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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安全部会晤(一)

到了安全部,悟空直接飞入院落。为了不引起骚乱,他还是僻静处着陆现身。虽然安全部内外的监视系统非常完备,但是悟空知道,如果是被人当面见到,定会引起惊慌失措,而如果是在监视器中看到一个人凭空出现,发现者一定会认为是监视器出现了短暂故障。走到主楼门口,悟空掏出手机给管副部长拨了电话以示尊重。

一会儿的功夫,楼内走出一行人,为首的是李部长,旁边有管副部长、小武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他们走出楼门便加快脚步向大圣迎来,悟空也迎了上去,李部长双手握住悟空的手,激动地边笑边说:

“老孙,欢迎您光临!”

其他人也都满脸笑容。

悟空也不客气,“小李、小管,见到你们真高兴!”

大家是都高兴,卫兵们和两位领导身边的人可傻了,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何有这么大的谱儿,部长、副部长亲自迎接,这往常只有中央首长或高等级外宾到了才有如此礼遇。而且他竟敢那样称呼自己的大当家和二当家,真是摸不着头脑了。

一行人拥着悟空进了楼门,来到一间高规格的会议室。落座后,李部长先开了口:

“老孙,这次事件您已经知道了,我们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别客气,李部长,维护中国以及地球的安全,本来也是我们的职责嘛。”

“那好,我们就步入正题吧。首先让老管给您介绍几个我们的干将。”

“好啊、好啊!”悟空把脸转向管副部长。

老管则抬手指向自己身旁的两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介绍道:“老孙,您说已经到过现场了,那他们二位估计您见到了。”

看悟空点头,他接着说:“这位是安全部的武功,专案组的副组长,主要负责一线的侦破工作。那位是公安部特使张正,与小武配合一线工作。您身边的两位女将分别是,安静,负责全面的信息工作,任心茹,我的秘书,负责协调工作。我任专案组组长。”

悟空和大家一一见过,单从精气神判断,这几位都是精英。

“我们的人介绍完了,该给大家介绍您了。”管副部长目光略带神秘地转向年轻的人们,话语出口就很激动:“众位,你们眼前这位先生就是你们都听说过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老管没有往下说,他与李部长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笑着看大家的表情,他们知道同志们且得惊奇一会儿呢。

的确,好一会儿。四个年轻人听了这话,就象听说自己的父亲会腾云、母亲会驾雾一般,脸上由惊奇变疑惑,再惊奇,又疑惑。无数问题、想法涌上心头,汇聚成一句话,最先从安静的嘴里蹦出:

“首长,是真的吗?!”

“哈哈哈哈”,没傻的都笑了。

“大圣,看来您不露一手儿,大伙儿这个节儿是过不去了。”李部长解围道。

“好吧。”悟空话音未落就摇身一变,坐在大家面前的已是那个长着葫芦形的脸蛋儿,赤金色的毛,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的美猴王。再一变,则是穿僧衣、戴僧帽,紧箍闪闪的孙行者。

“瞧,俺老孙这些模样你们都认识吧?”说着又摇身变回英俊小伙儿的样子。

“现在,老孙我以这般模样示人,你们记住喽,我们神仙管这叫表头。这方面的事,以后再讲给你们听。”

话音刚落,就听呼啦一声,四人已把大圣荷包了。接着是问好和欢呼声,夹杂着悟空“A”、“A”的叫声。

“好啦,同志们,该工作了。……”

不知在哪位领导的喊叫中,会议室里才好不容易恢复了秩序。

“小武,你把案情给大圣介绍一下吧。”管副部长命令道。

“好的、好的……好的,”小武两眼放光地盯着悟空,心里和嘴唇还很激动。

“要不这样吧,有些情况我已经知道了,需要了解的地方还是我来问你吧。”悟空抢先说。

“是,大圣!”

“到目前为止,有关于这帮家伙身份的线索吗?”

“没有。现场的监视系统,尤其是存储设备遭到严重破坏,但我们还是在客房部两个相邻的房间发现一套偷拍偷录系统,从中获得一段绑匪进屋抓走人质的影像。”

此时,安静已调出资料通过大屏幕播出。图像比较清晰,但绑匪黑斗篷、黑面、黑眼镜,看不出本来模样。

“通过这段录像,我们没有任何收获。”小武接着说。

“现场我们还提取到不少绑匪的指纹和DNA载体,主要从遗弃的武器上获得,但在国家信息库中没有找到对应主体。也就是说,如果以此推断,那是一帮在我国不存在的家伙。而且他们的DNA与人类也有所不同。”

“那他们能从哪儿来呢?”悟空追问。

“这……”武功有些迟疑。

“怎么想就怎么说,没关系。”

“从天而降或无中生有。”小武大胆地回答。

悟空点点头,接着问:“他们的武器从哪里弄来的?”

“昨天下午2点半,山西境内一处军械库被劫,监控被毁,哨兵被杀,大量武器丢失,与这里绑匪遗弃的枪械编号吻合。但没有潜入潜出或冲入突出的事情发生。”

“这里的现场还是没有幸存者吗?”

“是的。”

“人质应该都是在昏迷后被大量抽血致死的吧?”

“对!”武功有些惊奇。

“那个金属罐就是抽血和储血的工具吧?”

“对!”武功更惊奇了。但也没敢问什么,接着回答:“那罐很精巧,吸满血后可通过控制开关向血液里注入化学制剂,成分很复杂,但可以肯定是用于常温保鲜。”

“绑匪撤离,你们发现有股云团向北飞去,有更多的信息吗?”

“根据我们系统以及气象部门的卫星资料显示,那股反常的云团逆着高气压移动到昌平区麻虎寨附近消失了。现在那边正在搜索,还没任何结果。”

“那么现在你们有什么推论呢?”

“可以肯定,绑匪这次行动的目的是获取新鲜的人血。而关于绑匪的身份……”小武的话再次迟疑起来。

“没关系,大胆地说。”悟空鼓励着。

武功环视了一下同事们,他们都在示意他讲。此时,一个念头闯入他的脑海,既然孙悟空都真的存在,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我们认为绑匪不是人!这事不是人干的!”

“好!我也这样认为。”悟空表示同意,并且伸出大拇指赞扬。他知道在坐的人中,只有两位部长知道现实世界中有神仙妖魔存在,但是,按照神仙与人类的协定,没有仙代会或执行特使的同意,任何知情人(中国只有二十五人)不得向他人透露此方面的秘密。所以对于那些不知道也不相信世界上有神魔存在的人来说,得出以上推论,简直太不容易了。

“关于这一点,我到过现场,得出结论比你们要直接得多。不知你们带警犬去过没有?”悟空问大家。

“有过。”张正回答。“不过很奇怪,和以往警犬出警不同,那些狗表现很异常。”

“怎么异常?”管副部长问道。

“才到俱乐部楼门口,它们就原地徘徊,立耳乍毛,好象非常警觉、非常恐惧。最后还是干警们硬拉它们进去的。在里面执行任务,它们也一直很蔫儿,畏首畏脚的。我们虽然都感到奇怪,但也不知具体是因为什么。”

“那就对了。”悟空肯定道。“狗一定是感到了一种比它们强大而且凶恶的家伙的存在,那不是人,训练有素的警犬不怕人。其实,人有人气,妖有妖气,在他们经常出没或长时间停留过的地方,他们的气息不会马上消散。这方面的感知能力,许多动物比人要强,神仙就不用说了。我在现场感到了浓重的妖气,再加上了解到绑匪们的特殊逃离方式,所以更能肯定此案不是人为,而是一群不明身份的妖魔所为。因此,作为本世纪仙代会指派的执勤特使,我也就必须参与此案了,为你们提供必要的帮助。”

“您太客气了,恐怕这案子的侦破要以您为主了,老管他们的专案组随时听您调遣。”李部长客观地讲。他知道,神仙妖魔就是神仙妖魔,都具有或多或少的超人能力。如果有妖魔作案,在动机和行为上都与人作案有很大差别,而由人来破案则缺乏认知和理解,往往不了了之。比如,人抢劫基本上都是为钱财或贵重之物,而妖魔抢劫常常为了取乐,有时只为人身上的一包香烟或一支口红。再比如密室案件,对人来说,所谓的密室并不是真正的密室,一定有破绽。但对于能力稍高一些的妖魔来说,制造真正的密室案件易如反掌。人来破案是无法想象的,最终成为一个谜。所以,李部长毫不客气,直接把重担推到了执勤特使孙悟空的肩上。

悟空听了这话,冲李部长一乐,“好吧。”他没有推辞,也无法推辞,他知道这案子交给人类会是什么结果,况且这案子的起因和后果也许真的很严重。如果确实与那一日有关,可就耽误不得。此时,悟空脑海中闪现出他就职执勤特使时,仙代会的长老们对自己的那些嘱咐:又经过一千多年的进化,人类比起自己保护唐僧师傅取经时接触的人类已经有了大不同,他们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有了超乎神仙想象的提高。人类的强大在于群体的力量,他们凭借这一点,制造出许多强大而现实的东西,一些对于个体强大却逍遥或放荡的神仙妖魔们想象不到、制造不出的东西。这些东西的作用许多已远远超出神仙妖魔的能力。比如一些武器的杀伤破坏能力;远距离、大范围的快速通讯能力;常规的物质搬运能力等等。然而就个体而言,虽然他们的智力增强了,寿命延长了,但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感应和影响主观、客观存在的能力一点没提高,甚至有倒退。因此,当人类自身之间对抗时,取胜的关键在于他们的智慧,以及他们可以支配的物质力量的强弱。而当人与妖魔对抗时,个体的综合能力差异会成为关键因素。人类在保护自己个体以及群体的安全方面,还存在着太多的不足。比如前面提到的那些强大系统,它们都是**控的,既可以被人操控,就能被妖魔操控,而在争夺控制权方面,妖魔比人要强大得多。所以,人要胜妖几乎不可能。但是人类是神仙的宠儿,是神仙的保护对象,神仙与人类的力量加在一起,一定会战胜妖魔鬼怪。

“大圣。”老管的话打断了悟空的回忆。“还是您给我们说说您的想法吧。”

“好。

第一、可以肯定这是妖魔所为。

第二、这是一起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这一点让我吃惊。在我们身边,妖魔们已经暗中形成了组织,而且以组织形式开始了有目的、有计划的行动,这是个可怕的信号。

第三、他们大量采集新鲜人血的目的是什么?这令我不得不联想到几万年前的魔竭之战,以及十年后将要到来的颠覆日。”

大圣的语气越来越凝重,他看到大家的眉头开始往一起拧。

“你们是想知道魔竭之战和颠覆日是怎么回事吧?”

大家点头。

“看来我得给你们先上一堂关于神仙、妖魔的基础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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