,好~~~”小凡兴奋的拍起了小手,一旁的小雨也两眼放光。不难看出,两个孩子都是故事迷啊!

“我们生活的大陆非常大,恩,比我们这片山林还要大成千上万倍,甚至是几亿十几亿倍!”王阳指着克鲁山平静地说道。

“成千上万倍?几亿?几十亿?”小雨被吓住了,这片山林是天云帝国最大的一个,一个人从山林的一端走到另一端需要十天十夜,这里仅是山林的一角,微不足道的一角,那么对于整个大陆来说这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真的很大吗?”小凡听到爷爷的话问道。

“当然,在大陆的极东是一片汪洋,无边无际;在极西是荒芜人烟,没有一丝生机的荒漠,连绵起伏;在极南是连绵的高山,高高耸立,人们很难涉足,是一个极神秘的地方,而北边是龙族生活的地方,人们不太了解。”王阳接着叙述着。

“爷爷,那么大的海,是不是有很多鱼?”小凡仍沉浸在今天的捕鱼和玩鱼的乐趣,和吃鱼的美味,他一下子就联想到海里的很多鱼。

“呵呵,海里不仅有很多鱼且鱼都很大,鱼也很不一般,他们有锋利的牙齿,即使铁剑也能被咬断,它们一点也不比凶兽差。”王阳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用一种令人感到惊奇的语气解释道。

“那不是又是一个凶兽之森了吗?”小雨惊诧过后,想到在这里附近的,使人们望而却步的森林,那就是凶兽之森。

凶兽之森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凶兽,他们凶残、嗜血。让人们很少敢去凶兽之森,不过也有很多的战士在凶兽之森的边缘锻炼的,然而他们有的却被杀死而吃掉,有的被凶兽弄残,有的却从凶兽身上获得了心核……

“对,小雨真聪明。”王阳看了看小雨,笑呵呵地说道,小雨脸上洋溢着一种喜滋滋的神情,一个四五的孩子当听到别人夸赞时,孩子纯真的天性让她发自内心的喜悦。

“爷爷,小凡也聪明。”小凡嫉妒心泛滥了。

“对,对,小凡也聪明。”王阳哈哈地点着头说道。

“爷爷,那荒漠真的什么也没有吗?”小凡又开始了他的疑问,几岁的孩子脑袋中充满着疑惑,对这个他们生存的世界产生了兴趣,不停地向他们周围的人口中获得答案,不停地了解这个世界,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他们的疑惑渐渐少了,当他们有疑惑时,也喜欢自己探寻,所以几岁的孩子口中不时蹦出“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真的吗?”……一些能满足自己好奇心的词语。

“当然不是,他们都生活在地下,所以行走沙漠时都要注意自己的脚下,不然你会被地下的凶兽攻击而有性命之忧。”王阳郑重而善意地提醒道,两个孩子都点了点他们的小脑袋。

“王爷爷,接着讲故事啊。”小雨好像一个小馋猫一样地说道。

“恩,好。”王阳答应一声,继续道:“大陆的中央,也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拥有湖泊、森林、山脉等各种不同的地形。经过几千年的繁衍、生活,人们逐渐打败了凶兽,建立了一个个族群,经过长期的发展,渐渐地建立国家,也就是现在的百齐国与千朝国。“

“王爷爷,不是有三个帝国吗?”小雨听大人们说过大陆上有三个帝国,而王爷爷说的只有两个帝国,她不禁疑惑起来。

“过去是两个,现在是三个,因为万胜国,只是在三百年前新建立的帝国。”王阳为小雨作了解答。

“就是这个万胜国,让战争频繁起来,让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亲人。他们喜欢杀戮,却给人们带来苦难。”王阳愤恨地说道,小雨也点着头,因为她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她的父亲就是参加了与万胜国的战争,再也没有回来,让她从小就没有享受到父爱,幼小的心灵从此有一个缺憾。

“不说这个,我们说说凶兽之森吧。”王阳不想在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了。

“凶兽之森到处充满着危险,而且越往里,危险就越大……”王阳为两个孩子讲述着大陆上精彩的故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空星辰愈加明亮起来。

孩子在这故事里了解这片大陆,在自己的提问中对大陆愈加清晰起来,这是他们在这片大陆生活的常识,为他们以后在大陆上行走做好了准备。

“我要回去了,娘亲还在家等我呢。”小雨站起来,挥挥手,向院外走去。

“小雨慢点,小心脚下。”王阳担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王爷爷。”小雨的声音传来,人却消失在黑夜里。

“爷爷,我怎么没娘亲?”小凡问道。

“小凡怎么会没有娘亲呢,你娘亲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做完事情就会回来看你了,或者等你长大了,你可以自己去找你娘亲啊。”王阳先怔了一下,然后看着小凡说道。

王阳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己失去亲人以后是多么浑浑噩噩,整天沉浸在痛苦中生不如死,直到有了小凡这个孙儿才振作起来。所以一个小孩从小就缺失父母的关爱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王阳想起了捡到小凡时是一个大黑夜,一个孩子的父母亲怎么会将孩子独自扔到郊外呢?可能孩子的父母亲要办重要的事不得已而为之,要么父母亲被追杀而留下孩子独自逃走?种种的猜想只能靠小凡自己去追寻答案了。

“恩,好。”小凡很干脆地答应了一声。

“恩,走,回去洗个药澡,睡觉喽。”王阳抱起小凡朝屋里走去,小凡从小就瘦小、虚弱,每天都要洗药澡来增强筋骨,但效果不明显,只不过也没有好的办法,洗药澡最起码还能起到一定的效果,因此这一直都是困扰着王阳的地方。

在皎洁的月光,闪烁的星辰下,小山村恢复了宁静。村民的小屋被披上了一层银纱,斑驳的树影与之呼应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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