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印伴生命而在,生灵降世,生印即佐佑一生,盘踞足下,为印修一路之基。
生印,供修士与天地共鸣吸引天地灵冥之气,将灵气纳于己身,修身袪浊,指引灵途。吸引灵气之速,印修一路强弱与否,其为根,亦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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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物吞吐容纳间飘忽灵动之气,沾染生印,和音而孕色,可鉴生印强弱,分九色:浊,清白,轻火,金寻,月蓝,山冥,仙阳,毓紫与须有,其上,为缘印,璀璨而云白,生印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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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常人生印未开之时,其生印源纹存于四肢百骸,未加引导程馄饨之态飘忽血肉之中,开印之时需以外物加以引导集聚各处源纹从而凝成生印之状,而此时,源纹集聚或会引动灵魂随其周转盘旋,在凝印之时参杂印门之中,附于印纹之上,一旦生印开启,这些寥寥灵魂气息也会随之释放,其态冉冉宛若孤魂,有生生之息,勃勃之状,故而被称作魂息,是天赋绝佳甚至绝顶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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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印盘踞足下依附大地,魂息萦绕周身链接灵魂,故修印之人男性阳刚精气充裕,女性棉柔思绪沉稳,其气息平缓有力,神态晔晔如朝阳,寿命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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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印十段,一段体肤,二段血肉,三段筋骨,四段髓,五段脉,六段灵前络纹,七段洛域,八段贯通,九段定神,十段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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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蛰伏了一夜的虫草鸟兽也随之苏醒,百声启奏间,山林上空悠扬着宛如情歌般动人的旋律,催人梦醒。
在一个距离林子不远的小山包上,一座草木屋迎着晨光冒着淡淡的炊烟,一个纤瘦的男孩站在窗口,背着窗台,喃喃地读出声来。
里屋简朴,一张木床一个炉灶便占了小半空挡,剩下的地方也几乎被三个直达屋顶的木制书架给塞满,那还不明亮的晨光照到满是书籍的架上,映着上面金灿灿的纹饰,闪出宛如宝石般动人的色泽。
这个纤瘦的小男孩手里捧着在光下晕黄的书,一脸专注漫游其中难以自拔得模样,只见他身着工工整整的蓝色短袍,过耳的碎发将直立起来阻挡晨寒的衣领包裹,泛着光彩的眸眼挂在俊秀的面庞上,流露出沉沉的思索。
只是,这个男孩显得稚嫩白皙的皮肤上,隐隐地显着一股没有血色的病态,甚至连本应殷红的双唇也只是淡淡的粉,好像隐在深闺之后的女子,从未经过风霜雨露,酷日严寒。
“祭!看我带什么来了。”
忽的,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因为爬坡而阵阵喘息的的小姑娘,她手里拿着一个盛饭的小食盒,一双娇滴滴的小手叉在身前,一手攥着食盒一手攥着一朵还粘着冰露的嫣红花朵。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从窗口看进屋子,长长的秀发搭在窗沿之上,嘴唇瓮动,清灵的声音便响在男孩的耳边。
可也许是因为看的入了神,这个被叫做祭的男孩好似没有察觉女孩的到来而一心沉迷在书中。
少女见祭看的出神,小脑袋好奇的顺着窗口探了进去,想要看看祭究竟是看了什么而如此着迷。
一缕青丝在少女前倾时被风悄悄吹进祭的领口,拂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让他一痒抬手一抓,抓到了少女飞浮的丝丝秀发。
柔软的青丝入手,祭眼神一滞,侧头看了去。
“哎吆。”
一声轻呼一声娇喊,在不大的木屋内清响。
“小嵬?你什么时候来的?”
摸着泛红的额头,祭看向窗外同样轻抚眉额的少女轻声问道。
“还问我,你这个木头,真当我没叫过你啊,成天抱着个书看来看去的,叫你你都听不到!”
“噗。”
像是受了气一般,山嵬冲着一脸无辜的祭就是一顿数落,起伏的胸口连带着一脸娇嗔地看着不明所以的祭,而山嵬这小女人的的模样让祭一时间觉得好笑,一个没忍住也笑出声来。
“你还笑话我!”
山嵬见祭还取笑于她,小嘴一撇一跺脚,转身就走,洁白的裙摆被带了个旋又缓缓飘落。
“唉,你别走啊。。。真是的,我还熬着东西呐。”
看着山嵬就这么转身离开,祭轻喊一声却不见山嵬回头,又看了一眼炉灶上咕噜噜冒着白气的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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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不多时,祭走出屋子,提着一个不大的木盒就要走,这时,地上一朵艳红的小花吸引了他的注意,看了看山嵬离开的方向,祭稍一思量,弯腰捡了起来。
“是小嵬掉的吧。。。”
“啪”
突然,就在祭接触那朵红花之时,一道紫气从枯萎的花上冒了出来,下一时刻,那紫气飘过的地方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凝结了水汽,只是半个呼吸的时间,凝结出现了一块不大的冰粒坠落在地,留下一小嘬跌碎的冰沙在慢慢融化。
“这是。。。”
看到这稀奇的一幕,祭眉头微皱,蹲身看着那团因冰化水而湿润的土,大脑飞快的思索着。
“糟了。”
忽然想起什么,祭一把抓起那朵花,提着木盒就向林子里跑去。
。。。。
“小嵬,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在这生谁的气啊,祭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一个粗糙的石桌边,山嵬一手搭着桌边撅起红红的小嘴,一脸红晕的侧对着一个高出他半个头的男孩。
男孩似笑非笑一般看着无故生气的山嵬说道。
只见他拥有一头蓝黑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的面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喷薄欲出的精气神在英俊面庞的映衬之下然人看了心中不免高兴起来。
抬起右手摇了摇山嵬,这个男孩一笑道:
“你今天穿的这件纯白的绦云衫,再加上你这红扑扑的小脸,可真有几分媚骨的模子,估计等祭那个呆子来了会看的脸红呢,哈哈。”
“就会胡说,我刚才好不容易看到一朵每个花瓣都有凝露的花,还想给你们看看呢,一下子被他弄地上全摔掉了,真是气死我了!”
听的男孩这么一说,山嵬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高兴地埋怨了起来。
就在这时,树林中传来了窸窣之音,山嵬一听,立马又摆回那副生气的姿态。
“你怎么那么慢啊,哎,你。。。”
男孩见祭匆匆的拎着木盒前来,手里还攥着一朵花,心里一笑,刚开口还未讲完,却见到祭直冲冲的走到山嵬面前,就这样突抱起山嵬白皙的小脸左右摆着打量,不禁一时间傻了眼,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嘴里。
“你走开!你,你。。。欺负人!”
一把推开祭,山嵬的小脸已经不是泛红,而是彻彻底底的红透直至耳后,原本的一副闷气模样也变成了娇羞之态,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那梨花带雨般的娇柔摸样,让原本傻眼的男孩更加吃惊而张大了嘴。
祭被一把推开,手中的木盒一下子摔落在地,做好的饭菜散在他塞进木盒中的书上。
”我的书啊。“
连忙低身捡起书来,祭连忙甩掉树上的污渍,捏起袖口就擦了起来。
“小嵬你别哭啊,还有祭,你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破书。”
男孩山嵬看着擦书的祭一脸的不解,眼泪就这样要流下来,一边急急忙忙站起身安慰道,一边朝祭无奈的说。
祭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山嵬红彤彤的眼,立马把书往石桌一放,他冲着山嵬尴尬一笑开解释说
“这花有毒,我是怕你中毒才那样子的,你别伤心啊。”
“胡说,有毒你自己还拿着呢,你这个木头撒谎也不会,你就是欺负我!”
山嵬用红红的眼睛看着祭手上那朵花,脸上写满了不信,更加生气地说。
祭一听,抬手抓了抓头,无奈的看向男孩说道:
“尘,这花是没毒,但是因为在他生长的地方有存在一种毒木的根须,使它在往常之时与寻常花朵无异,一旦死亡,半个时辰内因为那根须而积累的毒就会以毒气的形式释放出来,毒气所经之地奇寒无比,可瞬间凝气成冰,异常恐怖。我刚才就是看到这朵花产生的紫气凝出冰来,所以急匆匆跑过来才闹成刚才那样子。”
祭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转头看着还是不信的山嵬接着说:
“你们不信也正常,我们去你摘花的地方去看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去就去,如果不是,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山嵬的脸色在祭说完以后缓和了下来,他还是相信祭说的话的,火气虽消了不少,可还是嘴不饶人脆生生的说。
一旁的尘见山嵬不再生气,走到二人身边摸着一头短发同意道:
“那我们这就去看看吧,如果真如祭说的那样,要赶紧上报千林卫才是,毕竟这附近,雷林的数量可不少啊。”
祭听完尘的话点了点头,将木盒往石桌上一放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