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SOR的范围之内,梦打了一通电话,只说了两个字,“进入。”便挂了。时间长了,就会被跟踪。潇洒的走开,但心,但没有脚步那样潇洒。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松泽与星涛两个人的面孔,“为什么会是你们两个?”不停的想着这个问题,头就痛了起来,加紧了脚步,消失在人群中。
再次出现时,在一座豪华别墅前,呼吸不再匀称,脸色苍白,手不停的发抖,钥匙插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孔,最后才发机,是开着的,推门进去,俨然是体育馆的模式。
“教练回来了”
“教练.......”
学员的动力随着梦的进入而停下。
“停下做什么,继续练。”虽然是无力的,严厉依然不减。终于看到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了,一把抓住,几乎倒他。
“教练——”
梦猛的回头,严厉的目光看着他们,队员们极不情愿地转身。梦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跑入洗手间,迅速打开水阀,开到最大,冷水用力的冲击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用手指着镜子中的自己,“你,怎么办?”用毛巾擦干脸,看着发红的脸,拿起黑色的绸缎,围绕着自己的头,系上,紧紧的,似乎可以减轻痛苦。白色的布条缠好双手,再次出现在学生们面前,已经是白色跆拳道服着身。看到神采飞扬的教练,学生们放心了。但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这里训练的时间里,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经常说的三个字‘快、狠、准’,否则,你们在这里的训练就白费。出去后,有谁用了你们的所学做了我不允许的事情,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她。”神情依然威严,语气却泄露了她的痛苦。不再多说什么,走到自己的沙袋前,对着沙袋进行攻击,让身体的痛苦压过头痛苦。
头发很快被汗水打湿,后背被汗水浸湿的部分慢慢的扩大,又手也慢慢她的变成红色。学生们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知道她的头痛又犯了,没有一个人离开,看着他,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最后一次攻击,她的手插进了沙袋。抽出手,沙子慢慢流出,沙子接地的那一刻,梦倒地。
“快点送教练去医院”
“教练——”
一片混乱.......
梦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了,头痛的时间好像越来越长了,自己的应对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还有两年,我要怎么过,躺在车了,突然就有了轻重的想法,却慢慢地陷入昏迷.......
“医生,急诊,快点啊。”学生们送梦到了医院,竭力大喊,,却没有人应声。急诊处,有一个在问着,“护士小姐,近几个月,这个人,有没有来住院?”一个男人,拿着一张照片询问着什么,护士小姐焦急的看着前来急诊的人,却对面前的这个人有所畏惧。
“先生,没有,请你先让我去看看那个急诊好吗?”她怯声声的问。没有等他的回答,她跑开了。
“护士小姐,你没有看到我们教练已经昏迷了吗,为什么不快点过来,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护士小姐看了看那个男人,又看看面前这个学生模样的人,再看看已陷入昏迷的人,脑中一闪,想要叫那个男人,但是,医生已经全部来到,没有时间再去通知了。将梦轻抱上车,推向急诊室,一滴滴的血在梦的手上滴落,一条鲜明的红线通向急诊室。那个男人不经意的回头,目光锁定了那一条血线,心,紧缩,是她!迅速的追过去,“对不起,松先生......”被医生挡在了外面,看那身体慢慢的消失,那熟悉感却越来越浓。
“砰!”门被关上了,失去的感觉又轻易地漫上的心头。“你们的教练就由我来照顾。”男人回头对着学生们说。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刚才要不是你,我们教练的病情就不会被耽误了。”
“你又是谁,你差点害死她!”
喧闹了十几秒,人群突然间静下来,“这样够不够了,我用这它来保护你们的教练,还是要了你们的命......”一把手枪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上,他轻松的把玩着,但脸上却早就没有刚才的悦色。
“有手枪了不起啊,如果我们的教练出了什么事,你一样得完蛋,我们走。”一直是这个女生在说话。松泽看着她,如果,这是她的学生,那还真像呢,他笑了笑,“放心!”转过身,等待着急诊室门开的那一刻。
“嘿,图,就这么走了吗,你怕了?”
“我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眼光,绝望后又得到又绝望.......复杂啊,总之,放心,他会照顾好我们的教练的,相信我,我什么时候出过错。”
“切——”
“呵呵........”
门关上的那一刻,梦奋力的睁开眼睛,递给为她做治疗的医生一张纸,“一定要按上面的说,否则,你们治了我,我也活不成了。”然后,深沉的入睡......不知道,这里面的人会不会有他的人,赌一次吧,赌我的命不该绝在这里........
长凳上的松泽,双手交叉,头低着,看着那通向急诊室的射线被一点点的擦干,心中的兴奋与担忧交织着。“如果是她,要怎么办。如果不是,又要怎么办。应该是你吧,我的心为什么什么时候这么疼。”因兴奋而发抖,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站起来,正好迎上医生推着梦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跑过来问,急切地等着答案。
“没事,工作太累,加上运动过于激烈,导致头部缺氧.....”
听到头部两个富阳,他的心几乎跳了出来,但听到缺氧两个字,他急切的问,“她的头,没有先天性的病症吗?一发作就会痛不停的那种?”
“松先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单纯的缺氧,进普通病房。”转身对护士们说。
“进最好的病房。”走到梦身边,推眘床,看着带着气氛罩的她,“真的是你,梦冰水落,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她。”看着她熟悉的面孔,思绪万千......“如果不是,为什么又长得这么相,又再次闯入我的生活,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呵呵,你的主人还真会打心理战术。”伸手摸了摸梦的脸,她却动了,他收回了手,“你醒了?”
梦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想要做什么,却又无力的摔下,不想让她增加疼痛,男人接住了她的手,“你醒了,想要做什么?”关心的问,眼睛盯着梦那缓缓睁开的眼睛,那无神的眼睛在对着他时显现出来的是惊讶与不安,他的希望又一次打灭、
“老板,怎么会是你,我的学生们呢?”挣扎的坐起,顾不得手上的伤,不知所措的问。
“我只是看看你明天是不是还能正常上班。”
“呃?你怎么知道我来医院?噢——我知道了,有监控的哈!不过,你这么体恤下属,我还真是有点——”
“明天能不能准时上班。”
“我能。”
“那最好,我走了,你自己决定的事,别做不到。”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走出房间,在门外停下来,看着她挣扎的躺下,脸上的痛苦之色尽收眼中,心告诉他,要过去给她安慰,但是,理智,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希望。不再停留,离开......
同一时间,梦的泪滴落。“老天,你对我还真是厚爱!”不能再这样自残了,到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开始就把核心的信息给我,如果我的动作太快,那就等于自掘坟墓,要怎么办.....空气——静。屋——孤单。梦——破?
又是美好的一天......
“早啊,冷教练。”公司的门中,两位新人相遇了,依然是一个温暖,一个冰冷。
“你?”冷雪儿没有回她,扫视着她,今天的衣服袖子那么长,而且拿文件夹的左手还戴着手套,心里明白些什么。伸出左手,“早啊!”
“左手?看出我受了是吗?用不着这么直接的吧!”在心里想着,“让他一握,肯定又得休养几周了。呵呵,就这么办吧!”伸出右手,用手背拍了她的手掌,便收回。“可以不用这么见外呢!我走了哈!”
知道没有得逞的冷雪儿肯定不会放手,做好的迎战的准备。红色的光闪过,目标很明显的就告诉了梦,我就是要打你的左手。将文件放到右手中,左手插入自己风衣的兜里,一只手迎战。闪过她的腿,并用文件夹打了她的小腿。动作停止时,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
“嘿,用不着这么对我吧,我怎么你了吗?”她依然嬉皮笑脸地。
“就因为你这张脸!”说着,又要发起进攻。
“噢,原来是输给了这张脸了呀!”下定决心要和她打一架,就一味的在点火。
“你找死!”冷雪儿的拳猛的冲向梦,身体一侧,她闪过了这一击,顺势转到了离冷雪儿几步之外的地方。
“好险啊,这个女人的速度变得怎么这么快了,难道说,半年的时间里,她在爱情上都没有得到他的滋润吗?嗯!有点感动!”梦在那里点头。在镜头里看着她点头的人也好奇她正在想什么。
“涛,你说,她,在想些什么,这个情况下,还在点头。”
“呃,这个,你问她好了!”
“没说!”
“嘿,你可把我给惹火了啊,你真要在这个公共场合打架!”
“要得就是要你火”
“那好,就打一场。”撇开文件夹,伸出双手,摘下手套,白色绷带有星星点点的红色,“不是吧,还没有打呢,就有反应了!”暗处叫苦。脱下外套,扔到一边。双拳攥紧,立在胸前,“来!”
“我不留情,即使你受伤。”迅速跑过去,右腿冲向梦的面部。
“呵呵,不用啊,受伤也能打你。”几乎可以闻到她鞋子的味道时,身体突然向后倾,躲过,双手撑地,借助腰部的力量,双腿迅速抬起,双脚用力冲向冷雪儿的小腿。借力打力,冷雪儿的腿迅速抬升到与自己眼平的高度,顺势劈下。打了一个滚,躲开。原本要站起,但用错了手,拿左手撑地,疼痛使她反射的跪在了地上。就在她闪神的时刻,冷雪儿借助自己的冲力和地板的滑度,侧身倒地,身体滑着冲向梦的方向,脚对着的方向就是梦的左手。
看着冷雪儿的攻击,她右手一撑地,自己也侧躺在地上,脚与脚,就对抗上了,冷雪儿停下了,梦还在向后退着。右手再次撑地,站起,拿起衣服,与文件夹,“嘿,我不和你打了,我的老板要我准时到呢,她昨天在我的病床前告诉我的呢。”快速转身,跑开。
“你......”
“哈哈.......泽,这个人要真是落冰,那我对她的爱还要加上几倍,她还逃跑......她还逃跑......她.......”一回头,当事人早已经站在了门前,惊讶的看着他。
“我怎么了啊。”看着两个大男人对着镜头笑的样子,“我完成的任务,看一下。”交给文件夹,她走了过去,看到了那火热的红色。“呵呵,真有意思哈,一天天的不干正事,看女人打架,想泡人家,直接去说啊。”
两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的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又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去整理她的伤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下,笑了,“越来越像了呢。”松泽轻轻说了一句,这句话却使她的手一哆嗦,“险!”不去看那两个别有用心的男人的目光,工作!
“为什么没有戴耳钉?”一个声音传来。顿时周围的温度降至零下,梦只想找件衣服来御寒。
“不好意思。”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她就知道了,所有的解释都是借口,其实,她只是忘记了。
“认错倒是挺快的,明天,我要看到它在你有耳朵上,不然,后果,你可以尽情的想象。”丢下一句话,自己去工作了。
“我还以为他会吼你一顿,没有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放过你了呢!”一个人刚走,又来了一个人,悄悄地对她说。没有转头,这个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转过头,肯定会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所以,虽然紧张,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对着电脑,手飞快的动着,屏幕上的字也在欢快的显现着。
“呃,他一直这样吗?看上去不像呢!”她没话找话,想找个话题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怎么说呢,确切的说,自从你离开后,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没有想到,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她在心里把自己的嘴打了几下。
“嘿,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不是我!OK?”她反驳。
“可是你长得太像了。连我都以为你是她了。”盯着她看,像是对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敢看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又不能躲开,这气氛太过诡异,也太过尴尬。
“涛,过来。”终于,有人打破了她的困境,心脏痛快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手里的动作也更加快了。
星涛在心里把松泽打了几百下,后退滑椅,移动到松泽的身边,“我只是想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你打断了我。”
“你看到了?”松泽不愠不火的问。一句话,堵住了星涛所有的话。“那就工作。”
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忙碌起来。两个男人依然起着梦,而梦,纵使心里有多么颠覆,正事还是要做的。“既然不能暗着下手,那么就在你们面前下手,发现了,那我一个人承担,发现不了,到最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认真的做着侵入工作,手指飞快。
有动作传来,页面转换到她的任务之内。有个人离开,她继续进行侵入工作,目光没有移动。让离开的男人失望,也让还在这里的男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