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前言
我写这个小说是读到一句佛语所启发才写的,就是那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树欲静而风不止,人生太多的事非我们人力所能控制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知足,凡事不能强求,因为本就无树,也就无所谓动与不动。家中坐拥万栋房所,睡觉无非仅需三尺之宽。权倾握有千亩湖泊,口渴无非仅需一瓢之饮。从某种意义上讲,人从出生到死亡只收获了一身衣服,还有细胞体积的变大(也是量变都不是质变),再有就是自己的哭声和别人的笑声变成了自己的笑声和别人的哭声。当然,我们也不能只看开始和结束,过程也很重要。我的理论就是“二十块”理论:只要你活的“真实”和“充实”,那你就“快乐”啦。就让我们好好的对待自己的生活吧!
公元2007年,这是一个物质的时代,人们似乎淡忘了战争和枪火,和平变成了这个社会的主旋律,各个阶层也积极维护和建立这种秩序,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A国b市,坐落于城郊的一个独栋豪华别墅,占地足有20亩,大院的四周被柳树所围绕,树上栖息着各种各样的小鸟。它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像是聊天,像是歌唱,像是聊着屋内富足的生活,像是歌颂宅主人给它们的家园。大宅的正南面是一对金色的大门,彰显着宅主人的大气、富贵。门的两侧是一对雄雌铜狮,更添宅主人的威严。从门向北笔直的延伸着一条百米长、五米宽的大理石道,直通大宅的主楼。道的左侧是一座假山,一潭小湖。显示宅主人的典雅。道的右侧则是一个篮球场和露天游泳池,说明宅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人。道的北端就是主楼,有两层,尖尖的房顶,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风格。宅院的其它大部分地方被树花草所覆盖。
门还没打开就听见里面的欢闹声了。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儿子、女儿。爸爸、妈妈四十岁左右,穿着休闲。儿子、女儿十岁上下,打扮天真可爱。小儿子在弹钢琴,曲子是《琴童》,很是欢快。而妈妈则在给小女儿梳头发,爸爸在看电视。
这时爸爸对儿子说:“今天你李叔叔给了我几张迪士尼乐园的门票,明天我们去玩?”小儿子马上从椅子上跳下来拍着手说:“好啊,好啊,好久没去玩了。”妈妈边给女儿梳头边对丈夫说:“还去,看你给两个宝贝都惯成什么样了。”爸爸笑说:“哪有惯,这叫劳逸结合。我小的时候没有,现在我有了我要给我的孩子。”妈妈满是乐意的瞪了丈夫一眼,她知道丈夫说的是心里话。
这时门铃响了,小儿子快步跑过去开门,是一个邮寄员,拿着一个包裹微笑说:“小朋友,这是送给你的。”爸爸这时走过去说:“谢谢你。”签了字就进屋了。一家人好奇的打开包裹,原来是一个大的瓷质花瓶,做工精美,瓶上的锦鲤图案惟妙惟肖,全家人非常开心。妈妈很快拿过来一束鲜花放在里面,顿时整个瓷瓶变得有生气了。妈妈把它放在窗台前的阳光下,阳光一下子把花瓶围绕起来,那花儿也在向太阳微笑,全家人都无比幸福。
大概过了半个月,一家四口还像往常那样,在屋子里幸福快乐的生活。外面的太阳公公慈祥的看着这一切,也在替他们高兴。小儿子依然在弹奏那首熟练的曲子《琴童》。琴声从钢琴中飞出,立刻充满整个屋子,打了几转,又冲出门,飞向天空,悠悠扬扬………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整栋楼坍塌了,玻璃变成了碎片,琴声、吵闹声、鸟声,都被爆炸声所替代。屋子里的东西、一切,包括空气好像都没有了。
又过了一会,爆炸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警车声,也有一些围观群众的吵杂声。这时从警车里走下来一名男子,二十五、六岁,长相帅气硬朗,身材魁梧,穿着便衣牛仔裤,名叫张在天,是b市警局侦察队大队长。随后又下来一名男子,大约也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偏矮,胖胖的,穿着随便,名叫陈达,是侦察队的队员。
陈达说:“天哥,我们到现场去看看。”张在天说:“不行,现在还不能去,废墟中有可能有未爆炸的炸药,具体情况还没弄清楚之前还不能进去,减少不必要的伤亡。”陈达说:“好。”张在天又说:“等排雷专家来了再说。”过了一会,排雷专家到现场了,经过半天的排查,找到一颗遗留下来未爆炸的**。排雷专家拆除后,张、陈这才进去。陈开玩笑说:“天哥,谢谢你又就了我一条命,这个犯罪分子太恶毒了。”两人在现场绕了几圈,观察了各处,什么可疑的都没发现。一无所获,悻悻而归。
两人回到警局,在房间坐下来。陈达:“你说奇不奇怪,怎么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连一个旁观者都没有。”张在天:“是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可能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集团,而且也不像是为了劫财害命。”陈达:“那你说到底是什么?”张在天想了想慢慢的说:“恐怖组织。”陈达大的啊了一声:“什么?恐怖组织?”张在天:“对,恐怖组织,你看他们不像是劫财害命,而且爆炸威力那么大,所以他们不像是一般的小的犯罪分子,这就有可能是个恐怖组织。不过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没什么具体的依据。”这时有人进来了,穿着一身警服,甚是威严。张、陈同时站起说:“周局。”周局名叫周正男,五十多岁的年纪,警局的局长,警局里的每个人都喜欢他,威严又很幽默。周局:“好,好,坐下,查的怎么样了?”张在天惭愧的说:“一点线索都没有,罪犯相当狡猾。”周局:“是吗?什么罪犯这么狡猾?但不管怎么样都得给我查出来,这次由于爆炸破坏很大,影响也异常恶劣,已经是我市今年第三起爆炸事件了,上面领导个我的压力很大,希望你们尽快查出结果。”然后又深深的吸了口气说:“这有可能是我退休前接的最后一个案子,我想画一个完美的句号。”张、陈齐声说:“是。”还敬了个礼,陈又做了个鬼脸。周局笑说:“你小子最不务正业,好好跟着在天学。”陈达一脸假装严肃的说:“这您说的就不对了,我干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带出个小弟来,我得好好教他才是。”周局笑说:“又贫上了?走,喝茶去。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陈达:“我就知道周局最好了,走,小弟。”又对张在天说。张在天也置之一笑,不去争辩,一起过去喝茶了。
三个人刚一出门,来了一个老太太,年纪有五、六十岁左右。虽然脸上有些皱纹,还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她上身穿着黑白相间的格状衬衫,两袖挽到手肘处,显得很是干练。裤子则是一条浅色牛仔裤,梳着中短发,名叫李梅。以她这个年纪这种打扮,一看就是一个老顽童。张在天走上前去说:老妈,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今天没事,你不用来了吗?李梅:你小子长大了,是不?敢骗老妈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说没什么事。你们周局不是已经答应把我编作编外成员可以跟你一起到现场去吗?要是整天在家你老妈会被闷死的。你看人家阿达,就懂事。陈达笑嘻嘻的说:对,对,您这是老当益壮。不,不是,应该是年轻有为,巾帼不让须眉。李梅大笑说:还是阿达会说话。张在天站在那也拿这个老妈没办法,只是微笑不语。这时周局说:张老太太,您这编外成员太重要了,给我们警局生了个这么好的侦查大队长。李梅得意地说:那是,也不看看他老娘是谁。周局笑说:是是。几个人说说笑笑,看得出来大家都很熟了。原来这个张老太太是个老顽童,在家闲不住,又不愿意和那些老头老太太在一起,嫌他们没有朝气。她就喜欢和年轻人待在一起。她自说那样会感觉自己年轻,于是她向警局申请作为编外成员,跟着他们一起办案。当然也是在不能干扰到警局正常的工作情况下。局里碍于他儿子的出色能力,考虑再三,确定这样做对她没有危险也不妨碍工作人员正常工作后,才批准了。她没事就来局里,和局里的同事都很熟,甚至比她的儿子都熟,大家也都喜欢她。
张在天的家在市中心,这是他妈妈选的。老太太喜欢热闹。房子中规中矩在第三层,家里布置简单。母子俩一人一个屋,还有一间是张在天的书房,里面有很多各种类的书,还有一台电脑。平常张在天就在这里看书、工作。张在天的爸爸过世的很早,李梅也很少提起,只是说在张在天未出生之前就因以外车祸死了。母子俩相依为命,张在天小的时候日子很苦,李梅做菜用的油量都是用筷子蘸一下,点一滴就行了。这还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别人的冷眼旁观,冷嘲热讽。所以张在天从小就很独立坚强,比平常人家的孩子成熟的早,并发誓让妈妈和自己过上好日子。大学报考时在妈妈的建议下,张在天报了一所警校,张在天也很听话,并且干的也很出色,偶尔问妈妈为什么要让他报考警校。李梅则说:自己最敬佩军人了,上能保家卫国,下能安民守众。张在天也向往那种环境,加上他自己也不讨厌这一行,就顺理成章的当上了警察。至于爸爸,他也习惯了没有爸爸的生活。
母子俩拿了一盘瓜子,一盘葡萄,坐在电视机前聊天。李梅拨开瓜子皮喂张在天,张在天也不客气就吃了。母子俩已习惯这种亲昵的动作。张在天边吃边问;妈,你今天怎么又去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少去吗,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危险的,您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有什么意外可让你儿子怎么办呢?李梅说:切,还这么大年纪,我才多大年纪呀,太不相信你老妈的实力了。张在天马上陪笑道:是是,我妈是谁啊,虽然年过半百,可身体依然矫健,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所到之处,无一活物。李梅笑说:你就挖苦你老妈吧,翅膀硬了是吧。张在天又陪笑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老妈是谁啊,那是开玩笑的吗。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屋子,娘俩这种斗嘴,插科打诨经常的,真是亦师亦友。
今天是周末,警局里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个案子加班忙了大半个月,身心疲惫。但一点线索也没有,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这时警局里接到一个请帖,邀请警局里所有的人参加。在这个时候能有一个这样的邀请,大家都异常开心,至少能放松一下。张在天打开请帖,上面写道:为举行警局食堂落成仪式,诚邀各位人民的守护者来参加。邀请人:忠国造纸有限公司董事长张铁。张铁这个人算是老朋友了,为警局做过很多事,就连警局大楼的翻新装修都是他出钱帮忙做的。他是当地有名的富豪、慈善家,旗下的造纸厂也是远近闻名。其人在当地的名望、影响力与市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铁叔”。
周局这时走进来说:今天张铁来我们这里办一个酒会,同时也为捐赠给我们的食堂剪裁,大家都整理一下,然后去参加,也算放一下午假吧。所有人都欢呼雀跃,高兴不已。只有张在天站在一旁平静如常。
下午两点,天气晴朗,温度适宜,微风徐徐。警局外的露天广场(也是张铁给建的)人流攒动,各种美食应有尽有,什么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与之相比都相形见绌。这时只听一声铁叔到,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把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时走出一名男子,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不高但很威严,身体略胖但很结实宽大,身穿白色带银花的马褂,很像民国时期的打扮,有种浓厚的中国风。这是他一贯的打扮。
人未见,声先到:谢谢各位来捧我张某人的场,在下的一点薄酒薄菜还请大家不要见笑。尤其是吴市长,能得您来赏光,真是我张某天大的面子。吴市长笑说:哪里,今天你赠我们警局的大礼,我们这里的人应该感谢你才是。吴市长说完所有人都点头称是,也表示非常喜欢佩服这位张铁。
这时李梅又拿出老顽童的本色说:行了,都别客气了,赶紧吃饭吧。张铁,吴市长都说:对对张老太太说的对。张铁、吴市长、周局、张在天、李梅还有几个达官显贵坐在一桌,几个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时不时还有来这边敬酒的。
这时张铁来了个电话,张铁笑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周局说:没事,您业务繁多。张铁也没站起来说了两句好的就挂掉了,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周局长取笑道:又是哪位情人啊,现在都不背人拉。张铁说:没没,都这把年纪了。又喝了几杯张铁说:吴市长,跟您再请示个事。吴市长说:请讲。张铁说:我想在我们造纸厂左右两侧分别建一个孤儿园和敬老院。这个社会中小孩和老人算是弱势群体,应该多帮帮他们。政府有自己的支出花销,那这个我自己出钱建。吴市长说:这个想法好,如果所有有钱人都能像您这样想,还何愁我们国家不强大。张铁谦虚说:吴市长言重了,举手之劳不敢称功。张铁转而对李梅笑说:今天张老太太说话有点少啊?李梅说:哎,你们谈论的都是国家大事,我不懂,再加上你的菜太好吃了,把我的嘴都堵上了,哪有空啊。想抽空赞扬你两句吧,感觉以前都说过好几遍了,就不想重复了。一本正经的说。张铁笑说:还是张老太太说话好听。
在b市中心的时代广场,人山人海,车水马龙一片繁华。这时一个满脸皱纹长相慈祥的老人拿出一个邮件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好像在寻找什么。虽然老人鹤发童颜,但也不过是这千百人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了。他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7、8岁的小男孩,对小男孩说:小朋友,能帮爷爷一个忙吗?小男孩天真的说:可以啊,我们老师每天都教我们要帮助老爷爷老奶奶。老人笑了笑说:真懂事,那就帮爷爷把这个邮件送到不远处的那个邮局去吧,好吗?小男孩天真的笑说:好。拿起邮件就朝邮局跑去,老人远远的喊声谢谢,小男孩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一声不用谢。老人笑着离开了。
小男孩送完邮件回到刚才的地方找老爷爷,但也找不到了。这时他的妈妈走过来了问:若曦,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妈妈找不到你都急死了。小男孩得意地说:我刚才助人为乐啦,妈妈,我是不是很乖啊?小男孩的妈妈马上环顾四周表情并带点紧张的说:你帮助什么人了?妈妈不是叫你不要和陌生的人说话吗?边说还边打量小男孩浑身上下,像是看小男孩有没有受伤一样。小男孩还得意的说:我知道,可是老师都教我让我帮助老人,妈妈,我是不是长大了?小男孩的妈妈一点都没有要表扬小男孩的意思,拉起小男孩的手就走,边走还边看四周,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跟踪并用手拍了小男孩的屁股一下说:以后你不许和陌生的人说了,再不听我就打你。小男孩一脸委屈的被妈妈用手拖走了。
宴会依然在悠扬美妙的音乐声中继续。只听张铁的部下林志中大声喊道:张小姐来了。这个林志中是个25、6的小伙子,长相英俊,身高180,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散发出精锐的光芒,一看就是英明能干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成为张铁得力的干将。而林志中口中喊出的张小姐便是张铁的千金,名叫张羞月,这是刚从美国回来,平常被张铁视为掌上明珠,有呼必应,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让别人觉得哪天月亮会不会没有啦。即使在美国的富人家的孩子眼里,张羞月的生活都是最奢华的。今天张羞月穿的的是一件长裙,头发过肩披散着,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柳叶弯眉似悬月,寸许睫毛笔刷,明眸皓齿,未笑带笑。由于张羞月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所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没见过她,也都被她这漂亮的容然所折服,更有几个年轻的男警员不自觉的把脖子伸长了一米,眼睛飞出了两米来看。张在天也被吸引了看了几眼,但很快眼睛转向别处。所有的人都跟张羞月打招呼,像极了古代那些大臣待见公主一样。张羞月不疾不徐的大声笑说:不能和每个前辈一一打招呼,晚辈迟到了,希望大家今天玩好。家父和我还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多原谅。众人都说:没有,没有,非常好。林志中把张羞月领到张铁所在的桌子前,张铁站起来说:这时小女,羞月,快拜见各位伯伯、叔叔、阿姨。张铁一一介绍。介绍到张在天时说:这是咱们局里最年轻有为的,前途无量。又介绍了李梅等。张羞月在同张在天握手时也被张在天吸引了。张在天长的其实也是一个美男子,虽没有林志中长的那么精致,但五官端正,面庞硬朗,几分英气中带着浓厚的男子气概。两人握手时间长达5秒之久,眼睛始终没离开对方的眼睛。介绍完毕张羞月就坐在张在天的旁边。林志中有点不高兴,但依然面带微笑,左右招呼。
张在天和张羞月两人虽然离得很近,但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而张在天又不是那种主动型的男生,最后还是张羞月先开口了。说:你工作多久了?张在天:五年了。语气一点感情也没。张羞月又问:听爸爸说,你很能干。张在天:哪有,五年了,一点成绩都没有,最近这个案子始终都破不了。张羞月:你们做警察的最伟大了,一生都为人民服务。这时张铁和吴市长、周局几人聊得热火朝天。张羞月撒娇说:爸爸,你说话声音太大了。张铁笑说:我这个宝贝女儿,都被我惯坏了。吴市长笑说:羞月是最懂事的孩子,最有礼貌了。羞月呀,我看你和在天聊的挺投机的,你们到哪边聊吧,我和你爸这帮人平常都吵惯,平常我在家,我家小孩也说吴叔叔说话声音大,哈哈...。李梅这时也说:我说也是,你们说话的声音也太大了,我这老太婆都听不下去了。余人大笑。过了一会,张羞月:张在天,我们到那边走走吧?张在天:好。于是又和众位前辈打个招呼去那边散步了。
两人来到宴会旁边的小树林里,这时一个有300米长林荫小道,很是幽静,只能轻微听见那边宴会的吵闹声,因此这里显得异常安静。
张在天在道上慢慢的走,而张羞月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笑说:你不觉得你们的工作很伟大吗?把一声都奉献给人民了,留给自己的时间都很少。张在天不快不慢的说:什么为人民服务,那是说的好听。其实和其它工作也差不多。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喜欢这份工作,与其说工作离不开我,还不如说我离不开它。张羞月停住脚步,满脸奇怪的问:为什么?张在天说:因为我找不出做其他工作能像现在这样享受和充实。当然也有更舒服,工资更高的工作,但在那种环境下找不到我要的快乐。每当我侦破一个案子后,那种优越感是难以形容的,看到百姓因为我们而安居我感到很自豪。张羞月听得入神,又问:你不是因为案子没破很烦吗?张在天说:现在是遇到点困难,但和我的整个人生比那只是局部的,我不可能保证也不应该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是快乐的。但你不知道当我亲手破了一个案子是多么快乐的事,多么的有成就感。张羞月直直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听着他这样有见地不同于旁人的说法。心中有了种莫名的悸动,在她那情窦初开的心底不自觉的种下了种子。而张在天对这些却全然不知,只是自然的叙述着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张羞月接着笑问:你平常都喜欢做什么?像是一个小歌迷见了大明星一样的问。张在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工作的时间太多了,偶有闲余的时间我会听听音乐、学学钢琴。接着就笑说:我有个同事,叫陈达,非常喜欢唱歌。他说等我学好了钢琴要我给他伴奏。张羞月奇怪的说:是吗?有机会见见你这位同事。张在天笑说:我这个同事非常有幽默,每次见了漂亮的女孩子他都会唱歌。张羞月更感觉奇怪有意思了。
两人聊着聊着,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正事陈达。陈达气喘吁吁的说:有发生爆炸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泡妞。张在天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别胡说。又急问:又发生爆炸了?这时陈达才把头转向张羞月,一下子被张羞月的美丽惊呆了。也没有理会张在天的问话,脱口而出一句:太漂亮了。心想要是我我也得泡。接着笑嘻嘻的唱了起来,唱的是高凌风的《你的大眼睛》:你的眼睛似乎对我诉说,好时光请你不要蹉跎......,边唱还边跳。张羞月被逗得哈哈大笑,张在天也哭笑不得,没想到陈达还真唱起来。张羞月笑说:你就是陈达吧,你太有意思了。陈达马上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谁又在美女面前说我的坏话来提升自己的形象啊!又笑嘻嘻的说:对,我就是陈达,陈友谅的陈,徐达开的达。陈达故意说了两个不相干的名字,这又惹得张羞月一阵大笑。陈达又问:你的芳名叫什么?张羞月笑说:我叫张羞月。陈达马上接着说:我的手机号是...,就被张在天打断了。张在天严肃的说:别闹了,快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陈达才回过神儿来,理了理头发:奥,是这么回事。张在天:我看你在这是说不明白了,走,回警局。又对张羞月:不好意思,失陪了。张羞月:没事儿,工作要紧。眼中充满恋恋不舍。陈达还要和张羞月说点什么,就被张在天硬拉走了。张羞月站在原地直直的望着二人的背影。当然看得是张在天的背影,她对陈达这种男孩子一点兴趣也没。而陈达虽然几乎是被张在天拉着走,但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张羞月,可张羞月眼里哪有他半点的痕迹,整个瞳孔都充斥这张在天。
张、陈二人回到警局办公室分析。张在天问:你叙述一下经过。陈达:也没什么特别的,和前几次如出一辙,这次是发生在城郊东的一座豪宅,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爆炸依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现在最紧要的是爆炸周围的居民的情绪不稳定,大家都诚惶诚恐。我看这样下去,这个城市会乱。张在天:那倒也不至于,但综合这几次爆炸事件看,确实不同以往,并不像简单的犯罪。又突然问:阿达,你有没有调监控录像看。陈达:没有。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于是两个人如获至宝,匆匆赶去爆炸所在地的公安部门调街道监控录像。两个人整整看了一下午,什么可疑的都没发现,录像都是居民的正常生活录像,而且录像只记录十天的。两个人一无所获,悻悻而归。走着走着,张在天又恍然大悟的说:只能这样做了。陈达问:怎么做?张在天:回去向局里申请援助,一一排查进入我市的车辆。这么大的爆炸威力,一定需要很多的炸药,运进来肯定会很显眼。陈达说:那也不行啊,要是炸药就是本市生产的呢,跟不需要从外边运。张在天:先不管那些,做做看。
第二天,局里同意支援,两人和支援部队开始逐一排查进入市里的车辆。一连几日都毫无所获,直到第十二日,张在天发现有一辆大卡车非常可疑。车上载着很多货物,用一张大布盖着,什么也看不见。两人来到路旁,远远的出示证件,示意让其停下。只见司机看到他们掉头就跑。但那么打车掉头是需要时间的。张、陈开车追去,马上将其拦下。张纵身跳到车上,也没管车里几个人,几个动作就制服了司机。这也是张多年苦练的成果。等张在天给司机戴上手铐后,陈达才慢慢的跑过来,还说:怎么做小弟的,不给大哥理工的机会。两人谈笑间将罪犯制服。
张在天带着司机回警局,以为终于有了线索。他们在车上排查,还找来扫雷专家,最后发现装的都是炮竹,只是有的炮竹里面装了少许烈性炸药,但再怎么烈性,也不会有像前几次爆炸案件那样大的威力。于是张在天抓紧审问。起初那个司机还很嘴硬,什么都不说。但听到张在天说“如果不说实话,就会坐牢”。司机害怕了,于是招供了。战战兢兢的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家是种田的。有一天我正在田里干活,突然来了几个人,都是外国人,但都会说普通话。他们问我会不会开车,我说会。他们说“给你十万块,你开车把我们的货送到b市”。我一听就乐了,有这等好事,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但一想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又不想去,可他们又表现得不是很善意,于是又答应了。虽然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货,反正他们先付钱,又说我开到地方直接走就行了。就这样我就开车过来了。可以看见你们要我停车,我就好害怕,就想掉头跑。从头到尾就是这么回事,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信去我们村子打听打听,我这辈子都没怎么出过门,怎么可能倒卖炸药呢。张在天低头看看桌子底下司机发抖的腿,感觉司机好像也没说谎,但还是不太相信。又对陈达:阿达,你去他们家查查,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有转过头对司机说:要是让我发现你说谎,绝对不会放过你。此时司机已吓得浑身发抖,这可能是这个老实人一辈子做的最大的坏事。
陈达去司机所在的村子查了一天,果然确有其人。又听村民说这个司机平常最老实,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干那种事。陈达回来如实对张在天说了查的经过,张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了那个司机。司机临走还向张、陈等人连连鞠躬,战战兢兢的回家了。
警院里只留下那一车炮竹,毫无音讯。此时张在天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犯罪团伙很有可能是有组织的,这次事件也很有可能是他们故意安排的,调虎离山之计,更有可能再过些日子还有事情发生。张心想: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就是你知道它要发生,却不能阻止它。这也是张在天所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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