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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永不变的友情]

从校运会的那一天起,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变化,而且是让我很不自在,很不舒服的变化。

因为一个意外,让我与冠军失之交臂,这让许多跟我比较好的同学都为我抱不平,所以都会在讨论,甚至调查比赛时的那突如其来的一球是谁踢的。

而因为脚伤,当然还有那天那番话的关系,高翔对我更好,更体贴了,每天都会来接我上下学,而旁边的同学看到,都会窃窃私语。这也是正常的,虽说高翔不是真正的老师,但我们这样也应该算是师生恋吧,更何况高翔在学校一向受欢迎,所以闲言闲语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但其实这些我都不太在乎,真正让我到不舒服,甚至感到失落的,是飞,还有,晨熙。

从那天后,飞整个人都是怪怪的,跟我说的话越来越少了,上下学的时候都会先走,说是不想做电灯泡,又说要去排队打饭什么的。以前,我们从来都不会这样,以前就算是吵架,我们都会一起走,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可现在,她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还有他,晨熙。从那天莫名其妙地把我扔下,走掉后,他也再没有跟我说我一个字。甚至似乎没在正眼看过我一眼,每次都是无视地经过我的身旁,就像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那么,我们这段日子的相处算是什么?在课室里,明明是一前一后地坐着,却没有一点的交集。每天一下课他都会第一个先离开,有好几次我都想要叫住他,可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我不懂,我们不是朋友吗?前一刻他还紧张地抱着我去看校医,为什么下一刻就可以冷漠地把我扔下?为什么?

那一天,我以为我收获了幸福,可现在,我却感觉失去的更多了。并不是说高翔不重要,虽然,在高翔身边我会觉得很温暖,可是那跟飞,还有晨熙的感觉都不同啊!特别是飞,对于我而言,她是真正走进我世界里的第一个朋友,是我对友谊最重要的定义。我们曾经说过,无论世界怎么变,我们之间的友谊绝不会变。可现在,看到她对我的疏离,对我的躲避,我的心好不舒服,感觉那久违的孤独感再次袭卷而来。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他吗?我不懂,难道爱情与友情之间只能选其一吗?难道两者之间我必须要失去一个吗?我不过是一个刚刚接触爱情的孩子罢了,我本来就不懂什么是爱情,也从未想过要去得到,甚至去追求爱情,若真的需要两者选其一,那么,我会选择那份陪伴我多年的友情。我很清楚地知道,在我没有家人陪伴,没有家人安慰,没有家人支持的时候,是朋友,是她,在我身边支持着我,陪着我。我无法摆脱没有家,没有亲人的命运,可是,我不可以连最重要的朋友也失去了,绝不可以!

课间时分,坐我前面的楚敏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到我的面前说:“絜,我刚刚看到飞了!”

“飞?”对了,刚刚飞说出去一下,但现在都快上课了,还没回来。

“对啊,还有高医生,我看见他们站在西院的小林子里,不知道聊了什么,然后飞突然就跑走了,而且好像还在哭耶!”

“哭?怎么会呢?你没看错吧?”

“没看错!虽然我是有近视,但这大的人我怎么可能看错嘛!”

“可是……”

“他们一个是你好朋友,一个是你男朋友,我是怕他们有什么事,所以就想来告诉你一声嘛!”

“可是,会有什么事?为什么飞不来跟我说?”

“呃……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飞发生了什么不高兴的事,然后又刚好遇到了高医生,所以就……”

“不高兴的事?”

“可能吧!你也别太担心了,应该没什么的。铃响了,先上课吧!”

接下来的一节课,飞都没有回来。整节课我都无心听讲,我想,我明白了,其实,早该明白了!

下课后,我也没等高翔过来,就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赶回宿舍。回到宿舍,却看见飞躺在了床上。

“飞?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呃……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而已。”

“是吗?真的,只是这样吗?”

“呵!放心啦,我能有什么事啊!”

“刚刚,楚敏跟我说你跟高翔在小林子里,你还哭了!”

“我……我没有啊!我,我只是刚好在小林子遇到他,就聊了几句,然后,然后肚子疼,就跑去厕所啦。我也没哭啊,只是眼睛痒,揉了一下而已。你也知道的,楚敏她有几百度的近视嘛,肯定是看错啦!”

“是吗?那为什么不回来上课?”

“因为,因为赶不上嘛,而且又觉得很累,就回来睡觉啦!”

“飞!你,喜欢高翔,对吧?”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表情由错谔变成平静,一阵沉默后……

“傻瓜!在乱说什么啊?你知道的啊,我是个花痴嘛!我当然喜欢他啊,因为他很帅嘛,我还喜欢金城武,喜欢吴彦祖……”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喜欢!”

“哦……那作为朋友,我也很喜欢他啊,我还喜欢楚敏,喜欢小意,喜欢啊珍,喜欢很多很多的朋友,当然,我最最喜欢的就是你啊!”

“飞……别这样好吗?其实我跟高翔不过是刚刚才走得近一点儿罢了,也许我跟他也不太合适啊!我可以跟他说清楚,我,我无所谓的,你可以……”

“笨蛋!什么叫无所谓?”飞冲我大吼道:“你平时已经一直迁就我,一直让着我了,难道现在连自己的男朋友也要让给我吗?什么都说无所谓,连爱情都说无所谓,你还有什么是有所谓的?”

“你啊!对于我而言,你比那所谓的爱情更重要!我不想,不想因为爱情而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你懂吗?”眼泪已无法止住,不断地从眼眶溢出。

“笨蛋!我也不想因为那懵懵懂懂的爱情而失去最珍贵的友情啊!更何况,爱情本就不是你想让就能让的,他的心里又没有我,我能怎么样呢?我除了远远地看着你们,我还能怎么样呢?这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啊!”飞的声音渐渐弱下来,眼泪不住地滑落。

走过去,紧握着她的手,“不如,我们一起放弃,好不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已经发生了的,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呢?傻瓜,我真的没事,只要看到你们幸福,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也许,偶尔,我会觉得有点难过,可是,只要想到你是开心的,我就会没事了!”

“可是……”

飞突然抱着我,“没有什么可是,也不需要内疚,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嗯,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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