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瑟瑟,木叶萧萧。
应天府,醉仙楼内,一大群人考着炉火,听着评书。
只见台上那人身穿一长袍马褂,手拿一折扇,大拇指上还戴着一羊玉扳指,嘴上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他看着台下众人都安静了,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话说上回说道“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但是今天,我不再评说水浒,而是要说说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几件大事,今天说的叫做“杀人狂魔血洗江湖,刀神叶开智斗上官”。”
他话音刚落,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台下有人问了:“这杀人狂魔和刀神叶开是何许人也?”
说书人笑着望着台下的人,“刷”的一声甩开折扇,说道:“这两人可是最近江湖上风头最盛的人物。”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个杀人狂魔,是最近才在江湖中出现的,可是他做下的案子,就算是黄河两岸所有**做下的案子拍马也及不上。就在前些天,少林派的玄空大师和铁掌帮的副帮主司马空相继死在他的手下,还有那德冠中原的秋云城主程至诚程大侠也没能逃出他的魔掌。”
那说书人仿佛说到了伤心处,眼睛中隐隐有些泪光闪烁,接着又道:“那叶开,你们现在这一辈人很少有人知道,不过你们的父辈、祖辈,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是昔年江湖第一大势力神刀堂堂主白天羽与魔教公主花白凤之子,当面白天羽被围杀于桃花庵,叶开过继到叶家。当年白天羽与小李探花交好,小李探花便收叶开为徒,授其飞刀绝技。
叶开长大后,并没有被仇恨所蒙蔽,反而有一颗仁慈的心。面对当年诸多杀父仇人,都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人世间最伟大的美德是饶恕。
后来,更是为武林除了魔教和金钱帮这两个大害,真乃神人。
后来他虽然很少出手,但人们知道他的可怕,飞刀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的精神,他那伟大的精神。故此,江湖上人人尊称他一声刀神。
就连当时天下无双的剑客荆无命都称赞,如果有人做兵器谱,他的飞刀必然是第一。”
听着说书人的叙述,台下靠窗户有一桌男女正在嘻笑。
只见那红衣女子道:“想不到爹爹的名气这般的大,要不是这人说的像活的似的,我还真不相信怕娘亲怕成这样的爹爹竟然是个大英雄。”
他对面的那个男子,面如冠玉,貌若潘安,他的眉毛,如剑一般。然而最吸引人的,就是他的双眼,透露出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深邃,引人不住的遐想。
只听得他一声轻笑,说道:“师父哪里是怕师娘,那是爱,是尊敬,不就像我对你一般。”
那女子用手在嘴前一挡,哧哧地笑了起来,说道:“嘿嘿,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们继续听他怎么说吧!”
于是,两人不再交流,一起望向台上。突然发现台上的那名说书人好像若有似无地在向他们看,嘴角仿佛还有一丝笑意。
那红衣女子只道是错觉,也没继续深究。而那男子发现这一情景,眉头一锁,仿佛在思考什么。
只听得台下一人说道:“那你这次把杀人狂魔和刀神叶开一起说,不是有辱叶开之侠名?”
这时,只看得这说书人一笑,说道:“只因这杀人狂魔便是叶开,这叶开便是杀人狂魔。”
说书人话音刚落,台下一角,一男子额上的青筋都已经爆出来了,他敬爱的师父,怎能平白受辱。
他正想出言辩解,可在他之前,他对面的那位红衣女子已经忍不住了,她站起来就道:“你凭什么诽谤我爹爹?”
说书人看着她,冷笑道:“你是何人?”
红衣女子大声说道:“我叫叶墨漓,叶开是我爹。”
此女正是叶墨漓,而她对面的那位男子,当然就是李多仁了。
说书人一声冷笑:“本来江湖中人只是怀疑,现在却确信无比了。玄空大师,司马副帮主,程城主三人都是死在小李飞刀之下,小李探花自然不会再踏中原,而叶开也已海外寻仙。但是现在你出现在这里,叶开也一定回到中原。叶开一回中原,小李飞刀就再现,哪有这么巧的事!”
叶墨漓涨红着脸,她想不到什么说词来解释这件巧合,只是叫道:“反正人不是我爹杀的,我爹也没有回到中原。”
说书人冷哼一声,道:“狡辩。”
叶墨漓一听此话,气就来了,指着说书人,说了一声,“你。”
这时,久未说话的李多仁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说道:“在下是小李探花的后人李多仁,我可以在此发誓,家师叶开绝没有滥杀无辜。”
听了李多仁的话,说书人哈哈大笑,道:“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也不知道嘛!叶开约战兵器谱第三孟常铁棍宋鹏飞于应天玄武湖,就在今日,恐怕一个时辰后,兵器谱上,又会少一人了。”
李多仁听了他的话,问道:“玄武湖在何地?”
说书人答道:“出了醉仙楼,右拐,走出十里地,有一片小竹林,玄武湖就在竹林内。”
李多仁听了说书人的话,拉起叶墨漓的手,从窗户跳出,没有丝毫的犹豫,然后向远方跑去。
他想赶在“叶开”杀宋鹏飞之间赶去,他想见见这个扰乱武林的人是谁,他想为师父正名,为小李飞刀正名。
可是,不一会,他就慢下来了,身旁的叶墨漓一下也跑到他前面了。
叶墨漓停下转身,看着停下的李多仁,问道:“怎么了?多仁哥哥。”
只听得李多仁摇头道:“不对,不对,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