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是离京城有五百里路程,是由青云峰,神女峰,玉清峰组成的一个庞大山脉。山体纵横交错。绵延数百里。三座主峰常年云雾缭绕,仙气弥漫。相传,在一百年前,一个仙人从东海的蓬莱仙山,腾云驾雾去瑶池参加王母的寿宴。正好路过青云山,寿宴完毕归来,就在主峰青云峰落脚修行。并在山上兴建神殿,广招门徒。百年来,山下的农户,时常能看到许多仙人在天空腾云驾雾,这个神话就这样流传开来。
话说赵天风泪别了天龙,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朝青云山方向走去。甚是落魄。不远处,酒旗招展,桃花烂漫。不大的小山村却热闹非凡。
赵天风向酒店走去,一个店小二装束的人立马把他拦下来,说:“小乞丐,这里不是要饭的地方,走远点,别阻挡的客人。”
赵天风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两个月前的那套衣服,已经是破旧不堪了。这次来的匆忙,师傅并没给他时间准备,连小包裹里的那点碎银都没带上。
赵天风从小看惯了这种眼光,并未太在意。径直的走开了。这时,酒店一人喊道:“小兄弟,我请你。别和店小二一般见识。”
赵天风听到有人喊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英武不凡的剑客独自在喝酒,赵天风头也不抬,从店小二身边挤了过去。
店小二看着赵天风破烂的衣服,嘟囔一声,说:“狗屎运,这种人竟然会有人听他喝酒。”
赵天风也不和那人客气,坐在了那剑客的对面。剑客笑着说:“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赵天风看那人和善,回答说:“赵天风,你呢?”
剑客呵呵大笑,说:“天风,九天之风。好名字啊。我叫钱生潮,叫我钱大哥就好了。”
钱生潮豪爽,客气,把赵天风不快的心情一扫而光。赵天风说:“钱大哥,这个小村在一个十字路口上。要去青云峰怎么走啊。”
“小兄弟,快你的装束,应该是一个人跑出来的吧。想上山拜师学艺?”
“钱大哥,不瞒你说。我是安吉人,一年前,为了救一个老人,打死县令儿子的一条大狼狗,并把他儿子也给打成重伤了。所以逃了出来。”
钱生潮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虽然骨骼奇佳,可如果没学过内家功法,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年龄打死一只狼狗,可他全身的经脉紧闭,一点冲开的迹象都没,更别提任督二脉和丹田。
“天风,你学过武么?”
“钱大哥,从五岁就开始学了。我师傅在安吉的是鼎鼎大名。他的碎石拳可是闻名江湖,不信你可以去安吉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有个承德武馆。”
赵天风说完,在空中比划比划,钱生潮摆了摆手,笑着说:“那你怎么跑到这青云山来的啊。”
赵天风刹时双眼通红,说:“钱大哥,不瞒你说。逃出安吉后。我害怕死的要命,漫无目的跑。后来,在路上,正巧听到说青云山有仙人什么的。我就一路打听过来了。”
钱生潮说:“天风,你一路上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这点苦算什么,为了学武,我连命都不要。”
赵天风眼里露出坚定的光芒,钱生潮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你打算上那座山拜师啊。”
赵天风疑惑,说:“那座山?”
“你不知道啊。”
赵天风摇了摇头。
钱生潮说:“青云山有青云峰,神女峰,玉清峰三座主峰。五十年前,创派师尊的三位关门弟子被安排接掌三峰。其中大师伯玄清掌青云,并接管青云门掌门。我师傅玄法掌玉清,而师姑玄英掌神女。青云门经过师门的同心协力,可谓人才辈出。”
“钱师弟,你就别误人前途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打断了钱生潮。他短须赤脸,高大魁梧。手上那把大刀足有两米多长。说:“小兄弟,别听他胡扯。青云山只有青云和神女两峰。光我们青云峰就有上万名弟子。而神女峰也有上千名,真可谓人才济济。可你对面那家伙所属的玉清峰,只有区区不到二十名弟子。真是惨不忍睹啊。!”
“唐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师弟,没什么意思,只是看这位小兄弟根骨奇佳,如果入了我们青云峰,必定前途无量。可……。”
说完,满眼轻蔑看着钱生潮。钱生潮满眼怒火,可还是冷静的说:“小兄弟,那家伙话虽然难听,可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过你看这两只螃蟹,横行霸道,到头来你还成为别人的桌上餐。”
钱生潮指着桌上盘子里的两只螃蟹,讽刺道。姓唐的中年人满眼怒火,暴呵道:“姓钱的,你找死。”
钱生潮站起身,毫不相让,双眼怒睁。刹时整个小酒店强风突起。桌上的盘碟碗筷,被吹翻在地。店里的客人吓的一哄而散。
赵天风身上的破衣被风刮的呼呼作响人却巍然不动,角落里,一个黑影背着身,在悠然的喝着小酒。
掌柜和小二已经躲在柜台后面,抱着头,并没有太过害怕。这个小店在青云山下,客人除了本村的农民和少数的商贩。大部分都是江湖人。酒店正好是打斗的最佳场所,几杯老酒下肚,气就冲冲直上。见怪不怪了。
钱生潮和姓唐的青云峰人同时注意角落的那个年轻人。估计和钱生潮差不多大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看着他,就像是看到无尽的虚无。
刚才对峙的两人顿时冷汗直冒,因为他们同时忽视了这样的高手存在。姓唐的青云峰人首先收了气息,把大刀往肩上一扛,冷冷的走出了酒店。
“姓钱的,我们擂台上见。”
钱生潮离身,对赵天风说:“天风,考虑的怎么样。虽然玉清峰弟子不多,可也没太多的门规,每个人都非常的自由。”
赵天风点了点头。说:“钱大哥,我跟你上山。”
钱生潮走前,扫了一眼角落的那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心里直冒冷汗,自己在小酒店里呆了那么久,凭自己气息竟然没感受到那个人存在。太可怕了。
“掌柜,这点碎银算了酒钱和赔偿。”
一小块碎银划出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到柜台上。看打斗停息,掌柜和小二才从柜台下面探出了头。
坐在角落那个黑衣人突然说:“掌柜,青云峰怎么走。”
掌柜不自觉回答:“往前那条大路就是。”
黑衣人戴上斗笠,走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