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晨并没有立即开始偷袭,而是等二狗子走到蒸笼边,看着空空如也的蒸笼,惊愕之时,动手了。
木棒没有预兆的敲击在二狗子的头上,当下二狗子身子一抖,转过身来,用手指着行凶之人——小哑巴。就“砰”的一声倒下了。
见二狗子倒下,关晨那还顾得那么多,扔下木棒就夺命狂奔,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房门,跑出去。
而在屋里正在吃香喝辣的两口子,听见开门声,当下一愣,只听那肥婆冲着大门喊道:“宝贝,你开门做什么?”
原来这肥婆还以为开门的是自己宝贝儿子——二狗子。不过不管她怎么喊问,都没有任何回答。
肥婆叹了一口气,对着老公吼道:“你个吃货,整天就知道吃,还不给老娘去看看宝贝儿子开门做什么?”
两夫妇一人拿着一个鸡腿,屁颠屁颠走了出来。可是站在开着的大门处,什么都没有发现,疑惑的两人喊了两声,都没有什么回应。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厨房传来二狗子虚弱的声音:“…娘…我在这里…”
片刻功夫,房里就传出那肥婆发狂的声音:“小哑巴…你个挨千刀的,老娘非刮了你…”
当然,大标就成了追捕小哑巴的最佳人选,但是黑夜茫茫,哪里去追?只好前往小哑巴的住处追去。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个时候,偷了山羊的关晨,一路夺命狂奔,沿着原路返回。遇坎就跳、遇水就踏,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不过关晨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经过最先潜进那户人家之时,有个小女孩站在门外死死的盯着他。
现在除了跑,关晨那还会想其它,也幸好先前吃了几个大馒头填了肚子,要不然还真没有力气跑。
不到一会儿,就跑到了河边,想也不想纵身跳下,游着泳朝对岸而去。可是后面追来的那个大标脚力也是极快,就在关晨刚上岸,大标就追到了河边。
指着对岸的小哑巴大骂:“你个小哑巴,今天逮住你,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奶奶的,敢打我儿子…以为我好欺负不成。”一边骂一边跳入河中。
当然,关晨可不会与这大标对骂,现在只有跑才是王道。两人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犹如黑夜中的蝙蝠在追寻一只到口的蚊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关晨翻过山梁,看到了一所茅屋,顿时心里一喜,知道自己已经到家了,气喘吁吁的他加了最后一把劲,冲进了茅屋内。
追寻中的大标,看了一下这所茅屋,没有多想,就往另一条小路追去。好像在他看来,小哑巴不可能来这里,毕竟这间茅屋在刁民村内,不是什么人都敢进去的。
在茅屋里,透过门缝,见到那大标已经朝另外一条路追去,当下拍了拍胸口,平息了一下惊吓过度的心情。
平复过来的他转身笑喊道:“老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
后面的话,关晨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一脸的惊恐,双眼睁得大如铜铃,仿佛是见到了地狱来的饿鬼。
而在另一边的雪菲,此时正大吃大喝,只见桌上摆着大馒头、烧鸡之类的。而且还有一壶酒。
边吃边吐骨头,看着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那个男子,赞赏道:“味道不错,不过就是太少了,我吃了,我儿子怎么办?你在回家给弄一只烧鸡来。”
可是这话在那男子听来,仿佛是上帝的催命符。当下双腿一软,给跪了下来:“未…未娘,就这一只鸡,我也是瞒着我老婆偷出来的,要是…要是我再回去偷…那我的腿不得给打折啊?”
吸允了一下手指头,翘起二郎腿,看着这个满脸淤青的男子,淡笑道:“嘿嘿,我说,刚子,你怕你老婆打,就不怕我打?”
“不是…不是,未娘,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去偷了…你也知道,我家也不是很富裕,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你说给你偷来了,我家老婆还不得…还不得…”刚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雪菲摆手给打断。
“偷情你都敢,偷吃的怎么不敢了?再说我就要一只鸡就够了,以后我再也不要了,这你都做不到?那你还怎么说爱我?你难道撒谎?”
原来雪菲只想暴打一顿这刚子,让他以后不敢在来骚扰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就要走了,何不利用利用,于是就装着毒寡妇的身份,说了一些好话安慰了一下刚子,要他去弄点吃的,自己饿死了。
雪菲本以为这刚子会一去不复返,谁知道,这刚子还真听话,一溜烟的就跑了回去,趁着老婆孩子睡觉就偷来了馒头、烧鸡、酒来孝敬他的情妇——未娘。
当然人家拿来了,不吃多浪费,毕竟肚子都饿的直打鼓了。不过她也没有忘记去偷食物的老公,所以才会叫刚子再去偷点来。殊不知她老公现已陷入了生死危机之中。
“那…那未娘,你还是杀了我吧,我真的偷不来了。”刚子一脸的委屈。
看着这人高马大的刚子,长的还算不赖,三十出头的年龄,长发用一根编好的细绳扎住。而且还这么听话,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哎,既然偷不来,那就算了吧。”
此言一出,刚子脸上立马出现了欠扁的笑容,也不再跪下,反而站起身来,缓步接近未娘,淫笑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是不是…”
“嘿!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是吧,给我滚。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妈的…”雪菲猛的窜起身来,双手快速挽起袖子,就要打人。
见到这样,刚子哪还敢再提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想法,转身打开门,眨眼就溜得消失不见。毕竟他可是领教了未娘刚才的手段。
吃饱了,喝足了。现在也把那家伙打发走了。就开始担心起老公了,毕竟老公都出去好几个时辰,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留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静立在门口,被微凉的寒风吹拂,看着黎明前的黑夜,牵肠挂肚:“老公,你去了哪里?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