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长的眼里,嬴政在魔法方面的惊人天赋是无与伦比的,这么一个旷世天才,要是让他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溜掉了,那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遗憾,这不,在嬴政提着袍子底边即将离去的时候,所长长嘴唇一张,“嬴政,别急着走啊!”
嬴政回过头,“所长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所长抿嘴笑了笑,“我说嬴政啊,我就开门见山的跟你说吧,你看我都七十来岁的人了,这么一个老人却因为你把眼睛给弄瞎了,你就不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嗯……就不觉得应该怎么补偿我。”
“愧疚!补偿!”嬴政有些难为情。
因为自己的事吧,所长把眼睛弄瞎了,却没有一点责备自己的意思,这的确让嬴政很感动、很愧疚,毕竟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现在可是相当于在人家的那扇窗户上泼了一通永远擦不掉的墨水,这要是不愧疚那就太没人性了。
可一说到补偿嘛,嬴政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长的那双眼睛已经瞎掉了,那可不是什么几幅草药和一些魔法就能治好的,可是现在所长要自己补偿,这要怎样补偿呢,嬴政有些犯难。
“所长大人,你想让我怎样补偿你,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坚定不移的去帮你完成。”嬴政看上去很认真、很有诚意。
所长一副乐呵呵表情,“嬴政,你不是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成为一名魔法师了吗,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老师,在魔法的道路上给你一些指点,或者经验什么的,我想你很需要的。”
“拜师!”嬴政有些惊异,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自己的拜师的速度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幼儿园有个老师,昨天嘛又认了传教士索尔为老师,这二十四小时都还没过,难道又要认一个老师?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我虽然实力算不上什么高高手,但是在你修炼的路途上还是能给你很多指点的,还有,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吝啬鬼,相信我会很称职的。”所长有些着急,他可不想这个小家伙拜到了别人的门下,是的,他的内心已经在展望嬴政的未来了,那是一片光明啊!
嬴政依然在思考,他发现所长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在魔法道路的初期,能有一个老师能给自己一些指点,那绝对是对自己利多于弊,多划算的买卖,这要是不成交就有些二百五了,何况他还是所长,比当副所长的弟子可强上太多了。
嬴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那样子看上去很是恭敬,“所长大人,哦……我想我应该改一下对你的称呼,我尊敬的老师,我期待着你对我在魔法道路上的指点,你会是一个称职的好老师。”
“呵呵呵……”所长仰头一笑,“不错、不错,你的嘴里的那句老师喊得让我非常开心,从现在开始,在上帝的见证下,你就是我安德烈的第一个弟子,也是最后一个弟子,在我奔向上帝,躺入他胸怀的那一刻,你将继承我的所有,虽然算不上什么贵重,却也是一分不可多得的财富。”
说道继承他的财富,嬴政倒不是什么很贪心的人,他并不眼红一个老头子手里的东西,而且这个老头子还是自己的老师,他的财富本身就不属于自己,与此相比之下,嬴政更希望的到他的指点,在魔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毕竟实力才是王道。
嬴政对着椅子上的所长欠了欠身子,“老师,你作为一个尊贵的魔法师,我想你的财富一定非常诱人,但我并不希望过快的继承它,起码在这三十年里,它应该紧握在你的手里,它属于你。”
所长面容一僵,然后眉毛舒展,欣慰的笑了,因为他从这个刚收的弟子的嘴里听到了诚挚的祝福,他的弟子希望自己能长命百岁,这在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子心里,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动的事情。
“我尊敬的老师,我对魔法的奥义非常痴迷,很期待自己能够尽快的成为一名魔法师,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作为一个觉醒了魔法天赋的人,我想我得去冥想了!”嬴政声音温和。
所长从欣慰里醒来,“你能再等等吗?哦……也许你会觉得我有些婆婆妈妈,其实我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想要对你说,你身上的袍子,还有包、还有那个水壶,它们好像和你并不合适,你就把它们脱下来放到这里吧,我会叫人帮你改改的,弄好了再给你送过去,哦……还有你新的安乐窝,你就先到索尔那里呆着吧,会有人给你送来钥匙的,应该很快。”
嬴政呆呆的站在那里,觉得椅子上坐着的这位老师还真是细心,他有些感动的道:“老师,我愿意做一个听话的弟子,他们的确很不合身。”
说着嬴政开始取下了身上的包、水壶,然后脱掉了袍子,赤身裸体的离开了,不要怀疑,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就算是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裸奔,也不会有某个女人站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耍流氓。
就这样,嬴政又多了一个老师,他裸奔着向索尔的房间跑去,在早晨换传教士袍子的时候,他可把原有的衣物都交给了这位传教士老师,自己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在这供奉上帝的地方可不能总一直光着身子,得讲讲端庄。
过了十来分钟,嬴政敲响了索尔的房间,刚刚他可差点迷路了,这宗教所毕竟有那么大,自己又刚来不久,很多路道都不熟悉,拐来拐去的,就有些摸不着方向了,还问了好几个人才回到这儿。
“吱嘎”一声,房间的门开了,开门的正是索尔,他今天可没有打算去传教,毕竟自己可是收了个徒弟的人,那徒弟可只有三岁多,在他想来,肯定是篼大的字不识几个,得好好的教教他朗读《圣经》才行,要是《圣经》都读不通,那还谈什么传教?
索尔开门低头一看,只见嬴政赤身裸体,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蒙了,这小子不是被所长叫去了吗,怎么回来就成了这样,身上的东西呢?难不成被人打劫了,我的天,在上帝光辉照耀的地方居然发生了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索尔躬身将嬴政抱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给他裹了一圈,有些紧张的道:“告诉老师,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糟糕事,你不是被所长叫去了吗,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幅模样,你的衣物呢,为什么只剩下了脖子上的项链?”
嬴政看着索尔紧张的样子,笑呵呵的道:“老师,你不会是以为我被打劫了吧,呵呵……,在宗教所里,在上帝的余光下被打劫?这怎么可能?”
索尔听后,也觉得这不太可能,大家都是日夜相处的同行,何况这是在宗教所,在上帝的余晖下,没有谁会干出这种出格的事。
“那你告诉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儿?”索尔问道。
嬴政有些无奈,“老师,我想你的脑海里肯定还有我穿上袍子、背上包和水壶时的样子吧,它们太不合身了,所以临走的时候所长就让我脱了下来,说是让人给我改改。”
“哦……”索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告诉老师,所长叫你去有什么事?”
嬴政顿了一下,他觉得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里,某些事应该委婉的回答,于是乎轻描淡写的道:“所长叫我去就是让我测试什么魔法天赋,还说我的魔法天赋很高,叫回来冥想什么的,好像就这些。”
在此索尔愣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骄傲还是失落?他知道一个人有了魔法天赋就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一名高贵的魔法师,现在这小子有了魔法天赋,要不了多久就会站到祭祀的行列里,身份可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大截,道都不同了,更别说以后一起去传教,昨晚还在地美梦就这么破裂了,真是让索尔有些心痛。
索尔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在嬴政的额头上吻了一口,微笑道,“小子,老师可得祝福你,我为你感到骄傲,那么你就按照所长的要求开始冥想吧,现在也许你还不懂,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老师可不能陪你了,上帝的仁慈还等着我去宣扬。”
索尔话过就离开了,他去宣扬上帝了。
嬴政静静的看着索尔离去,他知道,这是等级的烙印在作祟,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得看着他离开,不过索尔这一走可超出嬴政的预料,他消失了N多天,直到在另一个地方,这对貌似有缘无分的师徒重新走到了一起。
嬴政呢,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开始整天的冥想,冥想嘛,所长给他说的就是闭着眼睛想就成了,他可是按照这个要求做的,吃饭时闭着眼睛想,上厕所的时候也闭着眼睛想,一天到黑的都是眼睛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