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有关于生死的追逐,跑在前面的战泽能够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也是在战泽击杀那巴斯纳斯造出的响动,把整个西北王府都惊动了。西北王身后追随着一众奴仆来到了这个地方,看到的只有地面的血腥,依然冰冷的尸体,可真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内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嘴角由于情绪的激烈不断的抽搐着,然而内心中充满着挣扎的情绪,不仅仅是愤怒还有怨恨以及掺杂的恐惧,想到了前些天面对战泽时对方的那番语言,“绝对不能让他活下来。”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向着身后的奴仆吼叫一番,自己急匆匆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是西北王府的禁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囚禁犯人的监狱,走过长长的钢铁铸就的阴森走道来到这眼前的地方,一个个狭窄的阴暗不见天日的牢房,灰暗的灯光摇曳,映出里面人有些让人心生恐惧的形象。
三个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家伙,糟乱的长发与胡须纠结在一起,像是生活在原始地界的野人。三个人形态各异,其中最老的那个安坐在中间的位置,旁边胡须都纠结在一起的老者庞若无人的在漆黑的环境的地面摸索着,口中不时发出让人惊悚的嘿嘿笑声,自己的晚餐有了着落,这是难得一见的美食类似于蟑螂般的虫子。
也就是在西北王进来的刹那三个人相同的动作,隔着那小小的视窗看向外面。
西北王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看着隔着铁窗看着里面的三个野人用他那有些感慨的语言说道:“三十年了,三位是否有过出去的念头?”
那找寻着自己早餐的老者看着外面的西北王,猛然凑了上去撞击的不知名金属的大门造成巨大的响动口中说道:“我说小子,爷爷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别说还真是没有了出去的念头,知道你想打的什么坏心眼,咱可不奉陪。”
西北王只是平静道:“是吗?昔日威名赫赫的三将军竟然喜欢这个虫子居住的地方,当真让人不可思议。”
中间的野人沙哑的说道:“成王败寇,我们早已经有了这个觉悟,与之在外面生死的角逐,还不如在这种环境下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
西北王丝毫不介意的说道:“庞伯纳斯老将军倒是好觉悟,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们一件事情,还有一个你们需要慎重的抉择。那件事情就是左纳斯邈.加纳斯已经死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另一个抉择就是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出去的机会,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对你们来说是应该是一个泄愤的好事?”
“死了?”中间的枯骨老人只是很意外,不过看的出来虽然表面上实实在在是意外,但是毕竟人死了,也没有放进心里去,作为对阵大半辈子的敌人,不免也有唏嘘。
旁边的野人枯燥的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道:“不得不说你除了好色,卑鄙比你那兄长高出数个级别,剩余的还真是一无是处。”
西北王说道:“这可是我一直能够活到现在的资本。”
中间的枯骨老人没有计较这些说道:“说吧什么事情,还有我们能够得到的好处?”
西北王不再客气说道:“帮我杀一个人,你们能够得到的就是出去,相信我,外面的世界绝对要比这里好的多。”
“杀人?”中间的枯骨老人只是念叨着这个字眼,这个自然曾经跟随他走过了近四十个年头,不知觉有些生疏起来,相对于另一个字眼‘自由’可能更有感慨,当即也不再废话:“给出名字帮你搞定,不过你也要遵循你的承诺,事先说一声我们可不是在监狱中做等死的老奴,所以不要想帮你做完这件事后起杀人灭口的念头,不是我们自负,在这个城中还没有那份高人能把我们三人困住,你要有那个觉悟。”
西北王很是平静,口中也是如此的答道:“这个我明白,我可是怀着那份觉悟来到这里的,虽说如此,但是在这里还是想预先说明一下,那个小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小心阴沟里翻船,有损你们三个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身份。”
旁边的野人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道:“激将法吗?爷爷可是很久以前就不吃这一套了。”
西北王点头道:“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向着旁边的看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看守招了招手拿过递过来的三把古铜色的钥匙,打开牢门。
旁边的那位野人口中依旧喋喋不休的说道:“你就不怕我们出去后直接把你杀了,然后逃跑吗?”
西北王并没有理会等到开了牢门才回复了一句:“不怕,你们要真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三十年了。”
“这句话在理。”旁别的野人出来后直接动手一个凶猛的肘击把西北王打趴,“爷爷还真是反悔了。”
西北王蜷缩在地上只是笑着,那种笑让面前这三个野人形象的怪物多少有些不舒服。
“托塔,住手吧,没有必要跟这种人计较,很是无聊,不过这小子还真是把咱们的性格摸清楚了,人也实在,不管他是故意的还是别有用心,我们都不管,听我的,做完这件事情我们就离开,就算没脸回去,外面的世界足够我们兄弟闯荡的了。”这人在三人中还算是比较清秀的,虽然说没有中间枯骨老者那份尊严,但是他那股洒脱的姿态也是其他两人学不来的。
西北王听了那野人的一番话站了起来说道:“一言为定,这一下算是我们扯平了吧。”
“哼。”旁边的鲁莽个性的托塔只是冷哼一句。
中间的枯骨老人向着面前的西北王询问一声道:“说吧,我们的目标在哪里?”
西北王阴柔的笑着:“不太远。”指了一个方向。
把这三个不知来历的猛人送走之后,西北王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静,旁边的护卫倒是有些戚戚然,听信了太多的流言,对于面前的这位主的性格可谓是心知肚明,等到那位被三个野人评价为好色,卑鄙的西北王转过头是心中也是有些忐忑,想到了逃跑,但是没有那个勇气。
西北王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只不过这种笑容怎么看都是有种彻骨的寒冷,“纳撒啊!说说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年轻人也就是名为纳撒的护卫小心翼翼的说道:“七年了。”
“七年了?也不短了,放心吧,凭借着你的这份赤诚,你的家人我也会好好善待的。”说着直接下黑手甚至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鲜血流了一地,西北王原本干净的双也是沾染了一些血腥,这注定是小人物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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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密林,凌晨的夜晚漆黑一片,对于战泽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地理优势,如猛虎般的环视了四周,蜷缩在一处青黑色的岩石下面,心里不满嘀咕:“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鼻子灵敏的犬科生物,但是那些所谓的契约生物能耐会更大些,在这种情况下躲不了多长时间,但是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拖就拖下去。
漆黑色的夜色中,很远的地方出来一声尖锐的鸣叫,很像那种欲求不满想要发泄的食肉动物,还是那种吞个把人不留渣滓的那种,不消说战泽也明白,危险在逼近。
起身从石头下面跃起继续着自己的逃亡生涯。
没有多长时间两道人影,一个是体型凶悍的怪物,一个就是阴暗所孕育的老家伙,在战泽呆过的地方伫立片刻共同看向一个方向,老者眼神依旧阴柔道:“没跑多远。”
怪物男人并不是先前那中年狩猎者,长相很是个性,大意看来就像是脱去了一身皮毛的狗熊也就是黑瞎子,语气低沉道:“等抓住了这小子,生吞还是活剥。”
阴森老者对于面前的男子还是比较在意的,听到他的这番话也并没有太过于计较说道:“随后的处置随你的便,想来王爷也不会反对。”
“那敢情好啊!”咧着一张大口嘿嘿的回道。
时不待我,战泽并没有逃多远就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个空旷的场地,想要回去或者绕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也是放弃这种奢侈的愿望,走到中间的位置面对着前方等待着。
“怎么不逃了?”怪物男人看着前面渺小的身影开口道,旁边的老者只是静静的呆着,像是人心中的阴影一样阴魂不散。
战泽还真是破釜沉舟了,口中的一番话倒是挺让面前的两人惊诧,也有些不清不楚:“不跑了,感觉这样挺累的,再说你就们这种类似于野狼,野猪的货色也只能威胁一下尚处于幼年的猛虎。”
怪物男人咧着大嘴笑着很是缺德的那种,中间貌似在跟人打架火拼的时候壮烈牺牲的门牙露出了他把持的门户,更是映衬的出那张巨口的空洞,给人平添一种残忍的形象,口中对这面前的战泽说道:“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就敢这么嚣张,不过我喜欢,给你一个面子,来陪叔叔玩玩。”招了招手。
阴森的老者只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浪费时间。”倒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