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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霜儿的故事

东海,彩虹岛附近,方溪船上。

霜儿哭着对洪爷爷、洪奶奶道:“爷爷,奶奶,我不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洪奶奶劝道:“霜儿,别任性,我们老了,你不能总和我们在一起的。”

霜儿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

洪爷爷答道:“霜儿,你还年轻,总要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老和我们在一起的。”

霜儿依旧倔强道:“我不要,我只要爷爷和奶奶。”

洪爷爷继续劝道:“霜儿,我和你奶奶知道怎么多年你一直没有朋友,是因为你害怕,可是小溪他们不一样的,他们会成为你的好朋友的!我们不希望你再向以前那样孤独下去,所以你还是和小溪他们一起出海吧!”

霜儿吼道:“我不要,我也不信,他们一定会和其他人一样,一听到我的事情就会嘲笑我,辱骂我。他们是不会和我这样一个人做朋友的!”

“那我们就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们,看他们到底还会不会愿意和你做朋友。”洪爷爷说着就要向外面走去。

霜儿一把拉住了他,急切的道:“爷爷,不要!”

洪奶奶抱住霜儿,道:“霜儿,让你爷爷去说吧。你放心,小溪他们不会是那种人的。”

霜儿一下扑进洪奶奶怀中,大哭道:“可是奶奶,我害怕。我真的很喜欢和小溪他们待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可是我怕,我怕他们知道我的事情,就会讨厌我,就不愿意再和我做朋友了。奶奶,你知道吗?我早就把他们当作最好的朋友了。”

洪奶奶拍着霜儿的背道:“孩子,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不要害怕,小溪他们不会讨厌你的。”

霜儿抬起头,红肿着双眼问道:“真的?”

洪奶奶擦了擦霜儿的脸上的泪水道:“真的,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

霜儿想了想,作出了决定,对着洪爷爷说道:“那爷爷你去和他们说吧,如果他们讨厌我,我就在也不离开你们了。”

洪爷爷摸了摸霜儿的头发,安慰道:“放心吧,小溪他们都是好孩子,不会像以前那些人一样的。”说着转身出了船舱。

“躲什么躲,早看到你们,都给我过来。”洪爷爷一出门就看到正在甲板上躲躲闪闪的方溪几人。

几人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躲闪,一起走了过来。方溪挠了挠后脑勺道:“没躲啊,我们有躲吗?洪爷爷你找我们有事吗?”

洪爷爷瞪了一眼方溪,郑重的说道:“和你们说一说霜儿的事情。”

方溪故作不解问道:“霜儿有什么事,霜儿不是很好嘛?”

洪爷爷又瞪了他一眼道:“别插嘴,好好听!”然后开始了讲述:“霜儿是个私生子,他妈妈是个**,爸爸是个海贼。。。”

十年前,彩虹岛上。“你们在玩什么啊?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啊?”十岁的霜儿向着正在玩游戏的几个小孩说道。

一个小女孩说道:“不行,我妈妈说你爸爸是个海贼,你妈妈是个小姐,你是个野种,我们才不要和野种一起玩呢!”

其他几个小孩也齐声说道:“野种,野种。”

“我不是野种,你们才是野种!”霜儿一边说着一边挠向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女孩。

“啪!”一个年纪较大些的男孩一把把霜儿推倒在地,口中还说着:“野种,你就是野种!”

霜儿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怒气冲冲的扑向那个小男孩,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不松开。

“哇!”小男孩大哭起来,其余几个孩子马上过来帮忙。无论那几个孩子怎么挠啊、抓啊,霜儿死都不松口,小男孩胳膊上已经是鲜血直流,几个小孩都吓的哭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大人走了过来,看见小孩打架,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拉开霜儿,“啪!”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口中大骂:“野种!”

霜儿一下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几人骂骂咧咧的离开,过了好久,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路跑到了后山。

后山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棵橙果树,霜儿头顶着这棵橙果树抽泣着道:“大橙,几天又有人骂我是野种了,我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可是有个大人帮他们,我打不过那个大人。

大橙,他们都说我是野种,你知道什么是野种吗?他们都说我妈妈是小姐,你知道什么是小姐吗?他们都说我爸爸是海贼,你知道什么是孩子吗?

大橙,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玩,岛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说话。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你肯定会陪我玩,陪我说话的。你也肯定会告诉我什么是野种,什么是小姐,什么是海贼的。”

“小朋友,你是在问什么是海贼吗?”这时候,霜儿背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霜儿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正在微笑的看着她,霜儿擦了擦眼泪道:“是啊,叔叔,你知道什么是海贼吗?”

那个大叔微笑着回答:“海贼啊,海贼可是一群了不起的人物。他们航行在大海上,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是一群大英雄。”

霜儿继续问道:“是嘛?那叔叔你是海贼吗?”

那大叔依旧面带微笑的回答:“我当然不是了,叔叔只是一个普通的航海者?”

“霜儿、霜儿!”霜儿还想多问,就听见妈妈叫她的声音,她赶紧低头擦了擦脸,那大叔也拿出毛巾帮她擦了擦,霜儿抬头对着他甜甜一笑道:“叔叔你真好,除了妈妈,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帮我擦脸了呢。我妈妈叫我了,我得回家了,叔叔再见!”

“喂,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要是还想听海贼的故事,明天还来这里啊!”那人冲着霜儿喊道。

“叔叔,我叫霜儿,明天我还来。”霜儿回头答道。

“霜儿,你在和谁说话呢?”一个长得和霜儿颇为相像的妇女问道。

霜儿抬头答道:“妈妈,是一个航海者叔叔,他告诉我什么是海贼呢!”

看着霜儿带着手印的小脸,霜儿妈妈扭过头去,擦了一下眼角,微笑着道:“不是坏人就好。霜儿,走,我们回家吧!”

霜儿高兴道:“回家喽,妈妈,你今天教我做什么啊?”

霜儿妈妈反问道:“今天妈妈教你榨橙果汁和做橙果鱼怎么样?”

霜儿高兴的答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和妈妈榨的橙果汁了。”霜儿拉走妈妈的手,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霜儿吃过午饭就跑到那颗橙果树下,见那叔叔已经在了,开口问道:“叔叔,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那大叔依旧微笑着回答:“是啊,我在这等你来呢。”说完抱起霜儿,开始给他讲起了故事。

大叔见识广阔,语言风趣幽默,逗得霜儿不时咯咯直笑,偶尔他也会问霜儿一些问题,比如:从这里到海军基地怎么走啊?从海上到镇上需要多少时间啊等等。霜儿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知道的就直接告诉他,不知道的就说回家问妈妈,明天在来告诉他。

一直待到日落,霜儿非常高兴,一蹦一跳的回家了。

第三天。。。

第四天。。。

一直到第十天,霜儿依旧吃过中饭就往橙果树那边去,可是今天那个每天都会比她早到的大叔居然还没有来,霜儿就靠在树干上等了起来,一边想着那个大叔今天会给她讲什么故事,一边小声的唱着歌。一会儿居然靠在树干上睡着了,睡梦中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口中还不时的发出咯咯笑声。

一觉睡到天黑,霜儿醒来一看,那个大叔还是没有来,心中大为失望,没精打采的回家去了。

半路上,霜儿突然发现地上有不少血迹,很多房屋道路也破破烂烂的,赶紧加快脚步小跑着回家。

还没到家,霜儿就听见妈妈的惨叫声,她立即冲进屋子里,只见那叔叔正骑在妈妈身上,妈妈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烂,正在那大叔的身下挣扎着,惨叫着。

霜儿大怒道:“叔叔,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妈妈!”

霜儿妈妈一听到霜儿的声音,抬头一看霜儿回家,脸色大变,口中大喊道:“霜儿,快走,他是海贼。”

“啪!”那大叔使劲的抽了霜儿妈妈一个耳光。

霜儿一看,妈妈嘴角已经开始流出鲜血,顿时一股怒气冲上心头,身上银光一闪而逝。她冲上前去使劲的咬住那海贼的胳膊。

“砰!”霜儿毕竟是小孩,那海贼只轻轻一甩,就把霜儿给扔了出去,哈哈大笑的说道:“小姑娘,你不是一直问我什么是海贼,什么是小姐,什么是野种嘛。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海贼,你妈妈现在这样就是小姐,你就是野种!”

“你骗人!”霜儿“哇”一下哭了出来,大吼道:“你骗人,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是坏人,快滚开!”说着就有冲了上去,一口咬在那海贼的耳朵上。

“嗷!”海贼吃痛,口中一边大骂:“婊子养的,快给我松开。”一边使劲的抽打着霜儿。可是霜儿身上银光若隐若现,口也一直不松开。

“啊!我要杀了你!”那人用尽全力把霜儿甩了出去,可是没想到霜儿死都不松口,一下子就把他的耳朵给咬了下来,那人捂着耳朵,抽出刀来,大声的咆哮着。

霜儿妈妈一看海贼抽出刀来,一下抱住他的小腿,冲着霜儿喊道:“霜儿,快跑!”

霜儿非常害怕,一下跑了出去,一路跑向橙果树那边。镇上许多人看着口中咬着耳朵的霜儿指指点点,还有人大骂道:“死野种,爸爸是海贼,你这个死野种也是海贼!”

霜儿一边跑,一边流泪,一直跑到那棵橙果树下,终于跑不动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一会,那个海贼就拿着刀追了上来,一见霜儿,口中大骂:“小婊子,这回看你往哪里跑!”说着,一刀劈来。

霜儿闪身躲开,“砰!”那刀一下劈到橙果树上,大树顿时被劈倒在地,霜儿一看傻了,眼睛空洞洞的盯着那棵倒在地上的橙果树,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

那海贼见一刀没披上,又是一刀劈来。“砰!”一个人影闪来,一脚踢飞海贼手中的刀。

海贼张口就要大骂,来人一眼瞪来,那海贼一下没了声音,两条大腿直打着哆嗦,一股尿骚味冲他身上散发出来。

来人口中大喝道:“滚!”那海贼立即连滚带爬的跑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这时,一个老奶奶走了出来,开口问道,见霜儿依旧盯着那颗树不作声,又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爸爸妈妈呢?”

“对,妈妈!”霜儿空洞洞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拔腿就往家里面跑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她家门口,向里面指指点点,霜儿一下慌了。

“让开、让开!”霜儿大吼着冲进屋子,看着躺在地上睁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妈妈,霜儿一下冲了上去,抱住妈妈的头大哭着道:“妈妈,你怎么了?快起来啊!”

突然,霜儿觉得手上湿漉漉的,抬手一看,满手鲜血,在看看妈妈的头,两只耳朵早已不见,霜儿一下子哑了,在也发不出声来。

后来,在树边救下霜儿的那对夫妻,也就是洪爷爷和洪奶奶替霜儿将她妈妈安葬,同时收养了霜儿。

因为有人看到过霜儿经常和那个海贼在一起,所以大家都骂她是野种、海贼。只要别人一骂,或者说他妈妈是小姐,她就会冲上去咬,那夜有人看到她口里咬着她妈妈的耳朵,久而久之就谣传是霜儿咬掉她妈妈的耳朵,甚至有人会指着她对自己的孩子说道:“你再不听话,再不听话就让她咬掉你的耳朵。”

久而久之,岛上的人在也不愿意跟她玩了,有些不认识的人可能开始会和她玩一玩,但是只要一听说是她,就会马上翻脸,甚至会骂她“野种”、“食耳鬼”等等难听的话。

霜儿就一直没有了朋友,但她却十分坚强,一直跟着洪爷爷拼命的修炼斗气。

再后来,霜儿大了一点,就经常一个人出去,千方百计的打听各种海贼的下落,她烧的一手好菜,所以很容易就能混进海贼团中,然后不是偷光海贼抢来的钱,就是毁掉海贼船,虽然心中仇恨,可她并没有杀一个人,只是下强力泻药,让海贼没吃大苦头。

“十年里,就是因为霜儿经常和海贼待在一起,她就再也没有一个朋友,有的只是冷眼、辱骂、嘲笑。所以我看的出来,霜儿她非常的孤独,而这十几天里,她已经把你们当作她唯一的朋友,她非常害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友情,所以她不愿意和你们一起。小溪、小河、阿阳、大鹏、小月你们明白吗?”洪爷爷眼角湿润的结束了讲述。

而此刻,楚月已经泣不成声,四个男生也是眼眶通红,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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