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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门罗道馆

在得到师傅的介绍信和一天假期后,格雷来到了鹤贝城唯一的武道馆,门罗道馆的大门前,透过大开的四人高大门,格雷看到前庭扫地的几个道馆弟子,还听到房屋各处传来的修习战技的呵斥声和碰撞声,格雷大受震撼,“这个地方,真不得了啊!”在知客的带领下,格雷穿过一栋栋连在一起的廊型建筑,每个地方都有两名教习带领一众或男或女,或少或壮的弟子学习剑术或战技,格雷被带到来到一间宽阔的练功场,不过这块练功场空荡荡的,没有各式的护具、武器,甚至连铁人桩也没有,不过,最终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这座练功场后面的正厅。

格雷看到正厅并坐对面的两排十九人,每个人身上的气势都非常压迫人,比一路上遇到的教习还要强大,这些人的末端中间的位置,则坐着一个一个剑眉星目的金发老伯。

“坐,”当中那人指了个位置说道,格雷按照他的意思坐下,心中一直忐忑。

坐下后,立即有一个知客接过格雷手中的信交给貌似馆主的那个人,那个人打开信封,仔细从开头看到结尾,然后沉思了片刻,似乎在犹豫把他交给哪个弟子。试探性的询问格雷:“不知道你想学习哪一类,无论是剑技刀术,还是战气体术,一律都是需要大量持之以恒的努力和专精,半途而废可不行,你,有这个心理准备没有。”

格雷听了之后很是紧张,但似乎受到馆主话语中的鼓励和鞭策,于是挺直上身以坚定的语气说:“我想学习斗气战技,因为有一件必须要弄清楚的事,而这个答案,无论如何都得找到。”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事么,馆主左手侧第二位青衣饶有兴趣的问起。

格雷似乎再次尝试上次那种把全身力量集中到手心的感觉,一股漆黑如墨的光芒从手心中蹿出,如云似幻,但维持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后终于消散,而格雷则气喘吁吁的说道,就是这个,想知道是什么。

这位青衣歉然一笑:“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侧目对他身边那位最靠近馆主的灰发褐衣,矫健精悍的短须大汉说道,“他一定可以解释给你听。”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而这位看上去十分寡言的褐衣,先向馆主致意后,然后以非常雄浑宏响的声音向格雷解释:“这是暗黑属性的斗气,是比较罕见的一种异属性斗气,能量形式和风、火、冰、雷略有区别,而且战斗消耗比四大基本斗气要高,并不是特别了不起的东西。”

“是这样么。”格雷似乎知道答案后有点失望,原本有些臆想的心情也冷静了下来。

青衣似乎很讶异他的回答,但随即浅笑一声,不作他想。

馆主以不置可否的语气说道:“那么,拖雷、赫尔、奈朗、铁格把他划到你们那一个人的门下呢。”

格雷的心很紧张,但拘谨的他更在意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不由得把头低下去,似乎在等最后的决定。

馆主右手侧的一人说道:“这个孩子,我很中意,就交给我吧。”声音有些嘶哑,但非常有磁性,语气中有点已经决定了的味道。其余三人,包括褐衣的拖雷,略有意味地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是什么感想,最后还是青衣说了一句:“随你便吧,我们乐得轻松。”其余两人一个压了压斗笠,另一个毫无表情,似乎都同意了。

“那么,他就交给你了,奈朗。”你带他下去吧。格雷似乎感觉到面前有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说了一句:“走。”然后自己就顺其自然地跟着他离开了。一路上,格雷一直想和成为自己老师的人说些什么,沉闷的气氛一直没有打破,一直走到一间满是战技练习者的练功场,当奈朗·罗德里安走进练功场时,所有人都停下来,分两排站好向其鞠躬,奈朗吩咐其中一个女弟子道“丽莎娜,你试试他的实力。”

随即走出一个面容姣好,但冷若冰霜的女子,年纪看上去和格雷一般大,格雷似乎怀疑如此柔弱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的对手么。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令格雷永生难忘,只见她在一瞬间就来到自己身边,撩腿劈下,自己双手下意识挡在身前,但触及双手的那一刻,格雷就像一发炮弹一样撞到墙上,木质的墙板龟裂,一阵剧痛从后背四肢传来,自己似乎连动弹一下都变得很困难了。“咳···”格雷双手发麻,胸前发闷,非常灰头土脸。那个叫丽莎娜的女人重新走入队伍中,仍是面无表情。“以后每天下午,你就和大家一起修行吧,”奈朗说完这一句,便离开了练功场,走远的时候,奈朗回望了练功场一眼,“暗黑斗气么,好像确实有点意思。”

格雷一边揉着手,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修行方式,这种感觉,跟刚来鹤贝城的时候一样,到处都是新鲜,但自己的兴头不是很高,这时两个和格雷年纪差不多的男弟子走到格雷身边,一左一右将格雷拉到一边以古里古怪的语气说道:“怎么样,被丽莎娜踢感想如何。有没有不甘心。”格雷闷闷的说:“恩,有点吧。”任谁被一个冷美女一下秒杀,心情都不会好的。“别在意,别在意,不只是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丽莎娜的对手。”格雷变小的瞳孔似乎恢复了原样,似乎非常震惊这一个答案,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人,心里的沮丧似乎减轻了一点。然后左边的那个人以神秘的语气对格雷说:“丽莎娜可是门罗道馆的招牌哦,年轻一辈中,没人是丽莎娜十合之敌,据说他已经有教习的实力了。”格雷轻嘘一口气:“没想到如此娇弱的一个女子,居然如此不得了。”

走出道馆,格雷有点恍然若梦的感觉,“今后自己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呢,被她这么一踢,反而将自己原先学到差不多就可以的水准就足够的轻浮心态给踢没了呢。”

回到店里,向老瓦西说了说以后大致上午学习石艺,下午修行战技的请求,老瓦西居然同意了,不仅同意,尤其听说格雷被一个女孩子秒杀后,更是支持格雷其他的修行。格雷是个非常踏实的人,决定好要做的事后就一定会坚持,每天干活的时候还刻意多般些石料锻炼体力,当他和老瓦西外出打雕像的时候,每当在石板上刻花纹的时候,格雷都会悄悄锻炼自己的斗气操控能力,不过用斗气做如此精细的活,难度可想而知,格雷只敢在处理不重要部分的时候才敢使用斗气,斗气的破坏力很大,注入到工具上时需要格外小心,不然有可能损毁整块石料,更别说暗黑斗气这种消耗特别高,又难以控制的异种斗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格雷过的更充实了,在这段时间里,格雷又长高了一点,也变结实了一点,每天除了工作就是修行,在店里如此,在武道馆也是如此,而且格雷很刻苦认真,每天总是吃完中饭就去道馆,一直到傍晚才回来,肚子变得更容易饿了,仿佛吃多少也不会饱。

一天,格雷走进练功场,移开门,和往常一样,自己早来半个时辰,师兄弟们都在**饭堂吃饭,自己没有交这里吃饭的费用,所以每天的这半个时辰,整座练功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格雷每天都会在师兄弟来之前做额外的练习,黑色的斗气从脚下一直盘旋到头顶,格雷似乎在每一次练习中都会极力去操控据说比四大基本斗气更难把握的暗黑斗气,一跳一跃,一拳一脚中都在锻炼那种似乎每天都在一点一点增加的暗黑斗气,将所有斗气用完,然后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等回复体力,是格雷每天都会进行的修行之一,斗气一般用完后经过一整天才会恢复,这也是近战剑士最大的缺点,一般来说剑士绝对不会在交战中用尽斗气,留一定的斗气来加速回复是剑士的基本习惯,格雷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整天后,斗气的总量会多一些,这也是格雷斗气每天都有明显进步的秘密。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格雷感到有些眩晕,每次用完斗气后的折磨都是这样,全身像被蚂蚁咬一样难受,无以复加的疲惫会令格雷眩晕,但过一会恢复一点体力后会稍微舒服一点,格雷发现,自己的斗气似乎持续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一点,等恢复一点后,格雷起身,擦掉身上的汗,穿上衣服,和往常一样,再过一刻钟,他们就要回来了,自己总不至于躺在地上等他们吧。

如此一年,每日不变地工作和修行中,很快就过去了,格雷又长高了一些,似乎再过一年就可以赶上光头瓦西,石匠的技艺已经大致学会。而且格雷也终于拿到剑士的名录,准备向出色石匠和更具有挑战性的见习剑师努力,每一夜在忘记一切的时候,总会无法控制的思念希娅,还有一年,自己在这座城市的一切都会结束,自己已经不能满足于书信之间的交流,推开窗,格雷偶尔会有些忧郁,明天也会像今天一样开始和结束吧,散去的孤独和思念总会让自己一次有一次记起那个海岩上瘦削的背影,风啊,天上的风啊,请你把我的思念带给她,直到白色波浪的那一端,水上流动着月光,风啊,承载卑微的我的思念,不要让我想起那美丽的赫托连,每次想起它,自己总会忆起雨中打伞的她还有家里的姐姐,那样自己就会越来越想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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