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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祸端初现

唉……,我该怎么办呢?费云妃将精致的小脸枕在由千年沉香木制成的围栏上,望着池中自由邀游的黑纹金鱼,深深叹口气。

站在一旁的贴心的小婢秋叶终于在自己小姐在起床的半个时辰之内,叹出第101次叹气的时候,忍受不住,出口说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去找柳公子商量一下呢?”

费云妃听见秋叶的话,眼中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去了,想起当日的情形,俏脸却又染上红晕,“我该怎么面对他呢?”

“可是你这样逃避,总也解决不了问题的,老爷夫人也快要回来,而柳公子……他也不可能永远都呆在这里的。”秋叶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无奈的说出费云妃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没错,我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他也不会永远的就呆在这里的,下定决心的费云妃终于振奋了一下最近低迷的情绪,准备去找柳随风了。

柳随风则再次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因为无论何时何刻何处被人监视总是不舒服的,如果不知道还好一点,但偏偏柳随风知道自己身边有多少人暗处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但这也恰恰反应出此时柳随风的不足之处。

“你们最好在我还没有发怒前,马上从我的身边离开,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当柳随风的声音传进躲在暗处的暗哨的时候,那些人几乎同时全身一震。

终于其中的一个人现身在柳随风的面前,但他的眼神依没有丝毫一丝的动摇,“请恕罪,柳公子,不是我们不相信公子的为人,只是小姐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这是我们白衣众舍去众多兄弟,用生命所起的誓言。”

“哦!!”柳随风挑挑眉头望着直视自己的人,对费家主人费羽的驭下手段颇为佩服。

“你们下去,我自会找你们小姐说清楚的。”但很快,柳随风重新将目光放回到书本上去,因为他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有更忠心的随从的。

那人也不再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又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费云妃的身影出现在柳随风的小阁面前,未等她出声,柳随风已经让她进来了。

“费小姐,找我这笼中之鸟有何贵干?”柳随风依旧没有将眼光从书本上收回。

“我不能来这里吗?”费云妃有点生气的问道。

“你当然可以来这里,反正这里原本就是属于你的,而我只是这里一个过客而已。”柳随风淡淡的回答。

“难道我就比不上你手中的书吗?”费云妃一看柳随风从自己进门,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不由得赌气道,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就表示自己很重视他吗?

果然,柳随风抬头望了自己一眼,眼中也有一点变化,惊讶。

“我不是那个意思……。”费云妃赶紧解释道,唯恐柳随风误会,但却不知道自己越解释越表明自己那个心迹。

看着柳随风似笑非笑的笑容,费云妃干脆就大方承认了,“没错,我是有点喜欢你。”

话一出口,费云妃感觉自己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接着往下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找你商量办法的。”

“那你想怎么解决呢?”柳随风沉默一下,问道。一个不能娶,一个不能嫁,当作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不就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复杂呢?

“我不知道!”费云妃摇摇脑袋,轻声说道。

“其实只要我们当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我可以发誓今生只要你在的地方,我一定会率先离开的。”柳随风将目光转会自己的书上,淡淡的说道。但费云妃知道柳随风一定会说到做到,自己的心中虽然知道这原本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但是自己自小接受的教育,使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当作没有发生过。贞节对一个女孩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让我再考虑几天,今天你陪我出去好吗?”低头沉思许久之后,费云妃决定将这件困扰几天的事情,先放一下,出去散散心。

柳随风抬头望了一下费云妃,点点头,也好自己在这里实在是有点闷了,“不过你最好将那些暗哨撤掉,我不喜欢有人跟踪。

费云妃露出笑容,点点头,自己也不喜欢身边有太多的人跟着。

第一次看见费云妃露出真心的笑容,柳随风不由得呆了一下,而这一神情也没有逃过费云妃的眼睛。

柳随风干咳一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我们走吧!”

“嗯!”费云妃的心情大好。

……………………………………………………………………………………….

因为天刚下过小雨,四周的景物都笼罩在白雾之中,能见度只是几步之遥而已,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人而已,柳随风则是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四周的景色,毕竟此时的CD是那样的和谐美丽,如同自己身在谷中一样。

走过天桥,拐个小弯,柳随风熟悉的穿进了这里的闹市,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稀稀拉拉的还价声……望着大家熟悉的笑容,柳随风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就是古代的世界吗?

“为什么到这里来?”费云妃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她的眼里,这个菜市场实在是太脏了,脚下是源源不断的污水,散发着阵阵恶臭,时不时的还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垃圾堆,里面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腐烂的肉和菜叶…凝固的污血块………费云妃甚至相信只要自己认真观察,一定可以轻易发现里面正在蠕动的动物,而穿插着四周的人们,不但穿着朴素,补丁随处可见,有的甚至散发着阵阵的汗味和绣着各种土制品。

“因为这里是最能反应一个地方人民的生活水平的。”柳随风看了一下费云妃的表情,说道,一边还为一个妇人将装满以后几天的生活用品的箩筐提到她的背上。

费云妃稍显震惊的望着柳随风的背影,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喧哗声打破了原本和谐的画面,大家都慌忙收起摊位,而有的人则拿起随着的工具,往前面赶去了……。

“死老头,这个月的租金呢?”一队士兵在队长的带领下,正将一个老人的摊位打翻,带着凶狠的表情正逼迫着老人交钱。

附近全是一些敢怒不敢言的摊主,他们虽然同情老人,但是却不敢上前求情,不是因为自己没钱,他们都受过教训了,一个血腥的教训,就拿隔壁的老王不过是为老人说过几句话,想为他付钱,结果拿着银子的拇指就被砍了下来。

而这暴行就因为领头的姚天成是CD府伊姚眴的外甥-背地里大家都叫他要天惩,可见大家的愤怒与无奈。

“大人,宽恕几天,老朽最近几天生意不好,而且老伴还生病,等着喝药。”老人苦苦的哀求着姚天成。

“妈的,老子现在都没有钱上玉香楼喝酒,还管你的家务事,要不给钱,今天老子就打断你的腿。”姚天成踹了老人一脚,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沫子,恶狠狠的说道。姚天成的家教还是严厉的,但另一方面却又很疼爱他,任由他在外面胡搞是非,只要在家乖巧就可以了。

姚天成的话,也让自己的属下笑开脸了,原本心中还在暗骂公子将自己带到这个安脏的鬼地方来,现在不由得佩服起公子来,这是的确是最好搞到钱去玉香楼找乐子。

老人无奈的看着地上自己辛辛苦苦种大的蔬菜被踩烂的,手中还无奈的从怀中投出今天的赚取的几个铜板。

“妈的,当老子是乞丐啊!”姚天成伸脚将望老人的身上踹,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公子,你看……。”突然一个士兵经指着地上的一锭碎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姚天成。

“大人,这是老朽的老伴的要命钱,大人,不要拿走啊!”老人的话,让拣起银子的姚天成露出了一丝笑容。

正当老人以为自己还有一丝希望的时候,姚天成下了命令了,“想找乐子的,给我往死里打,让他跟他的老伴一起下地狱去。“

而他的士兵则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只是比刚才更充满了狠劲了,终于老人的哀嚎声引起了周围人群极大的愤慨了,大家围上去了,要讨个说法,而姚天成则作出了错误的决定,让自己的士兵掏出了武器,一看见原本靠自己供养的士兵朝自己动手了,人们也不干了,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杀猪刀,扁担,锄头,杷子之类的,双方对峙起来了,随着双方的冲突的升级,流血是不可避免的。于是慌乱就开始了……。

柳随风看着慌乱的场面,却没有马上出手,只是拉了一个人,询问了一阵,才动手的,现实社会让卑微的他,畏手畏脚,但是现在的他却是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人,所以他的出手就不像费云妃的初衷――避免更多的伤亡,而是带来死亡的阴影。

带着微笑带着挥刀向自己重来的士兵,柳随风只是轻轻的一侧,右脚一带,那士兵就倒在地上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叫打声和扫把棍影之类的….等他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只是庆幸自己还活着……大多士兵都是这样的命运,除了姚天成,赶来的衙差只是在一旁的臭水沟里,找到死状悲惨的他,几乎身无完肤……可见人们是如何的怨恨他。

费云妃一脸复杂的跟在柳随风的手上,当看见柳随风笑着挥刀断掉姚天成的手脚经脉,之后站在一旁,任由众人的重击,直到他奄奄一丝时,毫不手软的“斩杀”,如果类适于传说中的凌迟也算是斩杀的话,无论如何,费云妃也无法将他跟在书房里温文儒雅,在市场上乐意助人的柳随风相提并论,即使自己早已从当日他可以从容不迫的从白衣众的护卫下,脱身离开,就知道他必定身怀绝技,到底他是怎样的人呢?

“我还是杀人了。”柳随风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样想到。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交谈了。

他们并不知道死在柳随风手中的姚天成不但是CD府伊姚眴的外甥,也是另外一个蜀国实权人物,身兼将相之位李昊最宠爱的小妾姚雨情的唯一的弟弟。

一股无形的阴影正悄然的笼罩着他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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