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那名为那老者的老者,已带人来到了碎石之地,可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望无尽的被巨大的能量爆炸而形成的深坑,这深坑占了碎石之地的一部分面积,甚至蔓延到了远处的古老森林。看到此情景,老者那有些昏黄的眼睛里,有了些紧张。他吩咐其他人四散开去,寻找看有没有还活着的人。自己则极身前行,向着那深坑的一处而去。
而此刻的然,已经奄奄一息。他紧闭着狭长的眸子,脸色惨白,他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一个大内陆勇士的怀里,甚至怕啥连呼吸都快没了。而那身旁的一侧,九列却是龇牙咧嘴,但又因为不时的喷出一口血来,所以说不得什么话,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天上急速来着的老者,又不时的看向然。
待那老者急速的从空中落到这群人的身前,不禁眉头紧皱。那大内陆的勇士,更是用哭腔和那老者说着:“然护使,然护使他。。。”那老者向其摆了摆着,这大内陆的勇士才停了下来。他将然护使交于那老者,自己退到了一旁,但仍然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老者轻轻的用双手抚过然的头顶和心脏,不禁摇了摇头。那身旁的勇士看到老者此副表情,不禁一下生生的跪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边哭嘴里还边喊叫着:“这可如何是好,然护使就这么没了,我回去怎么交代啊,然护使,然护使还这么年轻,虽说比我大了一百多岁。。。”
而在一旁的九列,此刻的眼睛睁大的老大,一副急切的模样,想起身也是起不来,想说话又喷出一口血,只能抬着手,指向那老者,五个手指不停的动,可那那老者却是全然的不理会九列和那哭天喊地的勇士,而是在怀中拿出一个淡绿色的透明物。那老者将这物体拿出之后,用手将其展开。这淡绿色的透明物完全展开之后,非常的像一片巨大的透明的叶子,甚至这叶子的纹路,都能清晰的看到。随后,那老者用手轻轻一划,那叶子的叶尖分裂开成两片,整个叶子也忽然鼓起来,犹如一个蚕茧一般,就此,老者将然的身体转入了这淡绿色的叶片之内。
在然的身体完全的进入叶片之内的时候,那淡绿色的树叶中的所有叶脉,全部如活了一般,迅速的插向然身体的各个部位,而然的脸上也忽然的抽搐了一下,但是却仍旧没有清醒。一旁的勇士看到如此诡异的情景,嘴巴张的老大,但是却止住了那鬼哭狼嚎一般哭喊。
九列见此,眼里虽然吃惊,但是却没有过大的反应,反而脸上不再那么焦急。而那老者将然处理好之后,来到了九列的身旁,看着九列嘴里的鲜血,和那胸口已经发蓝的地方,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担忧你自己吧,这扶桑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而你这毒液都布满了你的胸口,我尽力而为吧,你也要做好成为残废的准备!”
这九列听完那老者护使的话,当即又喷出一口鲜血,嘴里嘟囔着什么,可是最终都没有说出声来,脸也憋的通红,最后也不知道是太气还是太难受,竟然晕了过去。然护使看着晕厥的九列,却是不急不慢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九列的胸口,就见那九列胸口的蓝色逐渐的减少,而那老者的手则慢慢的变蓝,直到九列胸口的蓝色,完全的消失,那老者才停手。这扶桑的蓝色毒液,就这么传到了那老者的手上。
就在此刻,那已被老者遣出去的几个人,纷纷的回来,并且还带了几个受了伤的六角勇士,其中伤势较重的一个人已经奄奄一息,那老者又将此人进行了处理。随后又询问了是否全部的勘察,待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那老者便准备起身回六角。一行的一人,穿着古怪,但是他却先一人向空中传了几声非常嘹亮了如同鸟儿叫声搬的声音,这声音传出去没有片刻的功夫,就见一直巨大的花色怪鸟,来到了众人的身旁。这怪鸟伸着长长的脖子,头顶上还炸着几根非常艳丽的羽毛,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众人。但是眼前的这一行人,却没有半分的客气,将然与九列还有其他几个重伤的人一并放到了这花色怪鸟的背上,这鸟儿发出一声非常好听的鸣叫,展翅飞走,那老者和其他的人则紧跟其后,向着六角的方向奔去。
再说那四十七一行人。
四十七和喜宝带着受伤的扶血,在白盘兽上急速前行,整整这一路,三个人也没有说什么话来。尤其四十七,当真是改了以往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严肃的紧。喜宝也不在那骨齿神鞭里,而是飘在扶血的身旁,大脑袋一动也不动,只有那几只小触手,不时的挥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海水渐凉,光亮渐暗。不多时,那一片如山脉一般的珊瑚群就出现在了眼前,只是却没有那种海将和海兽,那壮观而又真诚的接应场景。如此景象,让一路沉默的四十七终于是叹息起来。临到珊瑚门之前,终于来了两个海将急匆匆的向着四十七赶来,来到身前后行了一礼道:“殿下,海皇大人传令,要见扶桑神将!”四十七听完后,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句“我稍后便去回话!”,又叮嘱这两名海将,找人照顾好扶血,这才和喜宝回到了珊瑚洞内。
回到珊瑚洞之后,这喜宝又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颗特别小的紫色珠子,不过这珠子常人看来小,放在喜宝的小触手上,到是合适的很。这喜宝一边玩弄着小珠子,一边很是担忧的和四十七说道:“四十七,海皇要见扶桑,可是扶桑已经。。。难道你要回海宫一趟吗?”
此刻的四十七,终于是放松了,他慵懒的侧躺在地上,漫不经心的回着喜宝的话:“扶桑以死,但是以现在的时候来看,我估摸着海皇应该知道了。此战虽说重创了无海之地,可是扶桑死了,再加上最后死在无海之地那数十万的海兽和战将、神将,相比而言,输的反而是我们。”说到这的时候,四十七像是想起了什么是的,又坐起身来,思量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扶桑以死,海皇必然震怒,我估计我这海宫是回不去了,我们就在这等就是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海皇的命令就会接二连三的传来,喜宝呀,我们的麻烦来了!”
这喜宝听着四十七唔里哇啦的说了一大堆,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是难懂,不过喜宝根本不会关心什么胜败之类,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便扯着那有些动听的娃娃音,疑惑的对四十七说道:“四十七,为何你突然的不叫海皇父亲,反而叫海皇,不是很好吧!”四十七听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叫什么父亲,说大事的时候,就要说海皇,还还父亲父亲,父亲也没有用,这以后那接二连三的麻烦事,还不是就因为海皇是我父亲!”
这喜宝自然是不能懂得四十七,但是她也没再问,只是不停的拨弄着小触手上的紫珠子,自己嘟囔着说:“你们父子好复杂,还是我的母亲好,喜宝想母亲了。。。。!”这四十七听着喜宝的话,也没有接,只是任由喜宝在那不断的絮叨着自己如何的想母亲的事来。
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四十七都已经迷糊要睡了过去,有海将前来禀报,说是崭笔神将接到海皇的指令,已马上就要到了珊瑚山。四十七迷迷糊糊的听着,当听到崭笔这两个字的时候,才精神了起来,对着那海将说道:“那我们速去迎接崭笔神将。”
前文说过,这崭笔是崭两和海皇神瑜妹妹的唯一孩儿。按照这一说,这崭笔应当是四十七的兄长,可这崭笔在海洋之乱的时候就已出生,比那四十七大上了不止千岁,而这崭笔又是像极了他父亲崭两,身为海族神族的三大神将之一,为人却一向亲和,仁厚,所以这四十七见到这崭笔,向来是尊敬的紧,听闻崭笔前来,速速就去迎接了。
四十七在珊瑚山前,等了有那么一刻,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急速而来。这黑影靠近珊瑚山便停了下来,细一看,是一只成年的古母。只是这古母,早已开智有灵,从体态和气质上,和其他古母到是有些区别。
在看着古母之上,飘然而下一人。此人头戴青色发箍,一席头蓝色长发在水中轻柔的飘荡开来,一席青色带着白色纹路的紧身衣衫,双肩和双手腕脚踝以及腰上,金色的护具闪着光亮,此人生的眉目舒朗,而面色又是和蔼至极,走到四十七近前便大笑着说道:“四十七,多日不见,再这动乱之地,可还过的安好?”
这四十七见到崭笔也总算是有了些笑意,回到:“不是很好,就盼着兄长此次前来,能为四十七分忧!”
二人随后就说起话来,边说着也便往那珊瑚洞走去。崭笔的古母和随行的战将,也都各自退去了。这海族三大神将,扶桑初战意外而死,而这崭笔又随之而来。但对于四十七而言,崭笔来,总要比其他人来要好些,因为接下来,麻烦之事会越来越多,而崭笔则是相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