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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少将和小学教师

相信爱情和相信上帝,同样都只需要一秒的时间。

——查理·杰克

此时在家的索菲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她得力的管家很快就做出了一桌丰盛的午餐,各种点心、牛排、海鲜,以及特意为白嘉铭准备的牡蛎。索菲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精细地修整着自己的指甲,以此来打发等待白嘉铭而来的时间。她把她那并不太算长的指甲磨得整齐而又圆滑,又在上面涂上了一层亮堂堂的指甲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

也就在这时,门铃响起了,索菲走到门口看到显示屏上的两个男人,尽然不禁笑得无法抑制,心想这两个人换上平时的衣服简直就像是来修水管的大叔带着自己的一个学童。索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稍微克制了一下那种随时会笑场的情绪,轻轻将门打开。

“司令真准时,查理少将也来了,正好我想打电话给白司令叫上你呢。”索菲尽量克制住没有笑出来,她现在才感到有多么不适应工作以外的白嘉铭,完全是个水管工。

“咳,是的主席,在公司碰到了查理少将,就带他一起来了。”白嘉铭轻轻咳嗽一下之后答道,然后还是那副严谨的表情说话,虽然索菲依然觉得他简直像个水管工。查理在白嘉铭介绍之后也立刻站着直子行了个军礼,还没进门就开始像陈述报告一样说起话来。

“行了,又不是在总部,进来吧。”索菲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陈述,将门敞开,自己也就先进屋去了。

虽然多次经过这里,也知道这栋别墅是前任理事长留给索菲的房子。但查理这次确实是第一次走进门来,虽然在电梯里已经发泄过了,不过此时的他还是显得有些激动。由于现在不是一个人,索菲和白嘉铭就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也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使自己看上去显得非常的随和和健谈。查理默默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细细品味着管家给他递来的咖啡,悄悄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屋内弥漫着和总部主席办公室一样的香水味,还有一阵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爵士乐,听上去轻松悦耳。客厅正前方放着一尊林肯的雕塑,墙上有无数的老照片,都是记录的一些曾经的事件和聚会,还有一些索菲养父生前的照片,一面干净的德国国旗挂在那座看上去似乎从来就没用过的壁炉旁边。查理一点一点地欣赏着索菲家里的陈列,一边喝着咖啡。进来之后也没怎么说话,完全不像白嘉铭一般,斜靠在餐厅门边上一直和索菲说话。

如果说查理并不健谈,那就错了。他只是出于完全无法揣测工作之外的主席是什么样的生活态度,不敢太过主动。像这样到家中探望,也是第一次。查理看上去是个马虎而又莽撞的年轻人,但是实际上的他要比看上去的成熟得多。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过多的交流,他便可以领会很多的心思。

到了吃饭的时间三个人随意地坐上了餐桌,索菲亲自为白嘉铭和查理倒上了小半杯酒。

“如果说EMA的未来是为的整个人类的幸福,那荣誉,二位是首当其冲的。”

索菲示意先喝一杯酒,说了这句话。查理立刻站了起来,他端着酒杯,轻轻地行了个礼。

“我会尽全力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但这份荣誉,应归功于索菲主席的英明领导,以及白司令的正确教导。”

查理的话让索菲和白嘉铭听着都很开心,白嘉铭翘着自己的小烟斗,满意地笑着。

“在EMA不比关塔那摩,我相信查理少将是能不断进步的。”索菲拿着酒杯又敬了查理一下,笑着喝了一口,但她自始至终,连正眼都没看查理一下。只是索菲这句话像把刀直接插到了查理的心中,查理心里很清楚,索菲这是在警告他,曾经在监狱的所作所为她不追究,但要是在EMA发生类似事件,那他查理就死定了。查理没有发言,他点头回敬了索菲一下。

“这不是例行会议,大可不必谈工作。”白嘉铭笑着说。

索菲也连忙拿着叉子敲了一下盘子,表示非常符合。查理这才感觉到,这位主席是很难迎合的。她可以在上一分钟很认真的暗示你,某些事情别人可能不敢追究,但她会一查到底;下一分钟却又像个18岁的少女,天花乱坠地谈天说地。

三个人一边享用着丰盛的午餐,一边谈论着各种奇趣的事情。桌上的牡蛎的确基本是被白嘉铭一个人吃完的,并不断称赞索菲的管家手艺独特,吃着那辣味儿,几乎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弄得索菲哈哈大笑,开玩笑说白嘉铭的嘴巴真有创造力,吃着加州的辣椒也会想起家乡,看来加州不仅出产农作物,还要出产亚洲口味了。查理也随声应和到,他回忆起他还在陆战队的时候,一次白司令来视察,和他们这些大兵一起吃饭,尽然也说了这菜的味道真好,像他的家乡菜。这么一说,索菲笑得更厉害了,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查理第一次登门,就让她笑个不停,很久都没这样开心过了。

“唉~”白嘉铭浓浓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心事,的确很想说出来。

“今天这份开心,要是能多一些同事分享就好了,可怜我们的松田教授此时还坐着轮椅忙碌在总部12楼。”白嘉铭感叹着说,一边吐出几个烟圈。

“松田,哼,他给我说24个小时的期限,拿不出结果,你们就等着看我怎么追究他吧。”索菲接着白嘉铭的话说,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太满意的情绪。

“不行啊,或许您还不知道,破译这些离奇代码,完全依赖于松田毕生的积累,难度和局限性都是非常大的。”白嘉铭说。

索菲立刻又显得不太满意起来,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我说过非得要等他破译吗?不要他破译我一样有其他的对策。数据库调出来,再抽十来个人去每个字符的校队也要不了24个小时,光有经验不是唯一的办法,这人老了,最初我就不赞同一个走路都要人推车的人还出来卖命……”

“不是人老不老的问题!”白嘉铭也激动起来,坐在索菲的对面义愤填膺。“数据库本来就是松田创建的,二战结束后就一直在51区工作到今天的人没有几个,而他是唯一一个毕生从事地外文明研究的专家。”

查理看到两个人说着说着尽然又谈回了工作上,而且稍微提到一点,就可以引起轩然大波,看来两个人的矛盾点实际上是非常尖刻的。他立刻站了起来,又微笑着拿起酒杯。

“主席,司令,不是说了今天不谈工作吗,这些问题我们明天再来慢慢商量吧,主席家的酒味道不错,司令多品尝吧,主席也肯定不愿意一个人留着独饮。”查理微笑地缓和着二人的气氛,自己也又咕咕地喝下了小半杯酒。

索菲此时便缓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算了,不说了,我可不想扫了下午见你女儿的兴致。”说着索菲也顺便向查理解释了一下,说白司令下午要去接自己女儿,不能让他喝太多的酒。查理也表示赞同,并主动提出自己愿意为二位做司机。看到白嘉铭也默默地点了点头,索菲也就顺手甩给查理一串钥匙,并叮嘱他开第三把钥匙的车,不然人多了装不下的。

饭后索菲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外出。白嘉铭端着杯子,一个人在窗边抽着小烟斗,嘴角依然挂着一丝微笑。他当然是想和女儿单独相处一天的,无奈父女都是各自工作,住在不同的地方,一年也碰不到几次这样的机会。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恰巧又遇到了索菲和查理,也只好答应一同前往了。

查理将自己那笨重的哈雷放进了索菲的车库,正准备开着索菲的车去门口等他们。此时才知道索菲为什么要特意叮嘱第三把钥匙,原来旁边的两辆车都是只有两个座位的。第三辆车是一辆越野,显得很新,也很干净和沉稳,不像旁边两辆车,本来就只有两个座位,还到处塞满了衣物和化妆品,给白嘉铭看到,不知又会有多少怨言。查理也毫不犹豫,将它发燃直接开到了索菲家门口的马路上。等了很久之后,两人才分别上车。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公立图书馆仍然人来人往。查理将车靠在了路边,索菲下车给二人告别后就捧着几本书进去了。白嘉铭也走下车,一边在路边来回踱步,一边摸出手机拨着自己女儿的电话。查理依然懒散地坐在驾驶座上,望着窗外的白嘉铭。他固然是无法体会一个父亲的心情的,只是自从参军那天开始,查理还没有见过白嘉铭的这一面。他心中的白司令,永远是那个铿锵有力的司令官,正气凛然,无所畏惧。

十多分钟过去后,查理看到远处有一个女人迈着小跑的步伐,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一把扑进了白嘉铭的怀抱,两人都幸福地笑着。白嘉铭更是将她搂在怀中,不停地吻着她的额头。查理被迷住了,他坐直了身子,一脸惊愕地望着窗外这个年亲的女人。她是如此的迷人,黄色的皮肤,褐色的长发,迷人的微笑中带着强烈的东方韵味,而又不失西方人的浪漫气质。查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心里默默地念着,“是,是的,我在监狱工作太长时间,自从来到纽约,似乎所见的每个女人都是天使,然而她,却是第一个能这般触动我心弦的人,上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查理沉迷了,他完全没想到白嘉铭的女儿会这么漂亮迷人,他透过半开的车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跳竟然加速起来。沉默的外表之下,查理其实自己也觉得好笑,是啊,自从身为一个军人的第一天,查理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久违的触动来得太突然,对象也太不合适了,为什么她会是白司令的女儿,而不是一个普通的路边女孩。

正当查理满篇浮想的时候,亲热之余的白嘉铭挽着女儿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查理这时才回过神来,他拍了拍额头,连忙打开车门从上面跳了下来,站到了父女俩的旁边。

“来,玲玲,我要给你介绍一下……”白嘉铭搂着自己女儿的肩膀说,“这是查理·杰克少将,我最得力的助手。”

“你好……”白嘉铭的女儿带着一丝含蓄的微笑,轻轻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友好的和查理握了个手。

“查理,这就是我的女儿,白玲。”白嘉铭满意地继续介绍到。

查理客气地点了点头,也说了声“你好”。他触摸到了白玲纤细的右手,那手心淡淡的温度蔓延着查理的全身,让他沉醉,双眸一直没有离开白玲。可惜白嘉铭似乎一丝一毫也没察觉到这二人的心有灵犀,他竟然牵走了白玲,打断了俩人的眼神交流。

“玲玲,今天不仅查理少将在,待会儿你还会看到一个更重要的人物,她现在在图书馆换书,一会儿就会出来了。”白嘉铭双手搭着女儿的肩膀说。

“噢……哦。”白玲一边答应着父亲,一边还注意着这个眼神独特的查理少将。

查理感到了一些尴尬,又碍于白嘉铭,不敢太过接近。

“司令,我去买咖啡……”查理说。

“去吧。”白嘉铭敷衍的赞同后又开始高兴的继续和女儿搭讪了,全然没有发觉查理的情绪。查理只好默默地朝着马路对面走去,还在不断回头看着白玲。

查理不一会儿就拧着四杯咖啡回来了,将其中两杯交到了父女二人手中。自己继续靠在汽车旁边等待索菲,不时地瞟一眼白玲,打量着这个女人的全身。白玲偶尔也会回头看他一眼,她觉得这个小伙子其实不错的,干净的面容,碧蓝的双眸,年轻而又帅气,更不失一丝成熟的气质。毕竟是自己伟大的父亲亲手栽培的军官,果然不一样。

索菲一直迟迟未出来,但白嘉铭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他只是不断地问候着女儿最近的情况,白玲也有很多话和父亲说,俩父女一见面就说个不停。

“还和那个体育老师在一起吗?”白嘉铭突然问。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子就让查理听到了,他非常感兴趣,立刻专注地听他们交谈,不过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一边喝着咖啡。

“没有了,我始终无法接受只关注运动的男性。”白玲答到。

“真的?那他呢?”白嘉铭又问。

查理在一边虽然闷不吭声,但他心里却在蔑视。“切,一个小学体育老师,吃得动我一拳吗。”查理心里想着,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然而最大的障碍不是这些,而是站在他旁边的白玲父亲,自己的长官。

但似乎白玲并不喜欢一个只有健壮体魄的大男孩,她看起来更需要一个绅士而又成熟的男人,像他父亲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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