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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事如昔

让时间回到2年前,那时,沧松、海天等人只有四岁。童年的时光是美好的,无忧无虑的玩耍是孩子们的主题。

“海天…海天……回来吃饭了。”在爷爷奶奶的呼唤中,海天向伙伴说了一声立即迈起小腿往家中奔去。袅袅炊烟中,两个老人站在一间茅草房前翘首以盼,等待他们孙子的归来。渐落的夕阳仍有一半挂在远方,海天幼小的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中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边,拉长的影子逐渐靠近了两位老人,三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海天被奶奶抱起,“吃饭喽,宝贝,饿坏了吧。”在奶奶的关爱声中,海天被抱进了屋。转身看见已经基本消失的夕阳,只在天际留下红彤彤的一片如火的云彩,海天举起小手,透过指间的缝隙,尽是那红红的光芒。

每天早晨,爷爷会很准时的叫醒海天,尽管海天不愿意,但在严肃的爷爷面前海天还是很听话的。只要把爷爷每天布置下的任务完成,海天就可以随意的玩耍了。比如今天就是把一首诗背会,并且能在纸上写出来。海天虽然很想出去与伙伴一起玩耍,但在没把爷爷布置下的任务完成之前是不敢出去的。记得有一次海天在伙伴的催促下,任务还没完成就溜了出去,那次的要求把50个字抄写10遍,对于海天而言,写10遍的确有点难了,毕竟当时还小,哪有心思去慢慢写那些字啊。

中午时分,海天回到了家中,发现爷爷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海天低着头想进屋,结果就是海天的屁股上多了几个巴掌印。虽然奶奶一直很爱护海天,其实用溺爱更恰当些,但是只要爷爷真的发火,奶奶只敢在一旁看着。那是海天第一次被打屁屁,海天当然是泪如泉涌,不过爷爷却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海天一听哭的更厉害了。事后,爷爷并没有去哄海天,第二天,爷爷仍然准时叫醒海天,但海天发现任务变的简单了不少,不在是写多少遍之类的,而是能纸上自己默写出来。海天从小就聪明伶俐,对于要动些脑筋的东西还是挺在行的,于是很快就把那些要默写的东西记住了。

今天的这首诗并不难,背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海天已经可以背诵并且默写出那首诗。

海天正在与伙伴一起嬉戏,武亮姗姗来迟,不过却告诉他们一个消息。“好像村里来了几个新人,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好啊。”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村长,求求你让我和女儿留下吧,我们可以干活,我会做很多事的。”一个少妇在村长面前哀求,四周围满了村民,不过很多人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村长似乎很为难,因为他观察了这对母女,她们的衣衫褴褛,不过衣料却不是寻常所见的,此少妇很年轻,脸上有少许的尘土,应是从远方跋涉而来。

“你们母女两从远方来到这里,已经很饿了吧,就到我家吃些东西吧,休息下就离开。”村长下定决心,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最好还是别收留,很容易惹上灾难的。

海天从人堆中探出头来,正好撞见小女孩那委屈的目光,有些无助,更多的是害怕。海天是个很善良的人,他依稀记得自己的爷爷与村长关系很好,爷爷经常和村长一起吃饭、喝酒,回去找爷爷看看。

迈起小腿,村边的景物飞速向后退去。在一个转弯处,海天感觉一头撞到了什么,在要跌倒的瞬间,海天看见爷爷那张严肃的脸。爷爷的反应好像很快,一把拉住即将摔倒的海天,爷爷扶起海天,疑惑的问道:“这么急着上哪里去呢,我平时不是教导你遇事要冷静吗?”

海天低头嗫嚅着:“村里来了两个人,我看她们很可怜,想叫爷爷去帮助她们。”

“是么,我正好也准备去瞧瞧,一起去吧。”爷爷牵起海天的手向村子中央走去。

此时,那对母女已经在村长家里吃饭,周围围观的人逐渐散去。海寻踱步走进村长家,与村长打个招呼:“怎么,村中来了新人?”

村长对那对母女瞧了一眼,点了点头,“你知道的,像她们这样的,一定是出了很特别的事才流浪在外,如果贸然收留会引来很多隐患。”

海寻把村长拉到屋子外面,海天趁机溜进屋中,那对母女看见海天的到来并没有太过关注,依旧吃着桌上的食物。过了一会,小女孩见海天没有做声,倒是好奇的对不远处的海天眨了眨眼,海天惊奇的发现那小女孩眼睛竟然是蓝色的。这时村长与爷爷都走了进来,村长咳嗽了一声,对那对母女说道:“如果你们想留下也未尝不可,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把自己的身世和流浪的原因说清楚。”

那名少妇听了这话似乎很沮丧,轻叹道:“我如果说了,你就能收留我们吗?”

“你如果什么也不说,不是更没可能了吗?”海寻抚着胡子笑道。

少妇的眼睛逐渐呆滞,陷入了回忆,“我本来只是雨蓬村很普通的人,但在那个人到之后,平凡的生活改变了,他就是我的夫君蓝昆。有天夜晚,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到我的门前,他受了很重的伤,很快就昏死过去。我帮他包扎后,我的父母却想把他抬走,我极力劝说,后来,那人醒来后就留了下来。他长得很英俊,有着一头淡蓝色的头发,我很快就被他深深迷住。他似乎什么事都能做,对我父母很好,后来我嫁给了他。一年以后,我的女儿也出生了,如果就那么平静的生活下去那该是多么的美好。在我与他相遇的四年后的一个早晨,夫君忽然对我说了他的身世,他逃亡的原因,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似乎要把他以后的话一并说完,他说追杀的他的人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很快就能找到这里,因此他要离开。尽管我很想挽留,但我什么也没说。在他离开的两天后,不知为何村中来了一队黑衣人,他们很快来到我的家中,我的父母当初也许是对的,如果我不救蓝昆,或是把他抬走,就没有那时的灾难。我的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夫君突然出现,他的灵力很强,一队黑衣人被他全部杀尽,不过,夫君的脸色并没有半分平缓,他找来一艘小舟,把我和女儿送走,一个人又回到了村中。在小舟漂行了一段时间,远方村子处起丝丝火光。我从此一直流浪,没人想收留我们,没人愿意帮助我们,”说道了伤心处,少妇搂着女儿轻轻地缀泣,待情绪稳定下来,接着道:“我说全部都是实话,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村长和海寻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再度走到屋外。经过一阵商议,村长最终被海寻说服,于是,那对母女留了下来。由于很多人都对她们怀有敌意,海寻和村长一起把她家安置在了海天家旁边,从此,海天与蓝雪成了邻居。

每天早晨依旧充满了活力,众多伙伴正一起快乐的玩耍,当他们看见海天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看到他后面跟着的女孩时,很多人都停了下来,对蓝雪指指点点。

海天注意到许多人脸上写满了厌恶,“你们今天怎么了,我来的太迟了?”

有一个比较大的男孩指着海天身后的蓝雪说道:“你过来没关系,你不该把你身后的那个女孩带来的。”

许多人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你看那个女孩的头发和眼睛都是蓝色的,好吓人啊;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我父母说少与这类人接触……

海天听到他们的一些议论,脸色平静的转过身子,牵起蓝雪的小手,对雪儿说道:“走吧,他们不欢迎我们,我们也没必要与他们一起玩耍。”

“海天!他们不欢迎你们,不代表我也不欢迎你们。”背后有一个声音响起,海天知道那声音是与自己关系较好的沧松。

“是吗?你去跟那两个人一起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了,还有没有人?”较大的男孩是这里的小头领,许多人都跟他一起玩到大的。

“我喜欢跟海天和沧松一起,我要跟他们一起。”海天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武亮,这个平时憨憨的小胖子,倒是挺有主见的。

带头男孩看着远处的四个身影,暗想道:以后要你们好看。

生活就是在重复中度过,不过生活也需要调节,比如意外什么的。

沧松、海天两人比较喜爱探险,附近没什么危险好探寻的,只有离村子不远的那座小山了。武亮对探险没什么意见,蓝雪就有些不喜欢了,撅着嘴不想去,海天又骗又哄的才把雪儿一起拉上。沧松虽然觉得带着雪儿有些麻烦,不过把雪儿一个人扔在家里,也有点不好,毕竟海天对他认的这个妹妹很关爱。

于是四人小队出发了,在山中展开了冒险之旅。结果让四人大失所望,那座山不仅小,连各种动物都少的可怜。还好武亮走路没走好,摔了一跤滚进了一个山洞里。尽管山洞不深,里面也没有什么稀有的珠宝,不过还是让探险队的四个人激动了好一会。以后四个人就经常来这个山洞里玩耍,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个山洞将成为他们的救命的场所。

春去秋来,转瞬一年已悄然度过。在海天5岁的那年,发生了一次巨大的转变,改变了海天的人生航线,包括沧松、武亮和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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