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心中却道:孟啸风也来了江南,还给了自己一面古怪离奇的铁牌,他那般超凡的人物都来了,魔门中人怕是也有高人前来了。
沈寒秋见离歌纯真,生了三分欢喜,温声说道:“天现异象,祸在会稽一带,此地仙气结界遭到破坏,邪异骤起,大魔神怕是要出世了。我门中人才闻讯赶来,期盼能够阻止魔神出世。如若不然,神州浩劫在所难免了。其实,岂止八神门人,武当,崂山乃至北门佛宗都有高手前来,据说藏边密宗也有高手过来了,不知确否。”
离歌暗觉不可思议,心想一个小小的玄蜂已经是极为刺手的敌人了,若是会稽一带的邪异巨兽倾巢而出的话,这神州大地看来要生灵涂炭了,如今修仙各派中,人才凋零,如何能够应付得了这么大的变故,略尽人事而已。
邱白云本就心中怨念,闻言哂道:“姐姐怕是多虑了,我八神门人齐至江南,魔崽子们怕是早就望风逃脱了,什么魔神出世,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了,大魔神纵然出世,但是在会稽被压了这么多年,能力怕是回到初始阶段了,欺我神州正道无人了么!”
沈寒秋闻言,面皮微红,却不直视邱白云,低头不语。
离歌听邱白云这话,倒是正中了自己下怀,平生了一股豪气,不由多看了邱白云几眼,哪知这老妖婆似乎耿耿于怀,目光不善,如有飞针射出,离歌只觉浑身如被针刺,隐隐作痛,旋即恍然大悟,暗自感慨,这老妖婆的功力竟已经到了单单以目力伤人的境界,谈笑间取人性命。
阿伦和玉道子等人由于辈分矮了好几截,不便插话,只是站在一边默默聆听,神态庄重,如对神祗一般,雷龙这般放纵的人物也不由得矜持起来。
离歌不耐,说道:“神州各大派高手即以齐至江南,为何不见踪影?”
此时,东方已见鱼白吐出,托出一轮红日,霞光更盛,大地渐渐苏醒,山中凉风已暖,鸟雀嘲哳不已,叫的人昏昏欲睡。
沈寒秋目光投向远处,道:“我八神门人散于山南各部,错落有致,为防被魔门中的妖人奇袭,所以未敢聚于一处,北门佛宗的大师,还有武当崂山的诸位道友也驻扎在其中。”
离歌闻言不解道:“为何独守山南,弃山北不顾呢?”
沈寒秋面皮一红,说道:“御风堂的众位师侄事先已经探明,山北有大批魔门中人集结,是以对峙,未得门主允许谁有没敢轻举妄动。”
邱白云道:“玄蜂既然已经收服,多留无益,我先走一步了,白水神宫把守坎之道,不敢有失。”说完,瞥了一眼雷龙和玉道子,挽着晨雪手臂,目光一寒,投向离歌,旋即放开,众人只见一阵紫影闪过,骤闻清风拂面,抬眼看时,邱白云已消失不见,暗暗叹服。
离歌被邱白云临走时候的那一眼瞧得极不舒服,只觉得身体一轻,一股奇怪的气流乘机流遍了自己的全身大脉,而且周身如被刺扎,隐隐作痛,不禁心中啧啧称奇,暗道这老妖婆玩的什么花样,急切间运功查视,却见真气运转如常,并无异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玉道子,雷龙和阿伦见邱白云离去,都长长的虚了一口气,才觉释然。
离歌见晨雪离去,不觉苦笑,望着其去处瞧了一眼,摇摇头不再多想,见沈寒秋和蔼可亲,也少了几分拘泥,说道:“地母娘娘,如今祸乱将起,我神州正派可有应对之策。”
沈寒秋面色凝重,低声说道:“依我看来,魔神出世该是天意,不是人力能够阻挡,神州大地,仙气将绝,或许只有这样的方法能够再续仙缘,何谈应对之法!”
离歌闻言,竟跟自己的想法如出一辙,叹服不已,暗赞地母远见卓识,面露笑意。
沈寒秋续道:“神州正派,齐聚江南,还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找寻门主师弟,主持纲要,但是离师叔不知何故,突然不见,找寻无果,但是这个原因其实并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神州正派的人都在寻找当年盛极一时的神器砭石,也就是神怒战锤,相传此锤威力几无穷尽,上可洞穿苍穹,下可破开黄泉,让邪异遁走,百魔消散。”
离歌悚然一惊,顿觉肩头仿佛压了千斤重担,几乎无法站立,不过随即坦然,呵呵笑道:“如今大祸临头,这些人还有闲情逸致找什么神器,妄图借助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扭转乾坤,还不如潜心修炼来的实在。”
离歌自知这神器威力自然不可否认,但是若能有沈寒秋说的那般威力,那是打死也无法信服的,就算有,也需修为极高的人方能够驾驭得了,说到底,自身修炼才是重中之重,早就听玄蜂说过,想要驾驭这柄锤子,需要极高的功力加持,想到这里,离歌越发笃定自己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发出天上之锤,打残玄蜂的。
沈寒秋听离歌如是说了,陡然双目放光,目露惊疑,神色赞许,暗道:此子看得这样通透,实在是少有,五行脉论千百年来无人参悟通透,或许这少年能够一窥究竟了,我天荒地老门重振之日不远矣!
沈寒秋素来寡淡,但是见离歌如此,心中百感交集,满腹言语欲要对离歌诉说,于是向雷龙等人道:“诸位师侄各去就位吧!这惊变时日怕是就在近些天了,还是早作准备的好!”
雷龙闻言如蒙大赦,站了这许多时间,早就两腿酸麻,酒虫入脑了,心中狂喜,招呼玉道子以及一干远观的小辈弟子风也似去了,阿伦悻悻的站了一阵,但是想到离歌已经拜入了天荒地老门,而且来日地位肯定不低,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也不介怀,冲着沈寒秋深深一辑,眉目带笑,看了离歌一眼,躬身飞跑,朝山下奔去了。
离歌见沈寒秋喝退了众人,呵呵一笑,道:“地母娘娘,你的五行脉论练到什么境界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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