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啊躲,”扎克蓬头垢面地赖声说道:“不都为了你啊”说着话,摊开手心,露出已经攥的变形了的2张船票:“不过没有今天的船了,这是后天中午的船。算是很好了。”扎克解释道:“也就是我,要不然怕是得等到明年才有船坐啦”最后也不忘吹嘘一下自己。
“好了好了,钱包呢?给我吧”露易丝收好船票,追着扎克要钱包。
“哎,又还没结婚呢,就追着我要钱,真是...”扎克便嘟囔着,边摸了摸口袋:“真要结婚了,怕是连钱长什么样都...”话没说完,扎克就定在那里,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几转,突然大喊一声:“我**的呀”回头就四下张望。
钱被偷了。扎克没想到自己会被偷钱,那些个伎俩在他看来都是破绽百出,只有傻瓜才会中招。如今轮到自己被偷,大为光火。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时间,曾经和自己有过异样接触的人,心中有了几分把握。扎克暗想:如果是的话,那偷他钱的人也该是时候从人群里出现了。
果不其然,一个曾经和他在人群里有过接触的小孩,从人缝里钻了出来。10几岁,塌鼻子,牙不怎么齐整,两颗大门牙歪歪扭扭地支在外面,咬着下嘴唇,满脸的小雀斑,一双黑眼睛,棕黑色的卷发,歪戴着一顶亚麻布质地的破烂鸭舌帽,脏兮兮的白衬衫,不合体的背带裤,一双有点变形的球鞋。他钻出人群,快速地四下打量了一番,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扎克凭借自己多年的贫民区经验,一眼就锁定了这个小孩就是偷了他钱包的人,风跑着就追了过去。后面的露易丝也猜到了几分,连忙发动摩托车,挤过人群跟了上去。
小孩个子不高,步法倒挺矫健,像泥鳅一样在人群里四下游走,很快就跑进了一条空巷。扎克撞翻几个人之后也紧跟着追了进去。露易丝狂按喇叭,不顾一旁人的叫骂,驾着摩托也跟了进去。
紧追了几个小巷,只见小孩一闪身,转进一个巷口。这是一个由4面高楼组成的空地,原本是个小型的运动场地,有些已经生锈的双杠,倒卧的篮球架,此时空地上堆满了垃圾,一个肥得冒油的秃顶正坐在一个破旧掉皮露出里面弹簧和海面的沙发上。
这个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件发黄破洞的跨栏背心,衣服下的肥肉四溢横出,一层层地堆在一起,皱皱的头顶几根即将脱落的白毛几缕头发垂在脑后,一双金鱼眼狠狠地凸在眼眶外面,阔鼻孔,翻嘴唇,滋出几颗发黄的大牙,肥厚的已经看不出形状的下巴,长满肥油的脖子,一双尖爪一样的大手,尖尖的指甲里黑黢黢的尽是污泥,一条破烂漏洞的西裤,长满皱皮的发黄的大脚。此时,这个令人恶心的男人正用手指抠着牙,一副享受的样子。他看到跑进场地的小孩,露出贪婪奸诈又冷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太晚了,太晚了,钱呢,我的钱呢?”秃顶男人伸出双手,急切地追问着小孩。
“老大,钱,钱在这。”小孩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连忙将钱包递给秃顶男人,却生怕碰到他一样,钱包一扔到他手里,闪电般地缩回了手,退回几步,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啊,钱的味道,真香啊”秃顶男人用尖利的手指甲夹住钱包,用力地嗅闻着,显得很满意,就像一个吸毒成瘾的人,突然获得了渴望的毒品一样。
秃顶男人打开钱包,看了眼里面的钱,突然恶狠狠地将视线转向小孩:“怎么这么少?!”
“不是啊,老大,我看他穿的挺好的,没想到会这么少。我发誓,我没偷藏起来”小孩急忙挥动双手辩解道。
“算了,”秃顶男人的金鱼眼在眼眶边转了几转:“一会儿,你再去给我偷些钱回来!”说罢,他夹出钱,慢慢地举到头顶,张开他那满口黄牙的大嘴,伸出一条又细又长的舌头,如同舔棒棒糖一样,舔舐着手里的钱,忽然一口,将所有钱吞到了嘴里,咕噜一声,两只金鱼眼一闭,尽数将钱吞了下去。
正巧这一幕被赶来的扎克看到眼里,他犯了一下恶心,随即怒火中烧:“我**的,你..你..”长相恶心的,行为怪异的,扎克见过太多了。但是长相恶心又行为怪异,还把钱往肚子里咽的怪胎,扎克是有幸第一次见到。不免有些哑口无言。
秃顶男人和小孩子都被扎克的喊声吓了一跳,小孩子回头发现是丢钱包的主,大惊失色,连忙躲到垃圾堆的后面,偷眼往外瞧。而秃顶男人,则瞪着灯泡一样的金鱼眼,歪着头,打量着来人,喉咙里还呼呼的发着怪声。
“**的还是人么?偷了我的钱,还吞了我的钱!”扎克彻底明白吞钱的意思了。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着秃顶男人骂道:“钱没变成屎之前,赶紧给我吐出来!”
秃顶男人被扎克的话逗得一乐,他用手拍了拍大腿:“有意思,有意思,你的钱?那是我的钱!”
扎克看着秃顶男人一副欠揍的样子,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一把从背后抽出古剑,顶到秃顶男人眼前:“吐出来,别惹我!”
秃顶男人的两只金鱼眼,盯着锋利的古剑剑尖,他伸出一只手,用指甲划了划剑刃:“钱是我的,吐不出来了!”
扎克气得火冒三丈,不由多想,一剑劈了下去。其实他也不是真想要了这个怪胎的命,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秃顶男人一声尖啸,一跃而起,从沙发上高高地跳了起来,躲过扎克的剑锋,翻过扎克头顶,啪地一声落在扎克背后。他的表情激动不已,两只金鱼眼提溜乱转,张着大嘴,嘴角淌出一缕缕涎液,喉咙里忽忽地发着怪声。两只长满锋利指甲的大手,啪的一下扣住了还没缓过神的扎克的头颅,尖利的指甲紧紧地扣在了扎克的脸上。
扎克一动也不敢动,他擎着剑,木桩一样僵在原地,喘着粗气,心想:我操,这下玩大了,早知道等露易丝来再动手了。但是同时脑子里仍飞快地思考如何才能脱离险境。
题外话:越来人越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