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实在好奇露易丝为什么这么珍惜这个神秘液体,而且也对这个液体的神奇功效感到惊讶,所以才忍不住发问。
露易丝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却也没有立刻回答扎克的提问。过了好一会,露易丝一边用一个金属网兜捞起浸泡在“奎布”中的散弹粒,一边慢悠悠地说:“奎布是一种小妖精的名字,它们只生活在森林深处,对人,对动物都没有害处。它们的血液对恶魔,却是致命的。”露易丝小心翼翼地将散弹粒上的液体晾干,然后散放在铁盒的盖子中:“我的先辈们,在每年中特定的一天里,会进入到深山之中,在森林中年龄最古老的大树的树枝上,悬挂起用水晶制作的风铃。如果当天晚上恰好下雨,奎布便会在月光和雨水之中围绕树上的风铃上下飞舞,就好像跳舞一样。听我父亲说它们似乎很喜欢雨敲打风铃的声音。”
扎克手里握着水瓶,撇了撇嘴,听了露易丝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看来你没有捉过奎布咯?”
露易丝语气坚定的说:“如果要以牺牲其他生命为代价,才能消灭恶魔的话,我做不来。我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方式,虽然比起我的父辈们,会笨了点,但是至少,至少不会有更多的奎布因此死掉。”
露易丝浸泡好了所有的散弹之后,便将铁盒中的奎布液体小心翼翼地装回到之前的瓶子之中,封好瓶口。紧接着便开始装填散弹。
扎克心想也许按你祖先的方法的话,昨天也不至于那么危险了,自讨苦吃又何必呢。看着气氛有点尴尬,便岔开话题问道:“我们要是走的话,去哪里?”
露易丝用小臂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回答道:“还记得眼镜口中的他的老师--安德鲁吧,据眼镜所说,安德鲁带走了所有的金币。现在眼镜已经失去了僵尸,对我们不构成威胁,所以不用在意他。但是我不能放过安德鲁,一个金币如果就能让眼镜拥有如此强大的僵尸武器,那安德鲁所拥有的金币会制造多少恶魔出来,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牺牲。”
扎克之前就有点隐约猜到了露易丝的计划,不过经她嘴说出来,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就好像癌症病人虽然知道自己有癌症,可却仍然对医生的话抱有希望一样。现在希望破灭了,扎克一脸苦相:“一个僵尸就已经把你我折腾成这样,如果再来几十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死定了啊。”
露易丝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其实露易丝也心知肚明,凭自己和扎克,当然还有扎克背后的死神,他们3个的实力,如果要对抗数十个甚至可能上百个同昨天晚上的僵尸一个级别的怪物,只能是螳臂当车。可是她继承的她父辈们的意志,却又不允许她做出懦夫的决定。既然老天让自己碰到扎克这个奇怪的年轻人,那她现在也只能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是上天派扎克来帮助自己的。不过显然扎克对除魔卫道没什么兴趣,想到这,露易丝转过身指了指扎克身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想后半生就带着它一起?”
扎克立刻明白露易丝所指的是那个死神。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死神并没有出现。不过扎克明白,这不意味着死神放过了他,因为手臂上的齿状伤口还在。但是露易丝的话也确实戳到了他的软肋,天天身后面跟着一个不声不响的黑漆漆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举刀砍人,也确实很麻烦,而且当着它的面,很多事情也没办法做,虽然跟着露易丝走,会有麻烦事,可是如果能找到把死神赶走的法子的话,也算值得,至少后半生落得个轻松自在。想到这,扎克“嘿嘿”一笑,冲着露易丝嬉皮笑脸地说道:“让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去冒险,我一个男人,怎么舍得呢,我跟你去。不过,我们又怎么能找到那个眼镜的老师呢。”
露易丝很满意扎克的回答,却也没露出什么欣喜的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转回身继续制作散弹:"安德鲁既然是个考古学家,庞安城的发掘现场又除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有新闻的嘛。"
扎克恍然大悟,回到卧室想找台电脑或者电视看看新闻。露易丝的声音传了出来:“电脑在床头的柜子里。”
扎克心想那不早说,放柜子里就不被小偷偷了?
果然,各个网站都有庞安城的专题报道,看来这个千年古城的发现确实很轰动。扎克边看边后悔,早知道昨天临走的时候,仔细找找看,找到一个古董就发达了嘛。现在只弄到一把古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
可是边叹气边找新闻,扎克发现一点关于昨天的庞安城发掘人员大量死亡的新闻都没有。扎克心想,按常理说,发掘人员应该每天都会和他们的上级联系,而且每天至少应该有相关人员到现场才是,不可能不知道有人死亡才对。何况死了那么多人。难道说故意隐瞒?这是为什么呢?
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露易丝已经将所有散弹制作完毕,也回到了房间。扎克把搜寻结果和自己的疑问告诉了露易丝。
露易丝径自从冰箱中取出一瓶水,边喝边听完扎克的话,她想了想说道:“那么多的人无辜死亡,换做哪里的警方都会封锁消息,秘密调查的。他们才不想因此丢了官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有什么公开的行动。对我们有利。新闻里有提到安德鲁么?”
扎克点开一个新闻链接,转过屏幕示意露易丝看:“没有他个人的消息,但是这条新闻上说,15天之后在奎北市市立博物馆,将首次公开展出庞安城发掘中发现的文物。”
露易丝侧目阅读屏幕上的文字,她皱着眉头嘟囔说:“为什么要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