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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奋斗的日子我们一起走过

正如大家所期望的那样,筱叶和梓木都考上了市里的重点中学。在那时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因为他们市里的重点中学很出名,迈进了那里就等于迈进了大学校园大门的一半。也正是这个时候筱叶的父母才知道:原来筱叶的学习这么出色。以前筱叶回家从来不提及学校的事情,因为她知道父母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也无暇顾及。每天放学后筱叶总是在农用拖拉机上做作业,做完之后才回家。所以平时在家里很少看到筱叶学习。只有在冬天的时候筱叶才在屋子里学习。我们想象不出怎么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学习。筱叶的父母很联合人(联合:东北话。意思是和大家都相处的很好,主动和别人保持良好的联系),所以家里经常有很多人坐在炕上唠嗑(唠嗑东北话就是聊天的意思)。东北人普遍嗓门都很大(说话声大)。他们无论多大的声音也影响不了筱叶的学习动力。筱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上了高中之后,筱叶和梓木虽说在一所学校,但是在不同的班,所以也很少见面。除非相互之间有事情才见面。那时梓木的英语不是很好,但是筱叶英语一直很不错而且笔记做的非常全。这样梓木偶尔会找筱叶借阅英语笔记,有的时候还探讨一下学习。筱叶知道寒梅香没有考上高中,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于是有些高兴。

高中比没来之前想象的更可怕,同学们为了考大学都非常努力的学习,甚至说是拼死的学习。这是一个奋斗的时代,经历过高中的人都能有所体会。那几乎不是人过的日子。还记得那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晚自习之后,宿舍会在十一点准时熄灯。那么想再努力学习的人就只能在宿舍的走廊里看书。每次只要你去晚点,那里就没了你的位置。无论天寒暑热,走廊成了大家的第二课堂。可见那时的学习氛围!

高中虽然很苦,但是也有很多有趣的事情。记得那时,管理宿舍楼的是一个退休了的男老师——其实就是一个老头。我们女生特别是在夏天毕竟有些不方便,所以总是希望校方把这个老头换成老太太。每每宿舍熄灯之后那个老头就会到楼上走廊巡视一圈,有的时候还色迷迷的和女生搭讪几句。大家看不惯,就集合在一起想了一个好办法要整治一下这个老色鬼。这事情是筱叶发起的,虽然那时筱叶穿着很像男孩子但是也是很在乎这些的。筱叶想:这家伙肯定有后台,非把老家伙整出去不可。一天晚上,大家都约好都不去走廊看书。假装已经睡着了。大家偷偷的躲在门后,看见老头上了楼又一脸纳闷的下了楼。于是在半小时之后。大家觉得他应该睡着了,于是悄悄的溜到老头宿舍的门口。首先在老头门上贴了一个大布告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王老师:

打搅了啊!您看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别总是折腾了。别总是往楼上跑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您以后可怎么办啊?以后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大驾了呢啊!

宿舍全体女生“敬礼”

然后把筱叶事先准备好的两挂小鞭炮放在了门口,于是偷偷的点着了。然后悄悄返回宿舍。原来在外边听起来声音不是很大的扬鞭在宿舍楼里显得格外的震耳。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在老头门口响了很久。老头被震住了,出来开口大骂。“哪个小兔崽子搞的,我发现非让学校开除了你不可!”老头被气的哆嗦的回去了。

我们在宿舍咯咯的偷笑,大家得意得一夜没怎么睡,大家都很兴奋,都在想着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三天之后果然不出大家所料,那个老头卷着铺盖走人了。老头走的那天,全体宿舍女生一夜狂欢,大快人心啊!

筱叶时刻不忘记自己的目标,所以在学习上从来不怠慢。于是更加努力,筱叶总是全宿舍最后一个睡觉的。而早上筱叶是全校第一个到教学楼上自习的。就连看楼门的大爷也认识筱叶了,还经常鼓励筱叶说肯定能考上大学。就这样早上伴着星星走,晚上带着月亮回来。高中的三年里。筱叶几乎没怎么见过太阳。

筱叶的家里的境况越来越差,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只有那么点土地。每年都指着家里的那点收成。筱叶很懂事,为了给父母减轻一些负担,筱叶特别节俭。身上穿的还是上初中时姐姐给买的衣服,牛仔裤都已经快成乞丐裤了。每天筱叶的饮食就是馒头咸菜。筱叶从来不和其他的同学一起吃饭。因为他们都在学校的小吃部吃饭,那对于筱叶来说,那太奢侈了。改善伙食无非也就是买个鸡蛋吃。晚自习回来的时候有的时候感觉到很饿,其他的同学都会买点零食备着。筱叶连五角钱的干脆面都舍不得买,因为她知道那五角钱几乎是她平时的一顿饭钱啊!于是饿了就一劲儿的喝水。所以宿舍里的姐妹们都称作她水桶。

虽然那时寒梅香已经不在这个学校,但是高中的紧凑而紧张的学习氛围使筱叶不能分心。梓木也一样。可是当梓木有需要帮助的时候筱叶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时学校在县城,所以都住校。由于不能回家,行李都是要自我打理的。对于梓木来说,做被子的事情实在是不会做,于是找到了筱叶。筱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周末把被褥抱到宿舍,然后拆洗被罩褥罩。筱叶午饭都没吃,急忙地帮梓木把被褥做好了。筱叶抱着梓木的被褥,感觉到很温暖。闻着被子上边的梓木那熟悉的气息,就好像梓木就在身边一样。筱叶此时想起了过往的种种,不禁流起泪来。这时听见外边有人叫她。那时男生要找女生都是在宿舍楼下喊名字,所以基本上谁和谁熟悉大家都了如指掌。筱叶一看是梓木,就知道是来要被子的。梓木很高兴地拿着干净的被子似乎很正经的说了声谢谢!他一低头看见被子湿了一片,又看看筱叶,看见眼睛红红的。梓木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就说“安心好好学习。”这句看似很平常的话对于筱叶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筱叶笑了笑!但是筱叶对那句“一切会好起来的”理解的不是很透彻。看着消失在暮色中的梓木背影,筱叶凝视了许久才回宿舍。

他们一般在假期的时候会坐同一辆去往乡下的公共汽车。在车上他们也会谈笑风生,相互开玩笑。一起说着理想、一起向往着美好的未来!

在和他们一起上学的还有程远风,这个男生学习也很好。特别是在高中的后来冲刺阶段表现尤为突出。甚至超越了筱叶和梓木。由于,程远风和他们比较熟悉,所以来往也相对其他同学来说更频繁一些。这样在高中,程远风就成了筱叶和梓木之间的联络员,只要有什么事情都是程远风跑前跑后。那时同学都取笑他说是多余的电灯泡。其实直到后来高中毕业筱叶才知道,原来程远风是喜欢上筱叶了,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好的。就在初中那次泼墨水大战之后,程远风就暗恋上了她。程远风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的嘴皮子特厉害。一般人都说不过他。但是他最害怕的就是筱叶。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筱叶心里最看重谁。但是暗恋的激情仍然挡不住他要时时刻刻照顾筱叶和关心筱叶。可是他们两个就像冤家一样,只要见了面就会吵架。而且还会很凶,什么都敢说,无所畏惧、无所顾忌。但是基本上每次都以程远风失败而告终。可是好像程远风很享受这个过程,好像就是很喜欢筱叶的数落。也许这就是不是冤家不对头吧!在高中阶段他帮助了筱叶很多。比较梓木,程远风更加体贴入微、更加显得细腻。每每筱叶黯然伤神的时候,他都好像很了解境况的去安慰筱叶。然后给筱叶讲笑话听,直到筱叶开心的笑了为止。周末他还带着筱叶出去散心。时常买一些水果和零食悄悄的给筱叶送去,因为他知道筱叶的家庭状况很不好。筱叶是聪明人,她明白了程远风的心思。但是又害怕直接拒绝伤了他的心,所以每次聊天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对梓木的关心。相反她总是会责备程远风。每次在程远风和筱叶吵架的时候,梓木都是在一旁倾听,然后评判谁是谁非。不过梓木基本上插不上嘴和他们说话。高中的生活很枯燥乏味,同学们早已忘记了什么是交往,只知道学习才是他们的第一要务。其实梓木忙着学习的同时一直关注着筱叶。每当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梓木都显得很安静。因为他不知道应该用何种方式来保护这片经历了沧桑的叶子。

梓木用着自己的方式,在诠释对筱叶的爱。有一天晚上,晚自习结束之后。天很黑,乌云密布,东北的夏天总是喜怒无常,说话间倾盆大雨哗哗的下了起来。很多同学都早已经回了宿舍,从男生宿舍这边望去正好能看到教学楼。七班的教室里还有灯光亮着,很多人都在诧异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有人在那里学习呢?梓木很了解筱叶,知道筱叶的习惯,一般都是全校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哥们们还没回过神来,突然梓木拿起一把伞从宿舍冲了出去,他奔着筱叶的教室跑去。跑到教室门口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看见了程远风正拿着伞在门外往里面焦急的看着。梓木没有惊动他,转身下了楼。回宿舍的路上忘记了自己带伞,于是任意被大雨淋着,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宿舍。回到教室时,梓木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寝室的哥们们都笑话他是傻瓜、脑子有毛病。梓木在矛盾的挣扎着,深夜又多了一个失眠的身影。

有一天周末的下午,梓木找到筱叶。他要和筱叶谈谈心。于是梓木带筱叶来到学校的围墙上。宽阔的操场四周是高高的围墙,我们是生活在里面的人,总是想看看外边的风景。东北的六月的天空不是很热,天空很晴朗,午后的阳光显得很温和不是很刺眼。二人肩并肩的坐在高墙上,杨柳枝羞答答的垂落在他们的肩膀上。相依的背影投射在宽阔的操场上。微风徐徐吹来,柳条有节奏的轻抚他们的肩膀。筱叶感觉,就好像梓木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一下美好。筱叶很享受这样的美好,觉得自己走的路就没有那么的辛苦了。筱叶在那里傻笑着。

“你笑什么?”突然梓木问道。

“没事,只是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找我来这里啊?”筱叶也好奇的问

“只是想单独和你呆一会,不可以吗?”梓木漫不经心的回答。

“为什么会是这个地方?”筱叶探问

“这个地方不好吗?一般人不会想到这里,所以就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了。”梓木说道。

听后筱叶感觉到有些羞涩

“说点什么呢?”筱叶说

“谈谈你最近的生活吧!”梓木答

筱叶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有趣的事情,还经常会时不时的提到程远风。因为筱叶总是搞不明白,为什么程远风总是和他作对?但是筱叶是无意的,但是听者有心啊!

梓木听了有些不高兴,但是没有说出来。他认为筱叶是很在乎程远风的。他本来是想把自己的心声表达出来的,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嘘寒问暖的问筱叶的生活和学习状况。当然这不是筱叶关心的问题。筱叶最想得到的答案一直也没有得到。聊聊已经到了傍晚了,他们相互散去。临走时,筱叶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下午,我会记住的。真希望永远都能有这样的下午”。梓木听了,笑了笑挥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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