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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安的前方

话说敬天一行人由于感受到地狱三头犬的强大邪力而折返,途中看见一道巨大雷光从天而降,之后那股邪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云、程芸、静宜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蹦出了一个词——“天道”!

“你们知道那道雷光是什么来历么?”

“这是真正的天道之力!如此浑厚而纯净的天雷,至少得是神将级别才能驾驭啊!”凌云的神情显得那样崇敬。

“天道?神将?”

“不错!世界一共分为天、地、人三盘七界六道!”静宜回答道:“地盘是冥府掌控的冥界,主宰阴阳道,负责生命气息的净化与重组;人盘分为人、武、智、灵、仙五大界元,主修武、智、灵、仙四道;天盘由天宫统领的四方天界组成,以天道之力守护七界秩序!”

“吾辈生于人界,修习各种道术,是为了超越极限到达人盘武、灵、仙三界,获取更长的生命时限。而最终的目的,正是求取天道之门,超越生死。至于智界,起先那是不服天道管束,想凭借自己知识、智慧超越一切之人的聚居地。因为他们不屑于现有的各种道术,所以天界断绝了智界的各种灵力之源。但是他们追求各种知识理论,不断开创与完善多门智慧学,并造出了许多威力强大的武器装备,战斗力一点不在高深的道术师之下。后来智界的人们认识到:‘法则’并非死物,它有自己的‘眼睛’和‘大脑’,按照自己完美的逻辑引导并监督着世间万物。各种道术与他们所追求的科学知识,其实殊途同归!于是,他们慢慢地承认了我们的修道之途,并称自己所追求的为‘智道’!”

“而阴阳道所修的是死亡之力,最终目的是掌控各种死亡因素,凌驾其上。”静宜接下去解释:“虽然同是超越生死之法,但与顺应秩序之力而长存的天道相比,层次略为低下。”

“就是说刚才是处于七界统治地位的天界派遣使者来除魔?”敬天问到。

“应该是这样没错。只是,”程芸一脸疑惑说到:“天界向来只管守护七界秩序的运行法度,很少直接干预地、人两盘的事务,如今却为何光临此地?”

“别想那么多了,天道宏远,非吾等所能测透!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上山吧!”

敬天心中起了一丝颤抖:但愿是巧合,否则连掌管秩序的天界都牵扯进来,那这潭水就真的深不见底了。

......

(天通山五仙教主殿:碧清宫)

“静宜见过火灵子前辈!”

“见过前辈!”敬天、青羽、高飞齐声应和。

“诸位不必拘礼!吉昌老哥还好吧?”

“托您鸿福,爷爷十分健康!”

“哦,那就好。”火灵子的目光转到敬天身上,停留了一会,露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欣喜表情,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师傅,您怎么样?”凌云赶紧上前。

“年轻时除魔落下的小疾患!无碍!”火灵子稍微调整了一下气息,说到:“凌云啊,你领诸位贵客熟悉一下天通山,介绍一下天道盟的情况,好让他们为后天的山会准备准备!”

“是!”

“诸位,请!”

“前辈请保重身体!晚辈告辞!”

凌云送敬天一行人出殿门,自己紧随其后。刚要跨出殿门,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下火灵子,火灵子微笑着打个手势让凌云离开。

待众人离去,火灵子自言自语,可发出来的声音却那样空洞:“你以为那小子的到来能改变什么吗?别做梦了,他的潜力虽然强大,但要比上那位大人还差得远呢!你还是赶紧把东西交出去,向那位大人投诚,将来我们也好在新世界分得一杯羹!”

接着另一把声音,一把火灵子的原声说到:“你不用妄想了,我已经把埋藏地点从记忆里完全抹去。虽然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有什么阴谋。但我深信天道昭彰,狂妄之徒终必败亡。”说罢,艰难地挥指施术,从自己天庭注入红色灵气。

“愚蠢!”

......

敬天一行人出了殿门,青羽便迫不及待地离开大队,往北面奔去。

玄武崖,位于天通山北面,是百灵教主修之所。

灵术是与各种生灵达成协议,以每位术士特定的“契约刻印”将该生灵的潜在力量引发出来,必要时可不受时空约束获得缔结契约的生灵协助的一门道术。正因如此,作为百灵教主修场所的玄武崖有着各式各样与人为善的生灵,热闹非凡。这也是天通山风景最美的地方。

青羽赶到这儿时也为之陶醉了,只是令他陶醉的更多还是那百花丛中手执狗尾巴草,与动物们一同欢舞的曼妙仙姿。

“你来啦!还算守时,嘻嘻!”妃雪冲青羽嫣然一笑。

“妃雪,你好美啊!”

“哼,油嘴滑舌!”

“我是发自内心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为你着迷。”

“你见到程师姐时不也是两眼直冒青光,登徒子,哼!”

“那不一样,对程小姐那只是我一种习惯性、礼貌性的问候。我不得不承认,程小姐是很有气质,很有女人味。但是你那可爱的笑容,纯真得憨傻的眼神实在叫人心醉。”

“你说我傻?哼,不理你了!这草你自个留着吧!”妃雪把狗尾巴草往青羽那方向一扔,掉头就跑,跑姿显得那样稚气。

青羽一脸坏笑:“耶!成功一半了。”说罢立即追了上去。青羽一个普通人却很快就追上了修仙多年的妃雪,一把抓住她的手。妃雪回过头,那表情不知是生气还是高兴。

“我错了,用词不当,你打我吧,如果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只求你别不理我!”青羽一副做错事乞求原谅的小孩模样。妃雪刚举起手,青羽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打骂的样子。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拿来!”

“什么?”

“还有什么,那根草啊!”

青羽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副挣扎过后鼓足勇气的样子:“我没捡起来。”

“你!哼!”妃雪转身又要跑开。

青羽紧紧攥住妃雪的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架在妃雪肩膀上,一脸深情地说到:“那根狗尾巴草只是一个‘过去’。因为你的美丽、你的纯真是那样高不可攀,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希望能够给你留下一份象征性的礼物。这样,至少你看到它时会想起我。但是现在,我想争取,为了我独一无二的幸福,厚着脸皮来争取。”青羽缓缓的将妃雪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深情的眼眸透露着渴望与不舍:“只要你愿意,这一株‘狗尾巴草’将是你的专属,从现在起,直到它断根枯死。”

妃雪赶紧用手捂住青羽的嘴:“不许随便说‘死’字。要是你不在了,谁来瞎扯哄我,谁来胡说八道逗我啊?”妃雪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

敬天与凌云步行在天通山的某条小径上,静宜跟着程芸去了其他地方闲逛。而高飞,凭借他丰富的知识以及幽默的性格,正跟五仙教一帮道众打得火热,当中不乏美女,这就让他聊得更起劲了。高飞虽然体形上有些吃亏,但是长相不差,而且知识丰富,幽默和善,所以他总是很受女孩子欢迎,当中也有人跟他表白过。高飞也不是不喜欢她们,但是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总之就是无法接受别人的爱情,好像心中那块区域已经满了。所以,高飞总是以学业为借口,凭自己的真诚,跟她们维持在好朋友的程度上。

“袁兄为何愁眉不展?是否有在下可以效劳的地方?”

“唉!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前来的路上听凌兄讲起南面那处禁地,很想知道一些具体情况。可那又是贵盟的内部事宜,我不便多问,只能自己心中胡乱猜测一番。”

“原来如此!袁兄真是太见外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那是天道盟的前车之鉴,是天下道众都应牢记的教训。既然袁兄有此思酌,就让在下为您解说一番:相传数百年前,百灵教出了一位很有天赋的道友,名叫姜山,乃是当年三国名将姜维之后。修行未及10载,他就已经快要获得进入仙界修炼的资格了。但是他不安于现状,想更快获得强大力量。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找到了通往灵界怨灵国度的通道。那里的怨灵可不比人界,全都是灵力极强而又不服天道约束的英雄亡魂。他们凭借强大的力量逃脱生死循环,聚集到灵界以怨毒沼泽为中心的极北之地,成立了怨灵国度。该处拥有浓厚的有利于他们的怨毒之息,只要在怨灵国度内,连天道也无法对它们施行裁决。姜山却被自己的欲望蒙蔽了理智,与怨灵国度一个名叫哈特的魔灵签订契约,结果反为其控制,荼毒生灵。天道盟虽然打散了他的形气,但是他的魂气灵气依然不灭,继续危害众生。此时八卦阵诸葛家毅然挺身而出,将其封印在天通山南面的朱雀谷中,在其四周设下八卦幻阵,并世代派遣族人进驻其间看守封印。数十年前,本应看守封印谷的诸葛宇前辈却着其胞弟诸葛昂代为守护,之后携其女诸葛婉莹出山。十余年后,便传来诸葛宇前辈的死讯,而且还听说他留下了一个名为‘召灵领域’的灵术阵。后来婉莹前辈与其丈夫姜斌,协同一众正道前辈们,利用召灵领域的力量对抗当年为先贤孔明所封印的邪灵维兹顿及其部众。据说那场大战,连天界都牵扯了进来。22年前,在消灭了维兹顿的同时,召灵领域也因受到剧烈冲击而崩毁。此后再也没有关于天界、姜氏或是诸葛宇前辈后人的消息。所以如今的禁地,仍然是由诸葛昂前辈及其后人在看守着。以上便是在下所知全部,但愿能一解袁兄心中疑测。”

“多谢凌兄慷慨赐言!对了,关于令尊师刚才复发之伤,凌兄有何看法?”

凌云停顿一会,叹了一口气,说到:“恳借袁兄之智!”

“其实,凌兄路上所问之事,敬天当时所言并非本意。如今看来,还是坦言为上。令尊师的那番话,恐怕预示着天通山即将发生你们无法想象也无法阻挡之事,而且火灵子前辈已经做好为此牺牲的准备,方才之举恐怕非因旧患。至于凌兄不便坦言之事,很可能就是化解此次危机的关键所在!”

“多谢袁兄!师命难违,在下此刻实在不便透露,万望见谅!”

“我能理解,凌兄不必为难。”

星空下,玄武崖某处安静的观景石上,两个年轻人正沉浸在甜蜜中。

“妃雪,你们修仙之人都吃素的么?”

“是啊!不过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吸收天地间散乱的形气和灵气,并按照自己的魂气特质来排布、整合,到时就不用吃饭了,如今武、智、灵三教的教主都已经达到这境界了。”

“可是,植物们不是也有生命么?吃素不也是杀害生灵的行为么?”

“与动物不同,植物们从一出生就拥有采天地灵气的能力,并且无怨无悔地为其他生灵凝聚散乱的形气。而他们的魂气会依附于土地直接在人盘驻留,不必去到冥界接受炼狱之火的净化。只要不长时间断绝他们与土地的联系,就不存在‘死亡’的说法。”

“哦,那照你估计,你还要修炼多久才能到达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啊?”

“唉,我资质太低,当初要不是师傅看我无依无靠,我还没资格修仙呢!”

“无依无靠?你家人呢?”

“都被恶灵杀了。”妃雪显得有些悲伤。

“对不起啊,妃雪!”

“没事!”妃雪的神情很快改变,变得那样坚定,散发迷人的自信之光:“我知道他们不会希望我活在悲伤之中的。而且不管是师傅还是天道盟的伙伴们,都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幸福。为了他们,我也必须快乐的活着。”

“妃雪,你很坚强。”

“嘻嘻!其实说起修道,我们这一代人里面天资最高的还是大师兄和程师姐,他们顶多再修炼半年就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了。”

“说起来,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啊?在来的路上我觉得他们看彼此的眼神充满爱意,可是又好像多了点什么不和谐的东西。”

“你也看出来啦。其实我们这些师弟师妹都在为他们两个着急。大师兄跟程师姐明明是相爱的,可是彼此都不敢坦言。最要命的是他们分别是五仙教和百灵教难得的奇才,而且同为下一任盟主的最佳人选。”

“之前就听凌云说天道盟内部不和,难道是你们两教在闹矛盾?”

“也不仅仅是这一方面啦,如今的天道盟只是对外形象好,其实内部矛盾多得要命!唉,师傅事情多,总是很忙,没多少时间理我。大师兄跟程师姐是整个天道盟里对我最好的两个人,真不想看见他们这个样子。”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青羽一脸坏笑:“妃雪,要不咱俩当一回月老?”

“嘻嘻!打什么鬼主意呢你?”

青羽凑到妃雪耳旁,叽里咕噜说起了自己的计划。他们都没发现,远处有双哀伤的眼睛正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

......

敬天独自走在天通山中庭的小道上,寻思着这些天来的一切。种种巧合加上“22年前”这种敏感字眼,让敬天心中充满疑虑:“禁地封印”,“诸葛家”,“22年”,总觉得那里会有些线索。看来明早得去求见一下诸葛前辈。

突然,前方一道黑影掠过。在天通山这种群居修道之所,此现象本属平常。然而黑影所往方向却是南面,这就很难不触动被一连串事件搅得十分敏感的敬天。心想着会不会是诸葛家的人,有没有可能从他身上获得有用信息呢?如果不是,那对方为何去往禁地?敬天迅速从脚下引发一层黑幕覆盖自己,追上前去。这一招是转界灵域的改版,可以制造小范围的次元空间隐藏自己,并使其随自身移动。然而到了某个充满诡异气息的山洞前,黑影却突然不见了,而且对方身上的气息也完全消失了。敬天触碰了一下山壁,手居然陷进去了。敬天试探着往前走,穿越山壁,结果发现自己回到了原处。

“看来这应该就是凌云所说的八卦阵了!照凌云所说,八卦阵是以南面山谷为中心排布的,依奇门遁甲的摆盘,为了稳固根基,方位应属不动盘。此处面朝东北,又以山壁为幻象,应是艮宫。可入口是按照八门摆盘还是另有玄机呢?”

敬天又散发气息探查了一下四周,接着大声说到:“晚辈袁敬天,求见诸葛前辈!”可是从山壁里侧却传来了他自己的这一声招呼。

“连声音都折回了,看来我得自己闯一闯了!呵,生死可全赖您的教导了,封叔!”说罢,从容踏进山洞之中。

此时,山洞外面出现了两个身影。

“真不愧是那家伙的后人,设计出这么精妙的阵法!”

“让小天自己进去真的好吗?”

“小天身上有那家伙的遗传,又是咱两教导出来的,我对他有绝对的信心,就让他独自历练一番吧。倒是那个黑影,到底什么来头?明明没进入八卦阵中,却能够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

“我也不清楚。或许你说得对,敌人的实力在我们之上。”

“唉,飞升至天界后第一次碰上这么棘手的问题啊。对了,首领,要是让小天见到诸葛家的人,那他的身世可能也就瞒不住了,您是否已准备好跟小天说清楚了?”

“就现在这局势,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早点让小天了解情况,他也可以早做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措手不及。”

“那我们是要跟进去还是?”

“进去吧,在八卦阵中办事,起码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骚动。”

谈话间,一只长着狮子脑袋,蛇皮裹身的家伙突然袭来,两人迅速朝两个方向避开,对狮头怪形成夹击阵势。封侯主动出击,以雷电裹拳,脚踏灵气快速直奔敌人脑袋而去。狮头怪朝封侯大吼一声,强大的声波攻击硬是将封侯的雷拳击散,把他逼退了几步。

“天道......”“首领”咏唱的速度其实不慢,但是还没等他咏唱完,狮头怪已经迅速回头袭来,阻止了“首领”施术。“首领”迅速停止咏唱,避开攻击的同时并指为剑,击穿了狮头怪的胸膛,突然,“首领”的神情有些惊讶,似乎察觉到什么。收招后“首领”迅速与封侯会合。狮头怪受此重创却若无其事,迅速调整过来,重新摆出战斗姿态面向二人。

“这家伙真不简单,比起之前袭击我跟小天的那一批,它的级别要高很多啊!”

“是注魂术。你帮我牵制它,我要借对方魂气找出他位置。”“首领”以魂气传动之术知会封侯。

“好!”

封侯迅速以雷拳击地,射出数道雷光直逼狮头怪,自己快速跑上前去。狮头怪迅速闪开,此时封侯已经到了狮头怪跟前,可是狮头怪的速度似乎更快,利爪一抓,击中了封侯。然而,被击中的封侯身躯却化为数道雷电索,缠住了狮头怪的爪子,延伸到它的脖子。此时,封侯出现在了狮头怪的身后。这一招是“雷灵转”,是将雷电之力与自身形气相融合,短暂地把自身化为幻影存在,身体即是攻击招数。

“雷神缚!”缠住狮头怪的雷电绳索迅速蔓延,包裹住狮头怪全身。“首领”迅速从右掌心发出一道白色光芒,打入狮头怪体内。这一招名为“缚魂”,是以注入了灵力的魂气缠住对手魂气,将其强制剥离出来的上等道术。很快,狮头怪全身出现裂痕,两人迅速避开。封侯马上化出金色的转界灵域,刚罩住狮头怪,它发生剧烈的爆炸,但由于转界灵域的效果,未对外界造成影响。燃烧过后,转界灵域中射出一道白色光气。

“追!”两人马上跟着光气飞去。

出了天通山边界,封侯突然大喊一声:“等等,首领!”

来不及了,两人已经陷入一个异域空间,四周迅速变成血红色。

封侯苦笑一声:“呵,居然能完全避开我们的感知,布下‘噬魂咒’这种禁术。”

噬魂咒,是采集浓厚怨气,除去当中任何正道之意志,而将其杀戮欲望无限放大,并以处理后的嗜血怨气替代“转界灵域”的灵子壁而成的一门邪术。敌人一旦进入其中,就会被浓厚的怨气入侵,直至魂气被其完全扯碎。

“阁下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意欲何为?”然而传来的只有恐怖的哀嚎。

此时封侯开始着急了起来。

“解这种程度的术虽然要花些时间,但还不至于让你焦急成这样吧?”

“从之前情况来看,对方应该对我们了解颇深。那他应该知道设下这种术最多只是拖延我们几天,可如果这就是他的目的,那小天那边......”听封侯这样说,“首领”也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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