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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记忆

夜幕渐渐降临,暮色的余晖映照着积雪也变成的红色,瞬间天空中似乎飘起了粉雪。小夜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将手笼在一起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哈吉见状把小夜往自己这边拉过来,看了看远处的一间低矮的平房,安慰道:“就快到和他们约定的地点了,在坚持一会就好。”

小夜顺着哈吉的眼光看去,一排平房中有一家的窗口亮着朦胧的橘色光芒,在即将进入夜幕的雪地中显得那么的温馨。“是那里吗?”小夜轻声道。

“是的,”哈吉点了点头,拉过小夜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小夜的手,接着道:“那里住的也是一个红盾组织的成员,是专门负责收集有关于蒙古地区情报的人员。凯是这么告诉我的。这里会比住在旅店里要安全一些的。”

两人加快脚步不一会功夫就来到那家门前。哈吉抬手扣了几下门,只听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这么晚了,是谁?”

哈吉警惕的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暗中跟踪才低声回道:“是哈吉!”

屋内的人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才走到门口,对着门上的猫眼看了一番才打开门。一个满脸皱纹背还有些弯曲的老者,走出屋子看到眼前哈吉旁边的小夜更加吃惊的愣住了,忙带上老花镜凑到近前仔细的确认。老者打量一番才收起老花镜,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住了,人老了,老眼昏花了。进屋吧!”然后转身将两人引进屋中。

房子并不大,三个房间加上一个厨房,客厅的壁炉红旺旺的炉火噼里啪啦的烧着,上面架着一个铜壶,里面的奶茶沸腾着,散发出的奶香味弥漫整个屋子。老者将二人请到壁炉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拿了两个杯子倒上热腾腾的奶茶递过去道:“喝一点暖暖身子。”

小夜道了声谢谢,接过杯子,双手捧着让已经冻得有些僵了的手,获得一些温暖。哈吉接过杯子并没有喝,只是放在桌上,看着对面的老者道:“事出突然,看来凯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明,让你麻烦了。”

老者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笑道:“哪里,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也是作为红盾组织一员的一件幸运的事情了吧!”

哈吉笑了一下道:“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先做个介绍吧。”说着看向小夜“这就是无音小夜,我是他的修巴利耶哈吉。”

老者向小夜深鞠一躬道:“红盾组织蒙古信息调查员普拉德。”

小夜忙不好意思的放下杯子,道:“不用这样的。说实在的我现在……”话还未说完,哈吉忙将左手放在小夜的手上轻轻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有些事情目前还不便立刻告诉你,我们是经过凯的介绍过来的,他们会在明天到这里的,到时候他们会将一些情况告知你的。”哈吉忙接过话。

普拉德理解的点了点头道;“没关系,只要是有关小夜的一切我们身为红盾组织的成员都要全力以赴,无论什么情况我们都会理解的。不必那么在意。”

哈吉微笑的冲他礼貌的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蒙古的冬夜,寒冷而大风,呼啸的夜风吹得窗户不停的响着,雪也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片随着风旋转着落下,簌簌作响。即使外面如此的寒冷,可屋中的壁炉里面的木柴被烧得劈啪作响,暖烘烘的火焰烤的小夜昏昏沉沉。她斜斜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哈吉起身又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小夜又将身体向沙发上靠了靠,让柔软的沙发接触到身体的更多部位。温暖的火光映照在身上,让她更加倦怠了,渐渐的眼皮就开始有些沉重……

小夜用手支着头,朦胧中看到哈吉拿着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又脱下外套搭在毯子上面,接着蹲在旁边,拂了一下小夜的额前的刘海。

“哈吉……”小夜喃喃的唤了一声。

哈吉将小夜身上的毯子拉了拉,轻声道:“睡吧,我就在你旁边。”

小夜微微的点了点头,望着窗外片片雪花,在狂风中飞舞,隐约透过窗户听到,暴风呼啸着穿过无人的街道,心中有些担心这样的天气凯他们能不能按约定到达。

哈吉又把小夜身上的毛毯向里掖了掖,那壁炉里温暖的火光,正好映照在那完美的侧脸上,看的小夜有些痴了。他和自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只要有他在的世界里,心就那么的平静和安逸。

刺眼的阳光将,小夜从睡梦中唤醒,窗外叽喳嬉闹的雀儿预示着暴风雪的过去。小夜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哈吉温柔的走到小夜身旁。

“嗯!”小夜起身走到窗前。果然温暖的阳光照耀着雪白的街道,周围人家雪白的屋顶,正飘着袅袅炊烟,不禁感叹道:“真的好美!”

哈吉微微笑道:“是呀,好安逸的景色,如果是在乡间的话,会比这里的景色更加自然淳朴。”

“哈吉去过很多地方吗?”小夜疑惑道。

“嗯……”哈吉点了点头,接着道:“一个人的时候就想一直旅行下去,这样就不会觉得太过孤寂。”

“哈吉……”小夜扭头看着哈吉,他的眼神里隐约有着一丝哀伤。

“啊,你起来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普拉德笑呵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哈吉闻声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维,转身将沙发上的毛毯整理好,对小夜道:“去吃些吧!”

小夜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餐厅,只见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盘小糕点,一碗面条和几张烙饼,一旁的银壶里面装着刚烧好的奶茶。

看到这些小夜也觉得有些饿了,先拿了一块小糕点,咬了一口,酥脆的面皮散发着奶油的香气,里面还有糖枣和花生仁的馅。

“真好吃!”小夜一边嚼着一边感叹着。

哈吉做在旁面笑着倒了一杯奶茶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小夜接过杯子,看到哈吉只是坐在旁边看着她,问道:“哈吉不吃吗?味道真的不错呢!”

普拉德听到小夜的话,忙从厨房探出头来道:“是吗?很好吃吗?”

小夜又咬了一口,点点头。普拉德自豪道:“这可是蒙古最出名的糕点,叫新苏饼!是用上好的奶油和上面粉,里面报上糖枣,花生仁、葡萄干还有奶皮子烘烤而成的。”

“哇,那您的手艺可真不错!”小夜感叹道。普拉德忙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我做的……”

小夜有些奇怪的望着普拉德,“那这……”

哈吉柔声道:“是我早上在厨房里看到还有一些面粉就做了一些。”

小夜不可思议的看着哈吉,又看了看手中吃了一半的饼,忽然觉得这样的情形很像体贴的丈夫给心爱的妻子做早餐,不禁觉得脸上烧了起来。

正在很尴尬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让小夜有了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普拉德忙起身朝门口走去,口中还嘟喃着:“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随着开门的声音,普拉德也惊呼起来:“乔埃尔!”哈吉对小夜微笑道:“凯他们是按约定到了!”

普拉德激动的将来人请进屋中,只见乔埃尔身后跟着大卫,路易斯,茱莉亚还有凯一起走进客厅。

“凯!”看到凯的出现,小夜忙迎上前。

“小夜看到你没事就好!”凯也是激动的走到小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哈吉旁边低声道:“只要是你在小夜身边,我就很放心了。”

哈吉看了小夜一眼,淡淡道:“身为她的修巴利耶,这是必须做到的事情……”

汇合的众人在小屋中做了一个简易的汇报,将小夜被绑架事件的始末及两拨人所遇到的情况进行互相了解。大卫看了看其他的人,对着满脸惊讶表情的普拉德道:“发现小夜被绑架了,我们就采取了行动,可是最终都没有发现中间的端倪。后来哈吉说小夜在开往俄罗斯的特快列车上,我们才决定在你这里做临时据点。”

“啊……哦!”普拉德激动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在红盾组织里面已经有40多年了,只是见过蒙古这边的一些重要人物,这样的首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坐在他的面前。

哈吉道:“就根据去俄罗斯这一点上看,很可能跟残余的安歇尔势力有关。但是我也没有看到绑架小夜的那个人,只是听说是个披着黑斗篷的人。”

众人听了哈吉的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安歇尔这个名字意味着研究翼手,将其作为生化武器的罪魁祸首,最难对付的人。

“安歇尔?”小夜低下头仔细的回想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脑海中,邪恶,丑陋,厌恶的样貌让她心底升起一种恐惧感。一声尖叫把所有人的思想都打断了,只见小夜抱着头蜷缩在椅子里瑟瑟发抖。

哈吉见状赶忙将小夜抱在怀中,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这……她……”普拉德疑惑的看着小夜的样子,忽然又明白了,看了一眼大卫,大卫朝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凯坐在小夜对面显得表情很僵硬,那本来有起身趋势的身体又缓缓的坐回到椅子上,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可眼神中透出一种伤感,一种无能的伤感。

路易斯看看周围,觉得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于是立刻笑道:“普老兄说了半天怎么连杯水都没有,喉咙都开始冒烟了。”

“哦!呵呵,你瞧我这记性,人老了都不中用了。”普拉德忙随着笑了两声起身一人倒了一杯奶茶,又上了一碟奶皮子和一盘蒙古果条。

“酥脆的奶香味,没想到蒙古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茱莉亚尝了一口沾了奶皮子的果条,赞叹着。

乔埃尔吃了一条,喝了一口奶茶,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我们已经追踪到这里了,普拉德就需要你帮我们搜集一些关于蒙古这边的情报,如果真是安歇尔的残留组织的活动,我们也要采取应对措施,要将他们都铲除干净,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啊。”

普拉德点点头,道:“这个我会很快收集好的,毕竟这就是我负责的领域……”

气氛渐渐的变得轻松起来,大家开始一边说笑一边吃着点心。却没看见哈吉突然警惕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只见所罗门从隔壁的房顶上跳下来,哈吉慢慢的走到他近前冷冷道:“所罗门,你居然还敢跟着小夜,想害她到什么时候!”

所罗门面对哈吉的愤怒只是微笑道:“紧张了,还是害怕了?为什么不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呢?还是你本就有私心呢?要不然就是你已经无能为力了?”顿了顿见哈吉被问得有些语塞,有些轻蔑的扬起声调道:“哦,难道是想和小夜一起躲到世外桃源?”

哈吉嘲讽的哼了一声,道:“事情在没有完全肯定之前,那样只会造成更大的恐慌,这样对小夜来说根本就是伤害!身为DIVE的修巴利耶,叛徒的思想又怎么会明白!”

一句话说出所罗门一直以来的痛楚,刺激的所罗门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紧握着双拳步步逼近哈吉道:“你以为你和小夜会有未来吗?别幻想了,你也只能永远的这样,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哈吉也被他的话激怒了,猛的抓住所罗门的衣领,淡淡道:“你以为你可以吗?背叛者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所罗门用力打开哈吉的手,整理好衣服,转身冷嘲道:“小夜她也不会拒绝我的,还有不要忘了,既然那些研究可以复活我,那么其他人也同样可以!”说完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哈吉盯着所罗门的背影,握紧了拳头,过了一会才转身,这才发现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神色凝重的看着他。“所罗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哈吉并没有避讳的意思,点了点头,推门进了屋中,只留下凯惊得呆呆的站在那,许久才觉得身上都被寒风吹透了才回过神来,回了屋中。

过了晌午时分,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小夜趴在窗口隔着玻璃向外看着,那缓缓而下的雪,似乎并不会下的太久。哈吉坐在椅子上,细心的擦拭着提琴的弓。这时凯走进来,轻唤了一声小夜。

“凯!”小夜回身朝凯走过去。凯笑着摸了摸小夜的头道:“你一直都喜欢下雪,刚好外面的雪下得不是很大,要不要出去看看雪景。”

“嗯,好!”小夜开心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一旁的哈吉道:“哈吉要不要一起去?”

哈吉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凯道:“你们先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乔埃尔说。”

小夜疑惑的看着哈吉,以往只要她要去哪里,哈吉都会主动跟去,今天的举动有些意外,不禁问道:“是什么事情,很重要吗?”

哈吉点了点头道:“是的,想到了有关红盾的一些事情,一直忘记说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小山,在那山顶上可以看到,整个村落,那里看雪景一定不错。你们先去,等说完事情我就去找你们。”

“好吧!”小夜带上帽子和手套随着凯走出门,又对着哈吉道:“早点过来呦!”然后就朝哈吉说的小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默默的,相互听着对方踩踏在积雪上的声音。偶尔凯会去扶住脚下不小心滑了一下的小夜。这样的事情对凯来说是一直都想做的,可当真小夜仰起脸感激的送以他微笑时,凯才恍然醒悟,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小伙,如今的他皱纹爬满了面颊,虽然他依旧还是她的哥哥,可是他自己的年龄对于小夜来说,相当于爷孙的差距了。多么可笑,时光对于人类来说多么残酷!凯朝小夜回以一个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包含了很多难以言喻的情感和无奈。

“凯,我们快到山顶了!”小夜兴奋的跑上前回头对着凯挥手。

“呵呵,快到了,不要跑得那么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了。”凯有些体力不支,停在原地喘着气。

小夜笑嘻嘻的又跑回来,拉着凯往前走,道:“就快到了。”

凯看了看兴奋的小夜也跟着笑起来,对他来说即使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但是此时此刻的感受,也是他此生最好的一次记忆了吧!

渐渐的眼前的视野变得开阔起来,站在山头望着山下皑皑白雪的街道和房顶,被缓缓的落雪笼罩着,似乎像是在一个一直会下雪的水晶球里,景色那样的安逸和惬意。“真是太美丽了!”小夜呆呆的看了一会才惊叹的出声。

“是呀,真的很美丽!就像是在梦幻的世界。”凯轻吐一口气,白色的烟雾包裹着慢慢下落的雪花,让它变得更加晶莹。

两人就那样静静的沉静在这一片雪白的景色中。过了许久,小夜忽然抬头看着凯道:“凯,你曾经也又带着我看过雪景吗?”

凯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回答道:“是的,那个时候是在俄罗斯,有我,小夜还有……力克。”凯有些痛苦的说出力克的名字,曾经的记忆又将他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力克……”小夜若有所思的喃喃着。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衣兜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盯着看了一会道:“他就是力克吧!”

凯低头看到小夜手上的照片,心不由得搐动了一下。那就是30多年前的事情,曾经年少时的他们。而如今一切都已成往事。“那时候是我们一起去照的大头贴,分别洗了三张,寓意着要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凯边说着边从衣服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我能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弟弟可真好!”小夜小心翼翼的将落在照片上的雪花拂去。凯紧紧地捏着照片,道:“是呀,他一直都很听话,也很聪敏,总是带给我们快乐。有他这样一个弟弟真的很好……”两行泪水慢慢的滑下凯的脸颊,晶莹的泪珠点点落在照片上。凯忙偏过头装作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忙擦去泪水,接着道:“虽然我们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但是我们却是亲如一家人。是爸爸将我们原本陌生的三个人组成了一个温馨的家庭。”

小夜似乎也在回忆,出神地看着手中的照片,渐渐的那些一家人快乐的场景,慢慢的在脑海中展开,那些温馨的事情让小夜心中暖暖的,原来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小夜幸福的对着凯笑了笑道:“即使家中的成员已经不再完整,但是家依旧是我的家。”

凯扭头微笑着看着小夜,点了点头,道:“无论发生什么,一直都会在的家!”说着就像以前那样,伸手揉乱了小夜的头发。

小夜忙偏头鼓鼓这嘴,整理好头发大声抱怨道:“凯,真是的!”凯笑呵呵的看着小夜心情异常的舒畅。

突然一阵风从树丛中呼啸而来,刺骨而强劲的使他们,不得不拉紧身上的衣服,可就在这时,小夜手中的照片从指间划过,随着那阵风带向空中。

“照片!”小夜一声惊呼,不顾一切的冲向前去抓,却没想前面不是山路,而是长久未化的雪推积出来的,被小夜重重的踩踏下去,就断裂开来。前面一截坠入山下。

凯见状本能反应冲上前去,拉住小夜的手,“我抓住你了,小夜,你不要乱动,我一定拉你上来!”,而因为刚才的塌陷,小夜已经悬空,脚下就是深深的山谷,落下的雪块,落下去被摔得粉碎。

已经年过半百的凯早已没有年轻时候的力气,虽然一直坚持着紧紧地拽住小夜的手,可是也没有力气再拉她上来。雪越发下的打了,一点也没有要停的迹象,由于刚才的震动,凯脚下的积雪也开始出现裂痕,从断裂处不断的掉下细碎的雪块。“凯……”小夜挣扎了一下,看着凯趴着的地方裂缝又增加了一道,“凯,放开我吧!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谁也无法活下去……”

“不许胡说!”凯终于也筋疲力尽了,抓住小夜的手开始用不上力气。

“凯,松手吧,下面是雪,即使掉下去……”

“我一定会拉你上来的,不许胡说!”凯怒道。又伸去另一只手抓住小夜。“你慢慢的把另外一只手给我,我一定会拉你上来的。”

小夜抬起另外一个胳膊,去够凯的手,结果几次都因为手被冻僵了,无法再用力抓握。刚才的裂缝突然断裂,两人尖叫着坠入山谷……

雪越来越大,狂风大作就像群魔乱舞一般,天色渐渐被暴雪掩盖成灰色,暗淡的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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