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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灰色与未来

赫托连发生的劫难很有戏剧性,格雷家正好处在那个海妖影响范围之外,但希娅的家却在那一击的边缘,希娅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而格雷一整夜都没说过一句话,仿佛一具雕像一样抱着希娅跪坐了一个晚上。

丽娜摇摇格雷的肩膀,劝说格雷能吃点东西,但格雷仍然像一尊失去生机的雕塑,丽娜和泰雅看着变成这样的格雷,心里很难受,若不是格雷还有呼吸和心跳,都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暴风雨后的凌晨,空气中浮起灰蒙蒙的雾气,天气变得有点冷,仍然湿透了的格雷终于踉跄着将希娅抱起,走向赫托连人死去的回归之所---------黑核桃墓园,众人悄悄跟在后面,一路不知有多少担心,到达墓地的格雷将希娅平放在地面上,温柔的抚着希娅的脸,似乎要将希娅的音容深深的印在脑海,丧失挚爱的那一刻将格雷抛入无尽的痛苦深渊,表情在这一刻才有点生气的格雷似乎不想把希娅放进墓穴,总是想多看一眼,再或者,总是盼望刚才的一切是一个梦,再或者世界上有一个人死复活的奇迹。

格雷拿起芦笛,吹起一支名为七月的回忆的柔和歌谣,但偷窥的丽娜一行人却只能感受到格雷的悲伤。

墓穴的颜色是那样黑,天空中空蒙的浓雾让我看不到广场,西边的教堂,有你曾经的影子,颜色那样鲜明,你笑着,好美,你唱歌,我的耳朵收到了这一切,站立在蒙蒙细雨中,在哪里回忆着你的一切,回忆起你的气息和味道,苦涩的幸福充满了心田脑海,木立在哪里,静静地品嘬着你的一切,思念让我再一次窒息,水塘里倒映着灰色的天空,微风拂过身体,胸中憋闷有点痛,我现在就在这里·······

格雷如此站立了一整天,然后将希娅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穴中,然后将石板阖上,看着眼前的视线中的希娅越来越少,格雷似乎有一些决然,一抔抔黄土将青色的石板盖住,多少伤心的理由都渐渐遗忘,格雷似乎有了新的计划,深夜,格雷写了一封信,将它压在书桌上,然后整理好一切,拿起背包,慢慢背上,回望了一下房间里的一切,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忘记那一切,纯真的心不再幼稚,港口已在那次风暴中摧毁,到处都是残败的景象,但一月一次的渡轮还是如约而至,踏上甲板那一刻,格雷眼中多了一丝孤单的决然。

↑丽娜姐、泰雅: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曾经以为和希娅订婚后,我以后的一切就是和希娅一起经营属于自己的店铺和生活,但希娅一死,我所有的未来都没有了,深思一天一夜后,我决定放弃成为一名石匠,对希娅的执念已经让我忘记了其他,我必须去大陆各地修行,虽然现在的我无法为希娅报仇,但相信亲手解决那个存在的日子不会太远,在远方的我会为你们祝福的,珍重!

爱你们的格雷↓

在丽娜怀里的泰雅拿着这封信,早已泪流满面,而丽娜则是满脸担心地看着远方,自从上次格雷回来就隐隐意识到格雷不再是个孩子,但这样就走了,未免太儿戏了。

海上的每个时刻,格雷都在修炼,现在的格雷专注的可怕,除了吃饭和休息,所有的心思都托在修炼之上,修炼到了见习剑师阶段,要想再进一步,变得格外的困难,剑师的标志,是可以随意使用遍布斗气的双手大剑施展剑师的C级战技,也就是说,需要极为深厚的斗气修为和运转由心的操控力,更重要的是,需要衬合斗气属性的一流战技,这两种,格雷一样也没拥有,特别是后者。但专注修炼的格雷虽然有进步,但也只是斗气的积累和控制上的锻炼,格雷有些急躁,每日睡在公众船舱里修炼很不方便,而且自己进境如此之慢。

海上漂泊的某日,格雷连日不眠不休修炼终于带来了恶果,偶尔手脚痉挛,呼吸困难的情况开始出现,格雷不得不暂停修炼,满心焦躁的格雷在喝水时呛到,格雷的反常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他全身都包裹在一件灰色的旧斗篷里,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出他是一个男人,他走到格雷身边,枯瘦的左手从袍袖中伸出,一道拇指宽的米色光芒从他的食指上照出,打向正在咳嗽的的格雷,下一刻,格雷身上所有的不适消失,抬头却看到一个身高九尺的瘦高老者正满脸惋惜的看着他,格雷有些赧然,受人恩惠,更因为格雷看到了老人的眼神。

“年轻人做事不要忘记自己的承受极限,有时过犹不及,物极必反啊。”老人苍老的声音带着薄责的勉励,有意在劝诫这个迷茫妄为的年轻人,但似乎从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一种执着和孤独,如火欧泊一样明亮的眼睛里对面前的年轻人身上的那种悲伤非常的不解。

格雷的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悲伤“谢谢您的教诲,尊敬的祭祀,但正是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失去了承受的极限,所以我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寻找自己的意义。”格雷抬起头,“如果是您,失去挚爱,失去人生意义后,还可以和往常的您一样么,如果是您,知道有一个你必须击败的存在,但那个存在却是你耗尽毕生努力也未必是其对手的存在,您会怎么做。”

老祭祀闭上眼,转身后对这个迷路的年轻人给了句忠告:“世上的确是有必须做到却做不到的事情,但遇到这种情况的大部分人都会习惯选择迷失自己,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住迷失的痛苦,有人能承受住痛苦,但没有人能永远承受这种痛苦。”老人扔给格雷一个铁质的戒指,似乎在无奈,也似乎在后悔“你要不要到我那儿去,你或许能够找到答案。”,格雷看着手里这枚雕着双头犬标志的漆黑戒指,“这是什么?”老人的嘴角浮上一丝苦笑,“等你成长到足够来寻找我时,这枚戒指的标志会告诉你我所在的地方叫什么,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

格雷看着眼前的这枚戒指,似乎在努力劝说自己相信这个老人所说的一切,去相信一个陌生的祭祀,但听完他的话,似乎心镜放下了些,或许这就是重行找到目标的作用吧,还真是欠这个人一个人情呢。格雷似乎有了一个短期的计划,扫去消沉颓丧的状态后,格雷的焦躁和痛苦也少了很多、、、、、、

船只在海上航行了几周后,终于来到了它的目的地,圣鲁吉纳城,踏上这座城市的那一刹那,格雷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有些惊讶,淡灰色的平整青石街道将眼前的街区划分成一块块形状不一,但风格一致,大小无二的米式无廊别墅群,房屋很紧凑,一座挨着一座,但丝毫不显杂乱和拥挤,反而是形成一种空间和线条上的合理搭配。“这座城市,好美!”鹤贝城虽然景色也很好,但缺少了这种棋子般罗立的规律感般的美。

格雷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的街道上,偶尔能听到居民们的歌唱和音乐,也对街头流浪艺人的表演赞赏不已,但问清楚路后,格雷还是不敢停留,七弯八拐后,格雷来到一座看上去很小的铁门前,看了看手里的纸条,柏宁街147号,的确是这里,可为什么没有作训的声音传出来呢?

看到眼前一个抱着一袋食物和蔬菜的女孩子经过,格雷只好跑上去问清楚。

“得知今天是圣鲁吉纳城所有武道馆、神学院、魔法学院以及游侠公会的盛事-------银瓶月桂大赛后,格雷很想去看看,所谓银瓶月桂大赛,是指30岁以下的第二、三、四等级的物理职业和魔法职业的排名赛,三种职业阶段都有各自的优胜者,如果最终优胜者是物理职业,他获得的会是月枝桂冠,反之,胜出的是魔法职业者,他获得的将是银瓶洗礼。

也就是说会有3名幸运儿会得到城主和大祭祀的祝福和青睐。这种殊荣,几乎是所有年轻人都会热血沸腾的东西。

“职业者的战斗么?似乎能长不少见识。”格雷对这次比赛很感兴趣,格雷之前所接触到的同龄的职业者,全是武道馆的剑士和见习剑师,剑师以外的职业者也只有那个为自己祝福过的神学生,对魔法师、游侠、圣修女还有骑士的理解全来自书本,通过观看这次比赛,应该能应该能学到很多实际而直观的东西。

比赛的现场是,“遭了,忘记问了。”格雷有点郁闷地发现这一点后,叹了口气。但远处小岛上传来的人群呐喊声似乎在说明比赛的场地。

格雷松了松背包,向小岛奔去。

但来到港口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小船上都坐满了人,船费也贵的要死,3银币一个人,“可恶,3个银币是自己三个月的生活费。”

看了看似乎不太远的小岛,格雷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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