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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日礼物

上午是两节课连堂,第一节下课铃声刚刚响起的时候,讲台一下子就被学生围住了。

“老师老师,今天那个大哥哥是谁啊?”

“是啊,老师,我看到您坐在他的单车上。”

“老师,那个大哥哥好帅哦,是不是您男朋友啊?”

这群小鬼,一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了一大堆问题,应该是哪个学生看到了,然后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事情,这个自己做学生的时候深有体会,那时候只要是哪个老师有绯闻,不小会就几乎全校都知道了,还不忘在里面添油加醋一番,看着他们那些狐疑的目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那大哥哥呢,是你们老师的好朋友,他和你们老师在一个地方上的大学,你们这下可以让老师走了吧。”,这帮小鬼,不说清楚还真不让我走。不知道这个解释能不能堵住他们的嘴。

上午都在忙着五校联考的事情,什么时候放学铃声响了都不知道,“我说陈老师,您不用这么辛苦吧,放学了放学了。”,他故意把保温桶敲得很响,提醒着我已经下课了。

“你的煎饺不错啊,都可以去摆摊了。”

“摆摊也不卖给你,哼…”

“好好好,不卖就不卖,我说陈老师,您也该去吃饭了吧。”

“对呀,我还答应说请你吃饭呢,走吧走吧。”

把备课本合上后就和他走出了办公室,还以为他要吃什么呢,原来只要我请他吃盖浇饭,盖浇饭端上桌的后他狼咽虎吞,真不知道他有这么饿吗。“也不知道你们高一搞什么,要印那么多卷子,忙到现在都饿死了。”,这次五校联考是我们学校发起的,所以试卷都是我们这边印刷的,几千份,也难为他了。看着他手指被割破了很多处,不用想应该是那印刷纸割的,别小看那些纸张,边角是很锋利,自己以前就吃过这些亏。

“筱华,听说你们这次五校联考后就是期末考,也就放寒假了,啥时候回去呢?”

“可能要批改完试卷后才能回家,你这不说还好,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想家了。”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快半年了,都已经是腊月时分了,还真是有点想家。接下来几天都是忙着联考的事情,我这个组长当得可不轻松。

五校联考如期而至,三天下来总算是考完了,感觉压在身上的那个包袱可算是解脱了,那晚上学校领导给我们这些负责联考事宜的老师们开了一个庆功宴,这次联考可以说很成功,因为是这次联考主要负责人,我这个组长当然也推脱不了酒席。这一顿饭吃到晚上11点才散席,看到这么晚,主任说开车送我回去,看到他那么热情的样子也不好推脱,只好打开车门坐在后面,一路上主任都在鼓励我要好好努力,说学校很看我好。忽然车窗外闪过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后视镜再看了一下,嗯,自己没有看错,是他。“主任,您就在这儿停吧,我也快到了,顺便买点东西。”,很多时候我会说一些善意的小谎言,比如这次。从车上下来后就站在路边,看着后面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往这边来。

“帅哥,可以载我一程吗?”

“你怎么在这,不是你们老师都去参加庆功宴去了吗?”

看到他莫名其妙的样子,很想捉弄他一下,“帅哥,是这样的,因为担心某人骑单车会摔倒,车后面加上我的重量就会稳多了”,这个理由很牵强,好在他也没有揭穿我,只是拍了拍后座示意让我坐上去。接下来几天校车已经恢复了运行,可是自己总是找各种借口在办公室忙到很晚,等校车开走了才慢悠悠的往打印室走去,他们那只有当所有的老师下班后才会关门。

“何晨,我又来了呢,下班下班啦。”

“我说你这不是傻么,放着校车不坐来挤我这破单车。”

我又说出那个很牵强的理由。很多时候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帮他拎上公文包就一前一后的下楼了,这是他梁叔的包,偷偷打开看过,里面装了很多东西,整一小仓库,什么小剪刀,尺子,纸带,墨盒,都是些办公用品。这深夜的也没什么人,一下楼我霸道的坐到他的后座,“开车,回家…”得到我的命令后,他会很配合的说声“是,遵命。”,车子平稳的驶入夜幕中。

“那个…筱华,明天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好啊,我正愁明天该吃什么呢。”

他把我送到楼下,淡淡的说了声明天是他的生日就走了。站在那许久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他要请我吃饭呢,原来是他生日。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在想着明天给他买什么礼物好呢,看来小寒说的不错,我是一个有点偏执的姑娘,想好了明天的礼物后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上午上完课后就回去了,我决定给他一个惊喜。“何晨,抱歉呀,我有点事情呢,你晚上请我吃饭吧。”发完这个短信就拎着购物袋去菜市场了,前些时候跟他说我会做饭的时候,他还一脸的不信,今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厨艺,路过蛋糕店的时候,进去订了一个很可爱的水果蛋糕,拎着一大堆菜回到家又是洗又是切的,一中午忙下来一切总算是搞定了,也不知道何晨他在干吗。一下午的在家一会看看排骨汤有没有好,一会看看微波炉内的蒸鱼有没有焦。快5点的时候,穿了件很好看的针织半外套毛衣,再换上那双靴子就去学校了,一路上吸引到不少的目光。进入打印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在电脑面前看着什么。蹑手蹑脚的走到他后面,轻轻地蒙上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他也很配合的说出了我的名字。

“何晨,你都答应请我吃饭呢,快点快点,我都饿死了。”

“我看到你短信,你不是说晚上才有时间吗?”

“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走吧,吃饭去咯。”

“行,你等一下,我把电脑关了。你要吃什么呢?”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问我去哪儿吃饭。

“何晨,你昨天说的,我想吃什么你都请客,你骑车带我去一个地方,我要去那儿。”

“行行行,今天你去哪都行,反正也没什么卷子要印刷的。”

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一下楼我就坐到车后面,他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跨上了单车,一路上很多学生都看到了我们,也不知道上次给他们的解释行不行的通。我没具体告诉他要去哪,只是到要转弯的时候提醒他往哪边转,倒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也不问我为什么不对他说生日快乐。

“筱华,这不快到你家了,还有多远呢。”

“就在这停吧,已经到了。“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我走下了车,他当然不知道我要去吃饭的地方就是我住的地方。

“你这附近哪有什么饭馆呢,别逗了。”

“何晨,你跟我来就知道有没有了。”

他半信半疑的跟在我身后往小区里面走,还不停的问到了没,在哪呢。

“已经到了,就是这儿。”我指着自己租的房子对他说。

“你这不是开玩笑嘛,这是一般的居民住宅,哪是什么饭馆呢?”

“你不是上次说我不会做饭嘛,我今天就临时开一小饭馆,让您这位寿星尝尝。”

打开门把愣在门口的小寿星何晨同学推了进去,看着桌子上的生日蛋糕,还有厨房摆放的那些菜,他才反应过来,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他尝尝我的手艺,要不还真让他以为只有他会做饭了呢。

把我们的何晨同学推到客厅,自己系了一条围巾就去了厨房。排骨汤已经差不多了,蒸鱼也快好了,再炒几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我来帮你吧,真是的,你也不提前说一声,这可是…”

“我说我们的寿星,您去客厅看电视吧,我来就好了。”

他也不听,拉上一条围裙也挤到厨房,拿起芹菜在那边切了起来。看着他切的形状就知道是一个做饭高手,现在会做饭的男生机会绝迹了,也真难为他了。接下来就是我在那炒菜,他帮忙切菜,忙和了半小时后,桌上差不多放满了汤菜,他在那劝我别弄这么多菜,两个人也吃不完,炒完这盘豆角就好了。呼…总算是忙完了,每炒完一盘菜他帮我端到桌子上,到客厅一看蛮有成就感。

“你说你买这么多菜,怎么吃得完。”

“哎呀,这不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吃不完慢慢吃咯。”

掀开蛋糕盖,让他把蜡烛插上去,记得他今天满21岁,所以找老板拿了二十一根蜡烛。

“对了,你今天家人是怎么给你过的?”

“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都差不多。”

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怎么会呢,记得自己在家过生日的时候可热闹了,爸爸妈妈硬是给自己热闹了一整天。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告诉我,他爸爸在市里面的中学教书,姐姐在医院上班,所以即使是过生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你爸爸也是老师呢,你妈妈呢,怎么没听到你说她?”

“筱华,我们今天别说这个了,这些蜡烛要点吗,我看插在上面就可以了吧。”

这怎么能行呢,生日蜡烛当然要点上了,看到他不愿提及他妈妈也没再问了,或许是他家里有难言之隐,在我的“恐吓”下,他点燃了二十一根蜡烛,许完愿后就吹灭了。

“生日快乐,何晨,祝你…祝你身体健康。”

“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的,这句生日祝福可真是体现不出你的水平啊。”

在一番打闹中他切开了蛋糕,第一份给的是我,然后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看到他尝完自己做的那些菜,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笑,知道自己做的还算不错。那天是我来到这个城市半年最开心的一天,吃完饭后本来是让他在那看电视,没想到他很体贴的帮忙收拾着碗筷,还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到时候我们两有的忙了,他忙着印刷卷子,我忙着各种成绩汇总还有给学生写评语。

“筱华,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谢谢,今天我很感动,真的。谢谢你,我要去回学校去了,晚上可能有老师来,打印室总要人盯着。”

“嗯,去吧,路上骑车慢点。”

把他送到了楼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看来今天的这偏执决定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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