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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月光下,女孩孤独地荡着秋千。

她抬头,对着夜晚天空的天空微笑,我终于看清她的样子。齐肩的长发,瓜子脸蛋,黑亮的大眼睛,给人一种古典美人的感觉。只不过,女孩美丽的脸上,却满是悲伤。

一瞬间,我被她迷住了。她是谁?为什么这么晚,还会一个人在这里游荡?又是什么事让她那么的悲伤呢?我的心中充满着疑惑。但是我并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因为在月光下,女孩仰着头,带着一丝苦笑,悲伤地望着天空,孤独地荡着秋千的摸样,仿佛梦幻的画作一般。所以,我不愿打破眼前的这一幕。

时间慢慢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收起了悲伤,从秋千站了起来,朝我望了过来,被发现了。

我走上前,跟她打了招呼。

“晚上好,小姐。”

“晚上好,小弟弟,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小弟弟。。。女孩的样子看起来是17岁左右的高中生,只有13岁,还只是国中生的我,对于她而言,的确是小弟弟。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称呼。

“不是小弟弟,我叫原田。”

我开口纠正。女孩愣了下,又笑着说。

“哦。那么,原田弟弟,这么晚,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

让人头疼的女孩,算了。

“没什么。因为某些原因,错了晚饭时间,所以出来填饱肚子,你看那里。”

我指了指还留在公园椅子上的便当盒。

“是这样啊。但是原田弟弟,在晚上,一个人乱跑可是很危险的。”

“危险吗?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你有教训别人的资格么,在夜晚独自一人游荡的小姐。”

“的确。”

女孩苦笑着回答。然后,她又坐回秋千上。

“那么,小姐,轮到我提问了。能告诉我,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呢?”

女孩沉默了一阵,开口说道。

“忏悔。我在向天上的神明忏悔我所犯的罪孽。”

罪孽,女孩口中说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也曾猜测女孩的答案,但我所想到的,不过是恋爱,家庭一类的原因。但没想到答案居然是罪孽。这彻底引起我的好奇心,我想知道,隐藏在这美丽女孩身上的秘密。

“能告诉我,你所犯下的是什么样的罪孽。”

“对不起,不行。因为有些事还不是你这样年纪的少年能知道。”

果然,没那么容易让她开口。但是,我也没那么容易放弃。

“小姐,如果你是想保护一个少年对这个世界所谓美好的幻想的话,那么,我对你表示感谢。”

听完我的话,女孩惊讶地看着我。

“首先,因为某些原因,我一早就看清了社会的丑陋,以及现实的残酷。希望与梦想之类,早就破灭了。”

没错,由于母亲的警/察养成计划,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她就拿她所能知道的,真实的发生在这世界的各种犯/罪/案/件,作为我的教科书。。。所以,我一早就看清了现实,也因此失去了梦想,对人生感到迷茫。

“其次,你所谓对神明的忏悔,在我看来是毫无意义的。神明是否存在,这都是问题。退一步说,即使神明真的存在,它们所能做的事,也仅仅是在天上看这而已,不会任何的审判或制裁。”

女孩一言不发的坐在,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动摇了。

“所以,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忏悔,想要赎罪,就告诉我,你的罪孽。让我来审判,甚至是给予你制裁。”

说完,公园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女孩在静静地思考着,我也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良久,女孩站了起来,认真的问道。

“原田先生,你真的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是的。”

“我知道了,那么稍微陪我散下步吧,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的。”

“乐意之至。”

就这样,我和女孩一起离开了公园。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大街上格外的冷清,我和女孩并肩地走着,听着她诉说着她的故事。

“我从小在幸福中长大的女孩。出身在一户富裕的家庭,有着十分疼爱我的父母,加上自身美丽的容貌,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我都是众人的中心。但是我还没有满足,我还渴望的更多的幸福。我把自己当成了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希望能像童话故事里一样,遇到一名王子,谱写出一段美好的恋情,最后,成就美满的婚姻。”

“这就是故事的开头,原田先生,听完有什么感觉呢?”

女孩停下来问我。

“天真。”

这是我的回答。

“没错,天真,或者说是无知,乃至愚蠢。”

女孩继续向前走,诉说接下来的故事。

“然后,在进入了高中之后,我终于和期待的王子相遇了。他有着英俊的外表,聪明的头脑,显赫的身世,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我天真的以为他就是我所追求的人,所以,我向他告白了。

我从自己编织的虚假美梦中掉到了真正的噩梦中,那天,在告白之后,我被他强奸了。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是什么王子,而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但是,已经太迟了,我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成为了他和他的爪牙们用来发泄**的**。”

我们来到一所老旧的公寓前,她有停住了脚步。

“真是可怜。但是,这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罢了。那你所犯罪孽,又是什么呢?”

我说道。

“没错,一切都只是我自作自受,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的无知。而我所犯的罪孽,是在这之后。”

我们进入了公寓,一层一层地爬着楼梯,朝着天台走去。

“在那之后,我才知道,我并不是唯一遭到他们毒手的女孩。学校里,有好几个女孩跟我有着相同的遭遇。并且,他们强迫那些女孩们成为他们的帮凶,替他们诱骗其她的女孩,我也被要求做同样的事,而他们的目标,就是我最后的两个朋友。我最初反/抗过,但最后还是臣服了,最终,我背叛了朋友,让她们遭到了同样的痛苦。之后,她们中的一人跟我一样。沦为那些禽兽们的**,另一人,则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现实,走上了绝路。”

“这就是我所犯下,无法饶恕的罪孽。”

她叙述完了故事,我们也来目的地,位于公寓十六层高的天台。

站在天台上,我感到了一丝寒意。

这是因为迎面吹来的冷风,身体上感到的寒冷;还是因为听完女孩的故事,对现实再一次感到心寒呢,我已经分不清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女孩来的这里后,接下要发生的事情。

我们静静地站在天台上,终于,女孩打破了沉默。

“那么,原田先生,你刚才说过,可以帮我,对我进行审判乃至制裁,那么,现在能告诉我,我该接受怎样的惩罚呢?”

“需要吗?你不是自己已经有了结论了吗?”

没错,来到这天台时,我就知道女孩的选择了。

“是的,已经不需要了。”

女孩慢慢地爬到天台的边上。

“慢着。”

我叫住了她,女孩慢慢的转过身来。

“还有事吗?原田先生。你不会想阻止我吧。”

女孩笑着问。

“不,我没有阻止你的权利,只是还有有些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用生命才偿还所犯的罪孽,这样你就满足了吗?你没渴望过复仇吗?不希望被拯救吗?”

“不,我有想过复仇,但我没有力量能办到,而且我很痛苦,活着对我而言,只是折磨,所以,我不希望被拯救,如果可以,我希望被救的人,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最后的愿望的话,那么,复仇也好,拯救也好,我都会替你实现的。”

“真的吗?”

“是的,这是我给你的约定。”

听到了我的承诺,女孩被压抑感情终于爆发了,泪水从她双眼不断涌出。

“谢谢,原田先生,真的很谢谢你,最后能和你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最后的问题,告诉我。你的名字。”

“宫小路凉月。”

女孩说出了她的名字,然后,消失在我的面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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